88、第八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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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流川也懂，所以流川单独朝外跑。仙道跟着流川出去了，三井和宫城也要出去，被赤木拦了下来。流川跑出了体校，转身对仙道吼：“你出来干什么！”铁男立刻欺上前，一拳打去了流川嘴角；流川后退两步，没有倒。流川不理会眼前那二十人，他对仙道说：“明天的比赛你要上场！”看来流川眼里根本没那二十个人，这都隐形了。
“你也要。”仙道和流川对话，这二十个人在他看来，也是隐形的。
二十个人，没什么胜算，然而数人头列战略显然不是流川的打架风格；流川挥拳朝最靠近自己的铁男揍去，率先拉开了战幕。仙道居然也开始打架了，仙道不及流川能揍，但力气大，也动脑子——仙道和流川靠着，二人对二十人。球队的人都站在远处，大家都迟疑着要不要上前；神已经报警了，他焦急地对警察说，神奈川县体校，有人寻篮球队的麻烦。
怎么打得过呢，等神放下电话时，流川已经被对方揍去了地上。铁男不愿意闹事，将仙道一拳揍出了人堆，带着流川走了。仙道勉强站起来，眼见面前的人逐个发动车走了，想要上前将流川夺回来，又吃了几拳，再支持不住了，抱着小腹倒去了地上，开始吐。
大家等车开走之后，冲上前将仙道扶了起来。仙道知道流川过去后一定没命了，“没命”这个概念让仙道失去里理智。他爬起来朝对方离去的方向追，鱼住和福田拉他，他转头说：“一场比赛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出来，大家都沉默了，目送着仙道的离去。神急着找教练，他冲回寝室，发现高头已经不在了。他跑去食堂找高头，高头同藤真他们担心大家，又已经离开了食堂朝体育馆去了；路途上高头笑哈哈地说，不会还在练习吧，太刻苦了也不好。
他们推开体育馆大门，里面鬼都没一只，藤真和牧对看一眼，直觉上察觉了些什么，牧赶紧转身朝寝室赶。路过学校大门口时他瞧见了鱼住巨大的背影，他喊鱼住：“你们干什么？”
“流川被人带走了！”清田慌张地喊，牧一凛，黑着脸问：“上次那些人？”
“报警了么？”牧问赤木，赤木说已经报了。赤木紧张地看流川的离去的方向，说：“不敢硬来，后天就是比赛了。”牧点头。
藤真和高头也过来了，藤真大概猜到到了来龙去脉，不吭声，斜斜站在牧身后。仙道不在，这个太合逻辑了，藤真摇摇头，悄声同牧咬耳朵：“酒吧街。”
警察来了，牧装作猜测一般提供了“酒吧街”这条线索。大家回寝室之后都不太安心，清田一再问三井他们会去哪里？三井吼着说我怎么知道！神转头看藤真，藤真不带感情地地看看神，意思是你看我做什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然而神的眼神不是询问而是请求，他希望藤真能像帮助高砂那样帮助流川一次；神并不知道流川的背景，更不知道曻这笔债，牧旁观了阵，朝神摇摇头，神便不再看藤真了。清田契而不舍地追问三井，三井将知道的都说了，然而线索依然为零。三井说我只知道千岛和柴门闹事，之后神奈川两大帮派就铆上了——你以为我是谁？
三井转头朝宫城喊：“你记得么？”
“为了天使是不是？”宫城厌烦地抓头：“那你又以为我是谁？——柴门和千岛，我哪干勾结？我还想活呢。”
那天晚上流川没回来仙道也没回来，高头急了，在队员这边的大通铺寝室里走来走去；后天就是比赛了，流川和仙道集体消失，这场球要怎么打？
仙道显然不知道对方会将流川直接带去酒吧街，但他还是去了那里。仙道的容貌和个头都很打眼，他朝平日里自己同流川练球的球场跑去，那边空空地，没有人。最近酒吧街很乱，仙道这样胡乱跑，来回几次，就被人围住了。对方问他你来做什么的？仙道笑不出来了，静静地说，来找人。
这样的回答太嚣张了，那帮人狂笑一阵之后大声问：“找谁啊？哥哥帮你找啊。”
“流川枫。”
众人都像见鬼一样瞪着仙道，笑声嘎然而止。仙道朝街口跑去，那帮人议论之后追了上来，厉声问：“你是哪边的人？”——像仙道这样打眼的人居然是生面孔，这太不正常了。
仙道不理会，再要离开时，一抬头，发现眼前聚了很多人。这些都是古桥被清理之后留下来的小跟班，事发当天由于太毛头了，没被直接清理掉。他们已经没大哥了，铁男等人又不屑于带这样的小弟，大家没了归属，纷纷回来酒吧街等消息。
仙道高其他人整整一个脑袋，这样的鹤立鸡群成功地吸引了极远处柴门众人的目光。今天翼正在酒馆里头发脾气，藤真没来，他毕竟想不过去。翼吵得很，隼人同他哥一起发疯，飞翔被闹昏了，出来透气，瞧见远处的脑袋，感叹道：好高啊。
高个子，他当然想到了篮球，于是朝路口走去，要看个究竟。仙道已经被一些人认出来了，小毛头们指着仙道说：“就是他，上次流川枫被围的时候，他和流川在一起！”
飞翔一愣，心想，嗯？千岛的人？胆子真大。
“天使带出来那次，”对方扯着嗓子说话，生怕别人不注意他：“他的头发，我不会认错。”
飞翔想，啊？这跟健司有什么关系？
“老大！他找流川他弟。”有个像头头的人来了，众人立即打小报告。
飞翔“哦”了一声，想，哦？找“真爱”的啊，那就同我们家健司没什么关系了——转身要走……
“喀嚓！”
二楼的窗子突然碎了，一个人紧随其后翻了下来，准确无误地落去了飞翔面前。飞翔赶紧站去一边，随后抬头，打量窗户，对比落点，后怕地想这差点就砸到了啊。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古桥的人见了飞翔，马上站正了，做头头的打了个招呼：“圣哥晚上好。”
飞翔埋头观察眼前人，仔细猜测这倒是死人还是活人？对面的小头头也跟着打量，并在之后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目前崇野派里身份最高的甲斐；大家轰然，赶紧上前将对方扶了起来，甲斐的脸被揍变形了，胸口全是血，无法说话，人直哆嗦。
所有人都朝头顶的窗子看去，那是古桥这边一家店铺的二楼，窗子的位置却已到了柴门那边。飞翔厉声道：“闹什么？！是你们闹的地方么！”
大家吓住了，立即退去了街口。人们呼啦拉地朝那家小店的二楼跑，上面的打斗声逐渐清晰了，仙道凭本能知道那大概是流川，也跟着大队伍朝那边窜。飞翔稀奇了，纳闷地想，这人是傻子么？还不赶紧逃命？——这时，隼人不放心飞翔了，正起身出来找他；他朝飞翔喊：“鼓棒又断啦！”
这边声音刚落，那边二楼就出来了一声闷叫。这声可叫很惨，飞翔皱眉头，忍不住朝头上看去。他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再埋头时，隼人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也朝上头张望着。隼人看上面的眼神很惊惶，飞翔问他，怎么了？
隼人不理飞翔，再次抬头张望。飞翔突然明白了什么，气愤地吼道：“曻哥才走！你还有心情想其他人么！”
隼人突然推开了飞翔朝楼上跑，飞翔气极了，在楼下哭吼了出来。这下柴门这边的人全惊动了，翼和黛赶紧出来看究竟；瞪着嚎哭不止的飞翔，黛颤抖着问：“你肚子痛？”
隼人跑上楼后，他果然看见了流川。流川被人揍得很惨，他旁边站着仙道，正勉力将他护着，想带他逃出这狭窄地阁楼。隼人上来了，所有人都不敢再动手；隼人一步一步走去流川面前，流川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抬头。
隼人默默地望着流川，摇头；流川看着他，仙道也看着他，不做声。仙道想，这个人是谁？这样地伤痛……死或许都好受些。
“你欺骗了我。”
流川突然闭上了眼睛。仙道呆了。眼前，是如此自责的流川——这份情感一旦来自流川，就是那样地古怪。仙道看流川，再看隼人，他逐渐感觉到了这之间的暧昧空气。隼人和流川之间有一股奇特地亲近，古怪却理所当然，仙道听见隼人说：“很多条人命，你知道么。”
流川闭着眼，不作声。
“有些人是不该死的，”隼人的语气很温柔，低诉着：“有些人……不能死。”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