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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   第二十章
      “教练回来了?”永野问。

      藤真摇头,花形打趣道,一定是偷渡去越南了,或者老挝。

      “你们早晨都做了甚么?”藤真从花形的盘子里拿回属于自己的一个包子和一个馒头。

      大家都不动嘴了,陷入了沉默;藤真已经知道了答案,便不再提这个话;当然,由第二天开始,他就亲身体验了答案的非凡意义。前两年东选赛的教练都是高头,而今年高头恰好请假,于是教练换成了陵南的田岗。高头的训练是严格而枯燥地,这对藤真来说没甚么;而田岗的训练是匪夷所思地,匪夷所思得除了牧以外的所有球员在第二天训练之后都吐了,这对每个人来说都很有甚么。仙道非常委屈,他坚持认为是牧的顽强令教练的变态变本加厉的,他主动要求牧学长放水一下,为大伙求一条活路,牧冷笑着答道,好。

      第二天,牧从一大早开始就显示出了足够的霸气,他超人一等的体格和完美无缺的技术经由田岗教练精心打造的训练计划而体现去了及至——仙道说得没错,田岗正是在同牧绅一较劲,他想知道海南的怪物究竟能做到甚么地步,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那天的最后,田岗也使出了雄川的杀手锏,让队员们围着广袤地神奈川体县立校跑圈。那天,回来的人只有牧和藤真,其他人都均匀分布进了体院小食街里的各类餐饮店铺。牧和藤真都太累了,他们并没有发现身后的大个子们已经壮烈地倒下了;牧喘着气,藤真也喘着气,他们对看着,都有些不服气。藤真已经到了再走一步就一定会倒的境界,牧也差不多;两人都青着脸想,对方的体力极限到底在哪里?

      当众人酒足饭饱回到宿舍时,牧和藤真已经睡着了。翔阳的学弟们因为藤真的缺席而松散无比,那时校长刚好散步到体育馆门口,想看看学校一向引以为荣的篮球队是如何挥洒青春汗水的;那天晚上校长同迷茫地球员们谈了很久,其中一名一年级的轻声说,如果没有教练的话,藤真学长可以么?

      这个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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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真拜托曻帮忙注意“雄川诚”的下落,曻说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更没听过最近有甚么大的走私买卖……

      “走私?高雄那边?”曻奇怪地瞪着藤真;藤真从来不喜欢翼那些“不干不净”的生意,今天怎么会问起这个?

      “不是高雄,在神奈川。”藤真一边拉琴一边纠正:“曻,太危险的事不要做,就告诉翼你做不了,你不要陪他蛮干,好么?”

      他翻了页谱子,看了看,闭上眼睛默了默谱,开始继续拉:“隼人前几天怎么了?跟谁打架了?他哭甚么?”——前几天隼人回来之后立刻没了人影,再出现时对方哭得痛不欲生,藤真和曻猜他大概是爱情上受挫了,劝劝之后任对方独自飚车回了东京。

      “他硬上——哦,不知道结果;他也疯了,翼不管?”曻一脸满不在乎,只有眼睛在担心:“神奈川怎么走私?走甚么私?人口?”

      “警察说是一些年轻孩子在帮忙,你知道么?”藤真知道曻不愿意谈论隼人,这么多年的暗恋没个结果,还天天看着对方发疯般追求他人,滋味肯定不好受。

      曻恍然大悟,说知道,那个是千岛淳要了的买卖,我不上手。

      藤真听到千岛的名字,眨眨眼睛;曻皮笑肉不笑地说:“他后来有找过你?”

      藤真摇头,拉了几下重音,提琴嘎嘎吼着,曻啊拉拉地感叹几声,问,生气啦?

      “没被打死是他运气,翼那天饭没吃饱。”曻指的是四年前千岛同翼抢藤真时,翼将对方打成重伤这件事,由于两人身份敏感,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这就是牧听说的,“为天使杀过人”这一谣言的由来了。

      “真的没有雄川诚?”藤真已经放弃寻找教练了,冬选赛之后,他大概会提议校长另请教练。最近到处都很乱,隼人和翼因为爱情问题而先后抽风,曻这边做事又有些不要命的架势,藤真心想这明明是冬天,怎么大家的肝火都那么重?

      “我走了,”藤真收好了琴,起身要回体校。他想了想,突然笑着说,你想不想……来看看我比赛?

      曻连连摇头说看不懂,不过他答应藤真,有朝一日一定会看的——“等我闲下来。”

      藤真拉起琴箱……

      他突然听到一声类似于爆竹的响声,随后就被曻扑去了地上,他们身边看似闲坐的客人们霎地站了起来,喊叫着朝四周冲去。曻着急地抓着藤真的双肩问,你伤到没有?

      藤真左右看看,摇头。

      大家又都回来了,围去曻身边,纷纷说没有抓到人。曻给了带头的手下一拳头,骂道,健司在这里!出了差错怎么办!藤真急忙摇头说自己没事,他皱着眉头反劝曻:“你自己小心,我没事。”

      “以后换地方碰头,不要来了,”曻气极败坏地朝四周看了看:“居然在我的酒吧……”

      “你最近做甚么?勉强的话告诉翼别做了。”藤真也觉得奇怪,酒吧街这头是柴门翼呆的地方,而藤真此刻呆的酒吧是柴门翼最上手的一个,这样的地方居然出了这么不搭调的事,曻最近一定做了很冒头的事。

      “我走了。”藤真急匆匆地走了,警察快来了,他可不希望惹麻烦。他回了家,开始准备行李,他犹豫着该带几件替换衣裳,随后决定带七套。七场比赛就能得到冠军,藤真突然发现,七这个数字真的不大,冠军并不是想象中那么遥远。他将冰箱里的食物全清理掉了,给仙人掌浇了一次水,再换了一次窗帘。这个家从来就只有自己一人的味道,窗帘和床单,仙人掌和水杯,一切与生活有关的东西都只带着藤真一个人的印记。那天一整夜藤真都在拉琴,最近练习很紧张,他的琴练得明显不够;他拉着练习曲直到天明,随后起身,将比赛时间表传真给了老师。密海诺夫老师答应藤真要看转播的,然而转播的只有决赛一场,所以藤真答应老师一定要打去决赛。

      集合时他发现牧的表情比平常严肃很多,正式比赛明天才开始,牧却已经完全进入了比赛状态。牧是队长藤真是副队长,新干线上,他们同田岗一起研究了很多战术,田岗感慨地想,陵南为什么没有牧或藤真这样的球员?——能够真正挑起球队、决不出差错的球员。

      藤真发现田岗依旧想启用鱼住做第一中锋,而非花形或高砂。花形是新球员姑且不论,高砂可是海南的首发中锋,怎么也不比鱼住差。藤真悄悄看牧,牧没有表态,更没有为自家队员争取出场机会。此刻的翔阳确实吃亏,海南的球员都是平时的正选,陵南的虽不全是正选,可他们的教练就是领队,球员的上场保证自然不成问题;藤真想让花形和长谷川上,他还觉得,比起武藤,高野的水平似乎更全面一点。

      主力球员的名单已经定下了,第一组由牧,神,鱼住,仙道和田中或长谷川上;第二组由藤真,仙道,高砂,武藤和海南的另一名球员上田熏组成。藤真忍住没有表态,田岗补充道,如果上田顶不住的话,神就需要再次上场。

      藤真并没有将这事先拟好的名单内容告诉翔阳的其他人,商量完毕后他便一直靠着窗睡觉。他害怕其他人上前来询问出场名单,他不太敢对花形说,你没有被选上。

      下车时牧冷冷地对藤真说,现在大家都是一个队的,不要分翔阳和海南,你太自私了。

      藤真沉默不语,牧转身走了。那天宣誓之后大家住进了体协的宿舍,自由活动时翔阳一干人去了新宿买东西。买东西时藤真终于忍不住了,将分组结果告诉了大家;花形的反应很平静,他对长谷川说,你看,最担心的人是你,被选上的也是你。

      藤真觉得自己很窝囊,他觉得这都是自己的责任;选拔的时候大家似乎可以再表现突出一些的,翔阳的选手都是生面孔,自己怎么不多花些心思让他们夺目一些呢?藤真最了解自己的队友,他们会做甚么,想甚么,水平的极限在哪里,藤真很清楚。

      第二天的比赛队伍是弱队兵库队,十六强之一的神奈川队轻松取得了胜利。为了让牧和藤真都暖暖身子,田岗决定让两人分别负责上下半场。藤真上场时带上了第一次正式登场选拔赛的高砂,他发现高砂很稳当,不认人,是很老实稳健的选手。然而花形是认人的,藤真有些失落地想,花形无法与不熟悉的选手产生默契,花形的好需要藤真这组催化剂。

      他也明白田岗为什么不让翔阳的人上场了,翔阳的人无法自我调整——大家都太嫩了,根本没有上过正式比赛,当然无法自我调整。藤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建议教练多练练二年级球员,花形他们完全是被耽误了啊。

      下来之后牧队藤真说,你今天怎么了?放不下板凳上的一干儿女么?

      藤真来气了,沉声说,翔阳自家事,不用海南操心。

      “我们现在一个队,我还想赢。”牧的脸色一旦沉下来,就会显得非常可怕;面对这样的气势连藤真也有些不自在了,他理亏,无从辩解,只得低声说,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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