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之成全善》醉昕

14、圣域的坚持

　　第十三章：圣域的坚持

　　异度魔界妄想以被捉的傲笑红尘为筹码交换魔心，离间中原武林与圣域迦叶殿，圣域武僧费思量与四方僧奉命到琉璃仙境商量与中原武林结盟，却不打招呼就想在琉璃仙境斩杀魔界来使殁惑之眼，虽然成功说服慕少艾等人拒绝殁惑之眼，却最终因为地乘的坚持拒绝用魔心交换傲笑红尘而引发不快。

　　“两位大师，既然将话听了十全，不如说说，对傲笑红尘作何打算。”虽然拒绝了异度魔界，但没有了共同敌人，中原正道与圣域也不是同一战线，慕少艾一开口就讽刺了圣域听壁角的行为。
　　“与魔界交易无异与虎谋皮，”四方僧做无奈状，“傲笑红尘之事，非常遗憾，圣域会尽全力搭救，而天座身上的心，圣域势必也会尽全力守护。”
　　“封印破解之后，异度魔界处心积虑，想取回魔心让魔王复活，”费思量怕中原正道误会，详尽的解说了天座之心的来历，“一旦此魔复生，将造成不可挽回的祸劫，圣域绝对不容许此事发生。”
　　“圣域的立场非常明确，救傲笑红尘的方法，绝对没有包括换心之内。”四方僧跟着再次表明立场，人是一定会救的，但是要换心，圣域绝不妥协。
　　慕少艾与谈无欲各有各的思量，对圣域两位武僧的说法，并不出言反驳。
　　佛剑认同圣域的做法，并应两僧之约，不顾伤势，赶往了圣域。

　　“谈无欲，你一直沉默不语，有什么打算吗？”该走的都走了，琉璃仙境之内只剩下谈无欲、慕少艾与叶尽秋三人。
　　“非也，是毫无交集的谈话，不说也罢。”
　　“想办法两全不就是了。”他们一个需要借魔心交换解药，一个需要用佛心救治家人，都需要慢慢推演，小心斡旋。
　　“既然咱们的看法相同，那斡旋之事，就请你尽力而为了。”谈无欲倒是磊落，这圣域倒是打的一把好算盘，中原武林忙着对抗异度魔界时，他们以天座心不还，选择袖手龟缩在迦叶殿不出，现在魔界借着魔心之心对上圣域了，他们还在妄想着拉中原武林入战场，却坚持不交换筹码不付辛劳，真是好大一场白日梦。
　　“谈判需要有力的流氓嘛，所以，不用我忙，倒是你身上的麻烦呀。”与魔鬼做交易，指的不一定都是魔界，有时候恶人比魔鬼更险恶。
　　“放心，我可以应付。”对付有所求的醒恶者，谈无欲还是有那个自信的。
　　“你有把握就好，下一步，你是不是该走一趟罪恶深渊？”
　　“知吾者，药师呀，告辞了。”也不从大门走，谈无欲直接化光，消失在琉璃仙境。

　　“喂，刚才从殁惑之眼出现，你就挡在我身前，现在该让开了吧？”其实他是想直接回里间的，但是慕少艾却直接挡在了他身前，好奇加新奇之下，他也就一直没动。
　　“抱歉，抱歉，”慕少艾不是很诚意的道歉，两人终于回到桌案前，可以清净的喝杯茶聊聊天了，“你不是还不确定入这江湖吗，怎能让殁惑之眼与圣域之僧知晓琉璃仙境有人这么个人。”
　　“醒恶者从战场莫名消失，他可能是第三方势力，让谈无欲直接对上醒恶者，这样好吗？”
　　“我们要相信月才子嘛，他可是和素还真并称文武半边天的谈无欲，想来素还真应该极为自傲的向你介绍过他的这位同梯师弟。”观叶尽秋认同谈无欲能干的观点，慕少艾寻思道，“异度魔界一直想入侵苦境，这次更要抢夺回魔心复活阎魔旱魃，根据殁惑之眼之言可以推测，异度魔界的惯用手法，一定会离间苦境各方势力，达到各个击破的目的。”
　　“也就是说，他们揣测中原武林正道想要救傲笑红尘，以及急于解除封云山的封印，在离间中原武林与圣域的同时，还会在通往封印玄宗之地的封云山设下关卡，”结合着素还真和慕少艾此时的话，这个结论很好推测，叶尽秋担心的是，“现在你也知道，蛊皇僰医人就是当年你和忠烈王联手拔除灭教的黑派余孽，当年卧底翳流时，你可知晓他们有什么死而复生的秘术？吾担心他既然敢设杀忠烈王，必定是有所依仗，如果他们与异度魔界有所交易，恐对你很是不利。”

　　封云山
　　云海翻涌，山峦绵长的封云山脉，隐约所见的是通往玄宗的风云舍生道，孤独的道路，今日却出现三道红色异脉，阻了舍生道的入口。
　　微风吹拂的树海摇曳，天荒道上凝出冰冷的身影，颀长的弓刀斜披肩上，紫色的面容是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的冷酷，正是第一层关卡天荒道的守路者——元祸天荒。
　　低迷的红夜，奇异的石柱，方寸的圆周之地，第三道的神无道是最高峻的险地，踏足石柱之端，厚重的战甲、睥睨的眼神，透露着狂然的气息，正是第三层关卡神无道的守路者——别见狂华
　　独有浓厚的云雾，空阔到宛如空白的山间旷野，蜿蜒着唯一的道路，赦生道上沉睡着蛰伏的狼影，正是第二层关卡赦生道的守路者赦生童子及其忠犬。
　　截然不同的通道，是截然不同的守关者，更是截然不同的强悍杀戮，正是异度魔界鬼知、冥见商量过后，趁着圣域只知封云山为通往封印玄宗之地，再开的杀阵，欲引中原人士险生绝地之网。

　　竹篁居
　　与异度魔界达成交易，要以东方鼎立交换慕少艾的人头，安排属下刁不同混入江湖后，僰医人又接上强援北辰元凰。
　　“放不下/身段，就成不了气候。”这句话既说的是刁不同，又是故意说给北辰元凰听，“侬的资质，要埋没放弃吗？”
　　“放下要有放下的代价与理由，如果吾答应你的提议，你能给我什么？”一名亡国之君，性命已经掌握他人之手，谈交易怎不叫人难堪？！
　　“权势名利，让侬再度登上至高之位，快意恩仇，让侬一雪杀父之恨，灭国之仇，”终于诱使北辰元凰心动，僰医人开始蛊惑，“任何侬想达成却无法达成的目标。”
　　杀父之恨、灭国之仇！
　　这个条件太好，根本没有让北辰元凰拒绝的余地。

　　琉璃仙境
　　“不用担心，不用担心，药师我命硬的很，不是谁想要就能拿走的，”对于叶尽秋的担忧，受用的同时，慕少艾摆手很是乐天知命，“再说了前面有谈无欲、佛剑等人，幕后有一个素还真，身边还有你与羽人，再不济我们还能寄望于萍山练峨眉，药师只是一个无用老人，用不着少艾为着武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既然这样乐观，想来是有在中原武林与圣域之间斡旋的把握了？”挑了挑眉，叶尽秋既欢喜友人的通达又无奈友人的大条。
　　“圣域为什么坚持不换心，中原与圣域最后会走到何种局面，这个问题有佛剑和谈无欲担着，不需担心，倒是秋你，”慕少艾一脸的随意加热心的八卦，“你说的红鸾，她在哪里？少艾怎么没看见。”
　　“你不老人家了？”
　　“少年无端爱风/流，老来闲赋万事休。”慕少艾很是不以为然，“少艾我风/流过，现在正赋闲万事休，只好八卦八卦好友的少年风/流事了。”
　　“吾把她遣往笑蓬莱了。”
　　“笑蓬莱？”
　　“笑蓬莱的楼主金八珍是练峨眉的金兰姐妹，而练峨眉是目前最有望登仙的修者，也是对付异度魔界以及异度魔界极力妄想消灭的中原正道最有力的后援。”
　　“你认为异度魔界会通过设局金八珍来对付练峨眉？”要真是这样，那异度魔界也太恐怖了吧？
　　“有备无患。”

　　圣域迦叶殿
　　谈无欲想以魔心换解药，却无法自私的置大局不顾，况且还有傲笑红尘落入异度魔界之手，佛剑亦是赞同圣域做法，却从任沉浮嘴里知晓异度魔界竟然在封云山设下三关杀阵，势必要通过中原换得魔心，刻不容缓，谈无欲立刻找上净琉璃菩萨，劝说圣域以大局为重交换魔心，奈何地乘一阐提以此事无可转圜为由拒绝深谈，谈无欲大怒，他都不顾自身性命，这圣域竟然眼看中原武林遭难也不交换魔心这等两利之事。
　　要他谅解？真是可笑，他赌上了性命不要，就得来这一句无可无不可的谅解？“曾听闻圣域天座，现在亦受失心之苦，换心可助天座复原，更可救回傲笑红尘等性命，何以地乘如此坚持初衷？！”
　　“天座遗愿，一阐提不敢有违。”地乘慈悲而又无奈，垂面似是无颜面对中原正道。
　　“地乘口口声声不违遗愿，若天座在世，可愿救傲笑红尘等性命，当年既可与魔界之主力战，怎知如今没有一战的能力？”
　　“一阐提非是天座，不敢妄度心意。”
　　“傲笑红尘对苦境贡献甚大，亦是中原最重要的支柱，”八叶莲先是肯定了傲笑红尘能为，再以圣域所处立场劝说，“异度魔界若是杀傲笑红尘示威，圣域将担此污名，请地乘三思。”
　　“生死在天，谤誉由人，法尊不必多言。”一阐提一副大肚能容的脸面，“一阐提的立场始终如一。”
　　真是好一句‘生死在天’！“既然如此，那此事暂且按下，另有一事请地乘帮助。”谈无欲几乎想就此离开，不想在这里受这种鸟气，他都快被压抑的气氛逼疯了，也不知道素还真是如何受得了他们这种慢吞吞做事之前考量得失却披着一切为苍生外衣的伪善行为，“魔界之人在封云山设下三道关卡，吾怀疑玄宗尚有生还者，望地乘与法尊不计前嫌，派人前往奥援。”
　　一阐提思量再三方道，“让费思量与四方僧前去如何？”
　　“一切随地乘安排。”
　　靠！如果不是修行者自持，谈无欲很想破口大骂，置中原与不顾坚持不换心可以说是遵守天座遗愿有原则，那只派两只三角虾，对上魔界三关守路者有个屁用啊！
　　谈无欲立即带着净琉璃离开圣域，然后前往琉璃仙境与慕少艾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