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节 你看，我同桌的灰崎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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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有个帝光，帝光有个篮球部，里面最不缺的就是部员，因为是最强，所以有很多人梦寐以求当上最强的最强。上百部员只有二十人不到的可以变成最好，一步登天成为最好，我们称之为“奇迹”。
板着脸的教练用笔敲了敲蓝色的老旧写字板，严肃的声音在球馆里转转悠悠绕了好多圈。
“以上。”
喔，同桌灰崎和征十郎一样是一军吗，真了不起。绘里坐在球场一边的观众席上思绪乱转，把玩着手机听篮球部的发表结果。
“接下来是一军的发表。”
“……咦？不是说一年级从没人进过一军吗？”
征十郎和灰崎是奇迹吗，怎么我周围的人都那么厉害啊。我简直就是伯乐啊！
“29号，赤司征十郎；23号，紫原敦；11号，绿间真太郎；8号，青峰大辉。”
“以上，解散！”
而此时教练所念的名字里，并没有意料之中的那个名字。绘里往声音那头探了探头寻找灰崎，无果。
——那家伙就没有来啊。
绘里一声接着一声长长的叹息，懒洋洋地收拾好东西，拿起毛巾和水瓶走向正在和别人说话的赤司。
“就算要在运动场上挥洒你多余的精力，也要记得把汗擦干净啊。征十郎。”绘里也不管赤司有没有结束对话，就这么拿着毛巾凑了上去。
“……谢谢。”
还没等赤司说什么，她已经举起三个指头开始敷衍着保证，否则随之而来的可能就是老妈子似的教训。
“我保证下次你和别人说话的时候绝对不打岔！只是真的不喜欢看你满脸大汗。”
“没责怪你，你说过这是父母心嘛。”
“……”
绘里默默接过赤司手里的毛巾随口转移话题道：“我还是决定当回家社的成员了。”
“天天放学之后给你来拿拿毛巾，端茶倒水一下。”
“啊！你不是那个嘛，五月说勇于挑战权威的那个女生。”突然站在一旁脸黑黑的男生发话。“在赤司旁边也只是端茶递水啊……”
“哦，女神的黑巧克力，是你啊。”绘里知道他，早上拉着女神去吃午饭的黑巧克力。她看看身边的赤司又道：“我眼里的权威是征十郎，我还真没敢挑战过他。”
“你说谁是女神的黑巧克力！小矮子！”黑脸的男生有些不开心，脸看起来更黑了。
绘里思索，如果这时候头顶上给他再加一个月牙，说不定看起来会更加有立体感。但是嘴上还是乱七八糟的给赤司求救。
“好可怕！阿征他欺负我是萌软妹！快救救我！”
“……你要脸吗？”
“回家。”赤司一眼都没看她，自顾自盖好水杯瓶盖道。
姑娘心里开始憋屈了，居然都不帮我。
“青峰君，可以和你认识我很高兴，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再见。”
“啊，好，再见。”黑高个儿男生挠挠头，瞪了一眼躲在赤司背后的绘里。
绘里拎着包扯着赤司的衣袖，大跨步走出球馆门就开始抱怨：“阿征！你为什么不帮我说话！这事情说出去一定闻着者伤心，听者流泪！”
赤司抬抬手让绘里放开衣袖，拉住她的手慢悠悠道：“人比人，气死人。况且我也没有他高。”
少女甩开被拉住的手，开始比划：“我们两个加起来就比他高了！有两三米呢！还有阿征你满手汗，洗干净手再拉我。”
少年皱皱眉：“手刚刚洗过了。还有，那他再加一个人呢？你放弃吧，这是资质问题。”
………………
翌日第一节课前，绘里大口咬着梅干饭团对灰崎表示强烈的鄙视。“昨天我去篮球部的时候，根本没有你！骗子还我巧克力。”
“谁说我去篮球部了，我就只是去操场上打球而已。”
“意思是你没有能力进篮球部，只能在外面欺骗无知小朋友对吧？原来你厉害的高大形象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
“得寸进尺了你！”灰崎一脸凶神恶煞抬起手作势要打眼前人的模样。
“我好怕怕！”绘里配合地往后一缩。
及川绘里一辈子没什么技能，就是嘴贱，做人不厚道。
按照她的话来说就是，能欺负人的时候就使劲欺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机会了。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
“灰崎祥吾！你在干什么！”正好晨间巡视的风纪委老师进来，见状立刻大叫。
“欺负小女生了你还。上课之前有精力没处花的话，给我到操场上跑圈去！”
绘里也不讲话，任着老师站在班门口叨叨。她深知，打断老师说话只会折寿。
灰崎的手被那么一吼，僵在半空。“大爷我跟她闹着玩呢！及川是不是！”
绘里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心说这样才是越描越黑，灰崎君你真有智商。不愧是一个看起来就有深度内涵的男人。
“看吧！”灰崎放下手，器宇轩昂地看向站在门口的老师。
“灰崎，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如此这般，灰崎祥吾几乎一天都没有来上课，直到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才回来。脸上还贴着OK蹦，校服袖子也破了个大口。
“哟嗬，精力旺盛的灰崎君回来了？你干什么了，在办公室里喝那么久的茶。不可能只是因为欺负女同学吧？”女生兀自“嘿嘿”笑了两声，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打了老师，去了趟教务处。”血溅办公室啊，够狠。
“然后又打了教务主任？”
“没，砸了教务处。”实际上他只是琢磨着横竖都是死，豁出去了无所谓了，死也要死得硬朗点。
“……”这人白痴还是脑残。
“你什么眼神，你以为我没脑子吗！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他们说话太过分，我会打他们？”灰崎气得大声嚷嚷，前后两件事的联系也不算太大，但误解度太高。
原来他是无脑啊，说脑残真是对不起大脑了。
“……我在想，你没脑子这件事，不是事实吗，为什么要以为啊。”绘里自己脑补得嘻嘻哈哈。在她眼里，灰崎祥吾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打老师这样大逆不道的也不在话下。反正他现在也活着回来了不是。操心也是白搭。
“你很暴躁啊，来灰崎祥吾小朋友，你需要补充一点钙质了！”语毕绘里笑嘻嘻地回过头拿出一盒牛奶递给灰崎。
“幼稚。”睥睨。怎么她包里什么吃的都有，难道她是传说中的食物小叮当？坐在她旁边我是来上学还是来吃东西的？
“一会儿自习要背书，背完才能走。”言下之意是，你肯定还要和老师打照面。
“……牛奶拿来！”
………………
“可以了，下一个。”
排队背书的严肃气氛实在不好，但帝光是学分制，为了毕业也只能硬着头皮上。留级太丢脸了。早早就站在门口的绘里递上一瓶汽水问灰崎怎么样，他如实说不怎么样，只是过了，老师没差点吃了他。
绘里不屑地翻翻眼睛，冷嘲热讽：“敢吃你？不被你吃了。”心说赤司还没放学，先和灰崎一起闹腾闹腾。
校服的美感使得灰崎觉得这衣服质量真不怎么好，一瞧，果真第二天上课袖子就英勇牺牲。不同人穿着，校服就不同感觉。
赤司穿着，普通的衣服都硬是出了几分哈利波特里那个贵族铂金小子的感觉，灰崎穿着，还破洞，无法言喻的流浪大侠犀利哥感觉就出来了。
她想到这里看向灰崎，面露猥琐之相，脸看起来都要笑抽筋了。
“咕——”走在路上想狂笑不止的时候，用喝水硬生生把笑意吞下肚子。重复几次，绘里肚子和脸一样抽筋得不行。
接着伴随下课铃的脚步，她腆着肚子神情恍惚的买了一盒关东煮被灰崎祥吾共享，并且坐在球场边看着自己班和隔壁班打球，时不时听见灰崎祥吾吃着冻豆腐在旁边喊防那里啊，傻×。
话音刚落球场上貌似本班的某帅哥就丢下球朝着他大喊，谁知道你说的那里是哪里啊！傻×！有本事你上啊！
绘里看了看破洞校服摇头，他也就只能坐在旁边喊喊，哪里可以上啊。接着灰崎祥吾直接脱下校服外套丢给绘里，冲上球场指着隔壁班的男生朝那帅哥大叫，那里就是这里！傻×！
在这之后的时间里，绘里就看着那帅哥满场追着隔壁班的那个男生狂奔。
……看来他们都是傻×。
输了球的隔壁班站在场上挑衅，妄图在别班女生面前争张脸。
“灰崎，你那么厉害，有本事参加篮球部啊！”首先发话的就是那个被帅哥追得气喘吁吁的隔壁班某男生。
“就是！灰崎你TM有本事去篮球部威风啊！”追着小男生满场跑的小帅哥也不服，管他是谁的就跟着附和。
绘里乐了，没发现啊，灰崎居然还是基友丘比特。这么一指，一箭穿心啊。
“就是，你在我们这威风，是不是男人啊！”小帅哥还在嚷嚷。
“我的实力两天就能进一军！而且，按照你这么说，你是女人咯？”嘲讽的口气一览无余。
绘里一脸风声好大，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看着剧情的发展。她吃一口剩下的关东煮窝在一旁胡乱猜测，这么下去会不会打起来。
果不其然，两个小孩都不高兴了，小帅哥冲上去就给了灰崎一拳。
“你TM说谁是女人！再说一遍！”
灰崎也不开心了，揪住小帅哥就往人肚子上招呼。“大爷我说的就是你，怎么着！”
绘里一看真打起来了，感叹了一声我果然总是看灰崎在人生道路上走岔啊……结梁子总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就一辈子仇人了。
场上的人也被吓到了，立刻拉开了两人。
绘里也不想闹大，站起来拍拍屁股，抱着烂校服走上去拉住灰崎，边摇头边说：“你多大个人还和小动物计较。”
“你说谁是小动物？”
“难道是小畜生？我告诉你，没自制力的，都是小动物。”绘里想了想，这人战斗力还不错，打起来我肯定赢不了他，搬出开学就名声大噪的赤司做后台道：“这是楼上隔壁班的赤司同学告诉我的，你要反驳的话找他去。”
看着小帅哥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绘里斜眼看向对方，鄙视之情溢于言表。
“及川同学，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她的身子猛地一颤，脖子僵直着不敢回头。
难道我最近坏事做多了？姑娘无语望天。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第二节 你看，我同桌的灰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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