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偷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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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在尼特罗会长的调解之下重新进行了水煮蛋的考试。和大家一起跳下峡谷，我忽然想到能不能在猎人世界引进蹦极这项运动。下落的时候既能欣赏美景，又不会被旁边的危险生物吃掉。
“天哪，救命！”正当我吊在蜘蛛丝上晃呀晃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努力转过头，那个79号果然和之前一样抢了小杰的蛋之后掉下去了。
在酷拉皮卡和雷欧力的惊讶之中，在我不远处的小杰一个翻身就跳了下去。
向下望了一眼，湍急的水流和峡谷的高度让我微微目眩，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不会有这样的勇气吧。赶快寻找小杰和79号的身影，却看到一抹红色迎面而来。
哇，那不是小杰的钓钩么！我下意识地扔下手里的蛋，一把抓住了他的钓钩。
“咚”，那颗无辜的蛋因为我的放手而落进水流里，激起一朵小小的水花，就什么都不剩了。因为水下居然还有守着峡谷间的蛋的嘴巴。
“谢谢了。”小杰一手提着79号，一边顺着钓线爬上来，借着手里的蛛丝，他很轻松地弹上了悬崖，然后在上面大声地问我，“要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我伸手又摘了个蛋，就开始往上爬。
等我上来，正好赶上酷拉皮卡妈妈一样教训小杰：“……要是刚才怀特没有接住该怎么办？多危险啊。”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小杰笑着挠挠后脑勺，转过来对着我眨眨眼，“怀特先生一定会接住的，对吧？”
棕色的眼睛里满是澄澈的阳光，刺得我有点想要退缩。“我没有勇气跳下去救人，但是接住面前飞来的钓钩可是条件反射。”难得地说了句真话，刚才因为提到甜食有点失落心情忽然好起来。
“你说谎，”雷欧力仔细地凑上来仔细地打量了我一下，“小子，说话要看着别人的眼睛才够真诚。”
“抱歉。我看着别人的眼睛就说不出真话来。”我嘴上这么说，眼睛却直直地看着雷欧力，伸出手，我在心里悲叹一声未来终于有无数麻烦相随了，“我是怀特，今年20岁，职业是送外卖。”
“什么，你居然有20岁了？！”雷欧力满脸的不可思议瞪着我，却没忘了跟我握手，“我是雷欧力，今年18岁，想要成为猎人赚很多很多钱。”
“还有我，我叫小杰，我要成为猎人然后去找爸爸，”刺猬头的小男孩不甘寂寞地冒出来，顺手把在旁边安静了好久的另一只小孩子也抓过来，“这是奇犽，他很厉害哦。”
“第一场测试的时候谢谢你。”我伸出手，却被他无视过去。
“没什么。”把双手架到脑后，奇犽随意地点点头，算是回应我的道谢，“游戏太无聊就没意思了。”
总之一阵喧闹之后这场无厘头的料理测验总算是以大家全体通过告终了。我最大的收获就是在做寿司的时候偷到饭团几只，聊以解决伙食问题。
到了飞艇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因为这场料理考试而精神不振，连酷拉皮卡都露出疲倦的神色和雷欧力一起偎缩在墙角小憩。
小杰和奇犽仍旧很有精神地跑去探险，简单地告了个别，我也开始在飞艇上面走来走去。顺便找了个不太会有人经过的储藏室躲进去准备偷吃带进来的饭团。
黑暗中，我刚把饭团上面的锡纸剥开，“咔嚓”一声金属的响声，一个人影从天而降，降落地点正是我的面前。
多年伪装好人的习惯性动作让我不禁伸手，一个公主抱接住了落下来的人影。可以摸出这个人影被一条斗篷裹得严严实实，隐约还能看到斗篷下面一闪而过的白色闪光。
啊呀……好像是位麻烦的小姐。一瞬间，我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但是已经本能地开始搭讪：“请问，在这种黑暗之下，您需要我为您服务些什么吗？”
那道白色闪了一闪，感觉到有微风扑来，我稍微向后仰了一点，掌风随即扫过我的鼻尖。
“放我下来，你是谁？！”怀里的人怒喝一句，我只能老老实实地把她放下来。
“不介意的话，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401号考生，职业是送外卖。”虽然知道她可能还看不清，我仍旧是微微躬身行个简单的弯腰礼。
“……我也是考生，”她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地转身走向门的方向，“现在我要走了，再见。”
“不送。”没有跟上去的兴致，我偷偷从她的斗篷上把被压扁的饭团拿下来丢进角落里，然后缩回黑暗里面继续偷吃东西。
她在门口顿了一下，然后狠狠地摔上门走掉了。
摊开手心，一个白色的圆形耳环静静地嘲笑着我。
被发现了飞船内有入侵者的保安从储藏室里面撵了出来，我庆幸他们没有看到我扔在角落里面的饭团——这样就算以后引来蚂蚁也不管我的事情了。
拿着饭团在飞艇里面闲逛，到处都是睡得三三两两的考生，偶尔也有警醒过来狠狠瞪我两眼的。
不等我悠闲地找到下一个可以安静地偷吃东西的宝地，一个身影就冲出来把我撞到一边。本来想要看一下是谁的，但是身后马上响起了小杰的声音：“怀特先生！”
基本上猜到刚才撞到我的人是谁了，我转过身不动声色地开口：“小杰和奇犽不休息一下吗？明天的考试也许会更辛苦哦。”
“没关系的~”小杰拉着满脸不爽和戒备的奇犽走过来，“我们刚才去驾驶室探险了，怀特先生也进过驾驶室吗？”
“没有，我没有学过开飞艇。”我蹲下到和小杰同样的高度说话，笑笑，忽然开始觉得自己好像恋童癖的变态叔叔。
“那可真可惜啊~”小杰点点头，满脸都是“很遗憾”的表情，“那么，我们一起努力通过考试，然后成为猎人，接下来怀特先生就可以去学开飞艇了！”
虽然我当猎人不是为了开飞艇，不过似乎这是个赚钱的不错的主意……我这么想着，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小杰才好。
“呐呐，奇犽呢？以后一起去学开飞艇吧！”他兴致勃勃地向一边有点心不在焉的奇犽建议。
“可以啊……”奇犽敏感地环顾四周。可能是感受到了那个复仇者的杀意，看着他性质阑珊的样子，我想他是因为讨厌被当作猎物的感觉而渐渐有点失去了玩游戏的耐心。
“奇犽在找这个吧？”把刚才落在我手里的耳环递给他，我倒是不太希望他因为失去耐心而和小杰吵架，“很特殊的耳环呢。”
他接过耳环，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忽然露出个了然的笑容：“原来是这样……”不等小杰把问题问出来，就拖着他去喝什么熔岩茶了。
“呀咧呀咧，这年头的小孩子真是没有礼貌……”这两个小孩子就这么跑开，居然忘记和我说再见了，难道我的存在感已经弱到让我自己都气愤的地步了？
“你……认识他吗？”身后果然走出一个人，声音里满是愤怒，“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我迁就着顶在腰际的刀刃转身，果然是那个要为父亲报仇的同学：“小姐，请问你问的是谁？”
“那个小男孩！”她低喝了一声，注意到周围已经有考生不满地看过来，就用刀戳了戳我，“找个安静的地方。”
我一边坏心眼地想着待一会儿怎么报复那两个不知道要尊敬长辈的小家伙，一边故意把她引向人比较稀少的餐厅。反正……不会有事的。
“他是臭名昭著的暗杀者家族揍敌客家的人。”她忽然开口，“他杀了我爸爸。”
揍敌客家族杀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只有你想到要复仇？
其实我是很想这么问的。其实，就这一问题来说，我确实是最有资格这么问的人。
幻影旅团杀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只有酷拉皮卡想要报仇，而你就那么无动于衷？
我自私，胆小，承担不了任何责任。所以才要学会看清形势，学会压抑自己的感情，为了不再失去任何东西。
而且我是若纹，也不是若纹。我还要等，等到明天朔来的时候，告诉她，即使是一个人，我还是能过得很好。
“……”感觉到颈后一道冷风袭来，我顺势倒在地上。果然，她已经看到了餐厅里面沉默地喝茶的两个人。
“对不起啦，401号。”她说完就走了过去。
有什么对不起的呢？我也只是因为有自己的私心——要是真的被你打晕了，我的外貌就会恢复，这样想留到最后当作王牌的秘密身份可就曝光了。
“那个不是怀特吗？！”熟悉的声音没等我安静几秒钟就响起，一个人把我扶起来，“酷拉皮卡，扶住他。”
“好。”身后有人扶住了我的肩膀，居然是酷拉皮卡和雷欧力往餐厅来的时候撞到了倒在地上的我。不过，被他们撞到真是既幸运又不幸运。
听诊器被塞进衣服里面，凉飕飕得让我只想笑。
“嗯，只是被打晕了。”雷欧力终于收起让我憋笑到内伤的道具，然后我的额头一片疼。
“雷欧力，你这样会不会把他打晕过去？”酷拉皮卡的声音让我猛然反应过来雷欧力是在弄醒我。
“不会的，再过一会儿就能醒了。”雷欧力信心十足地说，“没想到他居然会被一个小丫头打晕。太弱了吧？”
“……是很弱啊。”
“果然，酷拉皮卡你也这么觉得啊。”雷欧力叉着腰哈哈大笑。
“……我刚才没有说话。”酷拉皮卡松松肩，放开我的肩膀让我站起身。
“说话的是我。”我揉揉被打疼的额头，仍旧努力维持我的形象，“不过，雷欧力，刚才谢谢了。”
“呵呵……”雷欧力干笑几声，“不管了，去吃点东西吧。”
“刚才打晕我的女孩说小杰和奇犽中的一个是揍敌客家的人，要找他报仇。”原来我还附带剧情提示的重要角色。看着那两个人猛然变差的脸色，我在心里狠狠爽了一把。
“……是的，正是最臭名昭著的暗杀者之家！”我们走过去的时候正好轮到这句经典台词，“还是最可恨的杀父之仇！我父亲之前是在香辛山做生意的商人……”
杀父之仇啊……当年装了杀死爸爸的毒药的小瓶子不知道是不是和妈妈一起被“车祸”给灭口了呢？
有点走神，我没注意到身边的雷欧力什么时候走了出去。
“原来是这样啊，我非常能明白你心里的痛苦。经历了这种事情一定很难过很悲伤吧？我了解你的心情，一起努力当上赏金猎人，来维持世界的正义吧？”雷欧力有点担心地看了一眼神色严肃的酷拉皮卡，伸手拦下他自发地上前来演什么“男人的魅力”，“先自我介绍一下好了，我的名字是雷欧力，小姐请问你的芳名是什么？”
“阿妮达，这位姐姐的名字是阿妮达。”小杰先是惊讶，然后脸上全是看到雷欧力和酷拉皮卡出现很高兴的表情，棕色的瞳仁向林间的小松鼠一样灵活地转来转去。
“啊~阿妮达，多么美妙的名字啊，”雷欧力装作陶醉地压低了声音，“不要和这群小孩子混在一起，我们大人就和大人在一起，到那边先互相倾诉一下彼此的愿望和梦想怎么样？”
大约是没想到会杀出这么个程咬金，阿妮达愣了一下，转头就看到在一边似笑非笑的我，大概是心虚，她现在连一句赶人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是酷拉皮卡，其实我的理想也是成为赏金猎人，然后为我的亲人报仇，所以我想我和你应该有相同的心情……”旁边的酷拉皮卡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明白了要是自己也激动起来，这场面就没法收拾了——雷欧力，你“耍帅”的手势太及时了。嗯，有你在酷拉皮卡身边，我就放心了……不对不对，怎么搞得跟大妈一样……
“你们别跟她扯上什么关系的好，”另一边奇犽明显是没看明白这出缓兵之计，想到什么就说出来了，“因为这家伙是来找我的。”
阿妮达挥开肩膀上雷欧力的手，没有看到身后两人微微皱起的眉，撑着面前的桌子站起来：“我听说今年的猎人考试里面会有揍敌客家的人来参加。”
酷拉皮卡很快就猜出了奇犽的身分，变得满脸凝重。倒是雷欧力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看下去，脸色才稍有缓和。
“真不巧，你猜错了，”奇犽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懒散地坐在沙发上，“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揍敌客家的人，千万别搞错了。”
阿妮达猛然要抽出匕首，却被奇犽的眼神吓到，单手扶在匕首上。
“所以你参加猎人考试是为了复仇吧？”旁边雷欧力插嘴，企图缓和局势。
“没错。”阿妮达微微后退了半步，嘴上还是不肯放松。
“那么你最好记住一句话，”奇犽低下头，语气里满是桀骜和张狂，“任何一个让人出高价请杀手杀掉的人可能原本就是让人憎恶的人。”
“不可原谅！”阿妮达冲动地掀翻了桌子，抽出双刃匕首就向奇犽刺去。
酷拉皮卡和雷欧力想要联手制住她，却被挥开了。
要英雄救美么？还在思考中，我顺手扶住没站稳的酷拉皮卡，然后一个纵身就把阿妮达拽了回来。
虽然念的系别差不多，但是费尔二十多岁的身体果然不是酷拉皮拉十几岁能够比得上的有力啊。
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丢掉，我挥了挥手，忽然发现那两个示意我说话的人的眼睛都快要抽筋了。
“啊哈哈，对不起，重新认识一下，我的名字是怀特，我是一个……”忽然起了点恶作剧的念头，我收敛了表情，努力绷紧了脸皮一本正经，“复仇者。”
“你……”阿妮达满脸的不可思议，“放开我，让我杀了他！”
“阿妮达小姐，我能理解您的感受，但是却不能认同您的做法，”我装作没感觉到身侧越来越阴郁的低气压，自顾自的开始信口开河，“我的父亲和母亲都被毒杀，凶手是他们最信任的好朋友。我努力地让自己变强，最后如果能够成为猎人，就一定可以让这个世界上不公平和被偏见弄糟糕的事情全部被解决。”
“不公平？”小杰暂时放下暂时被朋友丢弃的失落，好奇地插了一句。
“啊，他们是酒吧的小伙计和厨娘，丢了账本的话，很多事情都会麻烦起来呢。”随便编了些什么，我也不管了，总之听起来像那么回事就好。啊呀啊呀，脸皮好酸，算了啦，装腔作势以后也许会变成我的长项之一，但是绝对不是现在。
大约是看到我难得的嬉皮笑脸表情，安静了许久的奇犽突然冒了一句：“没见过你这样的复仇者。”
气氛又糟糕到极点，阿妮达满脸不爽地回瞪过去，小杰和酷拉皮卡还有雷欧力再次担忧得好像丢了钱包存折以及所有值钱的东西。
“阿妮达小姐，我知道你。你是我爸爸工作的那间小酒吧的老板的上司的女儿对吧？”我赶紧出声打破僵局。
“你说谎。”依旧闭着眼睛，一只脚跷在桌沿上，某只继续揭我底。
“……”擦擦汗，我继续胡诹，“你的父亲人很好，他送你耳环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
“你是……那天送信的人！”阿妮达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叫起来，在我手底下的挣扎也稍微减轻了一点。
呃……我胡说的，这样也可以啊？我干笑着承认下来：“真是荣幸，原来您还记得我。”
看到我这么爽快就承认下来，阿妮达转而恶狠狠地冲奇犽喊起来：“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我父亲那么和善的人……为什么你要杀了他？”
小杰大概也没有想到奇犽家里的事情，只是担忧地看着他的朋友，却不知道他这样担心的目光让奇犽的心情变得更坏。大概酷拉皮卡已经看出了问题，他向前走了半步，却又被雷欧力拦了下来。
“阿妮达小姐，请容我插一句嘴好么？”我故意背对过奇犽，也顺便挡着阿妮达的视线，“我记得见过令尊的时候是几年前了吧？这位小弟弟那个时候似乎……”
身后一阵杀气袭来，激得我忍不住要从长靴里抽出匕首。
“那一定是他的家人做的。”阿妮达很肯定，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语气又激烈起来，“杀手家族的人只要出钱就什么都肯做，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他为我的父亲报仇！”
“杀掉他之后呢？”我的右手握成拳缩在身后，希望以此来掩饰我忍不住要伸出来的尖锐指甲，越来越强烈的杀气虽然会让人害怕到颤抖，但是这种杀戮的疯狂也很容易传染，“难道小姐您也做好了准备等着被他的家人杀，然后没完没了吗？”
“总之现在先让我杀了他，别拦着我！”她又要开始挣扎，我只好把右手也用来扣着她的手腕。
“我不清楚大小姐你为什么会一个人来参加猎人考试，”我突然觉得有派克婼妲的能力就好了，直接把记忆抽出来消灭掉，这世界就清静多了，抱怨归抱怨，劝说还是要装装样子，“但是您要是也被杀死了，关心您的人该多伤心？”
听到我的最后半句，奇犽忽然站起身，双手已就插在口袋里，语气里满是不屑：“无聊，我去休息了。”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的双手也紧握成拳。是我说错了话？
“奇犽，你生气了？”小杰看到奇犽起身要走，赶快跟了过去。
幸好奇犽只是单纯地想走开，远远地还能听到她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倨傲和冷漠：“我没有在生你的气。”果然小杰是最特殊的，下次奇犽生气应该把小杰当挡箭牌……我想什么下次啊。
“你给我回来！”
怀里的小姐还是叫嚣着要报仇，怎么办呢？
而且刚才快要出人命的时候考官还不出现，不合常理吧。
我手里扣着一个人，和剩下的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要要做什么才好。
“别拦着我，你这老头子。”餐厅门口传来奇犽的声音，所有人都转过头去，发现他和尼特罗会长对上了。
“去死吧！”
看到剧情走上正轨，我手下稍微一松，后果就是阿妮达就又冲了过去。
“到此为止。”刚才还站在门口的会长大人也是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两人之间，只用三个手指就扣住了阿妮达的刀刃，纯武力制伏，半点念的力量都没有使用。
阿妮达在一旁拼命想要把匕首抽回来，却发现在会长手里的匕首纹丝不动。
“别多管闲事，”奇犽虽然是对着会长说话，也抽空瞪了我一眼，“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确实，你们考生之间的争斗原本不是我们考官应该介入的，”快速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几个人，尼特罗会长的语气里听不出偏向，然后他松开了手，阿妮达气喘吁吁地抽回了匕首，“可是实际上，这位111号考生已经在第二次考试重新测试的时候被淘汰了，无论怎样，被淘汰了的她是不可能打赢你的。”
话说到这里，阿妮达已经无力地垂下手，双刃匕首落地，明明是很轻微的声音却震得我心里一寒。
复仇……
“好了，给各位带来困扰是我们工作的失误，那么这个孩子我们就带走了。”不再多解释什么，尼特罗会长带着阿妮达走出了餐厅。
雷欧力和酷拉皮卡走到了小杰和奇犽身后，一起看着阿妮达离开。
雷欧力双手环抱在胸前，语气里满是惋惜：“她明知道就算偷渡成功，一上船也会被发现……”
看不出表情的酷拉皮卡很快截断了雷欧力的感叹：“如果是我在第二次考试被淘汰的话，说不定也会做出和她相同的事情。”
“嗯？”雷欧力惊讶地转过头。
“有杀父之仇的人就在附近，谁还能那么理智……”酷拉皮卡说得有些意兴阑珊，“如果那个人被我找到……”
雷欧力微微眯起了眼，很快就明白了什么：“谁都不能那么理智啊……”
等、等一下，那个人？一个人？不是幻影旅团那些人？我在旁边听到了不一样的地方，干脆举手提问：“酷拉皮卡要找的那个人是谁？说不定我能提供一些线索。”
酷拉皮卡和雷欧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怀特，别开玩笑了。幻影旅团太危险了……”
果然是好人。可是我只是想要自己心安而已：“没关系，我的职业是送外卖，在一家叫小绵羊的酒吧送，所以没有关系的。”
“小绵羊……”酷拉皮卡微微睁大了眼睛，“以金钱交换一切情报的地方？”
“是啊，”我老实地点点头，“偶尔为朋友也是可以做趟白工的。”
“那么多谢了，”他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白色袋子。
我打开那个小袋子看了一眼所谓的“线索”……天哪，为什么是我之前丢了的证明自己奈亚德族身份的蓝色宝石？！
没人在意我的惊讶，酷拉皮卡的详细描述更加让我心惊胆颤：“这个是线索之一，其他的我只知道她的名字是若纹.布兰西亚，应该和我差不多年龄，发色浅灰，右脸颊有一条深红色疤痕，长度从颧骨到下巴，按照她的说法，是奈亚德族的末裔，所以也有可能以改变外形的方式出现，变身缓冲的时八个小时里她可能是白色皮肤、白色头发和红色的眸色。”
“……你要灭族？”听了半天，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酷拉皮卡愣了一下，却很快皱起眉，“如果不是她潜进村落，为什么幻影旅团会……”
“我知道了。如果有线索的话我会马上告诉你的。”赶紧打断他的回忆，仇人也知道了，理由也听到了，回忆就不用告诉我了。
脑子里完全是一团乱麻，真想马上就退出猎人考试。
“奇犽……”前面小杰叫了几声，却没能叫回奇犽。
“雷欧力，酷拉皮卡，奇犽怎么了？”他有些委屈又有些难过地转过身。
“小杰，现在奇犽应该是需要朋友的吧？”雷欧力看酷拉皮卡的状态也不对，赶紧出声提醒了一下。
“嗯，我明白了。”小杰展开大大的微笑，转身就追了奇犽跑开了。
“酷拉皮卡，你不要紧吧？”雷欧力有些关切地问。
“啊，不要紧。”他点点头，无意中紧握的右手却泄露了他的心情。
“……”猛瞪着他的右手，忽然想到我的身份既然已经变成了小绵羊的怀特，想必说出来的消息肯定也更加可信了，这是个好机会吧？可是这种时候说这种话题，和揭人伤疤有什么区别呢。
“什么？”大概是注意到我的不自然，酷拉皮卡抬头，刚才少许的失控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不太适合这样凶狠的表情而已。晚安。”我微微眯起眼睛，撇撇嘴转身，准备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今天够折腾的。
“晚安。”酷拉皮卡冲我的背影微微点点头，和雷欧力往小杰的方向找去。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偷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