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料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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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都到了吧？”萨茨考官转身看看气喘吁吁的考生，举起了手中的枪，“时间到，各位辛苦你们了，这里是比斯坎森林公园，也是第二次测试的会场。”
我顺着奇犽的视线望去，小杰和酷拉皮卡果然在最后关头赶上了。总觉得萨茨考官是为了等酷拉皮卡和小杰才晚开枪……
走过去把上衣递给酷拉皮卡，他果然问了我雷欧力的情况。指了个方向就退到人群里面，我开始考虑怎么跟他讲库鲁塔族没有被灭族的事情。
考场内传来巨大的声响，所有的人都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怎么样，你已经饿毙了吧，卜哈拉？”沙发上的漂亮女生抬头问身后的人。
“你都听到了，门淇。”沙发后光脚坐在地上的卜哈拉有点不满地回答。
全场的人都骚动起来，显然对美食猎人担任考官表示不满。
而两位美食猎人门淇和卜哈拉介绍过自己之后，整个场面更加混乱，在考官出手制服了79号之后才稍微镇定下来。
然后豪鼻狂猪群冲了出来，看着前面被撞飞的人，我庆幸自己站在后面的地方。
稍微费了点力气找一棵足够结实的大树，我用液化和凝固来加强撞击之后的反作用力，成功抓到了一只猪，然后拖回去烤熟。
感叹过卜哈拉异于常人的味觉和胃口之后，通过考试的有70人。不过多了我之后怎么还是七十个人通过考试啊……
还在庆幸一切都很顺利的时候感觉到身后有奇怪的视线，我忍不住回头了一下，只看到西索翻开了手中的牌给我看——黑桃A，已经是死亡通知一样的邀请了。
心里一凉，搞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
再往前看，前面还有一个比我更加心虚的人抖啊抖，我终于放下心来往旁边移开一些避免挡住西索的视线。
真是的，我怎么会被西索当成果实啊~啊哈哈哈~（饭团：真的，西索怎么可能看上你这个长过了头的烂果实……）
跟着其他考生在灶台前面站定，我忽然有了一种中华一番里面参加厨师资格考试的感觉。
看着所有人都冲着面前的厨具发呆，或焦急，或无奈，忽然觉得预先知道了剧情真是一种幸福。……可是知道又能有什么用处呢？历史一旦被更改，真的会有更好的结局出现吗？
总之，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老老实实地考到猎人执照，然后好好地活下去。
“没想到……考题……嘿嘿……”身边的半藏传来诡异的自言自语声，我终于回过神把注意力放在考试上面。
寿司……我是吃过。可是问题是……我只会捏饭团。无视身边有关食材的争论，我捏了一个正三角形出来。
吃掉，重来。
手里还是正三角形。
再吃掉，重来。
手里依然是正三角形。
继续吃掉，重来。
手里持续是三角形。
……
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
“噗……”旁边传来闷笑声，我看过去，半藏正笑得不可开交。举起手里的饭团用上凝固冻成冰块，我狠狠地砸了过去。
然后在他杀人的目光中若无其事地，继续在手里捏出正三角形的饭团。
“401号，你知道握寿司做法？”另一边的雷欧力看到动静马上凑过来。
说出来会影响剧情，我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却变成了：“这么捏比较好玩。”
“不知道就不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啊。”雷欧力愤愤地缩回去，转身去问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看了我一眼，却没有更多的反应，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他看到的文献上面有关握寿司的内容。
“新鲜鱼肉？！”听到了酷拉皮卡的解释，雷欧力惊讶地大喊了一声。
“森林里难道就没有小溪小河可以捉到鱼吗？！”酷拉皮卡撇撇嘴也跟着喊了一句。
于是所有人都去捉鱼……我也去了。
其实，能够让酷拉皮卡也失掉理智跟着一起疯，雷欧力果然很有一套吧？
然后就是门淇无间断地掀盘子。
我站在原地继续捏着饭团，顺便偷偷放了几个在腰包里面。虽然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都不怎么需要吃饭的样子，但是我可不行，两场马拉松几乎把我藏着带进来的面包消耗干净了。
顺着砧板上鱼肉的纹理切出一个长方形，然后把鱼肉用凝固稍微冻起来一点放在米饭顶上的白绵糖上，我看了一下自己做的“寿司”，正三角形，蘸着厚厚的一层晶莹的绵砂糖，还顶着一块长方形的生鱼片，隔着老远也能够闻到河鱼没有处理过的淡淡腥气——虽然估计也不能吃，但是排队让门淇掀一次盘子还是必要的。
走到队尾站好，忽然听到奇犽刻意压低了一点的吸引人的语气：“请品尝一下，这是我做的小虾加上鸡尾酒调味以及综合海鲜酱汁拌的醋饭，鸡尾酒风味的握寿司。”
看过那份闪亮亮的料理再看看自己盘子里面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我忽然觉得吃了那么多饭团之后还有点饿。
结果最后那份鸡尾酒风味的握寿司还是在门淇掀翻了盘子之后进了卜哈拉张开的嘴里。没想到奇犽作为杀手家族的继承人还做得一手好饭……
啊啊，还有抱着盘子默然离场的西索大人，没想到他们都会做这么繁杂的料理，变化系的人居然有这种厨艺上面的天分，真不可思议。
哦，轮到集塔剌苦了。我看着他盘子里面比我的更加不像话的“寿司”只感觉到深深的失望：厨艺这种东西原来是不会遗传的。而且，再想想后来酷拉皮卡的那份“半斤八两”，想来具现化系也不是会做饭的念系。（饭团：歪理！）
过了一会儿，被门淇教训为和雷欧力还有小杰同一个等级而大受打击的酷拉皮卡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准备继续挑战那个传说中的寿司。
这是不是一个可以跟他说库鲁塔族没有全灭的好机会呢？
我一边捏着饭团，一边偷偷地看了他一眼。
微长的刘海自然下落，挡住了碧蓝色的眼睛，却挡不住青青的脸色，估计还是被刚才打击到的。淡粉色的嘴唇微抿，唇角却依然微微下垂，看起来有倔强的感觉。
大概是注意到我的视线，他抬起头，眉头微皱，表情也努力维持到友善的程度：“请问，你有什么事情？考试还是自己完成比较好吧？”
看你做的我岂不是和雷欧力也是同一水准了？心里偷笑，我却没有这么说出来，天知道会不会因为这句玩笑话被他杀掉。
他放下手里的半成品，用郑重的语气把没处发泄的怒火压制下来：“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是不是费尔？”
“嗯？”虽然报名的时候是真名，但是这么多年习惯了披上费尔的皮，我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我不是。”
“……”他后退了一点继续仔细打量我的样子，眼里的激动慢慢冷却变成理所当然的失望，“也是，那件事情之后已经五年了，就算是费尔哥哥也应该快三十了。”
心里咯愣一下，我忽然发现自己犯了无法弥补的错误，这五年来，我扮演的费尔几乎没有变化！而且可惜的是，我刚才要是承认自己是费尔，就能解释库鲁塔族没有被灭族了！
他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异常，只是愤愤地握紧了拳，微微低下了头：“幻影……”
“你刚才是说幻影旅团？”居高临下看到他的眼睛隐隐有变成红色的趋势，我赶紧出声提示他身边还有其他人。
“啊，没错。”他闭起眼睛，声音变得没有一丝感情，“我要成为赏金猎人就是想要……”
“想要维护正义吗？”我赶紧打断他的话，不想再听那些对于我的心脏来说太过为难的内容，“他们胡作非为确实很让人头疼。”
“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借猎人执照杀掉的第一个人就是她……”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压低了许多，隐隐还有咬着牙的感觉。天使一般温和宁静的气质在一瞬间变得凶狠，让我无端地觉得害怕起来。
“他？谁？”我忽然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让酷拉皮卡比旅团还要憎恨。
酷拉皮卡闭起眼，沉默了一会儿才睁开，语气里面也没有了任何刚才的波动：“对不起，我失言了。”然后他转身摆弄自己的寿司，不再理睬我。
没办法，谁叫我不上进，没抓紧一切机会和主角搞好关系呢？现在什么都问不出来。
如果费尔在就好了。
微微叹气，我忽然发现猎人的历史好像已经开始有所改变了……
这种仇恨又要怎么样消除？酷拉皮卡仍旧提起蜘蛛就无法掩饰世界七大美色之一的火红眼，更何况现在他想要杀死——是杀死而不仅仅是报仇——的对象又多了一个。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未来要怎么样才不会被仇恨所扭曲？又或者说，我无法丢弃的奈亚德族身份，究竟又会带来什么样的剧情？
很久很久之后，掀完五花八门的盘子，门淇大姐开始心情变坏，连语气都变得恶声恶气起来：“拜托，我现在没有试吃到一个作品，你们想饿死我吗？”
然后被她的批评从极度高空扔下来的半藏忍不住喊出了握寿司的做法。
这样让考生“不劳而获”地得知寿司，门淇大姐更加郁闷，一时间“重做”和“不行”满天飞。
“401号，你知道握寿司的做法的吧？”我抬头，笨蛋忍者半藏以和雷欧力相同的问题凑了过来。
“我做的自己吃觉得味道还好，别人可能不习惯。”我笑眯眯地答非所问，然后递上一个饭团，“要尝一下吗？”
“哦，谢谢。”半藏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饭团，咬了一口，然后以快到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奔向水池，打开水龙头惨叫起来，“这东西能吃吗？！”
其他人纷纷侧目，我只是耸耸肩，继续捏我的正三角形。反正也不会有人能够通过的。
“这么甜的东西你做得出来居然还能吃下去，故意的吧？”雷欧力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在饭团上面涂满绵砂糖，塞进嘴里吃掉。
“谁知道呢。”我笑笑，对他的惊讶不以为意。有些人嗜甜，只是因为看起来成熟却仍然和孩子一般容易受到惊吓。
“雷欧力，喜欢甜食的人一般都……”酷拉皮卡打断了雷欧力接下来的问题，自己的解释到一半却停下来，有点迟疑地来看我的表情。
他的眼睛里有淡淡的悔意，澄澈得好像刚见到他时他说要帮我报仇一样。
“一般这样的人都没有什么亲情的体验，或者说，”我接上他的话，低头捏我的饭团，“面对陌生人的时候没有安全感。”
“这样么……”雷欧力悄悄把视线转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和握寿司奋斗起来，“那么，这次就是拼了命也要把握寿司做出来！”
我抬起头，酷拉皮卡正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冲他微微点头：“刚才谢谢你了，我也为我之前无礼的好奇道歉。”
他露出个惊讶的表情，很快又浮起微笑：“啊，没什么，我也有不对的地方。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酷拉皮卡，他是想当医生的雷欧力，那边的是小杰和奇犽。”
放下手中的饭团，拍掉粘在手上的米粒，我把右手举到左胸前，躬身行个礼节，直直地看进他碧蓝色带笑的眼睛，又一次遗憾自己的存在才是最大的谎言：“我是怀特，送外卖的。”
[饭团：若纹.布兰西亚.奈亚德，奈亚德是姓氏的民族后缀，若纹是名字，布兰西亚是姓氏，Blanche，白色（White）的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料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