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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弯刀(上) ...

  •   这两天,小伍一有空就来陪承欢,跟她说“她”以前的英雄事迹,是怎样单枪匹马独闯日本兵营,杀他小日本个屁滚尿流。尤其是樊功成,甚至到了“闻影丧胆”的地步。承欢听后心情大好,伤跟着也好的快了。
      “承欢姐,你那把小弯刀能不能让我再看一眼?”承欢家客厅沙发上,小伍哀求道。
      承欢迟疑了一下:“啊,刀啊……我现在没带在身上。”
      小伍吃惊道:“怎么会?你可是从不离身的!”
      承欢打着哈哈:“我这不是受伤了嘛,带着也用不了,我就把它收起来了。”
      “哦,是这样啊。”小伍一副表示理解的样子,“那你以后可一定要让我瞧瞧啊。”
      “没问题!”承欢爽快道。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小伍道。
      “好,明天还要来啊。”承欢道。她还想再听听黑影以前的英雄事迹。
      “嗯!一定!”小伍保证道。只要是能和承欢多接触的事,他都乐此不疲。

      送走了小伍,承欢开始沉思,原来黑影是有一把弯刀匕首的,那这把匕首现在在哪里?真正的黑影又在哪里?或许……等找到了这个,就能知道穿越的秘密。
      承欢是个行动派,想到哪就做到哪,这会儿又换上衣服,往“大上海”赶去。既然她醒来时是在“大上海”,那么这一切一定就和这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时台上,一个不知名的歌女正在唱着歌。承欢并没有和小伍照面,只是又猫着腰,来到最初那个桌子这。这张桌子由于有点偏台,所以现在并没有客人坐,承欢便大胆地搜查了起来。
      其实早前,她已经查看过无数次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这次,承欢拿着手电筒,钻到桌子下已经快10分钟了,还是一无所获,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可突然——屁股刚一挨着地,地就像一个朝天开的门一样,从上边打开了。承欢还没来得及反映就跟着掀开的地板掉了下去,然后地板又严丝合缝地合在了一起。
      “啊——救命啊!救命啊!”随着承欢的尖叫,整个人都掉进了水里。
      承欢水性并不好,甚至是天生怕水。在水里挣扎着扑腾了几下,突然发觉,水压并不是很强,脚踩着池底慢慢站了起来,发现,原来池水刚刚及膝而已。可承欢还是对这种肉眼看不见底的水,存在天生的恐惧,慌忙大跨步地走到边上,挣扎着上了边上的石头路。
      现在承欢才有机会慢慢观察这里的环境。这是一个山洞,面前是一池泛着绿光的水,四周有一些凌乱的大石头堆砌的路,水池右边已经没路了,是一面石墙,只有左边,顺着水池,看不到头。承欢又抬头望向水池上方,这是她刚才掉下来的地方。只是,这里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山洞?小伍和鼎爷知道吗?
      承欢从地上站起来,举起手电筒,照着上面的出口,攒足力气喊道:“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救命啊!”可回应她的只有山洞里的回声而已。
      承欢望着面前这潭绿幽幽的池水,她实在是怕死了这个。况且,这池水还正散发着一种非常刺鼻的味道。既然上面听不到她的救命,坐在这里再坐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有人来救她,而且还要面对着这潭绿怪物?不,她要出去!她必须往前走!
      承欢关掉手电筒,因为此时山洞里并不是很暗,她要留着点,以备不时之需。踩着石头,小心翼翼地往水池左边走去,走得越深,水池渐渐就消失了,承欢暗自松了一口气,因为这对她来说,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干净却狭隘的山洞,目光所及的不远处甚至竟还有一点亮光。承欢开心起来——现在是中午,只要她顺着阳光找下去,就一定能找到出口。
      承欢追着光线一路小跑,她必须节约时间,因为她不知道阳光还能照进来多久。视野渐渐开始变得开阔起来,但很快,就走到了死胡同。原来,那点阳光是从这里头顶上的一个小口照进来的,而这个小口离地面起码有8米高!她根本不可能从这里爬上去。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救命啊!”承欢朝着天口大声呼救着,可是依旧什么回应都没有。
      “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承欢气馁地坐在地上,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不……”她突然猛地一摇头,“我既然能违背科学常理,穿越到这里,怎么可能就这么死掉?一定有办法的!”说着,承欢从地上爬了起来,用袖子胡乱擦干眼泪,在四周的石墙上用手电筒壳敲打起来。
      这里的墙壁上有很明显的被刀划过的痕迹,而且排列的很整齐,承欢在各个刀痕上敲了又敲,直到把这个开阔岩洞的一圈全部敲遍了,也没有发现什么机关或者密道。
      看着天口日渐变暗的光线,承欢气恼地将手上的东西朝墙上用力一摔,气得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下午4点,小伍正在后台安排人替着承欢的场,突然闯进来了一群士兵。
      “你们是谁?”小伍厉声问道,这么些年了,还从没有人敢在这里撒野。
      这时,从回廊上走过来一个日本军官,一手插在腰带里,一手转着手枪,歪着头走了进来:“你就是这儿的总管?”
      “正是!”小伍中气十足地说道。
      “好!把他——”说着,木村指着小伍的鼻子,“给我带走!”
      木村说罢,这群日本兵就开始闯进来抓人。一时间,歌女的叫喊声,东西的破碎声响成一片。
      “你凭什么抓人!还有没有王法!”双手被两个日本兵擒在身后的小伍,对木村吼道。
      “王法?好!”木村一说话,手下的日本兵马上停止了动作,后台一时间又变得鸦雀无声,“我就让你死得明白!”说着,木村拿出了鞋印的照片和印模,然后对身旁一个手下说道,“去,把他的鞋脱下,放在上面!”
      只见小兵强行脱下了小伍脚上的鞋,然后放在那个鞋印模上,居然严丝合缝地刚好吻合。
      “这就是证据!”木村走到小伍面前,用手戳着小伍的肩膀说道。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小伍一抖肩,甩开了木村的手指。
      木村却笑道:“也好,就让在场的各位也听听清楚,省得破坏我们中日人民的友好关系。9天前的傍晚,你去了哪里?”
      小伍别过头,不屑看着说话人:“哼!9天前的事,谁还能记得那么清楚!”
      木村却不生气,讥笑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你去了枫林酒店,和你的同伙一起,杀了川口少将军!”
      小伍脱口否认道:“你胡说!”
      木村一笑,拍着小伍的肩“安抚”道:“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你们很聪明,知道作案时要带护套,这样才不会留下证据。可还是百密一疏——恰巧你的鞋套破了,在通气窗下面的墙上,留下了鞋印。”说着,木村在小伍眼前晃着那张照片,接着道:“后来,我就派人一家一家地搜寻上海的每家鞋店,这着实花了我不少时间,不过还是挺有收获的。终于在今天早上搜查的那家,发现了一模一样的布鞋!”
      小伍喊道:“买鞋的人多了,你凭什么就抓我!”
      “对!问得好!”木村笑道,开始绕着小伍走圈,“那家店是做布鞋批发的,而且就在街角繁华一区,所以生意非常好!可你赶得不巧,或者说,你贪图便宜。新年了,中国人都喜欢穿新衣服,换新鞋子,这家店的老板也这样想,于是就进了一批新鞋,当然还有一批旧款式的鞋没有卖出去,于是老板就降价出售,而你买的就是老板降价出售的那最后一批鞋!根据老板的记账时间,你是案发的前一天,买走了那批鞋。”说着,木村又拿起照片,举到小伍眼前,让他看清楚照片上的鞋印,“所以,你刚穿没多久,连鞋印的纹路都没来得及磨损!”
      小伍讥诮道:“你也说了,我是买了一批鞋,而不是一双鞋!你就凭我的鞋刚好和你的脚印吻合,就断定凶手是我,未免太荒唐了!”
      “说得好!当时我在鞋店里也是这样想的。可那个老板做生意做得很细致,不仅记录了卖出鞋的时间、数量、款式,甚至连鞋码都一双不拉地记了下来!”说着,木村又走到放在印模上的那只鞋跟前,弯腰捡了起来,对着周围的舞女、杂役还有小伍说道:“要怪就怪你天生一双小脚,男人的鞋里,穿这个号的恐怕只有你了吧?!”
      小伍从没想过,事情过了这么久了,还会被人翻出来,而且证据确凿!一时间,有些慌了神。
      木村丢下那只鞋,走到小伍面前:“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小伍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
      “好,既然你没有什么要问的,那就回答我一个问题!”说着,木村拽着小伍的后衣领,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告诉我,你的同伙是谁?那个穿军装的女人在哪里?”
      小伍瞪着木村的眼睛,闪过一丝慌乱,但幸好没有被他发现。小伍心想,看来这次自己是在劫难逃了,但一定不能连累承欢姐!便一勾嘴角,笑了起来:“女人?哪有什么女人?自始至终就只有我一个而已。”
      木村揪着小伍后衣领的手,渐渐加了力气,小伍立刻感到呼吸一阵紧促。
      “识相的,就快点告诉我,我还可以给你个痛快,否则……”说着,木村将衣领又往后拽了拽。
      小伍憋着通红的脸,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我说了,只有我一个!”
      木村笑道:“好!现在叫你嘴硬,等你进了地牢,你就知道你们中国的一句老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带走!”

      下午5点,徐少辰办公室里,坐着一位心急火燎的美人。
      “徐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顾湘连坐都坐不稳了,腾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徐少辰安慰道:“顾组长,你先别着急,坐下慢慢说。”
      顾湘道:“怎么能不急?!要是今天还拿不到布防图,我就会被陈站当做内奸处理的!最近站里风声这么紧,你又不是不知道!”
      徐少辰道:“这样吧,我去跟陈站谈谈。”
      顾湘道:“我也去!”
      徐少辰道:“不,你去会更麻烦,你在这里等我。”
      顾湘想了想,点头道:“……那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徐少辰朝顾湘点了一下头,便出去了。

      自从出了监狱起火的事情之后,这两天,二站的确人心惶惶的,所有人都被轮流叫去做笔录,从出事到现在的两天里,二站已经陆陆续续地抓了十余名“内奸”。凡是被抓进去的,不管冤枉与否,都再也没有出来过。因为他们的宗旨一向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陈站,现在有空吗?有个事情我想找你谈谈。”徐少辰站在陈站的办公桌前,说道。
      “你查出内奸了?”陈站略显激动地说道。
      “没有,是布防图的事。”徐少辰道。
      “……布防图……布防图?布防图不是交给顾组长了吗?”陈站思索道。这两天他已经被内奸的事弄的焦头烂额。
      “对!顾组长这些天一直在为布防图的事奔波,可樊昊就是严防死守,怎么都不出门,所以……顾组长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徐少辰道。
      “你是来替她说情的?”经徐少辰这么一提醒,陈站也想到了今天是期限的最后一天,这两天一直在忙着抓内奸,竟把这事忘了。
      徐少辰却道:“不,少辰有个计划,可以帮一站拿回布防图。只不过再需要三天时间,还有……”
      陈站忙道:“还有什么?”
      徐少辰认真道:“还有中共方面的配合。”
      陈站思索片刻,似是默许了徐少辰的计策:“什么计划?”
      徐少辰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初一站的布防图之所以被偷,就是因为樊昊假借酒宴之名,把我们都引了过去,这样一站防守空虚,下手自然就容易多了。”
      陈站立刻会意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也可以找个由头,将樊昊他们引出来,然后我们再派人去偷图?”
      徐少辰笑道:“没错!”
      陈站接着徐少辰的思路分析道:“但如果想引现在的樊昊出来,这个由头一定得足够充分,让他不容拒绝!少辰,你有什么办法?”
      徐少辰看着陈站,眉头微微一蹙,但表情却是很认真:“假结婚。”
      陈站果然吃了一惊:“什么?”
      徐少辰解释道:“我和顾组长办一场假婚礼,到时候邀请各站的领导,上海有名望的商贾统统出席,办得越大越好,越真实越好。让樊昊看到我们的人都在场,让他觉得这个婚礼是真实的,不是一个声东击西的圈套。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在这里绊住樊昊,然后让他们的人去偷图。”
      “这个主意好!”陈站略一沉思,又道:“不过,三天是不是有点久了,我们明天就可以举办婚礼。”
      “不行,我们必须给樊昊相信的时间。而且……我们还需要一个人,帮我们给这场戏加码。”说着,徐少辰的眼神突然暗了下来。
      陈站却不关心这些细节,他只要最终的结果:“好!那这个事情就交给你去办,我马上就去联络老张他们。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徐少辰一点头:“是!”

      徐少辰回到自己办公室后,跟顾湘说了这个事情,顾湘立刻红了脸,仿佛对她来说,这就是一场她和徐少辰的真正的婚礼。
      徐少辰道:“现在,我们还需要一个人的帮忙。”
      顾湘疑道:“谁?”
      徐少辰有些迟疑,眼神不由自主地暗了下来:“承欢。”
      顾湘果真吃了一惊,她和徐少辰的婚礼,叫陆承欢来干什么:“她?!找她干什么?”
      徐少辰耐着内心的自责,解释道:“……只有她,才能让樊昊相信,这场婚礼是真的。”只是,又要委屈你了,承欢。
      顾湘是个聪明人,立刻领会了徐少辰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们瞒着陆承欢,借她的口,向樊昊传递消息?”
      徐少辰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的确,她的话,对樊昊来说,比谁的都可信!”通过上次让承欢偷图那件事,顾湘就看出了樊天对承欢绝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你去哪里?”看着徐少辰起身,顾湘忙问道。
      “下班了,回家!”徐少辰道。
      “既然我们要结婚了,不该一起回家吗?”说着,顾湘便将手勾在了徐少辰脖子上。
      却被徐少辰轻轻甩开了:“婚讯是明天才发的,所以今天,我们还没有。”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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