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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交错的线 ...

  •   墨绿通透的大树,就像是卡塞尔学院的校徽,枝干缝制着整片天空,树叶飘落着每个人的命运,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刻,身负使命的少年少女们,静静眺望着它,又仿佛在无限延伸的铁轨上,雪色倾落,他们每个人都追寻着着天边的明星,那是一切开始的源,结束一切的罪。

      【正文】

      “你看起来还不满十六岁,亲爱的孩子,我偷了你的棒棒糖吗?是要送我去警察局吗?”昂热冷冷的回答,屈膝不意味着屈服。

      零号仍然淡淡的,丝毫没有因为昂热的言语有任何触怒,金色的流光在眼中旋转,刻下古老而神秘的符文,令人着迷。

      可是周围的龙类微微低吼,像是触怒的猎犬,发出令人烦躁的声音,双翼鼓舞着,数不清的黄金瞳在云层中若隐若现。

      零号的默默地看着昂热,昂热也冷漠的看着他,是的,是直视零号的眼睛,就像是深情对视的情侣……

      可是这是不科学的,虽然零号解除了威压,但是与站在金子塔顶端的龙族对视,即使不知道他是尼德霍格,这样的状况,灵魂毫无疑问会被抽走……零号眯起了双眼……

      零号突然笑笑,就像是什么老朋友来临,他竟然欢快的哼起了歌:“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众人皆是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个地位非凡的龙类在这双方拔剑弩张的形势下竟然在唱歌?这就好比诸葛亮舌战群雄,敌方来势汹汹,怀揣着稿子就等你一说话,噼里啪啦的骂的狗血淋头,双方大眼瞪小眼,只见诸葛亮清了清嗓子,在众人几乎挤爆的双眼下,乐呵呵的手舞足蹈,挥舞着扇子,嘴里唱着:“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

      皆无力可辩……

      零号犹自唱着,唱得十分好,就像是个深情的演说家,歌声回荡,古德里安不由得笑出了声,众人皆是一震,回头望向这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曼施坦因狠狠在他脚上踩了一下。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my fair lady ……” 【伦敦桥要塌下来,塌下来,塌下来。伦敦桥要塌下来,我美丽的淑女……】

      略带嘶哑的声音女孩子的声音夹杂着零号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众人皆是疑惑的寻找出处,零号停止了歌唱,认真地看着昂热:“呐,莉莉丝,你登上了海拉的船回来啦……”

      “Iron bars will bend and break , bend and break, bend and break. Iron bars will bend and break, my fair lady……”【铁栏会弯曲和折断,弯曲和折断,弯曲和折断,铁栏会弯曲和折断,我美丽的淑女。】

      每一处都回荡着这一首英国经典的歌曲,众人循着零号的眼光,看向了一直与零号对视的校长昂热。昂热点燃了一支雪茄,淡定的看着零号。

      零号恢复了原本的威严,缓缓举起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随着清脆的响声一圈圈回音,昂热面前的空气开始扭曲,几秒后扭曲的空气就像是一张狰狞恐怖恶鬼的脸。广场的地面骤然生光,很快就像是一团白色的泥沼,蜗牛状的开始搅动,从白色的泥沼中有什么东西挣脱而上,数量不可小视,他们升上天空,鼓动着双翼,气流把昂热花白的头发吹起。

      卡塞尔学院的人渐渐看清了那些白色的东西------龙类!

      那是整整布满卡塞尔另一方天空的龙类,白色的鳞片覆盖全身,就像是从东方升起的太阳那般耀眼,连成一片白色的海洋,与零号黑色的龙类形成鲜明的对比。它们双翼张开,黄金瞳点燃,整齐的像是一支军队!

      卡塞尔学院广场的地面下,竟然联通死人之国封印了一支龙族的军队!

      这就是昂热的底牌吗,弗罗斯特瞪大了眼睛,密裆的宗旨是剿灭一切纯血龙类,而现在昂热竟然在卡塞尔学院中隐藏了一龙族的军队!真真完全无视了秘党!

      但是,弗罗斯特不会想到,像昂热这样对龙族怀有刻骨仇恨的人,会这样做吗?耶梦加得说过,在卡塞学院有纯血龙类,甚至在她之上,但是绝不会总是这个。

      黑与白,权与力……

      凯撒觉得自己在泡大海里睡觉,进入这里的一瞬间,大脑暂时晕厥了。他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不在什么度假胜地大海,而是一片冰冷刺骨的水域。白雾弥漫在幽蓝色的水面,树叶孤单的漂泊,他现在正趴在干地,但是水漫过他的下半身。暮樱柔软的身体也淡淡的依靠在他的胸前,纤细的身体轻柔的就像是一片羽毛,素白的和服裙角也漂浮在水面。芬格尔正慢慢转醒过来。

      “……我不会告诉诺诺的……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芬格尔瞪大双眼,仔细的记录着,估计一篇新闻的腹稿已悄然诞生……

      凯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浓密的睫毛轻颤,暮樱淡淡的睁开眼睛,就像是一个刚刚睡醒的公主,理所当然的从“人肉床垫”上移开,平静的从凯撒的身上站起,理了理垂地的长发,轻轻一甩开,发丝混和水露轻轻拍打在凯撒脸上,沾湿的裙角紧贴着细细的脚踝。

      一片树叶慢悠悠的落下,映出暮樱空洞的双眼,暮樱注视着这片干地上默默矗立的一棵大树。

      墨绿通透的大树,就像是卡塞尔学院的校徽,枝干缝制着整片天空,树叶飘落着每个人的命运宏大而又神圣,轻轻的咏叹回响在每一个人耳边,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刻,身负使命的少年少女们,静静眺望着它,又仿佛在无限延伸的铁轨上,雪色倾落,他们每个人都追寻着着天边的明星,那是一切开始的源,结束一切的罪。

      从这一刻开始,每一个人,都有了必须要这样做的理由……

      “这棵树……世界树?”凯撒看着这课同卡塞尔校徽一样的大树,有些错愕,这棵树很平凡又很不平凡,他说不出的这样的感觉,就好像你某一天发现了自己小时候遗失的小猫。很难过又很平静。

      “是的。”暮樱闭上眼睛,轻声说。

      “可是,世界树真的存在吗?而且,这棵世界树也……他怎么会在黑王的尼伯龙根?按神话,世界树应该已经被咬死在诸神的黄昏了,这,这不科学!”芬格尔说。

      “黑王的卵在什么地方?”凯撒问道,他原以为会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没想到竟然是世界树的所在,这地方,卵会在哪里?

      两行眼泪无声的流过路鸣泽的脸庞。

      脸上是平静,是坚定,是悲伤,是嘲笑。

      蓝染花轻轻的摇曳,冰冷而美丽,船的两头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路鸣泽,一个是千雪灵。

      路明非想的没错,眺望生与死,真的很远很远,远得连时光都无法到达。路鸣泽双手撑着木板,白色丝绸的领巾静静张开飞舞,额发垂下来遮住眼睛,原本羸弱的身体在冰冷的风中显得很孤单。

      “因为他是我哥哥。”路鸣泽抬起头,淡淡的黄金瞳仰望着永远停留在破晓的天空,轻声说,额发轻扬,简简单单的一句,放弃了太多……

      墨紫色的瞳孔是一双悲伤的眼睛。

      紫色的花瓣交错在这一片湖心深处的蓝色中。

      “嗯。”她轻轻地回答。

      因为你是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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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不见,尼德霍格……的精神。”莉莉丝眨着眼睛歪着脑袋看着零号。

      这就像是在美国空投了一枚原子弹,不,比这都惊悚!尼德霍格……卡塞尔学院的所有人足足一分钟没有说出一句话,没有勇气说出一句话,没有理由说出一句话,屏住呼吸,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起床的方式不对……尼德霍格啊!那是一切龙族和混血种的祖先,那是至尊至力至德存在,那是诸神的黄昏的主导者!现在与这一年这一天这一秒降临卡塞尔学院,在这样强大的血统压制下,他们竟然拿可笑的炸弹企图炸毁他……

      能想象吗?这不科学!一点想象的空间都没有给混血种们留下,原本凯撒小组把黑王的卵给炸了就没事了,干完这些次代种,再让路鸣泽凯撒干掉四大君主,大家就可以开香槟庆祝新时代了对不对,他妈的!能不能不要进展那么快啊,不能按班就部的来嘛!凯撒他们已经死了吗……

      尼德霍格的……精神?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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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樱走进了树干。

      “光,黑色的。”暮樱看着树干中散发的持续的淡色的黑光,就像是隐藏了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凯撒蹲下来观察着那道黑光“黑色的,是黑王的卵吗?”

      “嗯,黑色的光,应该是黑王卵的颜色,就像是笼罩的黑暗,我们之所以没有感到血统的压力,因为他被封印在世界树的结界下,黑王尼德霍格从世界树前诞生,再一次从世界树中孵化很合理。”暮樱眼睛被黑色的光照亮“这是最好的孵化场所,世界树是世界之源,又是死人之国与尼伯龙根的‘门’,在这里等到力量的复苏,可以打开所有生与死的大门,在世界各地创造亡灵的‘船’,他们将回到现实,发泄愤怒。”

      “现在恐怕已经开始了,其实我一直觉得四大君主全部被诛杀,本身就意味着黑王的创造被回收,他的力量将会达到上一个高度。似乎有人在期待着什么。”芬格尔咬咬牙“管他的,现在直接把他炸了吧!”

      芬格尔神奇的从衣服中掏出五枚玻璃一样的通明澄澈的晶石,就像是三棱镜一样的形状,在晶体的内部,各自分布着不同颜色的血沁,就像是蛛网一样的束缚--------贤者之石。

      对于黑王尼德霍格,别妄想用任何现代科技去毁灭它,对于神的生命,只有用神的骨骸去毁灭他,这五枚贤者之石,一枚来自于青铜与火之王,一枚来自于大地与山之王的后代,某位初代种,一枚来自于高天原的那根白王的骨头,一枚来自于海洋与水之王,一枚来自于天空与风之王在海滩上被劈裂的身体,卡塞尔学院连一根指骨头都没有留在海里。

      地水风火,以及最精纯的精神,从那些昔日的君主的骨骸上提取,作为毁灭黑王的武器。

      用言灵引爆,这些将绰绰有余。

      芬格尔小心的把这些贤者之石放置在树干的周围,刚好是五芒星的炼金矩阵,他在地上画着什么。

      “等等!”凯撒突然喝令芬格尔停止,这些炼金矩阵一旦排列好,在10分钟后就会发挥作用。当然在有暮樱的情况下够他们逃出。

      可是凯撒发现了什么东西。

      “为什么?”芬格尔的话音停止了,吃惊地看着凯撒。

      凯撒的手慢慢探索进了树干!竟然在那道黑色的光晕下融入了树干,就像是什么神奇的魔术,但是凯撒不是一位魔术师!

      凯撒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柔软而又纤细,像是木棍的形状,他用力将那个东西扯出来,但是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东西!

      暗红色的长发倾泻而出,精致漂亮的脸蛋,紧闭着双眼,手臂被凯撒拽着,慢慢地拖出了树干,那是-------------诺诺!

      凯撒狠狠的吃了一惊,这不就是传说中在一棵树下神奇穿越的那种感觉吗,可是,那是诺诺……

      凯撒不敢想,如果他没有及时发现这点的话,恐怕诺诺就会跟这个尼伯龙根一起葬送了,不过,他发现了。

      凯撒把诺诺抱在怀里,拍了拍她有些冰冷的脸,紧贴在一起,诺诺紧闭着眼睛,细细的眼泪缓缓滑过脸,谁都能感觉到她那股悲伤,这不是小巫女的风格,她不是应该遇到什么事都盛气临人的吗,但是现在,她哭了,在梦中。

      凯撒皱起了眉头,轻轻地拂过她的眼角,很温柔的,很霸气的,就像是安慰一个受伤的小鸟。

      多好的一幕,暮樱淡淡的看着凯撒鼓起的裤带,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她转身而去。

      “吃醋了?吃醋了?”芬格尔凑上去,想从暮樱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是她的脸仍然像古井一样平静,空洞的双眼。

      “零也在。”暮樱淡淡地说,慢慢走到水边,走入水中,素白的和服漂浮在水面,就像是孔雀的羽毛,腰间的铃声沉没在水中,那真是一个棒极了的画面,女孩的长发悠悠的散开,在茫茫的白雾中,如水墨画般的脸更加的迷离,分不出界限……她慢慢走向不远处随着水流起伏的的一叶孤舟。

      “我跟你们,不是一路的。”暮樱用只有自己听得到声音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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