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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河川·归途 【上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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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拂着青草，一望无际的天，空气中飞舞着某种不知名的紫色小花，很轻很轻，带着淡淡的花香，中间有着一条深深的河川，水波荡漾，倒映着洁白的云……没想到，这个尼伯龙根的深处，竟然是那样美丽安宁……
【正文】
“有意思，这么多死侍，看来掉进了一个不小的深坑啊。”凯撒握紧狄克推多，诺诺拿着□□，两人极有默契的背对背，随时准备战斗。
零和芬格尔不由自主地靠在一起，芬格尔从怀中掏出沃尔特PPK手枪，口径8.98毫米，初速768米每秒，有效射程100米，纳米技术制成的钛合金也没法挡住这样一枪，如同航炮，毫无疑问，这是装备部的改良结果，而芬格尔的怀里还不知道藏了多少家伙。
零淡淡的丢掉雨伞，从裙下拿出柯尔特手枪，转了一下，朝枪口吹了口气。那份冷静肃杀就像那个柯南追了十几年的黑衣老大。
“喂，小鬼，要不要一把手枪？”凯撒说，随即，扔给路鸣泽一把FN FiveseveN，原本就是跟□□齐名的手枪，使用和□□截然不同的5.7*28小口径高速枪弹，使得弹容量很大。这种子弹更轻，后坐力十分小，但结构上对穿透力做了最优化的设计，使其有能力穿透IIIA级人体装甲。而且经过装备部的改造，不知道会怎样恐怖。
“谢谢老大。”路明非接住了枪，路鸣泽从路明非身上跳下。
“是那个孩子……”死侍的一边传来嘶哑无比的呻吟，他们看向楚子航，开始躁动起来。
“他回来了……”
“好饿……”
“好渴……”
“嘿，楚子航，你老朋友啊！”凯撒嘲笑，看向那边雨中而立的楚子航。
忽的，所有的死侍全都漂浮在空中，黑色的身影遮盖了天空，他们叫嚣着，一涌而上，编制了一张大网，想将凯撒等人彻底吞噬！
“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零直指天空，扣动板扣，打开了一角天空，哗啦啦地掉下一堆死侍，“这威力还可以。”零淡淡地说。
“我靠！”芬格尔大吼“装备部的疯子，不就是欠那该死的二十美元吗！你他妈的竟然没子弹！”芬格尔气吼吼的丢掉PPK，刷的一下蹲下，躲到零的裙子后面，看着天空密密麻麻的死侍，哇，那倾盆大口啊……其实，他还没洗澡呢……不好吃……
凯撒和诺诺极有默契的分开，又旋转，回来，背对背，守住对方身后死穴。凯撒的狄克推多像闪电一般在黑色中劈开一道光亮，黄金瞳褶褶生辉，而诺诺飞舞的红发就像血一般，□□亮闪了眼。
他们都是卡塞尔学院极具战斗经验的学生，他们中的每个人都直接面对或杀死过四大君主，血统嘛，除了某人都是数一数二的，更何况还有具有神之力的路鸣泽，所以说，诺玛给出的成功几率超过百分之四十。
“路明非，那把枪你用不到的话，就给芬格尔吧，估计他怀里枪都是没子弹的。”零淡淡地说，手上没有停止过开枪的动作，子弹壳不断弹出，手略微颤抖着，子弹射出的时候，反作用力同样也伤害到了她，偏偏芬格尔又躲在她的裙后，死死拽住她的裙角。
“用不到？”凯撒正疑惑间，一股黑色的火焰从他的身旁席卷过去，周围瞬间升温，所到之处尽是燃烧为灰烬，死侍们活生生的被吞噬，这火焰极为凝聚，分散为几股漩涡一样的东西，灭杀了死侍却没有伤到同伴分毫。
“言灵君焰”
楚子航淡淡的吟诵声响彻周围。
路鸣泽看着楚子航笑了一下，这么维护他啊。刚刚在死侍的包围之下，他们互相看不到分散的情况，所以并不知道，在恺撒他们身陷重围的时候，路鸣泽的身边没有半只死侍，他的周围，形成了只有初代种才具有的----------王域！
零早就知道，所以看不见也知道路明非绝对没事，所以才会让路明非吧手枪给芬格尔，但是如果让凯撒他们知道，说不定会把枪口指向路鸣泽，到时候被路鸣泽一个秒杀就完了……所以楚子航才会在他们有机会看到这一幕之前把所有的死侍杀掉，这样就死无对证了……
可惜……他打错算盘了……
“哇……”芬格尔看着不远处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死侍，默默把脸抽了抽“楚子航你到底是惹了谁啊……当年您来能从这逃出来真是奇迹……”这不应该是打怪中的最低级吗，打完一批就该晋级了啊！不道义！不会在这第一关就挂彩了吧……
凯撒看着依旧一尘不染的路鸣泽，心中不爽。
“看来你被路明非保护的不错嘛。”凯撒在这种危机时刻竟然故作淡定地点燃了一根雪茄。
“嗯，比你们灰头土脸的好。”路鸣泽笑着说。
“好啦好啦，小白兔，问问你弟弟到底有没有办法啦，我们总不能在这就被这些死侍浪费时间和体力。”诺诺把散下的长发重新绑起来，看着路明非认真说道。
“鸣泽……”路明非蹲下来，摸摸路鸣泽的脑袋，先是替他擦干了被雨水溅到的脸儿，才笑着说：“交给你了，师姐有命啊！”
路鸣泽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还是点点头。
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路鸣泽身上，路鸣泽往前一步，死侍们往后退一步。
“这里……禁入！”路鸣泽缓缓举起手，轻轻地挥了一下，淡淡的黄金瞳映入了死侍挣扎的面目。
“刷-------”死侍们刹那间退出千米外，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不得进入路鸣泽的领域，他们癫狂着，他们痛苦着，但是他们无法靠近，一进入，便是粉身碎骨！
绝对领域！
路鸣泽转身，在惊讶声中，再次爬上了路明非的肩头。
“哥哥……”路鸣泽抱住路明非的头，轻轻闭上了眼睛。
“哇，废柴师弟的弟弟真是太好使了，收我做小弟吧，求保护！”芬格尔双眼闪光，一瞬间掩去了眼中的杀气，重回败狗形象，拉着路明非的手，摇着尾巴。
路鸣泽看着紧紧抓住路明非的手，默默地眨着睫毛。
“师弟，你为什么天天抱着路鸣泽啊，他很软吗，给我抱抱……”芬格尔伸出双手，像路明非讨要路鸣泽。
路明非的脸抽了抽，“这个……”
“求暖床……”芬格尔话还没说完，就被路鸣泽一脚踹歪了脸，留下一个脏不兮兮的鞋印。
“活该。”零淡淡地说。
“走吧。”凯撒领着狄克推多向前走去，旁边的诺诺望着芬格尔脸上写着“怜悯”。
众人朝前走去，除了路明非和路鸣泽。
“呐，哥哥，不用再管他们了……”路鸣泽轻声说。
路明非背对众人，朝反方向走去，撑起了一把荷叶花纹的大伞：“伞，在雨夜撑起一方平静，失去了伞，就失去了屏障……”路明非看向那些被丢弃的伞，在寒风中一点点被撕裂……路明非抱着路鸣泽，融入了身后的幻境，笼中笼……
而众人好像没有意识到似的，仍由自向前走去……
雨，淅淅沥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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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往前走着，诺诺在身后跟着，芬格尔也在零的后面贼笑着，没有一点危机感。
而路明非早已走出了众人的视野，却没有人意识到，他们的潜意识中，路明非抱着路鸣泽在后面跟着。
雨，渐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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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ろしい……歩きしないよう……シーザー”【好可怕……不要往前走……凯撒】
一个虚无缥缈的女孩声音在凯撒耳边响起，是日语，他回头望望，一行人像是什么都没听到，没有人在说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听不懂日语，但是直觉，直觉，感到什么地方不对，有哪里不对！他握紧了狄克推多。
“诺诺，有听到什么吗？”凯撒看向诺诺，问道。
而诺诺好像没听到似的，口中的泡泡糖吹炸了。
“诺诺！”凯撒大声叫道。而诺诺只是偶尔看向他这个方向，然后继续往前走。
凯撒意识到了一件很严重的问题……死侍呢……死侍哪里去了！不应该，他们应该在路鸣泽的领域外徘徊！
雨，落在凯撒的身上……
“镜を……镜の……一つの世界を……”【镜子……一面镜子……一个世界……】
那个遥远的女声响起……
凯撒的眼前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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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停下脚步，默默看着黑暗的天空，雨水打在他的身上，那样冰冷刺骨，他恍惚间想到了那个雨夜……
天上地下都是雨，雨外是无边的黑暗。脚下是宽阔的高架路，四面八方都是透明的水幕，仿佛世界上一切的雨都汇集在这片空间里，雨流和雨流之间并排挨着，没有空隙……
“爸爸……”他记得，他就这样牵着那个男人的手，心与心之间的温暖，心与心之间的风筝线……睁大眼睛，尽然无法逃脱，那就好好看着！看着这个真实的世界！
可是……你死了啊……他杀了你啊……
线，早已经断了……只是遗留在手心而已……
在这冰冷孤独的雨天，没有你了啊，很冷……很冷……
楚子航木木的看着天空，没有意识到，雨水打在身上，自己已经失去了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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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淡淡看着身后，早已没了路明非的背影……
“诺诺……该让你看到了……”零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伞，举在头顶，阻挡住了那侵入灵魂的雨，就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她走到高架桥的栏边，往一端看去，根本就看不到尽头，就像是三生途一样，渺渺茫茫的死灵之海……
笼中笼……
镜中镜……
尼德霍格啊……最深处的记忆……你能看到多少，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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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仿佛沉入了归墟之中……
她闭着双眼，如同熟睡的女婴，呼吸声平静而又均匀，但她感受得到，周围什么也没有……
真的什么也没有，连黑暗都不存在……
她什么也不知道，只记得突然眼前一黑，然后，就这样了。
很难受，似乎被什么束缚着，又仿佛一片空寂……
时间都静止了……这样漫无目的，这样沉睡着，想醒来，却无法摆脱梦魇……
就这样……沉寂下去……
好孤独……第一次……就像是突发奇想一样……但是，真的，突然感到无比的孤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