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不流泪》霓笑

8、007：选择

　　一个月后，我终於见到小朋友们口中说的那个顾太太了。

　　和一般电视剧里的阔太太一样，顾太太的年纪差不多四十多岁，但是因為持续下来皮肤身材都有得到良好的照料和保养，肌肤水嫩得犹如柔玉，身材虽没有正直青春年华的少女那般阿娜多姿，但乍看过去还是凹凸有致，妖艳动人。

　　她刚刚从我旁边走过，清风吹来，她身上那股名牌香水味顿时瀰漫开来。

　　顾太太头上戴著一顶夸张的大帽子，身上穿的都是名门贵族一样的服装，衣饰等等，就连脚下踩著的高跟鞋鞋跟上都闪闪发光，天知道她全身上下最起码也有一百万起跳。

　　顾太太站在大厅门口，往裡头不断探头，似乎在找人，我原本想过去看看，但才一会儿工夫，老姑奶奶好像闻到了浓厚的名牌香水味一样，从转角后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嘴上还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说著无不是欢迎顾太太滨临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顾太太原本显得有些不耐烦，但是一看到老姑奶奶身后随即走出来的人儿以后，原本焦躁的脸色顿时染上了色彩一样。

　　走出来的是一位换上了白色雪纺长纱裙的女孩，女孩的动作落落大方，乌黑般的长髮也被梳理得整整齐齐，女孩的手上还拉著一个粉红色的小行李箱，小巧的樱唇时不时的弯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女孩一直在笑。

　　那是晓芯。

　　我，蛋头还有叶子姐姐三个人都躲在大厅的窗口外边上，大厅设置的窗口总共只有三个，每个人都躲在各自的窗口位置上向裡头正在发生的事情偷看。

　　因為晓芯在一个月前幸运的被无法生孕的顾太太看中，顾太太便想要领养和栽培晓芯，好让她接受顾太太旗下的顾氏银行集团，顾太太当然也有出钱资助我们义念孤儿院，听老姑奶奶说那个数字后的零多得她都算不出。所以她也算是一位董事，因為种种因素，老姑奶奶对顾太太可是亲切有加，甚至在这等待的一个月里对晓芯疼得更是犹如掌上明珠，玻璃水晶一样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晓芯给跌碎了。

　　没有意外的话，每一个在孤儿院裡待著的小朋友，都希望可以像晓芯一样那麼幸运，被人领养。当然，也更希望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或者亲戚来认养自己，是谁都不想在孤儿院这个机构里寄人篱下，过著我没有爸爸和妈妈的孤单日子，还要整天对著一个凶巴巴的恰婆婆。

　　可是我是那一个意外，不是我喜欢和恰婆婆相处，而是我喜欢陪伴在叶子姐姐身边的感觉。

　　那种感觉……怎麼说，只是知道很奇妙。

　　「晓芯真的要跟姓顾的那个女人走了哦？」蛋头整个头都贴到了玻璃製的窗口上面，差点忘了，因為有顾太太这个大财主的关系，我们孤儿院重新也粉刷过一遍了，连这个强化玻璃也是特地装上去的。

　　至於为什么还要强化玻璃，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老姑奶奶最近都有点老来疯，什么事情她都干得出。

　　叶子姐姐也睁著眼睛望大厅里瞧，一边开口说：「当然了，你看晓芯都已经穿上了顾太太送给她的白色裙子了耶！」叶子姐姐有点羡慕的语气。

　　「哎哟！那条白惨的裙子有什么美的？叶子姐姐！你穿的话肯定比晓芯还要美一百倍啦！！」蛋头转过蛋头一般的头，黑溜溜的脸上满满都是幻想的笑容，对著叶子姐姐露出一排白得发亮的牙齿。

　　「死蛋头！不准你对我的叶子姐姐笑得那麼恐怖！！！」很猥琐的脸啦！！

　　然后蛋头白了我一个眼睛。

　　叶子姐姐只是笑笑，说：「齁你们两个，越大越幼稚了耶！」

　　忽然，我的肩膀被一股很强大的劲给用力掰开，我一个狼疮，跌坐在地。

　　只见一脸焦急又不断冒汗的阿胜霸佔了我的位置，还不断拍著窗口上的那一小片强化玻璃。齁！真的会被拍破才有鬼啦！！

　　叶子姐姐赶忙扶我起来，然后朝阿胜喊道：「阿胜！你干什麼？」

　　阿胜没有理叶子姐姐，只是像中邪一样拼命的用粗大的手臂不断的猛拍那片强化玻璃。

　　然后扯著嗓子喊：「晓芯！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离开我！晓芯，你听的到我对你的呼喊吗？你怎麼忍心……」然后阿胜还用头去撞那一小片的强化玻璃。齁！真的是……爱情无敌吗？

　　蛋头整个就是傻眼，完全石化一样的在旁边看著悲剧在上演，如果玻璃真的不幸被撞破了，我可以推荐老姑奶奶去找蛋头这个目击证人啦！

　　虽然阿胜算是打赢过我的仇人，但真的是看不下去了，我就弱弱的说：「阿，阿胜啊，这个玻璃是强化的啦……其实你可以选择直接走到里面去找晓芯的啊……」

　　然后中邪一样的阿胜就像中邪一样的马上冲进大厅里面。

　　然后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无聊戏码了，只不过这次就有点怪怪的，因為主角竟然是阿胜这个壮男。哈！

　　因為我们三个真的是閒著无聊没事干，结果就乾脆三个人全都趴在玻璃上看完大厅裡的整出戏。

　　到最后，戏也演完了，晓芯也留下满地阿胜的碎玻璃心瀟洒的随著顾太太走了，阿胜似乎也知道晓芯以后的璀璨人生中再也不会出现他这个人，而且，晓芯这个名字从此也镶上了顾字。

　　只是裡头有一句话，曾停留在我心头上很久。

　　「你，是我在我冷冰冰的世界里看到的第一道光。」

　　不管阿胜哭得有多麼凄凉，说得有多麼感人。最后，晓芯还是走了。离开了阿胜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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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下起了太阳雨，那是九尾狐的眼泪。」我看著电视剧里的对白，心中溅起旋旋波澜。

　　「……」

　　「誒！死太阳！你干嘛转檯啦！人家正看到精彩部份耶！很扫兴啦你！！！」蛋头都著黑溜溜的唇，朝手裡正拿著遥控器的我吼道。

　　然后他黑溜溜的手越过叶子姐姐伸过来，想要抢走我手裡的遥控器。

　　「太阳弟弟，你很无聊耶！」叶子姐姐兄我。

　　叶子姐姐坐在我们中间，眉头微微皱起，似乎也不太满意我忽然将电视关掉的做法。

　　阿胜……不用说了，他现在两眼放空，就算是世界末日我估计他还是呆呆的。

　　「遥控器在手的人最大啦！！！！不用吵了，我们换台看。」说完，我立马转臺。

　　然后电视画面就从爱情韩剧换到一则插播新闻。

　　裡头坐著一个秃著头的老伯，鼻梁上架著一副老花眼镜，正在一脸严肃的说道：「在马来西亚的东北区其中的一个A市里发生严重水灾……」

　　望著我聚精会神一脸认真听新闻的我，蛋头爆炸了，他满脸黑溜溜的脸色好像变得更黑，像一个活生生的黑炭人一样。

　　他吼：「白烂耶你！这老头有什么好看的！！！」

　　我一边盯著电视里面的老头一边吼：「你才白烂！！我在研究新闻主持人怎麼换人了不行吗？」

　　他吼：「主持人换不换是是他家的事！！！我要看韩剧！！！」

　　我又吼：「我要看新闻！！！」

　　他又吼我：「给我快点转檯！！！」

　　我不理他。

　　他又继续发挥他超级的贝分高音吼：「快点转檯啦！！！！死太阳！！！」

　　我成全他，所以我默默按下几个数字。

　　蛋头以為我妥协了，正要露出坏笑的时候，一看到电视上出现的画面后又立刻爆发，吼的乱七八糟。

　　电视里还是新闻插播，新闻主持人还是那个秃头的老伯，还是在说马来西亚发生水灾的东西，没错，我有转檯，只是故意转同一个频道而已，哈，真是太天才了！

　　「管你！遥控器在手的人最大啦！！」

　　叶子姐姐只是静静的坐在我们中间看我们吼来吼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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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过澡后，蛋头缩回房间里，因為他远远的就听到了老姑奶奶说要打没有读书的小孩。

　　我没有读，也不需要读，因為我是天才，哈哈！

　　没有开玩笑，这是事实，在这一个月里孤儿院裡几乎所有人都见证到了蕴藏在我体内的真正实力。

　　蛋头之前并不相信，还特地搬来自己偷偷藏起来的字典大全来考验我，结果只是用掉了翻上百页面的时间，几乎是一扫而过，任何词字经过我的瞳孔扫描后，我几乎都能完整的背出来。

　　如果别用天才这麼自大的字眼来说的话，也只有另外一句话可以形容，记忆超人。

　　不过叶子姐姐常常喊我笨蛋超人，我问过她为什么，但是她每次都是装傻带过。

　　继续呆在这裡简直就是闷的发慌，我开始期待著十八岁的那天快点来到，因為叶子姐姐告诉过我，在这裡的每个小孩只要年龄一到十八岁，就都可以恢复自由身，到外头读书打拼工作独立生活。

　　不过在这裡有一个地方我一直都没去过，就是叶子姐姐告诉我的那个阁楼，在我房间对面的一个阁楼。

　　我忽然想到有这麼一个地方的时候，整个人兴奋得从床上跳起来，这个大动作惊到窝在被单里的蛋头，他闷闷的声音从被单里传来。

　　「是不是姆姆进来了？」

　　「白痴耶你！走，跟我一起去那个阁楼冒险！」说完，我掀开被单，露出来的就是一颗黑溜溜的蛋头。

　　他瞪大著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才白痴吧！姆姆说那个地方不可以去的耶！」

　　「齁！真是胆小鬼耶你！」

　　蛋头抢过我手中的被单，继续当缩头乌龟。

　　「我寧愿当胆小鬼也不想死在你的手上啦！」闷闷的声音从被单下传出。

　　「好！那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和我去阁楼冒险，就是死在我的手上。二，我现在就去叫老姑奶奶进来，然后你就死在她的手上，胆小鬼，你选哪一个啊？」我老谋深算的笑笑看著不断颤抖的被单。

　　然后被单下缓缓伸出有点颤抖的一根手指头。

　　「很好，那我们走吧！」我拉著依旧在发抖的蛋头，就要跨出门口时，蛋头忽然大叫。

　　「不对耶！如果我和你去阁楼冒险，被发现了还不是一样会死在姆姆手上！！！！！！那我甘愿回去当缩头乌龟！！」蛋头正要退后，却被一脸坏笑的我硬是拉走。

　　然后我坏笑：「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