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仙侠之潜影》司命师

22、仙剑奇侠传1

　　今夜的琼华夜空难得的万里无星，就连月儿也懒懒的躲在云中不肯照明，白日里人间仙境般的琼华喧嚣褪去，浸在夜影中，唯剩点点烛光摇曳着。
　　敞开的木窗钻入一缕清风，烛芯‘噼啪’着轻轻炸开一朵稍纵即逝火花，橙色的烛光被清风装得摇曳，殿内的光影形影交错，桌案上的宣纸上字迹也俏皮的一会躲藏一会显现。
　　潜影将狼毫搁在白瓷砚上，伸手欲拿起火簪去拨开烧成一团的烛芯，莹白如玉的指尖却碰到了温热而宽大的手掌。一抬头，便看见比她高出许多的师兄笑意盈盈的立于案前，挽袖俯身提她拨弄烛芯，影影绰绰的烛火中，那张古雕刻画般的俊美面容未失色半分。
　　将火簪搁好，玄震便坐在潜影身旁，看着洁白纸张上风骨极佳的墨字，浅笑道：“夜色已深，剩下的经文不若师兄来替你完成？”
　　潜影摇首，拿起狼毫继续书写，淡淡道：“所余不多，不劳师兄费心。”
　　玄震也不恼，笑意盈盈的支手撑额，手腕上一条经岁月粹洗得泛白已经看不出原色的浣纱滑至手腕，就如此静静的看着烛光下只比他腰高上几分的少女虽未张开却已可窥日后风华绝代的脸，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丝毫不觉得厌倦。
　　在玄震的趣味盈然的注视下，潜影从容不迫的写完余下的经卷，摊开宣纸，待其字迹干涸后整合成书放在烟雾缭绕的殿中央立着的祖先牌位前。
　　潜影仰头静静的看着琼华派二十三代的风流人物如今却只留一纸画像挂于这空寂的大殿中供人敬仰，纵使画像下的木碑镌刻着的密密麻麻的字迹让人知晓他们曾经如何风华绝代，令人憾不能与君生同时，只是终究……
　　“师妹看着有些憾然。”玄震立于潜影身旁，抬头望着传说中惊艳才绝的先辈们，漆黑如夜的眸中闪过一丝情绪，薄唇微微上挑，道：“每每仰望着先辈们，便能领会为何我琼华世代以修仙为一生所求。若先辈们能得到成仙，我等庇佑于先辈们荫下，随着他们看破尘世万千，修的真身，云游四海，看遍沧海桑田，岂不快哉？”
　　“师兄过谦。”潜影转身，侧头看着身边的男子，淡淡道：“夙瑶觉得，画中数位先辈眉宇间那抹风采，同师兄颇有相像，若非岁月恒古，夙瑶都以为师兄同先辈几人皆为一人，想来他日，师兄定然会继先辈们成一方大能。”
　　玄震笑容微凝，顿了顿，看着她缓缓踏步离去的背影，笑了笑，他踏步跟上，笑道：“师妹如此夸奖，令师兄委实高兴。只是先辈们才华横溢，岂是我等小辈能及？”
　　潜影踏出殿门，仰头望着无星夜空，凉凉的夜风拂过，淡淡道：“师兄芳华之龄以一人之力翻透古籍为琼华寻得精铁助我派铸就两剑，颇有当年重明掌门少年便观天地有感得知网罗妖物借以成仙之风范，何须自谦？”
　　“玄震岂能同先祖相较。”玄震淡淡一笑，抬头望着夜色，道：“夜已深，师妹今日不如便御剑归去，悟道也不急这区区一夜。”
　　“不积跬步，何盼登仙？”潜影垂眸淡淡道：“琼华何处何地夙瑶皆为熟悉，师兄安心离去便是。”
　　玄震自是笑着不允，见潜影坚持，便舍去御剑飞行之计，随着潜影踏着深影往住处行去。
　　路经醉花阴，潜影停下脚步，侧耳听了听，便径直往荆棘圃走去。
　　荆棘圃是因青阳长老为了防止调皮的弟子无意间摘采践踏药材，在药圃外养着一只荆棘植灵而命名，事实上琼华大半弟子皆知这荆棘植灵不过仅有震慑作用，若是有弟子不惧它一身尖刺靠近，它也会尽力躲避防止自己伤害到他人。
　　以往懂事的弟子不会去故意接近药圃，不懂事的弟子害怕它那一身尖刺，平日里倒也清净，怎料今日会有一个小不点蹲在药圃前一直盯着它一看便看到夜晚，它正想法子让琼华弟子来领他回去时又来了几个小不点，后来莫名其妙的他们便打起来了，打斗中越打越近，急得荆棘植灵拼命往后缩，避免自己的尖刺伤到这些孩子。
　　圆脸的孩子用自己胖胖的身躯死死压住身下瘦骨嶙峋的孩子，举起肉呼呼的右手便要砸去，就被一股大力从从下方踹到肚子上，顿时痛得翻开捂着肚子喊痛。他身后一个高个子的孩子大力擦过他扑倒那个正站起的瘦小孩童，拳头紧握着往他脸上锤去，瘦小孩童也不躲，迎着那个拳头同样伸手朝他打去。
　　终究这两败俱伤的一击落了空。
　　高个子的孩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拎起，打红了眼的几个孩子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他们身后多出了两个外来者。
　　温文尔雅的男子拎着高个子的衣领，即使是眉头轻皱的模样也煞是好看，此般模样气度之人便是让人想忘记都艰难，因此几个孩子一眼便认出了，他便是今日收徒大典上站在掌门身旁的男子，师姐们说那是掌门的大弟子，虽刚及冠却已替掌门分忧许久。
　　而另一个在收徒大典上风采毫无逊色之人则一手扶起瘦小的孩童，一手扶起捂着肚子圆乎乎的男童，而后，在场三个孩子只看到她白如玉瓷的修长手指屈了屈，他们顿时觉得身上的痛楚皆无影无踪，低头一看，甚至身上找不到一处青於。
　　潜影低头看着他们，冷声道：“深夜外出，同门相伤，缘由何在？”
　　圆团子同高个子不由抖了抖，低头不敢看她，此时他们终于知道害怕，一想到若是因此被赶出琼华，凡人所渴求而不得之地将他们驱逐，顿时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昏地暗。
　　半响，高个子的终于鼓起勇气，抬头嗫声道：“我们看见这个小妖物偷偷的跑来这里，担心他会做妖法害人就跟着，我们怕药圃被他弄坏了……”
　　玄震皱眉道：“便因此对同门动手？”
　　潜影看着瘦得扶起他时便摸到硬骨的孩童，小小一个的身子一声不吭的站着，即使有着长者到来也未见他有丝毫寻求庇护举动。看得出来他之前过得不好，瘦骨嶙峋，脸上泛着一股青气，即使五官再好，饿得两颊凸出也不会好看到哪儿，更令人瞩目的，是他额际有着一点深红。
　　额带朱砂者为妖。
　　这是民间的一种以讹传讹的说法。
　　潜影倒是对这个孩子有极深的印象。自从第十八代掌门重明观天地有感推演出可用网罗妖界之法来助琼华全体飞升后，琼华便数代铸造羲和望舒两剑，寻找极阴极阳之体来使用二剑。这个孩子则是天生的极阳之体，几日前被宗炼长老从难民群中捡回，今日收徒大典上太清掌门正式收他为第三弟子，替他取名为玄霄，宣告其为羲和之主。
　　潜影低头看着只到她腰间的两个孩子，冷清道：“在琼华，妖物做法害人？”
　　极为轻轻的一句话，却令两个孩子身体不由颤抖起来，玄震叹了一口气，摸着他们的头发，对潜影道：“师妹莫要吓着他们，不过是孩子罢了。”
　　潜影道：“若论岁数，我不比他们年长几分，却也懂得是非对错，若是人人皆恶意揣测他人借口小儿无状，琼华岂非乌烟瘴气？”
　　潜影望着两个羞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的孩子，道：“你们觉得琼华长老们岁数已大，认不出人与妖？”
　　两个孩子拼命摇头。
　　潜影又道：“那你们今日恶意揣测，又对同门出手，是对是错？”
　　两人的小脸窘得通红，头低得更深，呐呐道：“我们错了。”
　　“那错了该如何？”
　　圆团子高个子对着玄霄泣声道：“抱歉，我们错了。”
　　玄霄依旧默默的站着，让人感觉他瘦小的身躯随时会融入阴影中。
　　潜影伸手抱起玄霄，玄霄猛然一惊，手本能的扶在她的肩上，波澜不惊的脸上挂着满满的诧异。
　　潜影对玄震道：“师妹同玄霄住处较近，这两个弟子便交给师兄带回住所。”
　　玄震愣了愣，先前看潜影怒极模样，以为她至少会对这两个孩子说教一番，却如此虎头蛇尾？
　　看出他的疑惑，潜影道：“他们尚且懵懂，但也需知晓对错。”
　　也只要求他们知晓对错罢了？
　　玄震有些哭笑不得，她这般说，言外之意还不是让他替他们揭过此事？师妹倒是心软，只是不知道这两个孩子能否领会她的一番苦心。
　　搂着怀里孩子，潜影从乾坤囊中取出夙莘替她做的披风将他团成一团，抱着身体紧绷如石的他往住处走去。
　　潜影将玄霄带回她的住所，将他放在椅子上，蹲下身与他平视，道：“你可要沐浴更衣？”
　　玄霄望着眼前姣好的容颜，低头望着被自己不小心捏得灰糊糊的披风一角，抿了抿嘴。
　　潜影站起来，一个大木桶凭空而现，潜影屈指拟诀，先是一道水龙往木桶里钻，不一会木桶中的水便渐渐冒出了热气。
　　玄霄狭长的双眼微微睁大，看着他今日刚出炉的师姐云淡风轻的站在他面前，撩起衣袖，淡淡道：“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作者有话说

　　唔，师师玩剑四是很久很久前了，我申请再去玩一次仙剑四再来更文！！
咳咳，今天周五，明天周六，后天周日，大家懂的。
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