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距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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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了你的愿望，下面的约会内容是不是可以让我安排？”
“如果你真诚的请求，我会考虑的。”李锦顽皮的对肖灿眨眨眼。
“是的，我请求您。”肖灿做了一个绅士的鞠躬，并向李锦伸出手。
“准了。”李锦将手交给肖灿。
两个人在校园里闲逛，都没意识到其实已至傍晚。
肖灿在Q市熟门熟路，便说要带李锦去一家私房菜尝尝鲜。李锦自然不会反对，只是面前的交通工具让她为难。
“怎么了，上车啊？”肖灿今天特地骑了自己的爱车来。
李锦看到这部机车，首先觉得它很拉风，然后就想到今天自己悲剧的穿了一条裙子。
“你害怕坐？我技术很好的放心。”说着把特地准备的银白色头盔递给李锦。
“不是啦，我穿裙子诶！”李锦红着脸指指自己的裙子，又指指机车座椅。
肖灿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拿起一件格子衬衫递给李锦，“还好我早有准备。下次不要穿这么短的裙子。”
李锦愈发脸红，觉得这一切太甜蜜，他竟然会因为自己裙子太短而吃醋。
“腿又不美。”李锦的脸由红转青就那么一瞬间。原来是因为腿不好看才不能穿短裙么。
“哦，知道啦。”说着别扭的扯扯裙边，勉强地做出一个笑脸。
肖灿顺着李锦的小动作，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到那一双白嫩的腿上，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肉肉的。”
“你说什么？”肖灿惊觉自己竟然把内心的OS说出声来，耳朵一下子红的像着了火。
“带好。”肖灿帮着李锦矫正头盔，指尖有意无意的擦着李锦的脖颈。
李锦甜蜜又尴尬。李锦作为怕热一族，早就全身汗哒哒了。黏黏的暧昧接触一点都不美好。
肖灿吃完豆腐表示心情很好，利落的带好自己的黑色头盔，“抓紧。”
李锦被肖灿的车速吓了一跳，马上不顾矜持的由抓衣服改成抱腰，笑话，矜持有什么用，还是命重要。
不同于下午的炎热，此时太阳西沉，李锦坐在肖灿的机车后座，温热的风与他们逆向而行，总觉得再快一些就要飞起来。
路灯应景而亮，城市显示出不同于白天的面貌，粗犷又性感。李锦的脑中，这个城市被拟人化：有挺拔的背脊，修长有力的双腿，性感的屁股下巴，剑眉星目，就像眼前的肖灿，介于男人于男孩之间，凌厉如初入世，坚毅如经沉浮。
当耳畔呼啸的风终于随着机车停止，李锦飞扬的心才渐渐落地。肖灿摘下头盔，在夜色斑斓的灯火中扬唇灿然一笑，伸出手，做足绅士的邀请姿态。
李锦觉得自己再次被命中红心，“肖灿，你会一直这样吗？”
“什么样子？”肖灿牵起李锦的手，不解的问。
“在李锦身边，肖灿的样子。”
“如果你一直在，我也不会变。”肖灿不知道自己在李锦眼中是什么样子，只是这时想要把快乐昭告天下的心情，很陌生，很好。
一走进那间不起眼的青砖小楼，一阵温润的米香就扑鼻而来，李锦和肖灿都食指大动。一人捧着一份菜单，恨不得每一样都端上来。
李锦口味偏重，无辣不欢。“水煮肉片，干锅牛蛙。”说完，还用我们点这个吧，的可怜眼神望着肖灿。
肖灿虽说不是完全不能吃辣星人，但是主打辣味的菜还是让他捏了一把汗。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作为肉食动物，很好的诠释了，我要吃肉我任性的角色定位。一份羊排点下去也是丝毫不手软。
最后两个人看着一桌子香味扑鼻的饭，很默契的开启了吃货的吃饭模式，交流都停留在，“这个味道好不错，你快尝尝”这样的对话。
“肖灿，你别吃了，别撑着。”李锦一开始也是战斗力很强的吃货一名，但奈何后继无力。她实在无力战斗，转眼一看肖灿，还兴致勃勃的与主食和菜肴战斗中。
在肖灿要开始吃第5碗米饭的时候，李锦再也无法故作淡定。
肖灿又露出人畜无害的傻笑，“我饭量很大哦，吓到你了。”
“恩！你倒是慢点吃，吃太快不健康。”李锦觉得肖灿简直称得上狼吞虎咽。
“不准嫌弃我。都是在训练营待得，和那帮家伙吃饭，不快点根本吃不饱。”
肖灿说得虽是实情，但多少带着打趣的夸张成分，但在李锦听来，自动脑内了一番肖灿在训练营受人欺压，吃不饱穿不暖的小白菜情节。
“肖灿，你会成为歌手吗？”
“不知道，很遥远的事情。”肖灿停下不断夹菜的筷子，认真地回答到。
“那你为什么还要……”李锦突然想起二呼呼的汤姆和次郎，不知如何说出这句话。
“有始有终。半途而废实在太丢人了。”肖灿说到。
原本有些喧闹的私房菜馆，随着食客们的离开，终于陷入沉静。只肖灿和李锦坐在显得空旷的厅堂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李锦看着眼前的肖灿，不知未来会驶向何方。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肖灿看了眼手机，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不复刚才的一本正经。
“干嘛！有话快说。”
电话那头一片嘈杂，“阿灿，过来啊，哥们儿等着给你接风洗尘呢。”
“别吵，有事呢，不去了，改天。”肖灿看了一眼李锦，对电话那头的人说。
“不行，我们好不容易凑齐人，就为了你。快来。”电话那边说完就果断的挂了电话。
肖灿显得左右为难，尴尬的抬眼看李锦。
李锦倒是觉得没什么，“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过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就送你回家。”
肖灿和朋友们约的地点是Q市有名的会所，李锦一直只闻其名。近距离看到，还是无法不感叹：外表都这么高大上。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肖灿留下一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进大厅，只留李锦楞在门口。
李锦只是没想到，肖灿竟然就把她凉在门口。等待总是很漫长，蚊虫们也在鲜少嗅到的肉香的吸引下，一波接一波朝李锦扑来。
李锦脚下不停移动，拿出手机低着头想要抹灭自己的存在感，但是独自在高级会所门口晃悠的女孩实在很难不引起注意。
“小姐，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情？”一个穿着黑色套装的中年男子冷着脸走到李锦面前。
“没有，我等人。”李锦指了指里面，示意自己只是在等人。
“小姐，因为我们会所非常注重私密性，您如果一直在我们门口走来走去，会给这里的客人造成困扰。麻烦您去别的地方等。”男人礼数周全，李锦无力回击，只能窘迫的走到对街。
肖灿进去十分钟了，李锦看了看手机上跳动的时间，心里自嘲的想，“好像没做过什么要在原地等的约定吧。”于是拎着包故作悠闲的走到了街角的便利店，买了杯冰淇淋试图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落魄。
肖灿抱着尽早脱身的想法走进包间，没料到汪铭竟然也在其中。当年杜茗韵的事情之后，两人的关系一直不尴不尬，汪铭的刻意疏远，让肖灿无能为力。
肖灿面上未显波澜，只是顺应起哄的人端起酒杯，一口一杯的喝过去。再次举杯，对面已经是陆铭。
“肖灿，往事我放下了，你呢？”陆铭举杯。
“就你跟个娘们儿似的，我没有放在心上。”肖灿没有犹豫，与陆铭碰杯，先饮为敬。
“对不住，真不能喝了，我女朋友还在外面等着呢。”刚喝完这杯，下一个端着酒杯就走过来，肖灿只能赶快说明情况。
“哎，你这理由找得新奇。”喝得有些多的一群大男人显得蛮不讲理。
“是啊，带女朋友来不带来给哥几个认识认识，藏这么严实，我们肖灿这是也终于开窍了，会宠自己女人了。”
肖灿被说得脸热，“你们这样吓着人家。”
“呦，宝贝的。我们哥几个是豺狼虎豹么，这不一个个儿都风流倜傥的。”陈昂一副流氓样，偏偏颜好，自小到大除了肖灿，少遇对手，任性的很。
“你可不就是一匹色狼。”肖灿跟陈昂不打不相识，当年陈昂不服气肖灿在学校比自己受欢迎，竟然找上门来要一较高下。
肖灿那时候人高马大，轻易就教训了小白脸陈昂，从此收获队友一枚。
“你可不就是……”从高中到现在，跟肖灿表白最后变成陈昂女朋友的十个手指刚刚够数。
“喂，我是帮你测试一下那些女孩的忠诚度好么，提前防止你被伤害。”陈昂委屈的对手指，亮晶晶的眼睛里恨不得挤出两滴泪。
“混小子，别装，不管用。”肖灿嫌弃的推开陈昂的脸。
“肖灿，你女朋友应该等很久了吧，外面蚊虫也多。这帮家伙一时半会不会放你走的，快让她进来吧。”陆铭说到。
肖灿看了看周围虎视眈眈的男人们，只能投降，“好，你们一会儿斯文点。”
“李锦，……”
陆铭看着捧着大桶冰淇淋，懵懵懂懂的与肖灿一起走进来的李锦，才惊觉，原来世界就是这样的小。
面上波澜不惊的率先与李锦打了招呼，“李锦，好久不见。”
李锦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看到陆铭，当年杜茗韵还撮合过他们，怎么可能不尴尬。
肖灿自然也是知道两人的渊源，只是现在看起来两人竟熟络的很，心里突然酸得不行。
“小胖妹？！”李锦听到这个柔柔弱弱又贱到要死的声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娘娘腔！”当年陈昂老跟在肖灿屁股后面，两个小跟屁虫没有建立深厚的革命友谊，反而互相看不顺眼。
“这是我女朋友李锦。”肖灿用手指揩掉李锦唇边若有似无的冰淇淋，指尖在自己唇齿间一抹。明明做着最魅惑的事情，却一本正经的介绍着李锦的身份。
“啊，肖灿你个变态，看不下去了。”在一片诡异的安静中，陈昂的一声狼嚎让现场的人神智归位。
李锦真希望自己能把脸埋起来，肖灿到底发什么疯！
面对一众人打趣的眼神，肖灿前所未有的厚脸皮，拦着肖灿不为所动。
陆铭眼中闪着意味不明的火花，看起来是愉悦。
“我打扰大家了吗。”不大不小的声音，让所有人循声望去。
饶是肖灿在人前做惯了不动声色的脸，见到来人还是不自觉地收紧了揽着李锦的手。
李锦脸色也实在好看不起来，她就不信杜茗韵会不请自来。但装腔作势总是要的。李锦安抚似的拍了拍肖灿的手，从肖灿的怀里挣脱出来，笑着和杜茗韵打了招呼。
杜茗韵也不会毁了自己的形象，在这里和李锦较劲，“我和朋友过来，正巧听说你们在这儿，过来打个招呼。”
杜茗韵一向明艳大方，此情此景也应对自如，一时间又回复热络的气氛，更有对杜茗韵有意思的人直接上去劝酒找存在感了。相较而言，李锦除了刚刚陪肖灿一鸣惊人了一下，此时变得毫无存在感。
“好久不见。”杜茗韵好像刚刚注意到肖灿，满脸惊喜的给了肖灿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久不见。”在场的人似乎习惯这种热情的社交，两个人如此亲密的动作也没人在意。
李锦微笑的脸都有些发僵，“恶毒女配的报应吗，现在男女主归位，女配该如何退场呢。”脑子里负面的想法太多，李锦觉得自己头有些疼了。
“小胖妞，从实招来，你什么时候和肖灿勾搭成奸的。”陈昂看了一眼肖灿不知道又被谁捉去喝酒，趁机凑到李锦身边。
“娘娘腔你会不会说话！”李锦从以前就知道，不会看人脸色或者分不清说话场合，都是陈昂的特殊技能。
“不管拉，告诉我嘛。”李锦无法无视陈昂眼中闪烁的八卦之魂。
“我霸王硬上弓你满意了吧。”
“我就知道，不然我的小灿灿怎么会看上你这个丑女！”果然！李锦就知道自己料事如神，这个娘炮就是在等这个。
“怎么办呢，我是女的就先赢了。”说着还流氓似的捏了捏陈昂的下巴。
“阿锦，他们一直让我喝酒，我好难受。”李锦右肩一沉，肖灿正拱着她的脖子，似乎很难受的控诉着一屋子人的罪行。
“谁让你喝那么多。”让你和前女友拥抱，喝死你活该！虽然内心在赌气，但是李锦还是难以掩饰担心。
“你们这对狗男女快走开。”陈昂感觉到被无视，又鬼吼鬼叫起来。
“阿锦，我们回家好不好。”肖灿轻啄了一下李锦的脖子，感受到李锦的变化，刚刚的郁闷终于一扫而空。
“好好，你别乱动，姐姐带你回家哦。”李锦想着，反正是醉了，便宜不占白不占。
“我才没有姐姐，我只有阿锦。”李锦懒得和醉鬼辩论，拖着酒鬼离开包间。
“ 李锦。”杜茗韵随后起身，叫住了正在搬运肖灿的李锦。
“不是你的，你抢不到的。”杜茗韵今天踩着一双10厘米的高跟鞋，窄裙长腿，看起来气势十足。
李锦被人呛声，也无法忽略身边醉鬼的重量，懒得多去争辩，“我不会抢的，你放心。”
“阿锦，阿锦，我要睡觉拉。”醉鬼说，该到上床睡觉的时间，他很乖的。
“别吵。”李锦今天快被这一群人逼疯了。
“好凶。”肖灿在李锦耳边呵出一口酒气，委屈的说。
“带钱了没。”把一个183的庞然大物运回去一定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卡，卡在钱包里。”肖灿感觉到李锦的手在他身上各处扫荡了一番，干净利落的拿走了钱包。
杜茗韵就这么被无视了。女神气的跳脚，只能去找骑士撒气了。
“帮我开间房，要最便宜的。”李锦努力让肖灿安静的保持平衡。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