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少年》杂弄弄

4、第 4 章

　　但是，在某种程度上，刘凯还是挺关心林儿的。林儿吃什么，什么时候吃的，穿什么，穿得暖不暖和、合不合体，梳什么发型，剪没剪指甲，受伤了有没有及时上医务室，晚上有没有熬夜，看电视玩电脑之前有没有做完作业……事无巨细，关怀无微不至。两个人每天在老师眼皮底下你侬我侬，羡煞旁人。

　　尽管两人之间也有腥风血雨的时候。刘凯其实是个火气很大的人，而且是莫名火。

　　高一上学期快结束时，学校组织了一次作文比赛，林儿得了一等奖，被学校派去参加市里的现场作文比赛。林儿那个得意呀，可是刘凯却不允许林儿参加。还说什么作文比赛这种脑残的东西耽误学习，准备比赛的那些工夫还不如多背背书，多休息休息也好！林儿哪里肯依，难得自己的文字被老师肯定，当然想要好好展示展示自己。于是就跟刘凯争辩了几句。怎料刘凯一时接不上话，就狠狠地，当着班里50多人的面甩了林儿一个打耳光。林儿顿时委屈地哭了。刘凯一跺脚：“你就是难伺候，她从来不让我操心，从来听我的安排，从来不莫名其妙地流眼泪！”说罢就气哼哼地出了教室。

　　作为同桌，张素总能看见刘凯跟林儿吵架的一幕，而且每次都是刘凯无理取闹。暗暗的，素素更加觉得林儿挺可怜的。不由自主地说：“林儿，我看你们还是分了好了。他总是提他那个女友多少多少好，你跟刘凯在一起也只有受委屈的份啦。”

　　林儿咬牙切齿答道：“我就是气不过，凯凯总是说她怎么怎么好，难道我就是比不过吗？我就是要他知道，我林儿才是最合格的女朋友！”

　　其实林儿最初也只是觉得刘凯长得帅气，为人绅士。相处一段时发现他脾气比自己还大，就心生厌倦，想要分手。可刘凯总拿他另一个女朋友激她，林儿觉得被一个未曾谋面的“情敌”比下去大失脸面，就一再忍着好好待刘凯。要等刘凯意识到自己比那个XXX好上几百倍时，再跟他分手快乐。

　　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一天天的就冷下来了。

　　学校里桂花飘香，隐隐约约的。这才猛然想起，进高中居然一个月多了。

　　过了很久很久素素才无意中得知那个上学能见到的彩虹男，其实跟她是同校同届的，叫钟啸煜。又是过了好一阵子，等期中校优秀学生评选时，张素才知道钟啸煜他是英语社的高一负责人，也是广播社副社长。每天中午的“英语在线”就是他全权负责的。确实，他的发音很好听，声音也很吸引人。从她知道钟啸煜主持“英语在线”之后，素素才开始认认真真听中午的英语广播。

　　素素只能很偶尔地在学校走廊遇上钟啸煜。他的教室在2楼，而素素的教室在1楼。基本上只有在素素去2楼英语办公室问题目的时候，才能遇见钟啸煜在办公室里读广播稿。

　　每次通过玻璃窗看见钟啸煜一脸专注的表情，素素总情不自禁地笑起来。甜甜的淡淡的，就像散落在空气中桂花的幽香。偶尔英语老师们夸赞钟啸煜口语地道，素素听了却暗地里自己先高兴起来。这边低头请教老师题目，耳朵里听进的却全是钟啸煜朗朗读稿声，听着听着，素素就醉了，脸颊上泛起一抹红晕。英语老师还以为素素低头低得太久缺氧了，忙叫她坐下。素素只是浅浅的笑笑。老师以为这个可爱的孩子正在道谢。

　　虽然同在英语办公室里，素素却很少回头看钟啸煜。一则是害羞，二则……

　　那天素素还是忍不住瞄了一眼钟啸煜的背影。只觉得一阵恍惚。

　　是了，胡雨寒的英语口语也很好的。雨寒跟他的口语，谁会更好点呢？不分伯仲？嗯，也许胡雨寒更好些？人家胡雨寒好歹有1/4的英国血统呢。也许是钟啸煜吧，上次新西兰的交流生来我们学校他就是做翻译的呢。

　　你说呢？张素心里反问了一句，突然一惊，自己到底……到底在反问谁？

　　秋冬的肃杀是再也无法抵御地袭来。

　　满地的残叶败花。一地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