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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我向你保证,玛格丽特。我会和你一起在新家附近找一颗大树,再搭建一座树屋。”埃莉诺想起曾经为了小艾伯特去学怎样制作玩具娃娃,从她拿出第一件成品后,她的小艾伯特总是喜欢缠在自己身边让自己帮他制作新的娃娃……“然后我还可以帮你做几个新娃娃。”

      “你骗人,你根本不会做娃娃。”

      听到妹妹这么说,埃莉诺抬头看着玛格丽特,心知她为自己的承诺动心了。埃莉诺高举起之前赶制的布娃娃在半空中晃晃:“谁说我不会?”

      “埃莉诺,你真是太厉害了!”玛格丽特趴在树屋边打量姐姐手中的娃娃,金色长发搭配蕾丝长裙,天蓝色丝线绣出的眼睛和浅金色的长睫毛。她从悬梯爬下树屋兴奋地接过娃娃,热情的拥抱了埃莉诺,低头开始摆弄新得到的玩具娃娃。

      在不远处散步的爱德华把经过全都看在眼里。作为家中的长子,爱德华被母亲和姐姐寄予很高的期望。他们送他去私立学校就读,期望他能在那里结识某些要人的后代。关心政治,最好能进入国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四轮大马车。

      但爱德华深知自己的志向并不在于此,他不具备成为伟人或者乘坐四轮大马车的才能。假使可以选择,他会把所有愿望集中在家庭安逸和平静的生活上。成为一位牧师,与妻子、孩子们一起。也许给予不了物质生活上的享受,心灵的富足还是没问题的。

      也许埃莉诺是一位合格的妻子人选,爱德华在两姐妹离开树林后靠在树屋所在的树下思考。当他从姐姐范妮那里得知埃莉诺帮助达什伍德夫人处理账务时,盘旋在他脑中的猜想转变为事实彻底激发了他的热情。诺兰庄园的主人和一些心思敏捷的仆人都看得出来,爱德华.费勒斯在追求达什伍德小姐。

      他多次邀请对方去树林或草场散步,在聊天时把话题引到埃莉诺的喜好问题上。在得知埃莉诺喜欢绘画后,托人从外地寄来最新的画册。在这些源源不断的包裹中还包括玛丽安喜欢的琴谱、诗集,玛格丽特喜欢的地图册……

      为此,爱德华赢得了玛丽安和玛格丽特的好感。达什伍德夫人自是不必说,她是衷心祝福这位年轻人能够得到她大女儿的芳心的。可惜主角反应却极为冷淡。埃莉诺婉拒了爱德华的礼物,并在对方提出邀约的时候以对方无法质疑的理由回避了。

      “我真不知道埃莉诺为什么总是拒绝可怜的爱德华。”玛丽安坐在母亲房间,看着她收拾信件。“您总是说我欠缺她所具备的自我约束力,可如今在我看来,她是太过铁石心肠了。如果这样都不能打动她,我真是想不出这世上是否存在能令她动心的男士了。”

      “也许爱德华不是埃莉诺喜欢的那种…”达什伍德夫人看着二女儿,有点犹豫。

      “我必须承认,爱德华他有时候是缺乏一种热情。可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才觉得姐姐会喜欢他。他们在这一点上很相似。”

      “玛丽安,埃莉诺并不缺乏热情。喜爱艺术的人都有一颗火热的心。你看她的绘画作品,那些色彩组合在一起,多么富有张力!我敢保证,她在这上面极具天赋。”

      “可她总是表现得很冷淡。”

      “你的姐姐她从小就是这样,习惯于约束自己,这是一位具有良好家庭教养的淑女应该具备的。”

      “妈妈,您是在隐晦的批评我吗?多么残忍的语言,足以令我心碎!”玛丽安站起身后退几步,捂着嘴跑出房间。

      “玛丽安,我不是那个意思!”达什伍德夫人追出去,看到正好经过的埃莉诺,“快去追回你妹妹。上帝知道,我绝对没有半点批评她的意思。”

      “我这就去。”对着母亲焦急的脸,埃莉诺来不及问发生了什么,直接提起裙摆顺着玛丽安离开的方向追去。在她记忆中并不存在这样的场景,是不是因为自己拒绝爱德华让一切偏离了轨道?埃莉诺被这个想法弄得不安极了。她只是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并不想牵连其他人。

      “玛丽安!玛丽安!等等我!”埃莉诺试图叫住跑在前面的玛丽安,不想对方因此跑得更快了。

      “爱德华,你应该清楚母亲和我对你的期望。我认为达什伍德小姐不具备使我们认可的能力……”拉着弟弟出来散步的范妮.达什伍德听到埃莉诺的喊声看过去,停下原本要说的话评价道,“作为一位有教养的、合格的的淑女,都不会这样跑,还大吼大叫的。”

      “范妮,你说的能力是指财力吧。如果她能带着几万英镑的嫁妆,母亲一定会主动从伦敦赶过来。”

      “爱德华!”范妮扭头面带诧异地看着爱德华,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居然会这种语气和态度同自己讲话。

      “玛丽安!”埃莉诺拉住妹妹,半弯下身体用一只手撑着膝盖,因为长久没有如此剧烈的跑动,她感觉头一阵阵犯晕。“到底发生了什么?”

      “埃莉诺,你不会懂的。”玛丽安坐到地上,说实话她也没力气了。“所以别问了。”

      “不管母亲说了什么,你知道,她是爱你的。”埃莉诺坐到妹妹旁边,双手抱着膝盖。“没有一位母亲是不爱自己孩子的。”

      “你没有当过母亲你怎么会知道?我可不认为那些让子女放弃爱情,为了地位和金钱结婚的母亲有多爱自己的孩子。”玛丽安头也不抬的说。

      埃莉诺笑了笑抚平裙子上的皱褶。她当过母亲,还曾拥有过一个自认为完满的家庭。只不过所有一切都已烟消云散,不能也无法再提起。“玛丽安,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都不同。”

      “对于你这种说法我无法认同的更多了,埃莉诺。我永远也不会像你这样,如果我敬重一个人,我会表现出来。同时,我也无比期望敬重我的人也能给予我同样的态度。我认为爱情应该是激烈的、澎湃的,任何隐藏或者欲盖弥彰都是对爱的羞辱。”

      “可是我们不能不重视别人的看法。如果太过,会惹来闲言风语,有损声誉……”

      “看,埃莉诺,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玛丽安打断埃莉诺的话,失望的说:“你太过瞻前顾后了,这只会增加你的忧虑,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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