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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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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共融的一开始像是从一架战舰的气闸口被真空拉走一样难受，意识在巨大的压力中穿梭，神经系统和记忆细胞中每一次微电流的滑行都将复杂的思维直接传递给对方。与之前Liara所做的记忆共融不同的是，这一次是相互的。
擎天炉中苍白的阶梯，护工移动着它们的四条腿在成堆的尸体中间移动，鲜血从他脚下流过；Reaper按照薛帕德的记忆变成孩童的样貌给了他残酷的选择，他站在历史长河的十字路口艰难地徘徊着；擎天炉的冲天光芒中神秘的绿色光芒向他涌来，将他的意识带去了遥远而陌生的星系；他从星云雷暴的边缘逃出，挣扎着回到了同伴们身边。
贾维克眨动四只眼睛，退后一步看着薛帕德，“你作了艰难的选择，指挥官。这不是最好的方式，但是这是当时最有效的方式。”
“我该说服那小孩的，比起这三个选择，关掉所有Reaper的能源才是首选，可惜我那时候早就没力气说话了。它逼着我走他提供的路。做了选择——可能是这个循环走向地狱的开始，但如果不做出选择……我们已经失去了很多，我只能做到在两个悲剧可选其一的时候，不全选而已。”
“指挥官不就是做出艰难选择的人吗？”
“……真够讽刺的。你呢，贾维克？我刚才也看到了你的记忆。这一年来你去了很多地方。”
“你理解你看到的了？”
“不是全部。你在很多个航空港辗转，想要回到你的母星。一群星际海盗劫持了你所乘坐的星际特快，杀了上面所有的人，带走了你。他们的武器的科技比阿莎丽人更高级，这是我们从没看到过的。你现在能站在这里，看上去你已经解决了他们。”
“不全是这样。当那些海盗上了飞船的时候，我可以杀光他们。他们虽然有高尖端的武器，却依旧愚蠢。当一个婴儿手中拿着激光枪的时候，你可以想象会发生什么。我只是吓唬了一下他们，海盗头子为了保住命，将他们武器的蓝图交了出来，然后……我决定暂时加入他们。”
“这不像你，贾维克。那图纸有什么问题？”
“一个类似擎天炉的能量发散装置，但它的科技更为强大。他们找了些科学家，将这个设计的一部分用到了现有的武器中。”贾维克点开万用工具，将一份文件传到了电脑上，“不是我的循环里的科技，它是更早的循环中的，我的老师曾经研究过这种文明，他把他们称之为天行者。而那些海盗却准确翻译出了蓝图中的语言……”
“你以为你的老师还活着，所以才加入了海盗？”
“如果他还活着，那么将对我意义重大。海盗们从一个贝宁星球的移民这里买下了图纸，我一直在寻找线索。”普洛仙人将注意力移到了薛帕德身上，“看到你的记忆，现在我明白为什么他们有翻译的能力了，是Reaper将它们收割到的知识共享给了世人。”
“你是说星际海盗得到了一个Reaper的帮助？而且它有可能就在附近？”
“在你融合了所有有机体和合成体的基因后，担心Reaper的动机太晚了一些。”
“是的。但至少这很有趣，一个新的纪元到来了。”薛帕德打开电脑上的蓝图，他觉得这事某种动力炉的一部分，大段陌生的外星文字标注在旁边，这可能是“青阳”的佣兵得到那些致命武器的原因，“我们之前和‘青阳’以及自由佣兵交过手，他们的武器都异常先进，你认为海盗中出现了叛徒，把图纸卖给了对手，还是‘青阳’得到了另一只Reaper的帮助？”
“恐怕我更加倾向后者，指挥官。”
“你在贝宁呆了多久了？”
“那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已经从你这儿知道这并不是我的老师所为，他已经不在人世，所以我要回到我的母星，回到我的同伴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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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帕德打断了他：“不，贾维克，这件事还不能下定论！就算你的老师真的死了，你仍是普罗仙人最后的声音，就算你的种族喜欢把英雄的鲜血献给神也给我忘记！你们曾经统治过整个银河系，这种举动在这个循环的人看来，就是一个孤身一人就活不下去的懦夫。难道你不想告诉之后的每一个生命最后的普罗仙人是如何报仇雪恨的？
看来你不想，但在你面前有个曾经是原始种族的人类鬼魂，正在找出活着的方法，如果有人挡我的路，我会干掉他；如果有人在我死了之后伤害我的朋友，我也会干掉他。你想回去？好啊，我会送你一些手绢让你回到妈咪怀里哭！”
“你怎么敢………薛帕德！把你的嘴炮收起来，我早就见识过了！”贾维克靠前一步贴着他站着，四眼瞪两眼，“少说废话，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就是我的朋友都好好活着，贾维克，你就是其中之一。”薛帕德靠后抱着双臂道，“除此之外，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你可以读到我的思维——我已经没有了实体，对情感和本能的觉察正在慢慢变弱，总有一天我将不再是我，如果这一天真的来临，而我有可能做出伤害我的朋友的事，我希望你能阻止我。”
“用杀了你的方法？”
“别无选择，希望这不会发生。”
“这可不是容易的活儿，你没有实体，我总得给我的子弹找个目标。”
“耗尽我的能量是个好办法，不过我猜你没那么容易同意？”
“就像以前一样，我有条件。不公平的谈判是难以说服对方的，不是吗？”
“Hit me with it.”
“我要在所有佣兵之前进到那艘从中继器里出来的飞船里，我需要团队。”
“你确定那是飞船？”
“当然，否则你以为我在这儿呆了几个月是为什么？我见过无人摄影机拍回来的图像——那是一艘七万年前的普洛仙人的飞船！我要知道那是谁的，帮助我，我就帮助你，就像以前。”
“我看看我能为你做什么，但我的船员已经不再听从我的命令，他们很多都退役或是回到自己的家乡，我无法说服他们冒险。”
“好，我会另找佣兵。”
“我们的生命都有限，贾维克。在大限来临之前，谁都不用着急。你会找到值得你活下去的东西，再说……我们该上去了。”
“走吧，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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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登站在电梯的过道口，他能听见Liara和贾维克谈得很投机……或者说狂热，他们似乎在讨论一些关于普洛仙人和科技的话题。而那个光电组成的人——薛帕德的VI撑在桌边，不时开口说几句话，他太像了，好像指挥官从没离开过……虽然这一个想和盖拉斯开房。
贾维克几个月前就发现了这艘被误传送的飞船，殖民地的人把它拖到了一个废弃的矿场里，但这个星球没有足够的人手去发掘它未知的知识，再加上居民基本的饮食起居也成问题，这件事就这么搁置下来。直到有个黑客潜入飞船残骸，破解了一小部分资料，将它卖给了星际海盗。
如果这天下有叫两个人保守秘密的方法，唯一一个就是其中一个死掉。于是消息被传了出去，贝宁吸引了大量的雇佣兵和民间武装团体，每个人都想得到飞船里的秘密，却从没有一个人成功过。
贾维克的担忧是在所有人都得不到科技数据的情况下，那些雇佣兵会不惜玉石俱焚。于是星际海盗也被卷入了这场争夺，贾维克曾经离真相很近，他的小队带回了那艘飞船的照片以及一小部分非机密的数据，但是关键的部分由一个AI智能保护，任何强行入侵的行为会毁掉整艘飞船。
“这是一艘普洛仙人的私人飞船，并非军舰却拥有相当的武装。我们仅有的‘天行者’资料就是来自这里。这是一艘普洛仙科学家的飞船，或者科学机构，他们得到了某种‘天行者’的遗物。”贾维克说，“资料泄露出去以后，立刻引起了小范围的关注，关注者在一个月前召开了一次超网会议，他们相信‘天行者’正在证实能量守恒定律以及灵魂的循环过程。”
能量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灭，它只能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其他形式，或者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另一个物体，在转化或转移的过程中，能量的总量不变。这就是能量守恒定律，自然界最普遍最重要的基本定律之一。从物理、化学到地质、生物，大到宇宙天体，小到原子核内部，只要有能量转化，就一定服从能量守恒的规律。
贾维克：“在条件齐备的情况下，质量可以通过某种手段化为能量。早在第一个‘天行者’注意到沸腾的开水将水壶盖顶起的时候，就注定了千万年后他们想要找到灵魂循环轮回的规律。”
“这有什么意义？”
“灵魂也是能量的一种，而这个宇宙的能量是恒定的。每个智慧种族都有一个相同的愿望——永生。这就是最原始的动机。”
“每个人都想上天堂，但没有人想死。这说得通。”薛帕德VI说。
“我对那个会议感兴趣，有录像吗？”Liara立刻用终端检索了关键词，屏幕上并没有直接的检索结果，只是有几封有关天行者以及会议的帖子，都是有关交通和拼飞船的邀请。
“没有人会为学术谈论录视频的，但我相信一次会议只会挖出更多的谜团，他们很快还会有第二次。”塔莉说，“我有很多权威科学网站的会员ID，我可以问问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