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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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楼是清都有名的妓院，它的老板却鲜为人知，人们都觉得那样一个雅致的地方不应该是妓院，但是它的艳名却是四国闻名的，因为每次到新年各国使节回国的时候，使节们都会将自己下一任带到鸳鸯楼。而鸳鸯楼也被誉为是个“干净”的妓院。
的确干净，鸳鸯楼的小倌大都是清官，除非自己愿意没有人会强迫他们卖身。鸳鸯楼也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如果清倌不愿意卖身，客人不可以强迫，不然会被扔出鸳鸯楼。刚开始的时候客人们都不以为意，但是突然有一天在某个不识相的客人上实现了规定。也有人想除掉鸳鸯楼，但是却没有成功。不知道为什么鸳鸯楼像长了根的大树一般无法动摇。
庄叶是翰林学士，但是她却喜欢为鸳鸯楼的小倌们写曲。她的曲听着总让人怜惜，让鸳鸯楼的小倌们心生倾慕。可这庄叶一直都是在鸳鸯楼买了一盅酒便走的人，而通常酒钱就是她的词曲。她是个无论从相貌到才识都让人惊叹的人，天生的华贵气质。这点就算在黑夜中，都让人无法忽视。
看着迎面走来的人，庄叶不得不叹服，她身上的那种淡定的气质浑然天成，像玉圭一样莹莹生辉。庄叶不是不知道她，但是这么近距离的观赏她还是第一次。“容王爷，好兴致。”庄叶笑着跟前方似乎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容君打招呼。
容君定睛看向庄叶，在容莫如的记忆里搜索着这个人的线索。但是似乎很少见过她。
“容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下官庄叶，给王爷请安。”庄叶在容君面前作揖，脸上仍是点点笑意。
容君这个人的面部表情变化很少，要不哈哈大笑，要不面无表情，再不就是笑的“阴险”。看见别人给自己请安倒不知道应该有什么表情了。只是愣愣的点头算是回应。“你怎么也一个人在这里转悠呢？”
“下官没有转悠，下官是去买酒了。”说着将手中的酒在容君面前晃了晃。
“怎么大家都喜欢喝酒呢？”容君喃喃自语，看了她一眼道：“这是哪家的酒？好喝么？”
“呵，王爷难道不知道这清都第一美酒便是鸳鸯楼的醉花荫吗？”
容君敛下眼睑笑道：“是啊，本王胡涂了。”想起莫鱼雁说的那句话，容君笑意更浓。
“你知道吗？万安寺的清源啼是这世间最适合你的酒。你身上沾不上尘世的烟。”莫鱼雁喝酒的时候会发出吱吱的声音，她似乎很享受，一脸的陶醉配合一旁的乌鸦叫，真是有趣的一幕。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看着眼前庄叶好奇的表情，容君笑笑道：“庄大人不回家么？”
“不了，不久要早朝了，下官要去韩林苑抄写祭祖文稿了。”说着又作一揖，便离开了。
祭祖？去太原山祭祖？为什么无缘无故要去祭祖呢？离开皇宫的羽祁不是更容易让别人知道自己不是女人吗？他到底打算做什么？
容君回到帘竹居，容君原想睡一觉，但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心里总觉得羽祁去祭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门外传来云淡的声音：“容主儿，戴大人他们求见。”
“知道了，你下去吧。”
容君很喜欢一个人呆着，尤其喜欢一个人坐在竹林中的亭子里。她不会弹琴，更不会吟诗，她喜欢的不过是风吹竹叶的声音。虽然知道不可能一直混迹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是那种孤独的感觉的确能让人清醒。
容君走出屋子，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小亭，低头拂去身上的落叶，往前走去。
一见到戴安凤，看见她不安的神态，容君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了？”
“羽祁要去祭祖。”戴安凤紧皱着眉头不安的说道。
“又是祭祖。”容君喃喃自语，似乎想起什么来，又觉得没有什么。总之，容君在听到祭祖这个消息的时候，一股不舒适的感觉游走全身。如果是阴谋，为什么是祭祖？祭祖到底哪里不对呢？
“王爷，羽祁今天早上提出要臣等一起去，但是要王爷您监国，这不是很奇怪吗？他为什么要您监国呢？还有一向负责禁军的赵季居然被要求留在皇城？太怪了。”
“那现在负责禁军的是谁？”
“是莫笛。”
“她？”莫鱼雁的母亲？不好的预感，如果是陷害可以直接留在皇城，为什么要带在身边？这点说不通。如果不是阴谋，那为什么要她监国，赵季留守呢？他要干什么？“张代有什么动静？”
“他们那里没有丝毫动静。静的让人，让人……”
“觉得不安。”容君抬眼看着戴安凤道：“你们去祭祖的时候什么都不要动。不论他要怎么对付我，都不要求情，什么都不要做！我要走一步让他终身难忘的棋。”
“王爷……”戴安凤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容君阻止。
“照我的话做。告诉其他人，不论怎么样，什么事情都不要做。”没有成功和失败的比例，与其釜底抽薪，不如破釜沉舟。
正在此时，书房外传来风清的声音：“王爷，圣旨到。”
正当所有人都在为祭祖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朝廷却发生了一件让人咋舌的事情，雍容王爷跟暂代丞相之职的礼部尚书周缘闹翻了，据说还砸伤了周缘的脸，周缘因此请旨留京。外界对容王爷打伤周缘议论纷纷。而当事人周缘在朝堂上更是公然与本来的同党李珏展开激烈争吵。一些旁观此事的人都觉得这次周缘与容王爷的崩盘直接导致容派损失一员大将。
而一方面的羽王爷却极力拉拢周缘到自己身边，一些曾经跟随周缘的大臣已经悉数倒向羽王爷一方。
十二月十三日，羽祁率领文官三百，一千近卫军离开清都前往太原山祭祖。祭祖持续十天。
十二月十四日，莫鱼雁和容君再次来到碧云轩，姚碧云亲手为他们沏了一壶满堂春。
在回去的路上莫鱼雁勾着容君的肩膀，两个人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去。虽然两个人都没有喝酒，但是却很陶醉。“鱼雁，你不担心你母亲吗？”
莫鱼雁的目光深了深道：“小时候，有个师太给我算了命。她说我活不过二十岁。呵，今年我已经二十岁了。而且再过两个月就是我的生辰了。那师太说的都是屁！”她仰头哈哈大笑，青丝在风中飞舞，侧脸极赋生机，让容君觉得莫鱼雁是迎着太阳开放的太阳花，热情快乐。
见容君不说话，莫鱼雁又道：“我母亲是不会死在那种地方的，这点我有信心。”
“原来你也感觉到了。”容君扬起头望着远方灯火通明的鸳鸯楼。真不知道为什么鸳鸯楼要开在这么偏远的地方。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你不要丢下我自己一个人走掉。”莫鱼雁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话，她的脸上表情忽明忽暗，街边的店铺已经打洋了。
“好，我不丢下你。”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吗？你，猜到我要做什么了吧？容君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浅浅的，隐约可以看见容君脸上的欣慰。风中飘着容君的话：“那碧云怎么办？”
“也许你不知道，也许你不想知道，不过我是知道。他喜欢你。你到底是顾忌我的。”
“缘分像落花和流水一样。落花可以倚着流水，流水心里却不一定有落花。”容君拍拍她的肩膀。
她又笑了，她放开容君的肩膀。摇着头往前走，晚上是看不见心碎的人的眼泪的。
叹口气，走在她的身后，容君觉得自己很不会安慰别人，尤其是安慰失恋的人。深夜的月光出奇的圆，寒风中走着的，是寻找灵魂的人。
十二月二十日，女皇行撵提前回宫。莫笛被绑车后。在城楼上看见她，干裂的嘴唇布满血丝的眼睛混乱的发丝……容君闭了闭眼不愿意再看下去，终究走到了这一步。
走下城楼，容君的心冰冷冰冷。她没有坐轿子或者马车，她挤过拥挤的人群，她缓缓的向皇城走去，她不需要身后侍卫们的保护，她知道她要面对什么。唯一让她欣慰的是，她们谁都没有动，如果要选择牺牲的人，那宁愿把损失降到最低。
我欲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容君仰头看着天空，似乎要天晴了。
走过这最拥挤的街道，容君回头对卫队长道：“你回羽祁那里去吧，我会去见他的。”
卫队长的眼神复杂，她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十四岁成相的容莫如，十五岁成王的雍容王爷，她母亲是那个为北国出生入死的女英雌，她父亲宪帝最宠爱的皇子。她知道……却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属下遵命。”
在前往落凤的路上，姚碧云看着在前方紧急赶车的莫鱼雁，紧抓着前襟，他有不好的预感。“鱼雁，我们回去好不好？”
“回去？回不去了。驾！”莫鱼雁头也不会的回答他，嘴上有一丝笑容。
“为什么？你不要再跑了，快停下！”姚碧云想去抓莫鱼雁的手臂，却被马车颠回了车厢。
“碧云，君说她会在落凤等我们，所以我们要快点。”违心的谎言。
“她在落凤等我们？”姚碧云仍有些不敢相信。他是昨天早上被她从被窝里拉出来的，被她扔进马车后，他们从昨晚一直跑到现在，幸好拉车的都是好马，不然不可能跑到现在。
“没错，所以你现在回车里睡一觉，等醒来了就可以看见她了。”莫鱼雁的脸淡无表情，她不知道她现在应该用怎样的感情或者情绪来面对姚碧云，如果告诉他容君要面对的，她想他一定是跳了车都要回清都，而他自己却不知道即使回去了也无法作任何改变。
月来客栈；
将已经被自己打晕的姚碧云放在床上，莫鱼雁轻抚他的脸道：“君说，缘分像落花和流水一样。落花可以倚着流水，流水心里却不一定有落花。你是不是也这么认为呢？”撩起他额前的刘海，露出一张清秀的脸。“……你们一定可以在这里见面的，你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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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知道我好几天没更新了！不过最近实在太忙了，又是打工又是录取学校的问题，实在是很忙，我这几天一直是陆陆续续的写，但是实在是赶不出来，抱歉！再过几天一定更新～～～谢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