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章 謎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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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可以講嗎？唉呀…麻利抓耳搔腮，所有事都要顧前顧後的話，實在不符合他的性格，他比較擅長直言。
早知道就讓雄飛來做這事了…可現在雄飛與瑪麗有”重要任務”…這千萬不能失敗了，罷了，挑些安全的講好了。
「故事裡的林兄，就是現在的大魔導師－艾力克斯…」麻利說。
奧巴納悶，這不是人所皆知的嗎：「我知道他是大魔導師啊！…咦？這名子…」
「神使果然不知這事…並非”年紀較小的林妹”。艾力克斯跟艾克莉絲兩人是雙胞胎，根本就是同年！」
奧巴疑惑地問：「是有點驚訝啦…那兩人居然是龍鳳胎，可是這有什麼差？」
麻利不知如何解釋，想了一會才說：「雄飛說過一句話，”性格會影響作戰方式”…就是這樣的意思吧？」
思考的部分，文夏更擅長些，他抓著下巴沉吟：「…原來如此。故事中林妹的性格是杜撰出來的？」
理論上，就算是龍鳳胎，雙胞胎做事差異也不會這麼大。連三位核心人物都描寫錯誤，代表故事經過修改，不可信的地方太多。
文夏呼然想起一事，一邊思考一邊說：「將軍說過自己的義女是艾克莉絲所生…這麼說來艾克莉絲該是另有情人，並不像故事裡面對彼此傾心…」
「對。這就是我要說的！把她列為三英雄之一根本太抬舉她了！」麻利的語氣激動起來：「那個人，玩弄軍團長的感情就算了，故事裡面的魔化根本就是她自己造成的！，並非儀式出錯，而是她根本不該亂用魂神魔法！」
「魂神魔法？」奧巴一愣：「那是什麼？沒聽過…」
奧巴都沒聽過，文夏更不會知道了。
「當然沒聽過！在戰後，這就是禁術了！聽過反而奇怪。魂神術…什麼神？根本就是邪神！最恐怖的術法！不可以用的！偏偏她擅長這個，詛咒就是這麼來的！」麻利激動地揮著手。
他解釋了半天，文夏才大概弄懂。
用文夏的理解方式來說的話：魔法在塑形學派裡面概分五種類型：火冰雷光暗，每個屬性皆有神明在控管。看似是施法，其實也算是跟神明借力。只要是神，皆受到最高神－創神所訂規則所限。再怎麼強大的魔法也受限於世界規則。
「但…魂神魔法，卻是外來的，很危險…唉…我不知道怎麼講。」麻利又開始辭窮，真的很不會解釋。
意即不受規則所限嗎…「比方說，要借用力量，拿靈魂來換？」文夏試探地問。
「神使怎麼知道？」麻利睜大眼，馬尾晃動搭配表情十分有趣。
這…真是令人意外又不意外的答案啊…傳說中的”惡魔”不都是這樣？
文夏繼續推論：「所以將軍身上的詛咒是魂神法術，神軀儀式的副作用？」
麻利搖頭：「不，與那份儀式無關，是更早之前。艾克莉絲不知何時中了詛咒，她色誘軍團長，軍團長受不住…在床上也染了詛咒。」
文夏頓覺得有些尷尬，不安地調整身體姿勢，「色誘？詛咒會傳染？」
「是。這咒恐怖的地方就在此。若是與人…相好，就會傳開。」
什麼鬼狀況…怎麼聽起來很像性病…文夏再問：「你前頭說，詛咒會吸取生命？是什麼情況？」
「詳情不清楚，會失去很多活力。常常想要做那檔事的話，很快會衰退，甚而死亡。」想到馬爾斯長年受的折磨，麻利的語氣是低落的。
聽起來更像了…
文夏忍了半天，終就沒忍住，說了自己的懷疑。麻利聽了先是呆愣，然後就是大笑，連番解釋不是這麼回事。
他說，若是普通花枊病的話，祭司的光術早就治好了，只有神下的詛咒，才無法根除。
「…為何跟我說這些？」文夏問了最重要的問題。
這該是相當私密的事，讓人知道會有危險，不該隨便拿出來說。既然說了，代表還有後話。
「神使…怎麼看軍團長？」麻利的表情有些忐忑。
＊＊＊
另一頭，雄飛跟瑪麗正在馬爾斯的軍帳之內。
雄飛坐在地上，雙手成圈，十指大張，虛抓著球的動作，掌中快速閃著傳訊術的光芒。瑪麗則負責穩定法術，將訊息轉成聲音播放出來。
沒錯。麻利跟神使談話的內容全部都被轉送了過來！魔法的現場直播！只差沒有畫面而已。
這便所謂的”重要任務”！
本來，這種事該交給善長對答的雄飛。但因傳訊術麻利較為精，只有他能在一邊對談一邊不被發現的狀況下傳訊。兩人本來還很擔心，但麻利對話的效果意外的好！正因麻利不懂轉彎，事情自然說得直白。兩人看軍團長聽得咬牙切齒，但又捨不得不聽的狀態，就覺得很值得。
果然…軍團長是有些動心的。
馬爾斯其實掙扎了好陣子，他既不希望自己的事被人知道，也不想麻煩別人。幹嘛呢？都這麼多年了，忍也忍過來了，本來是打算阻止。
雄飛一句就刺中核心：「軍團長不怕神使歸到獸人那邊去？總該問問的。」
馬爾斯覺得自己上當了，滿臉不情願，但又非聽不可，說不定真有什麼重要訊息呢？
＊＊＊
「為何這麼問？」文夏更摸不著頭腦了。他以為麻利會要求自己為馬爾斯解詛咒之類的。
「我們認為…神使的話，該不會被詛咒所影響？軍團長自從中了詛咒，對自己就很克制。既不能愛人，連發洩慾望也不能。團長的魔力與生命強，其實偶爾一次是不妨害的。可為了不害人，他…忍了很久，很久很久。我們看不下去。」
「這…意思是我要慰安…不，去當他的發洩對象？」文夏提高了音調
「不不！」麻利敢忙強調：「只是，我們看來，團長該是會對你…喜歡。」
「何以見得？堂堂將軍，隨便找都有人喜歡吧？」文夏有一點火氣。
「唉…這該怎麼說…就說我不擅長說話了…」麻利不自覺的抓頭髮，抓了半天，頭皮都快扯下來，還是想不出來，鎖性直問：「神使，你能直說嗎？我都告訴你軍團長的私密，你能否坦誠？軍團長抱著你時…你都沒感覺？」
這下換文夏頭痛了：「不是這麼說…外型是有吸引沒錯…」
還欲待說下去，卻被麻利快速打斷
「軍團長可不是誰都抱得。常人要碰他身子根本不可能。」
「咦？」
「因為詛咒的關係，軍團長不隨便碰人的。這也是近年不教魔法的原因，就怕要行速成之法！神使對軍團長不了解，他很自制的！明明身為公眾英雄，受到許多人…愛戴敬仰？唉…這話繞舌，很多人喜歡他就是了！他卻把自己管得緊，與人處得遠些，明明是個喜歡親近人的人。」麻利說話時有些卡卡的，不順，像在一邊回想一邊說
喜歡親近…是啊，光看早上他跟騎士們一起操練，那種容光煥發的樣子…再加上那種個性，豪爽中見著心細，一定很受兵士的歡迎吧？文夏想。
「…近年少見他親近什麼人，認識神使才沒多久，就這般接觸，可見對神使是喜歡的。」
那不一定吧…
「何況，身為軍人又常在邊壃，誰人不是情人眾多，或上青樓，像他這般自愛的，少見。我不會說…但難得，這是真漢子！」
見文夏一附呆呆的表情（其實在思考），麻利不樂見了，直接出殺著：「神使有何不滿？軍團長這種雄壯猛男，爽一次也很棒啊！」
「什麼話！我…」文夏正要抗議，麻利一把抓過來，挾著文夏脖子，像個皮條客般地搧動：
「說真的，別的不談，軍團長技術很不錯的！看似自制，其實悶騷很。少數的幾次…那可好看得很，令人大開眼界…相信你發現了，軍團長體力很好，一定會讓人滿意的。」
「你怎會看到？」
「唉呀…這…」麻利開始顧左右而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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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在另一頭笑得很歡，有些幸災樂地開口：「欸…大麻又說錯話了。叫他來問，結果他幫倒忙，說一堆不該說的…」她都快支不住法術了。
看馬爾斯臉色陰沉的嚇人，雄飛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考慮是否停了傳訊，可這…停下來將軍會不會更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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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夏與麻利吵鬧地談了陣，弄懂原來這些親信是想驟合自己與將軍。文夏搖了搖頭，心道感情哪是這麼容易的？
麻利該是不忍將軍長年的孤單，這事說來也嚇人，不看情感面，光是那慾望長年無法解決，就夠令人難受的。若是能夠，的確希望有辦法緩解他的辛苦。
「有機會我跟創神問看看，說不定有什麼辦法解除詛咒，這樣該是可以了吧？」文夏說。
「神使不能說說自己對軍團長的想法嗎？老麻我真的很想知道。」麻利堅持要問到。
文夏大嘆一口，就是不讓我躲開這題就是了？「將軍…很好，我其實挺喜歡。不諱言，像將軍這種橫猛之人的確讓我心生嚮往。若彼此有好感卻無束縛，早就直接撲上去吃掉了，哪會管這麼多？」
文夏的大膽發言，令麻利瞠目結舌。這神使也太敢講了點，跟原本的形象不同，什麼吃不吃的？是要吃什麼？
很好很好，果然嚇到了！敢問就要有受刺激覺悟。文夏決定再加一擊：「用你們的話來說，並非受禮教所限之人，我並不介意別人眼光，卻是自身標準特殊，沒那麼容易找對象。而且像將軍這種身分…是不能亂來的。反倒真要找人橫猛之人相好的話，現下不是有個更好的選擇？」
「誰？」該不會是那個跟神使同村的小伙子吧？
「你呀！」文夏眨眨眼。「不只將軍，你的身材也挺稱頭的不是？」
麻利臉色變幻不定…各種古怪，納了半分鐘還是不知怎麼應對。
看著對方的表情，文夏實在忍不住，最後噴笑出來。敢計算我？噎死你個王八羔子！
這事便這麼過去了，文夏告辭起身走回自己的農舍。還有太多事情需要調查，文夏打算先盤問獸僕，但這事總不能在騎團做，若是答出些敏感的事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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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瑪麗雄飛與馬爾斯三人聽完了整個過程，同時沉默下來。
一些想法在馬爾斯心底發酵，雜在一起不知是什麼姿味。說對神使有好感，或許是有些，但決不像麻利形容的誇張。早非年輕小伙子，哪這麼容易動情？何況就如神使所言，兩人身份特殊，神使還有重要任務，若是因自己而擔誤了大事，不就成了罪人？他還知道輕重緩急的。神使若對麻利有意…這樣倒是難判斷了。
倒是，什麼怕歸到獸人方，重要事都不問，分明就只是作媒！這些下屬也太胡鬧！
本想請神使前來說明接下來騎團的行動，問明神使的打算。但現在反而不知如何是好…馬爾斯陷入沉思。
「我們是不是太趕了，造成反效果？」瑪麗小聲地問雄飛。
雄飛搖搖頭，示意別說話。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章 謎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