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三章 城主的邀請 ...
-
「是你！」文夏指著接話的人「呃…你叫... 」卻發現自己不知對方的名字。
「唐雄飛，將軍的護衛。昨天神使大人有見過我的。」雄飛尊敬地行了一禮。
「奧巴大人！」馬爾斯這才注意到，朝文夏走過來，一邊怒咆：「怎麼沒人提醒我？」
是說，誰敢靠過去啊？
＊＊＊
「將軍找我來…是昨天之事，已有想法了嗎？」文夏問。
馬爾斯從背後輕推著文夏，示意他往軍帳方向，一邊走一邊說：「是的…還有其他事得跟大人報告。一起用餐好嗎？」指示雄飛去準備餐點。
文夏被推著走，感覺有點不適。他轉過看著身後馬爾斯說：「可是我想先去收個菜…」
收菜？馬爾斯疑惑地看著神使。
文夏趕忙轉回身繼續往前走，說：「呃，沒有，將軍說有其他事？」馬爾斯還是赤身，眼睛不能往他身上亂飄…會臉紅。
他只是想，拿拿大白菜當學費。母親－佛羅森氏在學堂教書，該是熟知世界歷史，想去問問，也許能找出災難發生原因。
「有許多人想見神使。但本軍團只能行往一個方向，所以想問奧巴大人的意見…這些還是等會用餐時談吧！」
「話說…神使大人…你肩上的…是什麼東西？」馬爾斯問。看這東西眼睛眨牙眨地到處亂轉亂看，才知道是隻動物。這麼說來，昨天好像也有看到這隻…
文夏看了小菜一眼。「呃？這個？我的寵物，它叫小菜。」
「小菜？」
文夏聳肩「因為是菜蟲啦！乾脆就這麼叫。一般農民可討厭死這生物了，被偷啃菜可就損失慘重！但這隻特別可愛，奧巴便收來養了。」
「嗚噗～」小菜抗議。一點大胃王的自知都沒有。
馬爾斯盯著看了會，似乎有點介意，卻將眉頭舒開，繼續往前走道：「末將實在好奇，神使的世界，龍陽很平常嗎？」
文夏差點跌倒，納悶地轉回頭…這已經問第二次了，看馬爾斯的表情…是真的想知道？
「不…其實人數不多，不到一成。也是有些人反對的。不算平常。」
「那，奧巴大人為何…表現得如此公開大方？像是…龍陽之好沒什麼大不了？」馬爾的眼裡滿是不解。
原來是問這個。在原世界，許多人也好奇文夏怎能如此輕鬆的公開身份。但在文夏來說…這再簡單不過。
「將軍說過，有一名義女。可是親人所生？」
「是…亞克莉絲之女。」
文夏一凜，「這麼說來…將軍一定很照顧她吧？視如己出？」
馬爾斯隨手抓了抓頭，似乎不是很習慣談論自己的養女：「稱得上衣食無缺，很關心什麼的…軍務繁忙，難免疏露。現在她也大了，責任也算完成。何有此問？」
兩人一邊聊，已穿過眾多軍帳，來到一半人高的小帳篷前，「神使請稍候，末將換件衣服。」說完馬爾斯便鑽進帳中。看樣子是他睡覺的地方。
文夏在帳外繼續道：「…將軍未婚，卻因此能將心力放在他人子女身上。同樣的…龍陽之人無法生育，反能協助養育後代，有助種族發展，因而受創神所喜。」
根據研究，同性相愛本是生物社會模式的一環。這種狀態就有如沒結婚的叔伯姑姑，會一起幫著照顧孩子。看似不利於種族，其實反而更有利於後代繁演。
文夏借了創神之名，選了個現代的研究結果來說明。無疑是個大膽的嘗試。
其實真正的理由，不過就是”我本該活得好好，管他人怎麼說？”這樣的想法。文夏比較習慣照自己的想法來走。人生是自己掌握的，只會人云亦云，絕沒辦法過自己想要的人生。
意外地，這樣大方自然的態度，反而消彌了人的敵意。人真的是種奇怪的生物，越是不清楚，會越恐懼，也越好奇，自然排斥起來。全攤在陽光之下，大太陽下沒有新鮮事，大多人連排斥都懶了。
只是總不能這麼說，才搬了論文出來。
聽完文夏的話，馬爾斯在帳內沉默。從聲音聽來，連動作都停了下來。
「將軍？」文夏不確定地問了聲
布巾摩擦身體的聲音再度響起。「是嗎…因有助於種族發展，所以受創神所喜…？太好了…」
他的聲音…有點悶悶的。
馬爾斯著了件薄衫穿出帳外，抱拳一禮：「多謝神使賜言。」
「呃！將軍何需如此多禮？」瞥見他眼角似有淚光，文夏感到有些慌了。
沒這麼嚴重吧？我只是說了個論文？
「末將…曾有一名下屬也是龍陽之人。勇猛無雙，殺敵萬千…卻歿於沙場。若能聽聞神使此言…在九泉必也能瞑目。」
馬爾斯雖沒說清，文夏卻能想象－因為被排斥，只能在戰場上証明自己的價值，後來真的把命給拚掉…卻不見得能洗刷多少名聲。
這便是”時代”。
在這種神權至上的地方，以神之名，可以將人打入地獄。
人們可以自由的啖其肉，飲其血，卻不用負任何法律責任。只因為…光神不喜歡。
真是…偏見何時才能停止呢？
「找個時間，帶我去他墳前吧，好向他致意。」文夏說。
馬爾斯道：「神使…」正想回話，卻見一位騎士急忙忙的衝過來，大聲道：「報告！騎士長！」
「啊！是神使大人！抱歉打斷…」他點頭見禮，馬上轉頭向馬爾斯大聲道：「鄰鎮…白鷺城遭到大量魔獸攻擊！地方防衛團隊請求支援！」
馬爾斯臉色沉下來。「大量？數量為何？哪一種類的魔獸？」
「是…超過百隻！種族不明！據說是軟棉棉半透明帶觸手的生物…」
文夏與馬爾斯對看一眼，難道是…？
「魔獸用的可是水術？」馬爾斯問。
該名騎士驚厄道：「是…是！沒錯！聽聞水術有如砲彈般…將軍怎麼知道的？」
「是水母魔獸！」文夏脫口而出！
馬爾斯沉吟：「果然來了嗎…」見神使往外走，他趕緊一把抓住，問：「神使大人…你要幹嘛？」
「去救人，去阻止！」”奧巴”急著想掙開！
馬爾斯訝道：「您…支身便可擋百隻魔獸？」
一桶冷水潑下來，”奧巴”說：「當然不能…那要怎麼辦？」
焦心的樣子，在馬爾斯眼裡極不尋常。他向騎士問：「目前的被害狀況呢？」
「訊息上說…城牆崩了角，該城的自衛團抵擋不住，已有多名死傷！」
「這就怪了…」馬爾斯心裡想：以白鷺城的實力…不該如此狼狽。
他向傳令的騎士道：「知道了，你就回城主，目前騎團有要務在身，不便支援。有任何狀況，都來報告！隨時告訴我最新資訊。」
騎士離開回頭覆命。
他皺眉緊盯眼前之人：「神使大人…你…是否受原身體影響過甚了？」
什麼？
馬爾斯慢慢地說：「剛見神使之時，神態輕鬆，事不關己的樣子。也難怪，神使是異界魔族，本無關心必要。
可昨日夜間…又顯得過於在意…反差甚大。…末將是很感動，但關心則亂，反而對事情沒幫助了。」
文夏按了按胸口：「我雖著急，可絕不會衝動送死的。剛才的確…受了影響。」
奇怪…白鷺城有什麼重要的嗎？為什麼另一個自己，”奧巴”會這麼著急？
「這…所以身體的記憶真會影響你？」馬爾斯沒想到會是這樣狀況：「要不…乾脆輪著出現？該是各有優點…互補不是更好？強行壓抑的話…怕會有問題。」
對欸？旁觀者清！有兩種模式的話，其實也不全是壞事…
＊＊＊
文夏跟著馬爾斯走進大型軍帳。打算聽看看將軍要怎麼做。
裡頭除了雄飛以外，還有兩名騎士在桌邊立著，神情嚴肅。
桌上放著一鍋東西，看樣子原先是打算用餐了，卻接到了受襲的戰報，現在可吃不成了。
「將軍聽說消息了吧？打算怎麼做？」發話之人是一名深藍色頭髮的騎士。玉米鬚狀的捲髮卻綁成了小馬尾，與他高大胖壯與粗豪的聲音極不搭配。
馬爾斯像是早準備好了：「傳令！固守邊防！加強邊境處的防衛工事！巡邏兵士的數量也要增加！尤其特別當心水源之處！」
「是！」
「農園村…去通知那些還留在家裡的居民，要求他們全數來選拔會場觀禮！騎團在會場周圍百米處構成簡易防衛工事，以…防衛遠程攻擊為主要目標！…」
馬爾斯就這樣一個個命令的發佈下去。只見藍髮騎士連連點頭，手在空中動個不停，光影在指間不斷閃爍。
「…這位大哥在幹嘛？」文夏指著藍髮騎士，小聲地問身旁的雄飛。
雄飛側頭附耳，用氣音說：「報告神使…那是傳訊用的光術。」
有點像無線電？
聽了一會，文夏納悶了。馬爾斯指示的行動重點放在農園村的防衛上，全沒聽到要出兵白鷺的命令
”奧巴”忍不住開口：「將軍，那…白鷺城的支援呢？」
馬爾斯一個凌厲的眼神掃來，「你…」見到是神使才稍緩了語氣：「不支援。」
麻利身邊的女騎士也看了過來，皺眉送了個不讚同的神情。
雄飛趕忙插話：「神使大人，趕過去也來不及的。何況…白鷺城不見得需要我們的支援。」
見文夏睜大眼，雄飛道：「神使有所不知…白鷺城的防衛實力堅強，城主擁有足夠私兵，幾乎能跟騎團分部抗橫了。若他們都守不住…我們去也沒用。反而該顧好現在的駐點。」
雄飛解釋，若是前去支援白鷺，怕是中了聲東擊西，沒有防衛能力的農園村恐怕會比白鷺城更慘。
「還有…將軍在行軍令之時，是不容隨便發言的。正式戰場不比常時，必須快速果決，將軍不是故意的。」
看到那種極度威嚴的目光，這樣說倒能理解。
軍令傳完，馬爾斯呼了口氣，像是某種開關切到off，轉身一抱拳：「末將冒犯神使…望請恕罪。」
「不…將軍你處理的很好。只是我不明白，雄飛說，白鷺城有大量私兵足以抵抗…這事怎麼回事？」
眾騎士彼此看了幾眼，最後還是馬爾斯開了口：「神使大人…這事，與請你來的事情也有關。稍早，白鷺城主來信，說是想見神使一面…」
他撓撓腦袋：「還是邊用餐邊說吧。無論防衛或支援，總不能餓著肚子。」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三章 城主的邀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