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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二章 神使的使命與溫柔的金獅 ...
清早。
甩甩手,關上農舍的門。他像往常一樣伸了懶腰。「呼啊啊~」
小菜黏在肩上,難得沒有睡過頭,跟著一起拉長了身子。
這是奧巴每個早晨都會做的事。
同樣的門口,同樣的景色,只過了一天,卻有種晃若隔世的感覺呢…他想。
從奧巴的角度來看,得了文夏在異界的38歲記憶…再回頭見著,很多都不同了。頗有見山不是山之感。
若從文夏的角度去看,那更是感概萬千…不,咬牙切齒地。
創神真是好手段!
什麼叫”來異界玩玩”?完全是個晃子!根本就是被坑了!
文夏被丟了個”救世大任務”,整個就是燙手到不行,卻又不能拒絕。
總不能不管這異界的親友吧?不可能眼見他們步入死地而無動於衷的。
事情發生在昨晚,智德來敲門之前,文夏才剛與祭司”辯論”完龍陽之事…
***
馬爾斯趕走了閒雜人等,說是有要事與神使商討。
祭司一臉古怪。雖然馬爾斯希望其留下,但他實在怕了神使,藉口明日祭典之事,也跟著溜了。
文夏有些莫名…這祭司膽小怕事,真能擔起小村領導的位置?
看看窗外一片漆黑…這都幾更天了?人都見完,早該令神使休息了,馬爾斯還有什麼事想討論?難不成真要探討龍陽之事?
也不是不行…但這大將軍可要當心…一不注意就被吃乾沫淨…可是恕不退貨的。文夏在心底滴估。
「敢問神使,接下來打算做些什麼?」馬爾斯問。
「什麼做什麼?」文夏一時沒弄懂。
馬爾斯的臉微抽畜:「神使該是有重要任務,才降生於此?」
「光神有令,命我護衛。但末將有要事在身,得陣守邊境,不能常時陪伴…神使可有要去的地方?」
原來是要問這個?
文夏卻不知怎麼回答,總不能直接說,”其實我只是來玩的”吧?
他無言地打開任務日誌,正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提示時,意識居然被吸入書中!
訝異地,他見到了創神。
創神背對著他坐著,泡泡糖色的捲髮閃亮依舊,甫出口便是驚人訊息:「神使的任務…便是阻止世界毀滅。你就這麼回他。」
文夏瞪大眼。
「毀滅還很久吧?這是假的理由?」
「真的。」
…您老還是一樣節省時間,直奔重點,每次都令人驚嚇度滿點。語不驚人死不休就是了!
「這…世界毀滅,不就是時間軌重合造成的?…你不是正在調查中?」文夏不解。
依據創神當初所說,原世界既然處在停止狀態,時間軌不會重合,異界該是沒有問題吧?
「不,兩件事是不同的。」創神搖搖頭。「時間軌重合,那是次元毀滅,兩個次元一起完蛋。但我所說的毀滅,是單指這片大陸。三年後,這片土地將會迎來巨大的災難。」
她坐在類似電腦的東西前,這才轉過椅子,正對看著文夏「依目前的跡象,這是個…整個大陸會成為焦土,獸人族將會全滅,而人族只剩少數存活下來的大災難。」
文夏正覺得荒謬…意識卻一陣晃乎,然後他看到了!
巨大的火光爆破中,各種生靈死於非命,斷肢血光…人們哭叫奔逃,獸人們化為灰燼,大地真成焦土!
核彈爆炸?或是隕石衝擊?
還好只是片斷,再多看幾個畫面,文夏真會被慘狀所逼瘋。
「這怎麼看都是天災!這…這要怎麼阻止?我怎麼有能力阻止天災?」文夏慌了。難不成要我途手接隕石嗎?
「問題就在這裡。証據顯示,這是”人禍”」創神斜瞥了他一眼。
人禍…導致這麼嚴重的災難?文夏的嘴中苦澀。
「好啦,時間軌的問題我來調查。既然都帶你來異界玩,請你辦個事不過份吧?不然你以為神使這麼好當?就拜託你囉~」她揮揮手,不給反應時間,文夏便被送回體內。
…
「…該不會…神使只是到此一遊,全無目的?這不可能吧?」馬爾斯半開玩笑,沒發現文夏的異樣。
真是這樣就好了…文夏看著日誌上,「主線任務」欄,出現”阻止世界毀滅”的大字,現在的心情那個沉重啊。
怎麼辦?這根本遠超過自己能力了!不管嗎?
文夏心裡有底。依創神無所謂的態度來看,災難就算真發生了,並不影響次元本身。
自己只是來當”變因”的,這才是最重要的任務!所謂的變因,講白了些,就是怎麼做都好!
照蝴蝶效應理論……只要一點點不同,就會造成未來很大的改變。只要在異界待夠長的時間,創神能觀察到時間偏移的原因後,事情就結束了。
無妨的,災難不阻止,好像也可以…吧?
「神使大人…?」
真的沒關係嗎?
可惡!根本就有關係!我可是…有奧巴的記憶啊!生活過的時間,就像刻在腦子裡一樣!
這些…全都是貨真價實的親人哪!
光是想到…這世的母親,佛羅森氏,被爆炸吞噬的景象,文夏怎麼都不能忍受。雖知道該有少數人逃過一却,可總不能去賭這虛無飄渺的邭狻�
可惡的創造神…可惡…
「神使大人!你怎麼了?」馬爾斯聲音大了些。
文夏猛一回神,才發現自己已淚潸潸,嚇到人了。可是現在的心情,怎麼也止不住!
難受,若是自己做不到的話…這些人…這些活生生的…,通通都會…
可是…我什麼都不會啊!創神你就這麼賭定,只要我介入,災難就會被阻止嗎?若不能呢?
「馬爾斯…將軍…可以幫我嗎?」文夏忍不住哭了出來,抽咽地說: 「世界…就要…有大災難了,可是我不知道原因。我是來…阻止這個的,但我怕…能力不夠。」
馬爾斯震驚:「大災難!?」
「大概在三年後,好多人…死於非命。好慘…我…我剛才才看到,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辦…」文夏發抖,六神無主的樣子。
馬爾斯端了杯水過來,拍拍文夏的肩。「別慌,慢慢說,你看到了什麼?」
文夏喝了幾口,深呼吸幾下才說:「巨大的火焰,爆炸了,很多人死了,包括獸人。地表…整片大陸幾乎…寸草不生,沒辦法生活下去。」
這神使有預知能力?馬爾斯問:「巨大的火焰…怎麼來的?」
文夏不知怎麼解釋。畫面太短,無從判斷,這異界人更不會懂什麼是”核彈””隕石”。
「不知道…創神她說,是『人禍』,只給我看幾個影象…都是慘狀…」文夏緊抵著脣,不自覺地雙手交抱著胸,一邊發抖一邊咬牙「我不忍心…要阻止,必須要阻止才行…」
這樣…不就是幾乎沒說?三年後的巨大火焰…火焰是能多大?這大陸可大的很了…很多地方無論人類獸人都沒去過,能覆蓋整片大陸的火焰不該存在…更不可能由人為達成。
若換作是別人,只會稱作笑談吧?但這話由神使說出…還真得當回事。
馬爾斯緊盯著神使。這神使…奧巴,外表還是個孩子。內在…看起來也沒多大,頂多二三十來歲?
救世這種重責大任,真的沉重了些。怎麼偏落在他身上?換作任何一位年歲更大的…恐怕都穩當的多…馬爾斯想不通創神的用意。
而且看樣子,神使也才得知,不然不會震驚成這樣,這更令人困惑了…
他俯身,輕道了聲「末將潛越了…」將文夏抱進懷中按了按,還摸了摸頭。
文夏全身僵直…眼淚當然是早就停了,卻驚得整個像是石化一樣。
「末將有一名養女,小時作了惡夢…便像這樣…神使可有好一點了?」
「呃…」文夏哭笑不得。敢情自己被當成小孩安撫了?是要掙開惱羞?還是要裝傻享受?實在有些拿不定主意。
這也要怪自己。不該這麼驚慌的。若不是一時震驚過度,不會這樣的。
「末將有個疑問…神使大人所在的異界…行龍陽的魔族…很多嗎?」馬爾斯天外飛來一問!
文夏差點噴茶了,一時不知怎麼說明,但那僵化的氣氛因而緩和許多。
***
事後想想,創神把任務交出,代表自己該有能力解,擔心很正常,但驚慌失挫卻有些過頭了。
「神使大人!您起床了?」
文夏轉頭望去,是昨晚壓著獸人進房的騎士之一。對方行了一禮,開口:「將軍請您過去議事。」
「原本想先去拔個菜的說…」文夏無精打采。
「咦?」
「沒事,煩你帶路。」文夏說。他原本超期待今年祭典的釀豆腐-原來這道菜是來自地球的記憶,看樣子吃不到了。
***
軍帳設於農園村光明廟(祭司住處)的旁邊,空著的閒田被拿來當營地用了,設了百來個大帳蓬
反正那酒鬼平常也不種東西…文夏想著。拿來做營地也不錯。
帳邊還整了一大片平地,這土看是被壓實了,騎士團成員大多正在晨練,拿著木劍木刀之類的比比畫畫,或動動拳腳功夫。
沒在練習的人,幾乎都忙著炊早飯,在帳邊用大鍋煮吃的。
等等… 那是健身器材嗎?文夏瞅著角落,懷疑自己看錯。
兩個石輪中間插著粗鐵棍,怎麼看都像是槓鈴…還有個猛男舉著它…
不不,文夏否定。放眼望去,個個都是猛男。昨天這些騎士都穿著甲,文夏並未注意到。今日一見,精壯,粗勇型…都有,就是極少瘦弱的類型。
是打算拍三百壯士影集嗎?恐怕還嫌肉多了哩…有點納悶,打丈也不用練成這樣吧?
文夏眼睛掃了圈,實在找不到人,只好拉住一名路過騎士:「請問…你們將軍在哪兒?他找我過來,我卻沒見到人影。」
這名騎士手抱卷宗,搔頭為難道:「呃?不知道。這種時候將軍最難找了…沒關係,你稍等幾分,等會就一定找得著。」
等就會出現?文夏滿臉問號,抱卷宗的騎士卻沒說明,快步地離開。
幾分後,文夏真看到了馬爾斯,非常顯眼的!因為除了他以外的,全躺下了!
騎士們倒在地上,喘著氣汗流滿地,空氣滿是男體的汗酸味。
所有人像是跟身體有仇一樣,一直練一直練,伏地挺身,蛙人操,鯉魚打挺,兵器,槓鈴…反正就是練到整個脫力,直到倒地。這時,唯一站著的就明顯了。
原來”一定找得著”是這意思…
馬爾斯大聲說: 「都不行了?一群軟蛋。虧我下令自由練習! 」他空著上身佈滿汗水,走在騎士群裡頭尋視著,看樣子剛才該是混在裡頭,跟著大家一起操練成這樣的。
「罷了…今日可是小村祭典,算放假吧!」他語氣不太滿意,但又不得不接受。
誰跟你一樣是體力妖怪?花不完似的?眾騎士腹誹。
實在是太了解將軍。若是讓將軍來群體操練,訓練量絕對會多個二倍有餘。不如自己乖乖把體力耗完,比較能控制。
「挪個位,讓我練練。」馬爾斯繞過眾人,走去角落提了長槍,往場中心一躍,就這麼耍將起來。眾騎士抵著酸痛爭相走避。
槍身左翻右轉,平掃一個橫槍,身子跟著帶,又是點又是翻又是刺的…
動作奇快無比,令人眼花,只見反光不見其槍,若成為敵人,身上怎麼多了個洞都不知道。
勢頭一變,將槍一拋,只見槍跟人分頭作戰,槍身對著空氣狂刺,他卻翻身咂鹑ǎハ蛄硪环剑赖厥腔⒒⑸L。
又一變,槍追著馬爾斯,像是無形的死敵持槍追殺,他卻用身法,時閃時拍,盡數閃過殺招。他躍起一個空翻,巧妙地接住槍,再度轉起槍來。
可能周圍的掌身不斷,將軍玩性起了,後頭每揮一下,槍尖便帶出一道微微的電光,他越舞越快,甚至整個人浮空,練到空中去了。
半空雷聲連響,特魁的身材與勇猛的勢頭,有若武神君臨。
收身時,落回地面,一個斜背槍,槍尖斜指地面,腰微沉做個大開馬步,挺直了背脊站定不動!
清早的初陽通過雲柵,朦朧照了下來。馬爾斯的頭髮反射金色的光輝,與汗水晶螢的身體互相輝映。
他稍閉眼,復又睜開,站直了身子,訝異地抬頭望向雲端。那叢生的胸毛特別惹眼,像是團金色的火光燃在胸前,與略長的鬍髮連成一氣。
說不出地雄壯威武…宛若神人…文夏整個看呆,「…這…這就好像…」
「黃金雄獅。…對嗎?」雄飛笑笑地接話。「將軍的外號,非常貼切不是?真的很像隻威風凜凜的獅王。」
這一幕,在文夏心中刻下永遠的印象。
這章花了好多時間寫啊!
實在對馬爾斯這角色太有愛了。
也覺得有些可惜,若文筆再進步些,該是可描述更貼切些。
目標是令叔控流盡口水的程度…呵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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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二章 神使的使命與溫柔的金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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