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九喇嘛（修名字） ...
-
四代目火影的继承仪式被定在三天之后。
波风水门安安分分的跪在三代火影大人的面前，低头领命。不卑不亢，喜怒不形于色。波风水门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火影吧。他想。
“三天之后，木叶的兴衰荣辱就托付于你了，水门。”
“是，三代火影大人。”
“碰——！”
一声巨响。
一名暗部和一个负责看门的上忍被先后踹了进来。
水门立刻起身，护住了身后的三代火影摆出防御的姿态。急冲冲的脚步声上楼的时候他就做好了一手应变准备，来人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自来也老师？”
记不得多久没有见到了，一打眼两人都感到了一阵陌生。自来也看到水门在也是一愣：“水门？你怎么在这里？”他的语调极速提升，同他不满的怒火一起，“该隐呢？”
自来也问的问题水门根本无法回答。
好在身后的三代火影接了话——仔细想想，自来也这句话也不可能是质问波风水门的，再怎么样还没有继位的波风水门都无权决定一个宇智波的去留。
三代火影摇了摇头，并不打算正面回答：“你该知道的，自来也。”
最后的名字三代火影叫的很轻。自来也一愣，那是他年有的时候经常听到的调子，每当他犯一些完全不该出现的错误或者是勉强自己导致自己受伤的时候，他的猿飞老师都会走到他的身后，很无奈的叫那么一声“自来也”。
这个场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让自来也有些发毛。
“正面回答我。”他依然维持着底气。
三代闭口不答。
心中满满的怒火无处发泄，自来也不爽的左右看看，看到了从刚才起就尴尬的站在一旁的波风水门。
“水门，你过来！”
“是...”
虽然不是很情愿，但那边可是自己的老师，水门还是走了过去。刚想开口劝自来也一句，谁知自来也一把抓住了波风水门的胳膊，拖着他就往外走。
而波风水门因为不认为自来也老师会伤害他，心思都放在放着自来也突然暴起攻击三代火影上面，根本没有在自己身上做什么防御。在这么近的距离被自来也这么一抓，根本没有闪躲的空间。
“自来也老师？”
不被抓住还好，这下波风水门是反抗也不是不反抗也不是，他看向三代火影，三代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无奈之下水门就这样被自来也拖了出去。
自来也降水门带到一个天台上。
凶神恶煞的吼了句“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就飞身跃了下去，没一会就拎着一台相机和一个人回来了。
看到这个架势波风水门更迷糊了。
“这是...？”
“拍照！”
这下水门明白了，可那并不是他希望的。
自来也仿佛知道波风水门想要说什么一般，恶狠狠地加了一句：“陪我拍，拍完了我就去跟那个老不死的冷静的谈一谈。”
“...知道了，自来也老师。”
拍照很顺利，只有两个人物显得有些单薄，摄影师让波风水门靠在后面的护栏上，自来也占据镜头的大部分，凸显出二人的性格也能让画面充实一点。
水门尽量摆出了温和的笑容，加上摄影师的技术没有任何问题。自来也那边也一样。
现在的摄像机不比当年，拍摄后立刻可以拿到照片。拿到照片后自来也分给水门一张：“这就是我们七班的班级照了。”
冷冰冰的语气不能刺激到水门，他接过照片，点了点头。
不是不尊重懒得说话，更不是沉默的反抗，他相信自来也老师能够理解他对于这张照片发自内心深处的反感。
来来回回加上拍照不过半个小时。
当自来也将照片“啪！”的一声摔在三代火影面前的地面上的时候，三代火影才看完一份文件而已。
“这又怎么了？”
看上去，三代火影对那张照片并不愤怒，反而倒觉得有些有趣。
“猿飞，你也跟我去重新拍一张得了。”
波风水门稍后才进的门，他还要负责安顿伤员以及安排房屋的修复工作——这里是火影的居所，不能假借他人之手。
当他进入房间内的时候，房内一正一反两种气场正在对决。波风水门走回自己的位置，站在自来也老师和三代火影大人的中间，坚定的用自己的存在感保证两边的人都不至于被怒火冲坏脑袋。
一边是自来也的怒气冲冲，一边是三代火影笑得如沐春风。
那种泾渭分明的感觉让波风水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边自来也摆出了一副逼宫的架势，这边三代火影却当他儿戏一般，悠闲的笑着：“冷静一点，自来也。别辜负了你‘三忍’的威名。”
“三忍？现在哪里还有三忍！”提到这个自来也的怒气又上了一层楼：“你逼着纲手公主上战场的事情我还没有说呢！”
“她是森之千手，我哪里逼得了她。”
“姓千手的基本上就剩这么一个了，你怎么逼不了了？猿飞一族和千手一族上一辈之间的那点破事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么？”自来也的怒气值显然已经到达了一个地步了，他用力的将拳头砸在地面上，那张照片被他砸到了地板之中：“那关纲手公主什么事情？还有绳树...”他抬眼看着三代火影，眼睛里面漆黑的杀意让波风水门感到一阵恶寒。
“绳树的死，真的是意外么？”自来也问的一字一顿。
三代火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并不接话。
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但并没有太久。自来也的态度让波风水门陷入左右不是的尴尬境地，他只庆幸自己的老师还算清醒，没有真的袭击火影，只是对火影面前的地面表达了自己的愤怒。
本来他可以置身事外，可当一些话被说出来之后，他作为未来的四代火影，就必须站出来说一些什么了。
“自来也老师，无论您怀疑谁，都不能怀疑三代火影大人，毕竟他可是您的老师啊。”就像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质疑您一样。
水门的话让自来也愣住了。
好一会他才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有多么失态。
自来也缓缓站了起来，走过去拍了拍水门的肩膀。
“抱歉，我太激动了，”他又看向三代火影：“猿飞...老师。”
三代火影点了点头，接受了自来也的道歉：“自来也啊，绳树的事情绝对是一场意外，那并不我的意愿，我能向你承诺这点。”
三代的话轻描淡写，却悄悄的溜进了在场另外两人的心底。
并非三代火影的意愿...？
这句话听着似乎有那么一点猫腻。
并非他的意愿的话，那该是谁的意愿？
火影身边时刻有护卫的存在，很多事情都不能明摆着说出来，毕竟那些护卫有的是自己的人，也有的是别人的人，如今“根”虽然消失了可还有长老团的存在，三代火影依然强迫症的小心翼翼。
——这一点，长期跟随三代火影的二人都很清楚。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自来也放松了下来。他盯着窗外的某个远方，仿佛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句：“我知道了。”
“别做傻事。”
虽然是最不争气的一个但也到底是自己的学生，三代火影本来就心软，实在难以做到一句话都不说。
自来也对此满不在乎：“安拉，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此时的自来也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情况，表情也不再充满了杀意，水门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突然，三代火影开口说了一句让二人意外的话。
他说：“自来也，我们也去重新拍一张照片吧，反正只剩你和我了。”
即使表面没有任何表现，自来也的行为还是伤害到这个老人的心了吧。
水门想。
自来也表情明显的青了一下。
“不要，不需要。大蛇丸和纲手都活得好好的，胡闹什么，老不死的。”
三代笑了一下：“自来也，水门，你们相信诅咒这种东西么？”
三代火影的问题让水门和自来也面面相窥，谁也想不出三代火影问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割了一会水门淡淡的开口：“我相信。但因果之间的事情并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毕竟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在有限的生命里面忙碌，总会错过许多的细节，那么东西恐怕才是决定因果报应的东西吧。”
三代沉思了一会，笑了：“自从该隐离开之后你说话越来越像他了。”
水门尴尬的笑了一下。
“看到今天的你们，我就想起了我年轻时候的事情，”三代火影继续说，“我老了，有的时候看看的我七班再看看自来也和水门你的七班就会忍不住想，也许这就是报应。”这种话本来作为火影是不能说的，但是三代火影三天之后就要退位，所以他也不在乎了。
水门不解。
自来也倒是清楚这之中的门道。
“猿飞老师那一届的学生也是背叛的背叛，死的死，其中一个还杀了他们自己的老师。”
自来也说完了，房间内一时间又陷入沉默。
水门开口问：“那叛徒呢？”
“我杀了。”
三代火影回答的果断又坚定。
又是无尽的沉默。
三天后是四代火影继承仪式，可在第二天，水门就有了别的差事。
夜深的时候有人来到了旗木家的房顶。
熟睡中的水门张开眼睛，披了一件宽松的外套上了房顶。
“你们是...”居然是封印班。
“有一件事情恐怕只能您去做了。或者说我们需要您，未来的四代火影大人。”
“怎么？发生了什么吗？”
来的两人似乎还有些犹豫，他们相互看了看，这才下了决心：
“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说。”
“就在不久之前，初代火影大人的妻子漩涡水户陷入病危，已经到了极限了。”
漩涡水户。
这个名字水门当然知道，那是初代火影的妻子，他还知道一些旁人并不知晓的秘密，这名女子不仅是初代火影大人出色的贤内助，更是对木叶来说至关重要的人柱力。
所谓的人柱力，就是将人的身体当作囚禁猛兽的笼子。
木叶的猛兽。
名为九尾。
“是九尾的封印...？”
其中一个点头道：“是的，下一任人柱力已经准备就绪，封印班中并没有真正能够对抗九尾的人，封印的转移也没有先例，我们本来打算集合多人的力量拼死一试，却没有想到其中几个同伴在前不久被杀害了。我们现在需要您的帮助。”
另一个人接话：“这跟您多少也有一点关系的，我们的那几名同伴来自‘根’，在宇智波的该隐袭击团藏大人的时候牺牲了。”
三代火影大人没有颁发对该隐的通缉，也没有宣布该隐成了叛忍，所以大家对他的称呼也各自占一半。
不过面对波风水门的时候，多多少少会稍微尊重一些。
什么啊...该隐你还真会为我找麻烦。
就算这件事情没有该隐的连带责任，水门也不会放任木叶陷入危险，他点头。
“我对封印术的掌握基本上来自漩涡一族，也许真的能帮上忙。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两人点头。
来到木叶村外围的一处石缝之中，那条石缝狭窄到就算是水门这种偏瘦的身材也要侧身才能勉勉强强的挤进去。
石缝中的两面石壁上全部都画满了封印式，缝内则别有洞天，大概五十平米的空间，只有两张石床放在正中央。
三名暗部，六名封印班，加上他波风水门，刚刚好十个人。
“新的人柱力呢？”水门问。
一个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是我。”
很熟悉的声音。
就算已经快要将那个人遗忘了，水门的记忆还是在听到了这个声音的第一个瞬间涌现了出来。
少女的尖叫，飞舞的红发。
舞动着的樱花雨下那枚为了挣脱命运而鸣叫的傀儡。
“玖辛奈...”
名叫玖辛奈的女子露出充满活力的笑容：“是我哦！”
已经长及大腿的红发随着她有些兴奋的歪头的动作微微舞动，水门短暂的失神了一瞬间，很快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随便起了一个话题。
“没想到会是你...”
也不是完全没有想到，至少当年的该隐在完全不知道“人柱力”这个东西的情况下就猜到了，漩涡玖辛奈来到木叶的原因绝对不一般。
玖辛奈点点头，既然水门能到这里来，就说明他不是需要隐瞒的对象了：“是呢！我是九尾的人柱力，这是在我被带来木叶之前就决定好的事情。”
“真...意外，”虽然一直知道这个女子大大咧咧且坚韧不拔，可玖辛奈那份笑容还是让那水门深感意外，“我以为人柱力都是...”
“非自愿的，满心不愿的？是的，我也是呢。”对于自己的想法，玖辛奈并不否认。对着水门她完全是坦然相告，末了还不忘回头对身后瞬间就那么一点紧张的封印班比了一个让他们安心的手势：“安心吧，我已经决定当九尾的人柱力并且一生都守护着木叶的，让我偶尔小小的抱怨一下没有问题的呢。”
封印班中一个类似队长的人尴尬的笑了笑。
玖辛奈的话让水门露出安心的笑颜：“其他村子的尾兽都不稳定，因为没有人自愿撑在尾兽，也没有人有漩涡一族这么强的生命力能够抑制尾...”
水门的话说到一半，被按在唇上的一根手指阻止了。这亲密的动作让他一下子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才好，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跟‘漩涡一族’什么的才没有关系呢。”
那瞬间，玖辛奈的微笑有了一丝妖异的味道。
“水户大人已经告诉了我她和九尾那么多年相安无事的真相了，那是因为...”
最后几个字玖辛奈没有发出声音，因为对方低着头，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本来身高就比玖辛奈高出那么半个头的水门自然无法看清她的口型。
“什么？”
“没什么~”
玖辛奈不打算说清楚，水门自然也不追问。只要身为人柱力的玖辛奈能够控制好九尾保护好木叶，就算每天都被玖辛奈耍一次，他波风水门也没有什么意见。
一名封印班上前：
“波风水门大人，请您去接水户大人吧。她在火影楼中等待。”
“知道了。”
水门点点头，将一枚飞雷神的苦无交给玖辛奈，瞬身到了火影楼下。
转移尾兽是很重要的事情，人柱力也是很珍贵的东西，特别是漩涡一族的这位能够那么长久的抑制九尾的人柱力。
更值得欣慰的是，水户还向木叶的所有高层保证，玖辛奈会成为比她更加出色的人柱力。
所以木叶上层对这次转移十分的看重。
长老团亲自陪着水户等待，水门来到的时候被再三确认身份才得以进入火影楼，不过他一点怨言都没有。
进了门，打了招呼。水门向年迈的水户伸出手。
“请拉着我的手，水户大人。”
水户点了点头，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一眨眼的功夫，水门带着水户来到了封印处。
他将水户小心翼翼的放在一张石床上面，还没等身体让开，玖辛奈就已经扑了上来。她伏在水户的身上，小心翼翼的不给这个没有一天寿命的老人添加一丝的压力。
那位即使死神已经站在面前，依然和蔼的微笑着的老人。
水门突然有些不忍心。
一旦抽出尾兽，这名生命无几的老人恐怕会立刻死掉。
但是这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不能等人柱力死掉，那样的话木叶会失去九尾好多年，之后能不能夺到手还不一定，那对木叶来说是难以估计的损失。
等玖辛奈冷静了下来，她安安静静的躺在另一张石床上面，侧头看着水户。老人颤颤巍巍的抬起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用唇语道。
【记住，要把爱放在心里。它比你们更加的寂寞，更加的痛苦。心疼一点它，给它爱来饲养它，让它无法离开你。】
玖辛奈含泪点点头。
两人的互动水门看在眼里。
等水户放下手之后水门才下令封印班开始行动，由他来控制阵法最重要的脉门，暗部门则在外面护卫，以防万一消息走漏有人来偷袭。
转移开始的一瞬间，阴暗的查克拉喷涌而出。
偏偏...不是恶意。
而是失去重要东西的愤怒。
水门几乎可以看见九尾死死地扣着水户体内将近粉碎的封印，不愿意离开。那双野兽腥红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外界的每一个人，却因为它与水户之间小小的约定不会伤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它比你们更加的寂寞，更加的痛苦。
心疼它一点...
水门合上眼睛。
过来吧，九尾。
这里有水户为你选择的人，可以如水户一般爱着你的人。
愤怒变成了单纯的悲凉。
水门有些惊慌的发现水户已经失去了呼吸和心跳，在所有人都以为转移失败的时候，已经离开水户身体的九尾没有挣脱封印逃离，而是进入了玖辛奈的身体内。
它自己进去的。
为什么？
水门不解的看着玖辛奈写着封印式的肚子。那一瞬他仿佛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回答他。
没办法啊，这是和水户说好的最后一个约定了。
野兽的眼泪，比人类的更加温暖。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九喇嘛（修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