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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迷失了的心绪 ...

  •   脸上的温度...下不去。
      夕阳的光芒映衬着两人的身影,黑发的少年脸上挂着不符合年纪的微笑。在他的对面,金发的孩童抹着脸,似乎在哭泣。
      黄昏的最后一抹色彩缓缓消失,黑幕来临。往回走的路上,水门走在前面,该隐凝视着那金灿的色彩,竟然不再觉得刺眼。

      呐...知道么,也许那就是指路的明灯。

      到了家门口,很意外的旗木朔茂居然在。
      此时的白牙尚且年轻,战争却已经在他脸上刻下沉重的线条。他靠在门框上,身上还穿着暗部的制服,小丑面具系在腰间,歪歪斜斜。
      凭着这样的装扮,不用介绍也认得出了。看着朔茂眼底的色彩,该隐不禁想:忍者的战场,到底是什么样子,才能将一个人雕塑成这个模样?
      “晚上好,朔茂大人~”水门爽朗的打招呼。
      面对这样热情洋溢的笑容,谁都无法拒绝。朔茂用拇指朝房间内指了指:“快进去吃饭吧。我正要出任务,听说有一个小鬼无论如何都要见见我,才多给你几分钟的时间。”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水门,眼底一片黑雾,好像在看一个没机会长大的幼兽。该隐站在水门身边,盯着对方的眼睛。
      明明没有任何问题,但总觉得...在撒谎。
      人的脸色、眼神、动作甚至情感,一切都可以伪装,但是事实就在那里,人的心境是无法被伪装的。撒谎了就是撒谎了。
      在该隐打量朔茂的时候,朔茂也在用余光看着该隐。
      这个小孩出现的太突兀了,身世也太诡异。若是他真的来自另一个世界,为何会有写轮眼?如果他不是来自另一个世界,这个谎是否撒的也太不合常理,根本无法令人被接受。不,还有一个可能性...
      ——物极必反。
      正是因为太无法接受,所以三代火影大人甚至背后那些乱七八糟的势力反而微妙的容忍了这个小孩的存在。
      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出来。真是老了啊,什么事情都爱操心。自己想再多这些事情都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忍者是工具,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那..朔茂大人现在就要出发么?”水门站在朔茂身边,昂着脖子。
      看着水门努力踮起脚尖的样子,朔茂脸上的线条终于柔和下来,微笑着揉了揉水门的脑袋:“嗯,你们快点进去吃饭吧。”
      说罢,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这算什么,示威么?
      玩多了权术的该隐这次想多了。白牙只是速度太快而已,并没有任何其他意思,偏偏在他眼里将白牙的行为看成了挑衅——也许...好吧,他又忘记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孩子了——谁会对一个小孩这么示威呢。

      自那日之后,朔茂又失去了踪影。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仿佛没发生过一般,上学的上学,出任务的出任务,什么三忍什么写轮眼什么三代火影,暂时都没有再出现在两人的视线范围中。
      日子雷打不动的过着。
      终于如愿以偿见到朔茂大人的水门心情异常的好,每天上课目不转睛,下课后更是花了二百倍的努力在练习。而该隐...完全是和水门最大的对比,虽然说不上是好吃懒做,但那种没干劲的气场让人看着都没干劲了起来。
      勤奋学习?拜托,他都二十有五了好不好。

      有人要偷懒,有人不许。放学后,水门照常递上今天的笔记,上面好好地注明了音标,每一个字都被刻意的写的工整至极:
      “该隐,给你。”
      该隐接过来,隐晦的抱怨:“水门,感觉你对我特别的关心呢。”
      “嗯,不行么?”乖宝宝水门张大眼睛,无辜看。
      可惜这话说的实在太委婉,别说水门一个孩童,估计三代爷爷在这里都只能扬扬眉毛,权当耳边风过。
      好吧,为难小孩子是不对的。
      “什么行不行...总得有个原因吧?”干嘛老是叫我学习。
      “啥?”
      “别跟我说是什么班长的责任哦,我们都不是小孩了。”所以不用学习了啦。
      我们都还是小孩子...吧?
      水门囧,然后摇了摇头认真的说:“嗯...非要说理由的话,大概就是这个吧。你啊,跟我很像呢。”
      很像?
      该隐看看自己,黑发黑瞳,安静低调,可以说是标准的宇智波;看看水门,金发蓝瞳,热情四溢,附带闪瞎人不偿命。
      很像??
      不明所以。
      “我和你一样都是没有父母的孩子,我们的身世很像呢。”水门露出笑容解释道:“但是啊,我还有村子,该隐你连村子都没有了,所以我想保护该隐。但是该隐也说过的吧,要保护我,所以感觉很奇妙呀。”
      ....
      什么啊,明明自己是个小孩子。
      ——此人选择性遗忘了自己刚刚还说两人都不是小孩子来着。

      这种感觉,很微妙。仿佛两只失去巢穴的小鸟,大一点的那只想要带着小一点的那只飞起来。结果如何?当然是两只都饿死或者被别的野兽吃掉。
      “这样子的我们谁想要保护谁都不可能的,”该隐伸出手,“拉钩吧。一起变强,然后一起战斗下去。”
      “嗯~!”

      小拇指和小拇指勾在一起。

      黄昏时分的夕阳挣扎着放出自己最后的光芒,将两个少年裹入怀中。该隐眯起眼睛,觉得这个情景美到不真实。

      “咚!!!”的一声巨响,仿佛什么庞然大物砸到了地面。
      大好的气氛被破坏。该隐猛地朝窗外瞪过去,杀气满满,谁知入眼的居然是一头看起来堪比榴莲的白毛。
      二人一阵站立不稳。身为罪魁祸首的自来也在窗户外面手舞足蹈:
      “水门!该隐!”
      水门立刻奔过去:“自来也大人。”
      “哟~水门~”自来也朗声打着招呼,自然没有无视掉水门身后面色鄙夷的该隐,“呵呵...”他立刻露出尴尬的笑容,最近看到这小子他就不爽,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
      谁叫最近他比较倒霉,三番两次去女性澡堂房顶都被这小子撞个正着呢。他承认他有那么一点点的色,但面子还是要的。
      特别是在水门这个可爱的崇拜者面前,他还是挺想保住自己的形象。
      “自来也大人有什么事么?”水门问。
      自来也脚下那只至少有3层楼高的巨大□□“呱”的叫了一声,吓了该隐一跳,他还没见过这么大的□□。
      这就是通灵兽...?有趣。

      天性喜欢奇珍异兽该隐摸着下巴,硬生生将那只□□看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起了两层疙瘩的□□变得更加的不堪入目,偏偏这位□□仙人还自我感觉良好,大手一挥抹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该隐的身世似乎有了结果,我来叫你们一起去听听。”
      “走吧,该隐!”
      水门显得很开心,不知道为何,这个少年的笑容总是有很强烈的感染力。受到感染该隐也笑了起来:“好啊。”
      “上来吧。”自来也大方的拍拍自己身下的□□。
      这下该隐的脸色不太好了。
      听说一些□□的皮肤是有毒的。不会过敏吧...

      二人随自来也到了三代的办公室,里面有三代和富丘,还有两个老人,没有人介绍他们的身份,也没人问。
      三代咳嗽了一声:“富丘,你自己说吧。”
      那名宇智波少年点头,上前一步开口:“该隐,确实是宇智波的后人....”
      接下来就有些狗血了。
      在富丘的叙述中,该隐确实是宇智波的血脉,却是叛徒的血脉。宇智波一族的传承一直掌控严格,这对于有血之限界的家族都是一样的,但是在富丘的父辈却出了一个叛徒,那个女人不服从家族的安排,擅自同外人生了孩子。
      那个孩子,就是该隐。

      ......
      说了和没说一样。表面上将事情都讲清楚了,可是一个关键人物都没有提到,如果想要调查,肯定会陷入互相踢皮球的尴尬境地里面。
      该隐听了就觉得有问题,他偷偷看向三代,而这个人却只是叼着他的烟斗,赞同的点着头,似乎听得心满意足。
      听完富丘的叙述,室内陷入一片沉默,自来也尴尬的开口:“那么说..这么说来,宇智波打算怎么办?”
      “回来就好。以上是长老的意思。”
      还真是够简单的。
      “那么,就这么定了。该隐。”三代开口,决心要趁热打铁。
      “是,三代火影大人。”
      “明天你就搬去宇智波吧。别担心,富丘会照顾你的。”
      开什么玩笑!该隐心底猛地一阵发冷,危机感立刻涌了上来。
      如果三代不是反应那么快,他说不定还想不到,看来变成小孩子警惕心都会跟着下降呢。这根本不是为了他好,仅仅只是一个隐晦的试探而已。试探他到底是谁,到底为了什么而来到木叶。
      当然,更大的可能性是:他仅仅只是一个顺便的而已。然后...更多的,真正的理由,应该是关于这个名为宇智波的家族。
      “我...”该隐缓缓开口:“我想要和水门住在一起,我现在只有水门一个朋友,我想富丘哥哥也不会反对吧?”说罢,他抬头望向富丘,“是吧?富丘哥哥。”真挚的眼神引的对方猛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三代火影大人,我也同意该隐的话。”富丘立刻接话。
      宇智波最近已经够乱了,这个孩子的事情长老根本没空管,自己才有办法独揽下来,如果让他回家,事情肯定会变得很麻烦。
      “嗯...”三代在两个孩子之间来回打量:“知道了,可惜本来还想让水门多去看看你呢。”
      顺便调查一下宇智波最近在干什么是吧。
      两个小孩默默在心底补上三代没出口的话。
      这个无孔不入的老狐狸!

      大清早,水门坐在教室里,看着趴在一旁补眠的该隐,转动指尖的自动笔思考。他面前放着最近的总结报告,如果非要写什么的话...
      他勤奋下笔,字体优雅:新生特别多。
      该隐的到来导致的风波还没走向尾声,这个班级就迎来了另一位新生——还是一颗红毛生物体。
      看着那头舞动的红毛,再加上水门好奇的目光,被玖辛奈“要成为第一位女火影”的誓言吵醒的该隐觉得,对于这个转学来的新生,他似乎怎么也喜欢不起来了。
      这样的人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很久没有看到了,新兵训练营里面总不缺乏这样热血的年轻人。不是说热血不好,对于能力不足的人而言,过多的热情只能将他们枉送性命。

      你不喜欢的事情,总有人喜欢。那些找茬捣乱的人也许是看出了该隐的不喜欢,居然开始把该隐和玖辛奈说到一起去了。
      当玖辛奈第一次被推到该隐身上,水门沉痛的皱眉,他在他还年幼的时候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行为:
      这些家伙,是不是不管老师说的规矩,干脆将他们直接揍趴比较好。
      “你们给我适可而...”水门正要出声警告,没想到有人比他动作快得多。

      玖辛奈毫不客气将推了她的男生打翻,一片惨叫声中,她回过头,对水门抱以鄙夷的目光:“娘娘腔!”
      她还太小,不明白这种不彻底的反抗智慧激发更强烈的镇压。
      更多的男生聚集过来,将她围住。

      “这帮家伙...”看不下去的该隐不爽了。
      “没关系的,”出乎该隐的意料,水门阻止了该隐:“没关系的。我知道,玖辛奈其实很强,无论是实力还是心灵。”
      越是坚强的心灵越容易骤然崩溃,何况对于小孩子来说根本没有坚强可言,居多都是由无知导致的任xing吧。
      根本无法理解这份信任要从何说起,该隐只是觉得水门对玖辛奈的信任就好像他的那头金发,太耀目了。

      果断翻出一本书,该隐不再理会那边的吵吵嚷嚷。反正很快老师就会来阻止事情变得大条起来。

      放学后水门照例去找老师,该隐独自在教书看书,没想到没一会水门就跑了回来。
      教室的大门被用力的打开,发出几乎散架的哼唧声。
      该隐抬头看过去,水门的表情有些焦虑:“今天被玖辛奈揍的那个男孩子,似乎带了自己的哥哥过来。我觉得不太对劲。”
      “这种事情又不稀奇,不用那么紧张吧。”甚至,现在才出现这种情况对该隐来说实在是太少见了。“不用管他就好,出不了大事情的。”入秋了,万物凋零的节日法师总是没精神,该隐在习惯性的犯懒。
      反正,多半是小孩自己被女生欺负了回家又不好意思跟父母哭,结果废材又想表现自己的兄长趁机逞能。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行,对方可是下忍啊。”
      水门伸手把该隐扯起来,引发了某人强烈的不满:“又不一定是玖辛奈。”
      “不是她还有谁?总之先去看看。而且就算是别的同学,我也不会不管的。”
      正是正义言辞。
      超级讨厌啊,这种调子。

      不爽的该隐还是带着正常的表情跟在水门身后,不知为何他一点也不想这个人看到自己那些不好的情绪。
      两人一路跟到学校附近的樱花树林中,不出水门所料,对方的目标是玖辛奈。
      玖辛奈确实很强,在班级里水门第一、该隐第二,玖辛奈稳坐第三。可一个学生怎么可能打得过已经毕业的忍者,这一场玖辛奈输的毫不委屈,也没有任何悬念。

      水门不走,该隐只好陪着。他自认刚才的争论是自己强词夺理,最近玖辛奈如同战神附身一般,打架越来越狠,无数男生都败了,自然惹了更多的仇家,现在整个班级的仇恨值都在这个红发的女孩身上。
      班级里的人带来来挑事,也只能是找她。

      “这样的发色...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我愿意的啊!!”

      突兀的哭喊。
      血色的发丝如同傀儡线一般,小小的人偶哭泣着,不停地挣扎着,抗争着命运的指引一般。“吱啦吱啦”的声音响起来,命运的人偶线终于断裂,那瞬间的震荡转播到空气中,打击在人的耳膜上。
      欺负人的下忍被吓傻了,然后被玖辛奈干脆的胖揍了一顿,她尖叫着,大哭着,下拳头的力气却是一次比一次更大。
      该隐也被吓到了,他向后退去,撞在水门的身上。
      “你还好吧?”水门扶住该隐,现在下面乱成一团,他们也不用担心被发现了:“玖辛奈,真厉害呢...”
      “嗯...”该隐含糊的回应。
      本以为,那个女孩永远不会有哭泣的时候。

      这时候,水门鬼使神差的跨出一步,将自己暴露出来,玖辛奈抬起头正巧与水门对视。她隔着眼内蓄满的水雾,恶狠狠地瞪着水门:“反正我就是外村人...!!你也这么觉得的吧!”
      说罢,玖辛奈扭身跑开了。
      水门呆呆的看着玖辛奈的背影,欲言又止。

      该隐记得,那天的樱花开的异常的好,粉色的樱花不断落到玖辛奈的四周,却又因为那份血红而退散。

      这个女人....
      灵魂的力量,反抗着命运,将颠覆一个时代。

      玖辛奈暴走之后,水门担心班级里的人会再度开始欺负该隐,谁知一切还是开始就结束了,其中最大功劳却属于富丘。
      事实证明,姓宇智波的情商都有些不够。富丘回家后认真的询问了身边的人——如何做一个好哥哥。参考了答案之后,他最后做了决定。

      隔日富丘来到忍者学校,将所有欺负过他弟弟或者疑似欺负过他弟弟的人全部叫到一起。
      “你们这些家伙,只能从欺负别人那里获得优越感么?无知的蠢货!”富丘连写轮眼都没开,也没有使用任何忍术,用拳头将那些人一个一个揍趴下。
      该隐和水门就在旁边看着。看着富丘认真的、愤怒的表情,连该隐都分不出这位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堂兄是真的在维护自己还是做戏的成分多一点。
      揍完人,富丘走到该隐面前:“你身为宇智波的一员,不应该就这样被压制住。”
      哦...宇智波的一员。
      瞬间懂了,今天的事情并不是做戏,也不是为了保护弟弟,而是为了宇智波,为了家族的荣耀。
      所谓的好哥哥,所谓的宇智波。

      有了宇智波作为后盾,该隐的地位一下子得到了质的提升。
      果然,这里的家族全力分化已经深入学校了啊。
      看着那些小孩变得恭敬的态度,该隐忍不住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童年,貌似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只知道去掀一掀女孩子的裙子呢。

      然而班级内的问题并没有到此为止。关于某个问题,该隐和水门之间爆发了一场争论。
      “为什么?”水门的语气很不满。
      蓝色的眼睛里面第一次不是阳光洋溢,而是沉着一层浑浊的昏暗一般。
      该隐无辜的看过去:“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让我去阻止他们?”
      “...你呢?干嘛对她那么关心,这个新生不是你负责的吧,她被欺负你也没有责任。”该隐将问题丢过去。
      “哎?”水门被问到了,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没有想过:“唔..可是...她是一个女生啊。”
      闻言该隐立刻逼问回去:“都当了忍者还什么男生女生,非要说,不够强的话女人会比男人更惨吧?”只是一个女孩,那么普通,有必要处处关心么?

      “呃...”
      “啧...”突然意识到自己无名火起的该隐皱起眉头,拉着水门往回走:“走啦,今天朔茂大人应该在家,快点回去吧。”
      “嗯...”

      晚上身边的水门睡熟了,该隐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
      自己最近怎么了...
      今天和水门的矛盾让该隐不得不开始正视自己的问题,自从开了写轮眼之后自己的行为方式就有些奇怪,这点因为那个漩涡玖辛奈的出现被更彻底的爆发出来,那个闯入他和水门生活的女孩。
      ——他对女孩子可是上辈子都没有这么差过。

      那天水门凝视着玖辛奈背影的样子,如同夕阳最后一抹光辉刺入他的心底。
      有一种...心爱之物会被夺走的感觉。不过话说...心爱之物什么的...

      和水门间的感情他很清楚,大概属于挚友的类型,但是小孩子的心态作祟,总觉得自己的玩具别人不能碰。
      不可取啊不可取,这种心态最可怕了。
      正因为是小孩子的心态,正因为不成熟,所以才最可怕。

      经过自我反思,该隐似乎好多了,不再阻止水门去暗地里帮助玖辛奈。谁知到玖辛奈和水门的关系居然如同春天的杂草,开始疯长起来。
      一周的功夫水门连放学上学都和玖辛奈在一起。

      看着玖辛奈走在自己原来占有的那个位置上,该隐心里平静的异常。

      只是总觉得,哪里不对...一种迷糊的感觉,可能是自己敏感过度,也可能是身体本能的一种警告——长期从事某一种行业的人就会这样,你不需要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只要身处相应的环境,身体就会感觉出那种熟悉。
      而该隐,现在感觉到了他最熟悉不过的,阴谋的味道。

      夜幕降临,最近几天照顾玖辛奈的人出去出任务了,而玖辛奈什么都不怕偏偏怕孤独,所以水门每天晚上都会去看玖辛奈。
      这没有什么不可理解的,再强的人也赢不了一颗只有九岁的心。会害怕黑暗,会害怕孤独,即使眼睛瞪的再大,也无法掩盖眼底的迷茫,即使在努力,也学不会忍住泪水。
      是啊,他们只有这一点点的年纪。

      “我出门了哦。”
      “是是,快去快回,不然我想睡了,让‘朔茂大人的鬼魂’把你抓走吧。”
      “别再拿这件事情嘲笑了我啦。”水门无奈的苦笑。
      看着水门苦闷的表情,心情超好的该隐摆摆手:“请走好。”

      在这个年纪已经大概明白人言可畏的水门并没有光明正大的进入玖辛奈暂住的地方,而是从后墙翻了进去。
      秋风吹过,有些冷。水门揉了揉冻的发冷的肩膀,有些茫然的看着黑漆漆的房子。
      人呢...?
      他小心翼翼地进屋子里,一些家具倒在地上,椅子啊什么的,倒也不是特别的乱。窗台上,猩红的发丝迎风舞动。

      本来想着这一去水门至少要一个时辰才能回来,该隐懒洋洋的换了睡衣缩在被子里面不愿意动弹。
      没想到不到半个点水门已经回来了。
      比水门先到的是他的惊呼:
      “该隐!”
      “啥?”该隐被破门而入的水门吓了一跳:“搞什么?”
      水门举起了手,他的手握得很紧,紧的修理的整整齐齐的指甲都要把皮肤刺破了。
      他手上的那丝某个女孩特有的红色在该隐的视野中异常的刺目。
      该隐深吸一口气,起身快速换好衣服:“玖辛奈怎么了?”
      “总之,我们跟上去吧,她留了记号。”
      “喂!”
      不等该隐穿戴整齐,水门已经一个纵身蹿上屋檐冲了出去。该隐只得拼命追赶,水门的速度很快,他跟的有些吃力:“你这么过去找死么?”
      “她可能被绑架了,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水门的语气焦急。
      偏偏他越急,该隐就越发的不满:“那又怎么了?先不说干嘛绑架她,就算真的是绑架,我们也该去通知老师吧,就这样冲过去能做什么?”
      “该隐...!”无奈之下,水门使出最后一招,他猛地停下来。
      猝及不防的该隐差点撞到水门怀里:“干嘛?”
      只见水门用双手抓住该隐的肩膀,定定的看过去:“你会帮我的吧?”
      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天空一般的瞳孔,这样凝视着该隐。仿佛连灵魂都暴露出来。这双眼睛,能看到自己漆黑的灵魂。这种幻想般的直觉然该隐深感恐惧。
      “...”
      空气中似乎隐隐能感觉到该隐无声叹气:
      “知道了,我们继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迷失了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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