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拾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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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蒋小鱼正式任命向羽为一排副排长之后，每次一排训练向羽都会参加。碰到十公里越野这样的项目他还会和新兵们一起训练。向羽的脾气没有变，对待训练的态度也没有变，甚至连和鲁炎制定的每天训练课目都没有变化。一排长鲁炎不难相处，在新兵面前他就像一个大哥，就算有些新兵像当年的蒋小鱼一样偷懒，他也更习惯于开会骂几句，而不是用体罚的方式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正是因为他在军营里有些书生气的脾气，一排的训练成绩在龙鲨中队里很少能比得过张冲的二排和赵子武的三排。可这样的情况从向羽来了以后就发生了180度的大逆转。与鲁炎侧重于心理辅导的理念不同，向羽对训练苛刻的态度和严格的要求在每一次训练课上都体现的淋漓尽致。训练成绩不好的新兵会被他拉出来一个个加练，碰到有人训练技巧有问题他还会亲自示范指导。虽然他还是那样的冷口冷面，可新兵们却没人再对他有任何不满。不仅因为他的严格要求让一排终于摘下了龙鲨中队里万年垫底的帽子，还因为所有人都看得出，这个外表冷漠的副排长，其实有着一颗温暖的心。
陆霓裳没有亲眼见证新兵们对向羽态度的改变。自从那天体能测试之后，巴朗就刻意把陆霓裳安排在张冲的二排由他亲自带领训练。巴朗的借口是张冲的二排训练成绩一直在龙鲨中队名列前茅，而鲁炎的一排还需要向羽慢慢调教。其实他是怕向羽和陆霓裳在一起训练新兵们会更加明目张胆的胡乱猜测他们的关系。向羽不说，他也不清楚向羽对陆霓裳到底是什么态度。可他对陆霓裳的态度向羽却看得一清二楚。当年他只不过是多关心了一下乌云，向羽就在训练中对乌云处处刁难。而现在，他对陆霓裳的特殊关照在龙鲨中队早就人尽皆知，副队长喜欢副指导员的流言更是满天飞。他每次听到新兵们这样说都要狠狠地骂回去，可事实上他却搞不清自己对陆霓裳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他觉得陆霓裳是草原上的妹妹，可是就连他自己都发现他对陆霓裳一颦一笑的在意远远超出对妹妹应有的关心。陆霓裳不是乌云，她少了乌云的那份执拗，却多了一丝乌云没有的古灵精怪。巴朗不希望向羽像对待乌云那样伤害她，他想要保护这个草原上的姑娘。
李俊杰的X胶囊实验有了重大突破。他的X胶囊已经具备了在海水里追踪定位的能力，只等303再次出现时派上用场。
可303却再次在这片深蓝色的大海中销声匿迹了。
“哎，你要干什么？”一天训练，刚从办公楼里拿了名单准备记录排里新兵训练成绩的鲁炎忽然看到自己排里的一个新兵正火急火燎地站在办公楼门口给守卫的士兵解释着什么。
“报告排长，队长和指导员在楼上吗？副队长要找他们。”
“副队长找他们干什么？”
“二排报告说他们刚刚在跳龙宫时发现303潜艇的踪迹，副队长张排长准备和副指导员一起下水，请指导员和队长过去帮忙。”
“指导员和队长就在上面，你去找他们，顺便告诉他们我也去。”
等蒋小鱼李俊杰鲁炎和向羽赶到二排进行训练的船上时，巴朗张冲和陆霓裳已经不见了。
“人呢？”还没等蒋小鱼开口，向羽就赶忙冲到船边问一个士兵。
“报告副排长，副队长带着副指导员和排长已经下水了。”
“下去多久了？”
“有20分钟了。”
“20分钟……”向羽一惊，抬眼看着波澜不惊的大海。
一旁的李俊杰早已打开自己的笔电坐了下来。
“就在下面。”李俊杰说着，招呼蒋小鱼他们过来看屏幕上的定位。
“潜水衣，我下去找他们。”向羽一边说，一边解自己作训服的扣子。
“哎，有老巴呢，你别去。”蒋小鱼阻止道。
“她下去太久了，又没潜过那么深，我去看看。”
蒋小鱼闻言，和鲁炎对视了一眼：“你有伤，我去吧。”
“你必须留在上面指挥，再说你和巴朗都经验不足。”向羽麻利地换上潜水服，背上氧气瓶，没再多说话，纵身跳进海里。
“老巴还经验不足……”蒋小鱼嘟囔着，赶快让鲁炎也换了潜水服跟着向羽潜了下去。
向羽没说错，这是陆霓裳第一次在水下呆这么久，也是她第一次下海执行任务。陆霓裳根本没时间想到底是谁违反规定把她的手机号码给了反潜直升机编队的一个她从来不认识的战友，这才让她接到了那通通知她303出现的电话。幸好她最近随时都把李俊杰为她特制的装有X胶囊和特制胶水的子弹带在身上，才让她有机会和巴朗张冲一起下水想办法把X胶囊安在潜艇上。
巴朗本来是不同意她下水的，但是陆霓裳坚持要自己下水探查303潜艇的情况，巴朗拧不过她，只好让她一起下水。可是在茫茫大海里，幽灵潜艇303哪是那么好找的。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巴朗的心慢慢沉了下去，他们下水二十多分钟，还是没有看到303的影子。他们氧气瓶里的氧气就快用完，如果再这样耗下去，过不了多久，他们即使没有完成任务也必须上浮。他和张冲还能靠憋气再撑一段时间，可是他身边还有陆霓裳，他不知道到时候她能撑多久。
巴朗给张冲比了个手势，示意再找一圈如果没有的话就必须上浮。张冲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又奋力向前游去。巴朗的嘴角微微扬了起来，他明白张冲的意思“你们到底整准了没，忽悠谁呢”。
巴朗扶了扶背着的水下突击步枪，这把步枪是李俊杰专门改造后给他的。李俊杰给他的时候没有说要执行什么任务，只是说要用的时候陆霓裳会告诉他。原来这把枪是用来追踪303的。巴朗一边游一边回头看落在他身后的陆霓裳，她正在扭氧气瓶的阀门，似乎是氧气不太够了。
巴朗心里一紧，冲着陆霓裳指了指氧气瓶，陆霓裳摇了摇手，示意巴朗向前游。
就在巴朗犹豫着要不要前进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遮住了头顶穿透海水的阳光。
有人！
巴朗下意识的想去摸自己背着的水下突击步枪，却忽然想起自己背着的这把枪不是平时用来训练的步枪。他心头一凉，又定睛看了一眼游过来的两个人，竟然是向羽和鲁炎！
向羽给巴朗做了个手势，让他继续搜索，自己去看他身后的陆霓裳。巴朗给向羽示意陆霓裳的氧气瓶可能不够用，陆霓裳却再次摆了摆手，又指着游回来的张冲。
张冲用手势告诉他们，303来了，准备开始计划。
果然是303。当303潜艇出现在他们斜上方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都狂跳起来。这么久以来，他们还是第一次搜索到303的行踪，这次任务，对所有人来说，都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由于水中特殊的环境，水下突击步枪射程并不远，所以他们几个在水下呆的时间不能太久，否则很容易暴露。巴朗迅速瞄准，利索地把李俊杰改造的装有X胶囊和特制胶水的子弹打在了303上。
快上。巴朗做了个手势，张冲和鲁炎赶忙按照命令上浮。
巴朗刚示意向羽和陆霓裳向上走，陆霓裳就开始上浮，而且她的速度快的明显不正常。巴朗一惊，想要游过去看看陆霓裳的情况，却被向羽制止。
向羽用手语告诉巴朗，你的氧气也快没了，我来帮她，你走你的。
巴朗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向羽对陆霓裳做了个手势让她停在原地，他迅速游到陆霓裳身边，检查了一下陆霓裳的氧气瓶，果然氧气就快用完了。
陆霓裳让向羽不要管她，按自己的节奏上浮。向羽摇了摇头，做了个手势，要她跟着他一起走。然后他拔出陆霓裳嘴里咬着的呼吸管，将自己氧气瓶的呼吸管塞进她嘴里。
陆霓裳惊讶的看着向羽，她一边跟着向羽上浮一边用力吸了两口氧气，拿着呼吸管想塞回向羽嘴里。向羽摇了摇头，示意陆霓裳他需要的时候再把呼吸管递给他。陆霓裳没有再坚持，就这样跟着向羽慢慢浮出水面。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拾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