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家人》雁春尘

4、第 四 章

　　“首先，我想知道你们的名字。”菲欧娜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大狗的头，看着表情各异的三个人。在听见了她的问话后，三个人对视一眼，终究还是给出了他们的代号：“你可以叫我芬奇先生。里斯先生和肖女士。”

　　“肖。”肖直接反驳了芬奇，菲欧娜也颇有些无趣地瘪瘪嘴：“里斯先生？芬奇先生？你们以为你们在做间谍游戏吗？我要真名。至少你们最常用的名字。”

　　几个人都没说话，菲欧娜皱皱眉，最终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那么下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找上我？”

　　“等一等，凯尔女士，我想这并不公平。我们已经回答了你一个问题，你是否也该回答我们一个。”芬奇冷清的声音让菲欧娜略微眯了眯眼，她点点头，示意没问题。

　　“那么，你又是谁？”问话的还是芬奇。

　　菲欧娜的思路转了好几下，毕竟如果要取得他们的信任，就需要付出一定的信任。根据他们的行为来说，他们还是值得信任的。

　　“我的确是菲欧娜·凯尔，不过我其实应该叫菲欧娜·玛莎·凯尔·韦恩。我是韦恩家的孩子。”

　　果然，祭出了韦恩的名字，芬奇似乎更加迷糊了。他们应该是知道韦恩这个家族的……包括里斯都出现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该我了。你们为什么找上我？”

　　芬奇他们对这个问题还是有些犹豫，菲欧娜干脆挑明：“要不换个问法。你们是不是知道我将会有麻烦才来跟着我的？”

　　这样的问题让芬奇几个明显有些震惊了，芬奇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最后一个词被压低了声音，这反应明显是被菲欧娜猜中了。不过……

　　菲欧娜顿了顿：“这是你的下一个问题吗？”

　　里斯制止了芬奇：“不，我想，你更应该告诉我们你到底哪儿来的身手？”

　　菲欧娜点点头，也耐心地回答：“到处学的。我家经常会面临被绑架，所以我家里的每个人都有自保能力。”

　　当然……他们每个人都比自保能力强多了。不……应该说，他们的自保能力必须要高到某种程度，不然也不会发生杰森，芭芭拉和斯蒂芬妮的事儿了……

　　好歹也算是混过了这个问题，菲欧娜继续：“那么，号码是怎么回事？”

　　又是一个震惊的表情，又一次没有答复。菲欧娜开始觉得这种问法十分没有效率……但是她必须从他们每个人的表情中揣摩出什么。肖的表情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如果不是她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她隐藏的很好。菲欧娜觉得能隐藏的这么好的，说不定就真是面瘫了吧？

　　里斯倒是一直在用一种布鲁斯常用的笑容，功效应该是能够让对方放下心房。她对这种笑容已经有了免疫能力，自然能够从他笑容下的谨慎察觉出他其实也对菲欧娜知道这么多有些疑惑。

　　“好吧，不能回答号码，那么你们的信息来源是哪里？”

　　还是没有回答……

　　菲欧娜开始怀疑自己选择相信他们是否是正确的决定。当然她也知道这些问题有点儿强人所难了，但她至少得知道他们到底是个什么实力，才能考虑到底能不能相信他们，或者要相信到那种地步。

　　抿抿唇，菲欧娜继续：“你们到底有几个人？如果连这个都不能老实回答的话，那我也不想客气了……”至于怎样的不客气，菲欧娜觉得还是让他们自己去想吧。

　　芬奇顿了顿，似乎在考虑什么，里斯抢先回答了：“三个，就我们三个。”

　　菲欧娜看着这明显的谎言，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开：“既然你们没有诚意，那就没有必要继续谈下去了。你们没有必要跟着我，我不需要保护，我能够保护我自己。下次再让我碰见跟踪，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儿了，毕竟我也不能确定你们到底是为什么要跟踪我。”

　　还没走出门，她听见了芬奇的声音：“里斯先生并没有说谎，我们只有三人是真正在做这件事的。只是……我们还有别的帮助。”

　　菲欧娜这才停住脚步，勉强冲着芬奇给了个好脸色：“像是编外人员？”

　　“是。”芬奇顿了顿，开始问菲欧娜：“那么，两个问题：你从哪里知道我们和‘号码’的？你知道是谁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菲欧娜回答：“第一个不能回答，第二个……我不知道，不过你们倒真的不用担心，我的确能够保护自己。”

　　许久，芬奇开口：“看起来，我并没有其他问题想要问了，或许里斯先生和肖女士有？”

　　里斯和肖看了看芬奇，没有接话。其实他们对菲欧娜的确有很多疑问，但都不是现在能解决的，所以还不如留着这么一个问题以后问。在两人的摇头中，芬奇结束了这场信息的交换：“我和我的同事都没有其他问题了。那么，也请原谅我们不再回答任何新问题。不知道可否等到以后我们想知道什么时继续？”

　　菲欧娜点点头。她不介意，反正蝙蝠女这个身份被保护的太好，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家里的芭芭拉和提姆都不是吃素的。多少人想要知道他们的身份，多少人都被芭芭拉和提姆联手挡住了。只要没说出去，都是没问题的。

　　正想着，她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提姆。

　　“嘿，菲欧娜，你在哪儿呢？我到你学校门口了。出来吃个饭吧。”提姆的声音听上去还是挺高兴的，听起来像是找到了新玩具似的。菲欧娜觉得这种情况的提姆，还是不能随便乱惹的，所以迅速跟芬奇这一帮道了别，交换了电话号码后，离开了图书馆。

　　她还在临走前给整个图书馆黏上了窃听器，当然还有芬奇。不过芬奇的窃听器她其实是没有把握的。昨天和今天的芬奇穿的衣服都不一样，不过同样昂贵，所以她几乎可以肯定，除非她能找个时机把窃听器放到芬奇经常用的手机啦，眼镜啦诸如此类的地方，不然会没用。目前菲欧娜也没有入侵芬奇电话和图书馆电脑的想法，毕竟她不能够保证不被他们发现就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所以……能够保持联络应该是最好的方法。

　　再说了……她可没说以后也不监视这一帮人的行动。

　　等她见到提姆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她果不其然地被提姆教训了一顿关于守时的重要性，然而她真的特别想告诉提姆，其实他们真的没有约好什么时候见面的……只不过等提姆教训完以后，他从菲欧娜身上挑出了两个不同的窃听器，冲着菲欧娜笑得意味深长：“菲欧娜，什么时候你会带着这些来见我了？”

　　菲欧娜只能暗骂一声“大意了”，表面上还只能继续接受提姆对如何防止被安窃听器的演讲。没错……其实提姆比较喜欢讲道理……

　　都说他是最像布鲁斯的，菲欧娜可没看出来。他们俩几乎长在一起，提姆经历丧母丧父丧女友的时候，都是菲欧娜在身边陪着的，所以他们俩之间的感情一直最深厚。在别人面前，或许提姆会变成一个只对正义执着的机器，在对上菲欧娜时，总会多了那么几缕人情味。

　　他们俩倒是想过约会，毕竟只差了一岁，家里又那么特殊，并不是很容易找到合适的伴侣，不过鉴于他俩都不能对对方产生什么超友谊的感情，也就从未真正开始过。其实反倒是杰森……如果不是杰森死的太早，菲欧娜或许会真的会发展出点儿啥。是杰森陪伴她度过最艰难的那几年，从六岁到十岁，是她最能够算是童年的时光……有父，有兄，后来还有了母亲。

　　然而……他死了……

　　就这么在菲欧娜心口上割下了一块肉……她忘不掉杰森这个陪伴她四年的大哥哥，忘不掉她亲眼去见证的葬礼，更忘不掉她想去跟杰森道别时，看到的那已经快要扭曲的尸体。

　　那是她最深的梦魇。

　　也就是从那时起，她不敢再偷懒，因为她知道了成为弱点的下场。

　　最开始，她是想恨布鲁斯这个父亲的。明明杰森跟着他出去了，却没能把杰森安全带回来。可后来……她还是恨不下去……那到底是她的父亲，还是一个同样满身时尚却从未放弃希望的父亲。所以她对杰森变成了无尽的内疚，甚至对芭芭拉和斯蒂芬妮都没有这么愧疚过。

　　那大概是她最叛逆的时候，直到现在，她都不能算是完全从那阴影里走出来。

　　在这些充满痛苦，怨恨，害怕，愧疚的过去里，提姆一直都在她身边。甚至同样经历了丧母，丧父，和女朋友的葬礼。他们俩似乎是把对方当成了……唯一能够诉说的伙伴。都不一定是在讨论同一件事情，他俩还是能聊得很愉快。不是有提姆，她大概会变成自己最不希望变成的样子，反之亦然。

　　所以就算提姆跟别人说不上几句话，跟她却总会停不下来，其实她自己也是，根本停不下来……到最后总会发展成两个人吵起来……

　　说起来她到底为什么会跑到提姆怀中来着？

　　“菲欧娜，别忘了，他们活在我们的心里……”提姆的话让菲欧娜深深地叹了口气，在他怀中闷闷地开口：“我好很多了。离开哥谭大概是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你要是为自己好，还是赶紧离开吧，就像迪克一样，我们都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好半天，提姆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我走了，他怎么办？我可不放心达米安。”

　　菲欧娜瘪瘪嘴：“他自己做的孽。”

　　提姆无奈地放开菲欧娜，直视她的双眼：“你明知道那不是他的错。”

　　菲欧娜有一瞬间特别想翻白眼，但最终还是没有破宫，将话题转移开来：“算了，不聊这些了，你来这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提姆冲着菲欧娜笑笑：“还是小妹妹可爱，我需要你家作为临时基地。”

　　菲欧娜没有被这号称仅次于布鲁斯和迪克微笑的微笑放在眼里，反问：“你怎么不去其他地方？不是有其他安全屋吗？”

　　提姆看着菲欧娜挑眉，不说话。

　　好半晌对视，菲欧娜才败下阵来：“好吧，你不准乱动我的东西。”

　　提姆再次拉着菲欧娜的手：“走走走，我们去看看家里有什么宝贝。哦，对了，窃听器的事，需要解决吗？”

　　菲欧娜摇摇头，也终于露出些许笑意：“没关系，我大意了，但他们是好人。或许我碰上的是另一个蝙蝠家族。”

　　提姆对菲欧娜的评价很感兴趣，毕竟菲欧娜多多少少是沾染了点儿高傲的性格，毕竟在哥谭，她可是哥谭王子的小公主。近十多年都是布鲁斯唯一的亲生孩子，被他们几个哥哥，还有阿弗，布鲁斯，甚至瑟琳娜娇惯着长大的。说真的，他其实很庆幸菲欧娜并没有成为一个令人头疼的姣姣小姐。

　　不过……身在那种随时都要面对死亡的地方，也很难成为个姣姣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