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家人》雁春尘

2、第 二 章

　　尽管菲欧娜使出浑身解数，她还是只能在小女孩被抓走的瞬间，给车打上一个记号。幸好看上去小女孩有那帮人需要的东西，所以至少现在是安全的。现在，她需要做的只是等待他们到达目的地，然后她就能过去救人了。

　　在那之前……

　　菲欧娜在一个小时内赶回了家，把暗室里藏的所有装备都拿了出来。她从来不会低估敌人，更何况，这次是个有人质的拯救行动。

　　有些留恋地抚摸着那个蝙蝠的标志，她已经两年没有穿这身衣服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穿得下？她还记得离家的时候，她其实是想彻底放弃这个身份的。在离开之前她就有这个想法了，特别是提姆接收罗宾这个职位以后，她只会在他们真正需要她时，才会打扮成这样。

　　直到……达米安的到来……

　　达米安对所有人都是一种伤害。

　　他偏偏还不自知。

　　菲欧娜知道这不能怪达米安，甚至他或许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却还是忍不住……

　　所以当她亲眼目睹提姆被达米安戳了个洞时，她愤怒得简直想要真的弄死达米安。她差点儿就真的要这么做了，他们都已经打起来了……可布鲁斯进来，看到了他们的“比拼”，将她喝止。

　　是的，她被喝止了。

　　布鲁斯就这样将她伤得更深了……

　　而且，就在她本能地停止了行动后，达米安趁机也戳了她一刀，让她必须跟提姆一样，养两个月的伤。

　　她没办法再直视自己父亲的脸而不想起杰森那伤痕累累的尸体，芭芭拉病床上的苍白面孔，斯蒂芬妮那被的尸体，提姆那满身是血的样子，还有……达米安那得意又充满对她不屑的脸。从未有人这么……直白的告诉她，她在父亲心中的位置。

　　伤好之前，她就坚定地离开了哥谭。据她所知，母亲也因此而跟父亲半分手了。海伦娜……可怜的海伦娜……

　　唯一让她能感到些许安慰的是，当她不再每天都重复地因为哥谭景物而想起杰森他们时，她终于开始不那么排斥重新穿上蝙蝠女战衣的想法了。她几乎从出生起就生活在这种有些扭曲的环境中，这个身份已经成为了她生命的一部分。没有了这个身份，她就像是缺失了一部分灵魂一般。

　　大约是从七岁左右开始，她便不得不跟着迪克和布鲁斯训练。一开始还并不是跟他们一起打击罪犯，而是……生存。她如果学不会，那么就很容易成为一个弱点，一个目标。她不愿意给家人带来任何伤害，所以她拼命地学，拼命地让自己成为最棒的存在。可后来……她渐渐爱上了那种帮助别人的感觉。

　　不仅仅是被感激，也不仅仅是“你可以让别人变得更好”的感觉，还有……或许这点是继承了母亲吧……太怀念救人的刺激感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选择为了一个小女孩，轻易决定把以前的衣服翻出来。她根本停不下来地为将要发生的事颤栗，特别是当她还能够在救了小女孩后去监控这一帮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信息的家伙们。

　　想想看，能这么精准地说出所有信息，至少也得跟蝙蝠电脑的数据量差不多吧？可蝙蝠电脑的数据量……那是布鲁斯在哥谭发展了这么二十多年弄出来的，这包括在哥谭建设的时候，增加的各种监控什么的。

　　他们很危险，一定需要监控，而她现在正在纽约，所有发生在这里的事，都属于她！

　　大约两个小时后，她跟着人来到了一个工厂。

　　她不禁对这地方翻了个白眼：当然，每次人质都得被关在一个工厂里。

　　用了热能和微波能复合望远镜，菲欧娜可以清楚地看见一共有七个人，以两个人一组，分成三组，在三个角落里，看护着那个被绑在正中央的小女孩。另外一个人看上去像是他们的头，正在小女孩对面，细细盯着她。

　　菲欧娜身上并没有麻醉弹，她就算有在这种时候也不好用。从他们几个的行为，作风和交流的态度来看，菲欧娜锁定了东南角的那一对先下手。

　　那一对人看上去反应慢一些，手里拿着的枪支也不规范一些。她知道，自己必须一击必中，否则让他们有时间通知其他人就麻烦了。这一对，她用了最的方法。从他们上方坠下，在他们后方直接把两个脑袋撞一起，他俩就都晕乎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从腰带里取出手铐，俩人被背靠背地互相靠在一起。随身携带的胶带也很好地发挥了作用，堵住了他们的嘴。

　　菲欧娜用了同样的方法来对付另外一对，中间他们倒地的时候碰到了点儿其他东西，引起了最后一对人的注意。只不过其中一个跟另外一个说，动静可能是工厂里零件发出来的。虽然有了这个人的解疑，剩下那个没那么紧张了，可动作上还是谨慎了许多。菲欧娜不得不采用另外一种方式。

　　同样地在他们正上方潜伏下来，趁俩人有些分神时，她狠狠地一个手刀解决了那个发出质疑的人。菲欧娜是希望她能在另外一个比较不警惕的人回过神来前，解决掉他的。然而这一次，运气不在她这一边。那个人惊恐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随后反应过来向菲欧娜开枪。他的手还在抖，准确度不高，可是惊动了那个守在小女孩对面的头目。

　　无奈，菲欧娜只能捏住那人的口鼻，让他陷入窒息昏迷才放开。这次她也没时间去束缚小喽啰了。

　　小头目把小女孩拽起来，枪抵着小女孩的头：“谁在这儿？罗伯特？让？保罗？”

　　没人回应他，他把枪抵得更紧了。可以看出小女孩其实是惊慌的，可她没有哭出来，强自镇定的样子让菲欧娜心疼。

　　躲在暗处，菲欧娜努力寻找小头目的破绽。她不敢从背后攻击这个人，因为一不小心枪走火的时候伤到小女孩就不好了。可是正面攻击他又会看见，而且走火几率更高了。菲欧娜左看右看，短短几秒之内，她已经想了好几个方案了。可不管是哪个方案，都有失败的可能性。

　　到最后也只能选一个相对来说没那么危险的。

　　一个蝙蝠镖从菲欧娜手中飞出，打中小头目握枪的手，让他的手出现破绽。菲欧娜用低沉的声音吼了一声：“蹲下。”

　　小女孩也几乎是下意识反应，立即听从菲欧娜的话蹲下了。

　　然而事情还是变成了菲欧娜最不想看见的，小头目握枪的手太稳，只是慌张了一下便能够立即射子弹。在那之前，菲欧娜从天而落，硬是抢在小头目开枪前分开了枪和小女孩的距离。

　　菲欧娜也下了狠手，为小女孩挡了一枪后，直接卸下了小头目的右臂。没了右臂的小头目却还是很活跃。他开始展开与菲欧娜的格斗。但菲欧娜是谁？那是被世界上最厉害的格斗家训练过的！

　　三下两下就把这人制服，拷上手铐。

　　整个事件的时间用了不到两分钟，菲欧娜还不是那么满意。这要是以前，她想她能够毫发无伤地把人救出来。许久没有实战经验了，生疏了。

　　显然，小女孩不这么想：“天呐，你真厉害！你是肖的伙伴吗？你也不属于政|府吗？”顿了顿，她看见了菲欧娜胸前的蝙蝠标志和与常人不符的紧身衣加披风：“你是蝙蝠雇佣兵吗？是肖让你来救我的吗？”

　　菲欧娜对着这么多问题的女孩不禁有点儿头疼，却维持着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秘密。”

　　其实她只是不想让小女孩有什么信息罢了，她不可能带走这个女孩，所以只能让那一帮本来就想救人的人来管。那么小女孩必然就会被问到谁救了她，只有她给的信息够少，才能够让人越晚明白她是谁。

　　捂着受伤了的左臂，正准备把其他人捆到一起时，菲欧娜忽然感觉到不对。本能地发了一个蝙蝠镖，她便看见了那个窒息昏迷的人又恢复过来了，正对着她举枪呢，被她的蝙蝠镖正好打中枪口。一开枪，他被堵住枪口，子弹在枪管里炸开的枪烫了手。枪掉到地上，菲欧娜趁机一个飞踢，那人就只能倒在地上数星星了。

　　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她这次狠心地把所有人的肩膀都弄脱臼了才把他们拷在一起。景象还有点儿壮观。

　　正当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想着该怎么处理小女孩时，小头目的手机响了。菲欧娜把它翻出来，按下接听。对方率先开口：“你想要的我们已经拿来了，你们人呢？”

　　菲欧娜将自己声音再次压低：“她已经脱离危险了，在工厂中央。其他人……你们自己处理吧。”

　　挂掉电话后，菲欧娜给小女孩整了整衣衫，面色稍微缓和了些，才对着她说：“不要告诉别人我的存在。”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呼唤小女孩的声音，还不止一个：“珍？”

　　菲欧娜对着小女孩做了个“嘘”的样子，隐藏在黑暗之中了。小女孩有些莫名其妙，看着菲欧娜消失的地方久久没能回神。

　　找到小女孩的，果然是那跟踪她的男人，里斯，还有那个叫做肖的女人。肖看上去比较激动，一把抱住小女孩。小女孩也懂事地回抱了肖一下。反倒是里斯，看着被拷在一起的喽啰们，用意味深长地表情环顾了一下四周。菲欧娜可以肯定他没发现自己，不过那种“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样子，倒是让菲欧娜不自在了一会儿。

　　“珍，你知道是谁救了你吗？”

　　问话的是里斯，珍从肖的怀中退出来，站好：“我不知道。”

　　菲欧娜安心地点点头，不再继续监视下去。临走前，她给肖也安了个里斯那种窃听跟踪器。

　　她不打算跟这帮人过不去，毕竟他们看上去跟自己家一样，是在帮助别人，但她也不想有什么超出她意料的人和事，因为他们的确想跟踪她。这大约就是家族本能吧……她跟布鲁斯也没什么两样，他们……都有种必须掌控一切的欲|望。他们不想，也不能够再承受更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