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家人》雁春尘

1、第 一 章

　　菲欧娜·凯尔在纽约大学主修犯罪学，副修天文学，如今已经升入二年级。

　　她是个普通的学生。

　　至少……她希望别人这样认为。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是个麻烦体质，就算她不想找麻烦，麻烦总会找上她。没办法，这或许算是家族特性，她家的每个人都会有这种奇特的体质，尽管被找麻烦的大部分原因在于她家里人比较喜欢找别人麻烦。

　　所以当她发现自己被一个穿得西装革履，看上去十分沧桑的大叔跟踪了的时候，她一点儿都不惊慌，只觉得麻烦。

　　然而她并不知道，跟踪她的人，也觉得她很麻烦。

　　“很遗憾，我没办法黑入她的手机和电脑，就连她学校的档案也是加密的。看上去你只能亲自追踪她了，里斯先生。”

　　“呵，芬奇，机器这是给了我们谁啊？”低沉的笑声暗藏着对那个大学生的兴趣，另外一边的芬奇也不禁顿了顿手中的活儿：“菲欧娜·凯尔，大学在校生，住址邮编是M1J4S2（编的）。这就是基本上我们能知道的所有信息。有趣的是，她并不是没有信息，而是保护的太好，连我也没办法破解，至少现在不能。”

　　里斯挑了挑眉，对那个突然接了一通电话的人越发感兴趣了。

　　尽管里斯听不见菲欧娜和那人的对话，从菲欧娜柔和下来的表情，他可以推断，电话那头的人是菲欧娜认识并且关系很好的人。

　　事实上也是，那是菲欧娜的三哥，提姆·德雷克，只比她大一岁。因为岁数相同，而且基本上是一起长大的，所以两个人聊的也比较开一些，菲欧娜干脆地切入正题：“提姆，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菲欧娜离开哥谭，来到纽约有一部分是因为小弟达米安，很大一部分却是因为二哥杰森的死……也正因为是她自己想离开哥谭的，且用的是凯尔这个姓氏，所以不管是父亲，母亲还是家里的几个哥哥姐姐都很少来打扰她在纽约的生活。一旦是他们主动联系，必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没什么大事儿，有人刚刚想查你的资料，被我和芭芭拉挡回去了。”提姆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

　　菲欧娜微微勾起唇角：“我猜也是。刚刚有人想黑进我的手机和电脑，而且我也接到了家中被入侵了的警告。你追踪到是谁了吗？”

　　“对方也挺厉害的，我只能追查到一个属于哈罗德·瑞恩的图书馆地址，刚刚发到你手机上了，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不过，你最近得罪谁没有？”提姆那边还传来了一阵子打字的声音，菲欧娜不禁想起他们一起的时候，其实配合的很不错。提姆能排除大部分技术上的威胁，菲欧娜则可以排除大部分攻击。

　　“提姆，你太高估我了。我一个正常的大二学生，能得罪谁？”尽管脸上一分不显，菲欧娜的声音却带着调侃。

　　提姆干笑了几声：“菲欧娜，认真点，纽约那边最近很不正常。我们都发现了好几个不合理之处，近期之内我会来一趟纽约，查一下那些不正常。特别是挡下我的那个……挺有意思的。”

　　菲欧娜“嗯”了一声，随后问道：“那你来纽约住哪儿？不要想着到我这儿来。你身份毕竟太高调了，我大学毕业之前不想让人知道我是韦恩家的。”

　　“没关系，我不会暴露你的。恩，我手上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保重。”提姆说完，尽管提姆是看不到的，菲欧娜还是微微点头，说了句“好”。可提姆并没有挂电话，菲欧娜感觉到他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所以耐心等着。

　　半晌，话筒里传出提姆略带犹豫的声音：“……其实……达米安最近好些了……布鲁斯和瑟琳娜……”

　　还没等提姆说完，菲欧娜打断了他：“别。我暂时不想听。四年，就给我四年时间不行吗？大学毕业我再回家。”

　　提姆叹口气，终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跟菲欧娜道了别，才挂掉电话。

　　菲欧娜这边脸色也不像开始那么柔和了。冷冽的样子甚至让里斯有种杀气四溢的感觉，特别是菲欧娜还会若有若无地看向里斯隐藏的地方。

　　好一会儿，菲欧娜才又开始行动，几个呼吸后，她消失在里斯的视线里。

　　里斯立即联系上了芬奇：“芬奇，我跟丢了。她肯定发现我了。”

　　芬奇的声音也带着些许遗憾：“不幸的是，我这边也没有什么好消息，肖女士在她家中没有找到什么能判断她身份的东西。看起来，凯尔女士也是个注重隐私的人。”

　　另一边的菲欧娜却在成功甩掉里斯前给他安了个跟踪窃听器，是韦恩出品，能够黏贴在衣服上的小型窃听器，所以也听见了这两人的对话。她初步判断出这几个人是一个“雇佣兵”一样的组织，应该不属于政|府。至于那个叫做哈罗德·瑞恩的人，很可能就是他们的老板。芬奇应该是偏技术性的人，主攻电脑和任务分配？

　　肖女士和这个跟踪她的人，应该就属于跑腿的人喽？

　　的确有趣。

　　因为还不确定这一帮人是敌是友，菲欧娜潜伏在提姆给的地址附近，仔细观察了一圈图书馆的地理位置，顺便再往图书馆的玻璃上射了几个窃听器。

　　看上去图书馆正在装修，不过从装修的年龄来看，这图书馆已经荒废不止五年了。

　　玻璃上的窃听器是韦恩新出产的，还没有交给任何人，利用计算说话声音的震动来窃听窗户里的一举一动。不过这个功能还比较弱，只能听个囫囵。对于菲欧娜来说，已经够了。至少她知道了里面有一个中年男性，一个女性，还有一只狗，可能是军犬。

　　然而为什么军犬会在这里？跟着一个不属于军方的组织？

　　刚刚开始转换成窃听图书馆时，她就看见了那个跟踪她的男人也进了图书馆。那人长得倒是不错，就是老了点儿。他身上的那个窃听器因为体型小，穿透力不强，可窃听范围比贴玻璃上的那个小。不过玻璃上的配合上他身上的，功能就很强大了。毕竟一个听的清楚，范围小，一个听的比较模糊但范围广。所以当两个搭配在一起用的时候，效果是一加一大于二的。

　　现在她可以清晰地听见他们对她的讨论，这感觉还挺新奇的。

　　“她房间干净得跟我有的一拼了，连一张照片都没有，也没有证件。电脑上了锁，我给你带回来了……”

　　听到这儿，菲欧娜双眼微微眯了眯。她有两台电脑，一台是学校用的，一台是回家以后用的。当然，防备的最严的并不是这两台，甚至从肖女士的话中，她想他们都没能发现她家的暗室。

　　没错……她家有个暗室。毕竟那个房子是韦恩家共用的纽约安全屋之一，没有一个暗室怎么能行？

　　就在菲欧娜失神的瞬间，他们那边也有了动静。那个叫芬奇的准备黑她的电脑，但她电脑启动了自毁系统，把这几个吓够呛。菲欧娜不常笑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笑意，望远镜和窃听器让她看见了对面每个人的表情。

　　肖看上去有点儿幸灾乐祸，冲着明显是技术人员，戴着眼镜的人问：“现在怎么办，芬奇？”

　　那个跟踪她的人也是一脸无奈的笑容：“芬奇，她到底是个什么人？我越来越觉得她不像是普通的大学二年级学生啊……”意味深长的样子，让芬奇紧了紧唇：“我不知道，里斯先生，我不知道……不过看上去，她倒是越发危险了。毕竟能让你跟丢的人，并不多。”

　　肖还有些嘲笑地冲着里斯怪笑一声：“呵，居然跟丢了人啊。要不要下次我去？”

　　芬奇看着肖，无奈地开口：“肖女士，你忘了吗？我们还有一个新号码。我想，我是最适合的，毕竟她还在上大学。”

　　菲欧娜忽然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

　　号码？什么号码？

　　他们似乎开始分头行动，菲欧娜本来是打算等人走后，到那个图书馆去看看的，可芬奇一直在那里面，似乎在黑着什么。她没有收到什么警告，也就是说，他没有在查她的资料了。

　　或许是那个叫做珍瑞卡·杰洛娃的女人，尽管她没办法监听芬奇的耳机，但从他跟其他人的对话里，菲欧娜推断出这是个小女孩，并且还有危险。

　　菲欧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想起了杰森苍白的尸体，芭芭拉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斯蒂芬妮的葬礼，还有自己没能救到的那些人。仅仅只是那么一刹那，菲欧娜就已经做出了决定。尽管还是白天，她却放任自己在楼与楼之间跳跃。至少比起滑翔和用拉锁要低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