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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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斯莱特林，其他几个学院的学生都响起寥寥无几的巴掌声，坐在高脚凳上的瑟澎斯能清楚地看到哈利把他的脸皱成一团，罗恩埋头嘟哝了几句什么，而再远点儿的赫敏——这个有着浓密的棕色头发的小姑娘皱着自己的眉毛，不知所措地盯着他，在发现瑟澎斯的目光之后，赫敏像是考虑好了什么一样，她用手将自己脸蛋边的头发挥到背后，对瑟澎斯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瑟澎斯马上也回了这个小姑娘一个笑容。除此之外，他最能清晰感觉到还是来自于斯莱特林那边的巫师们的不怀好意的目光。
瑟澎斯从高脚凳上蹦了下来，麦格教授顺势将扣在他脑袋上的分院帽取了下来，她只是对瑟澎斯缓和点儿了面容，对他点了点下巴，然后头一撇，继续盯着手里的那张厚厚的羊皮卷，念了下一个名字：“汉娜·艾博。”
瑟澎斯只能慢条斯理地挪向最边缘的，坐满斯莱特林学生的长桌。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瑟澎斯觉得自己的压力也有些大起来——斯莱特林学生对这个可怜的孩子完全没有一点儿欢迎的意思，整个斯莱特林的长桌都不停的挥散着对瑟澎斯到来的满满的恶意。
他还是低估了斯莱特林对他的恶意、瑟澎斯在心里无奈地想着，他无法明白为什么只是一个纯血巫师跟他们口中的麻瓜结婚了，生下了一个混血的孩子而已，他们看待这个混血的孩子却像是看待仇人一样。
瑟澎斯当然没想到纯血巫师对于自身血统的荣誉感有多强啦，瞧瞧马尔福对待罗恩，只不过是因为他们一家子喜欢亲近点儿麻瓜而已就已经成了那个样儿，那么瑟澎斯的存在简直可以称之为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在所有纯血的脸上扇了响亮的一巴掌，这种屈辱再加上之前瑟澎斯父亲做出的背叛神秘人的举动——所有的这些加上来，想想都让人感觉有些可怕不是么？
瑟澎斯是顶着来自于所有斯莱特林学生们的恶意的视线下，坐在了斯莱特林为一年级学生留下的座位里稍微离那些高年级斯莱特林们远一点儿的位置上——事实上，他能感觉到因为自己的到来，那些高年级斯莱特林们似乎有了话题一样，他们围在一起互相议论着，声音混合在一起就像是苍蝇的嗡嗡声一样。
麦格教授叫小巫师们的名字的声音和分院帽大声吼着学员名字的声音不断地交叉响起，瑟澎斯将自己的注意力移到那边的分院仪式上，而不是下意识地倾听那些人的话。
瑟澎斯听到麦格教授叫了很多熟悉的名字，比如说赫敏·格兰杰啊，这个姑娘被分到了格兰芬多，他看到她昂着脑袋，一副满意而傲慢的样子走向格兰芬多的长桌边，还有高尔啊，克拉布啊，德拉科·马尔福啊……等等，这些名字听着是不是有些糟糕？
“滚过去点儿，小混血，你身上臭烘烘的气味让我快窒息了。”自大的小少爷依然用那副拖得老长的腔调，鄙夷而嫌弃的语气，扬着下巴对所有人——或许只是他说话。
瑟澎斯挑挑眉毛，他听到了因为马尔福少爷的这句话而响起的完全不加掩饰的嘲笑的声音，拜托，他也是有火气的——“我以为像你这种有教养的少爷早就学会了需要帮助时对人使用敬语。”瑟澎斯站起来，走到离马尔福稍微远点儿的地方坐下。
瑟澎斯站起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了麦格教授叫出了哈利的名字，但是直到他之后找到位置坐下来，都没听到分院没分院的声音。瑟澎斯歪着头看过去，他看到哈利坐在高脚凳上，脑袋上是那顶滑稽可笑的分院帽，而哈利却一边小声冲分院帽说着什么，一边不断地往他的方向看过来，甚至有好几次，瑟澎斯都看到了哈利用手抓住高脚凳的边，盯着斯莱特林——准确来说，是马尔福那一群和他的方向，一副想要冲过来的样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是那个样儿的——不，他在那里会很好的，他很不错——好了好了，不要再冲我嚷嚷了，格兰芬多！”分院帽在分院的时候一反常态地对哈利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大声说出格兰芬多。
哈利的样子看起来既愤怒又沮丧，他从高脚凳上跳了下来。分院帽已经被麦格教授拿走了，瑟澎斯发现这位严肃的女教授露出一个罕见的笑容，但是哈利却没看到，他正在瞪着麦格教授手中的分院帽，看上去想把他抢过来，然后撕得稀巴烂，而属于格兰芬多的长桌上，那里的所有学生都像疯了一样的欢呼起来，他们大声笑着，喝彩着，在哈利走过去的时候，有些人站起来，将自己的身子拉得从所未有的长，一脸激动地跟他握手，而那韦斯莱家的那对孪生兄弟则大声喊道：“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
哈利的样子看上去却比任何人都要沮丧和失落和——愧疚？感觉到哈利望向他的视线的瑟澎斯差点失声笑出来，他摇摇头，示意哈利自己没事，也有让哈利不要那么一副对不起自己的样儿——哈利终于才不那么低沉起来。
小孩子的注意力是最容易被新奇的事物引走的了。瑟澎斯收回视线，而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哈利和罗恩，赫敏、韦斯莱家的孪生兄弟打成了一团。
瑟澎斯打量了一下自己这边——他坐在最外面的位置上，旁边是之前再马尔福旁边的高个子黑皮肤男孩，叫——叫什么来着？瑟澎斯想了想麦格教授之前喊出的名字，老半天才想出来——布雷斯·扎比尼。扎比尼也依然是一副傲慢并且目中无人的模样，他就算是坐在瑟澎斯旁边，也离瑟澎斯有一段距离——当然，并不是他，所有人都是这样的。而他对面的那位就是马尔福了，他的旁边的是像牛皮筋一样黏在马尔福身上的黑色短发女孩——潘西，潘西旁边是马尔福那两个大块头跟班，再远点儿的地方是本应该坐在长桌那一头的高年级斯莱特林——他看到了坐在应该属于高年级斯莱特林的位置上的一年级斯莱特林学生。跟瑟澎斯寒碜的，似乎没有任何人愿意过来一点儿的样子比起来，马尔福那边简直就像是开宴会了一样，所有高年级斯莱特林都热情地试图跟马尔福攀谈着，他们像是没有看到马尔福那副讨人厌的爱理不理的样子讨好着他。
阿不思·邓布利多突然站起来了，他笑容满面地站在他的大金椅前面，白色的长胡子随着他的动作在他面前的空盘子上面晃悠着，他微微张开手，对所有人高声说道：“欢迎，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说一句话：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在说完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后，邓布利多坐了回去。
“邓布利多这个老疯子。”坐在瑟澎斯对面的马尔福突然抬头冷哼了一声：“我爸爸说了，早晚邓布利多也要下台了，他把霍格沃茨都变成了垃圾桶，我爸爸说，在邓布利多下台了之后，要把霍格沃茨好好清理一下，把那些混血和泥巴种清理出去。”在说到后面那一句的时候，马尔福生怕瑟澎斯不知道自己是说他一样，用银灰色的眼睛恶意地紧盯着瑟澎斯。
“当然啦，当然啦——德拉科，霍格沃茨是时候要清理一下了，我们总有一天会把那些碍眼的垃圾给清理出去的。”马尔福刚说完，潘西就马上应和着，声音像蜂蜜一样腻人无比，而随着潘西的开口，周围的那些人也笑咯咯的用轻视的眼光不停地扫视着瑟澎斯。
瑟澎斯停下了一边打量着坐在马尔福旁边的斯莱特林的幽灵，血人巴罗一边吞布丁的动作——在刚才邓布利多说完那句话之后，他们的桌子上突然出现了丰盛的食物，像牛排啊，烤马铃薯啊、猪排啊、腊肠啊之类的。
瑟澎斯不确定地瞟了一眼马尔福——他还在用银灰色的眼睛盯着瑟澎斯。瑟澎斯认为马尔福这是在期待他的反应，他会开口说些什么，然后好能继续打击自己——这可真是幼稚透了，难道他还要为一个可怜的靠爸的男孩的故意找茬的话而专门如他的意去生气？但是难道要就这样把这个小男孩冷落掉？这可不好，这个小男孩可正期待着自己的反应呢。
瑟澎斯捏住勺子舀了一勺子布丁，在马尔福的注视下送入自己的嘴巴里细嚼慢咽了之后才慢慢开口说：“你爸爸说的话可真多。” 扎比尼在旁边低声嗤笑了一下。
听到瑟澎斯的话，马尔福看上去既困惑又愤怒——他能感觉到瑟澎斯说的话不是称赞他的，但是他想不明白这句话，没错，他被冒犯了，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冒犯，也找不到原因让自己反击回去。
这种困惑又愤怒的状态跟随着马尔福听完了邓布利多口中说的注意事项，唱完了霍格沃茨的校歌，走过不停移动位置的大理石阶梯，直到到了斯莱特林休息室都还没有消散开来，他甚至都没在意潘西已经把头蹭到了他肩膀上，而这个女孩正把脸贴在他肩膀上露出愚蠢至极的笑容，而扎比尼一路嘲讽地盯着他。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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