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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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麦格教授走在前面，小巫师们挤成一团紧跟在麦格教授后头，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他们都在观察者周围的人和事物——这里是一个大厅，靠近门的方向摆着四条长桌子，比他们年龄大得多的巫师正戴着跟过生日或者过节日才戴的礼帽一样的黑色尖帽子，跟他们一样，所有人也都好奇而友好地打量着他们。而大厅的半空中漂浮着无数个白色的正在燃烧的蜡烛，它们在空中如同有生命一样上下起伏着，而他们头顶上的天花板不知道到底是露天的还是施了什么魔法，显出了应该是外边的天空。最前边的则是教师席，坐在最中间的是一个又高又瘦的白发白胡子老头儿，他的蓝色眼睛正透过半月形的眼镜和蔼地注视着他们，他穿着红色的，绣着金色小星星的华贵长袍，头上戴着一样颜色与花纹的尖帽，他的旁边的座位上则都坐着或年轻或年老的教师，瑟澎斯在教师席里边点儿的位置还看到了之前在暑假引导自己和妈妈的坏脾气魔药教授——斯内普。
斯内普跟暑假的时候一模一样，有着油腻腻色泽的头发，有些头发甚至粘成了条状，苍白的脸，鹰钩状的大鼻子，紧抿的嘴唇。瑟澎斯觉得斯内普现在的心情似乎有点儿不好，这个词语可能用得有点儿不对，准确来说，斯内普现在的心情应该是糟糕到了极致。噢？你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在经历过那该死的对角巷的一天后，他悲哀的发现他对于他亲爱的教授的情绪已经了解得一清二楚了，不，最根本的还是斯内普根本都不会掩饰他自己的心情。
斯内普旁边坐着的是一个有着苍白脸色的年轻人，他滑稽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把自己的头用一条紫色的布巾裹成一个大团，这个年轻人现在正十分紧张地在小巫师的队伍里东看看西看看，他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赫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们旁边了，棕发的小姑娘此刻正压低着声音说：“这里施过魔法，瞧瞧这个天花板，看起来跟外面的天空一模一样对吧？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读过这个，真神奇呀。”赫敏念念叨叨。
瑟澎斯还看到就在最前面的地方，在四条长桌和教师席的中间的位置，那里放置着一个十分高的四脚凳，上面有一个破旧的帽子。这个帽子的造型可笑得像是有人特地把他造出来娱乐众人，它脏得都看不清原本的颜色到底是什么，只能看到黑乎乎的污渍和破烂的边缘。
麦格教授带领着他们在帽子面前停下来了，小巫师们都不明所以。瑟澎斯觉得胃都在抽搐了，他很期待，但是更多的却是惊惧——这是所有人面对未知事物的第一反应，瑟澎斯希望有人能上去给他示范一下那该死的分院仪式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他们现在站在这儿又是干吗？
瑟澎斯紧盯着那只帽子，偶尔还小心地瞟一眼那四条长桌上的人，那里的高年级巫师们突然露出了一个十分怪异的表情，既无奈而又痛苦，有些巫师甚至已经用手指堵住了耳朵，瑟澎斯不知道他们的动作是怎么回事，他们要学着做吗？
帽子突然动了一下，瑟澎斯发誓自己看到那只见鬼的帽子真的动了一下，但是它又没动静了，就在瑟澎斯认为自己可能太紧张，眼花了，看错了的时候，帽子突然张开了一只嘴巴，它开始唱歌了。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魔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
都躲不过魔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试一下吧，我会告诉你们，
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
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
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
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
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莱特林，
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
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
你绝对安全
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瑟澎斯一瞬间明白了之前那些高年级巫师的表情和动作了，因为假如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会那样的做——这只破帽子的歌声（瑟澎斯十分怀疑这是临死前发出的尖叫而不是歌声）见鬼的要命！它的杀伤力简直能跟他的好邻居——德思礼夫人的尖叫相比，虽然它们之间有很大的差别，但是它们却是在做同样的事情——谋杀所有人。
“这是分院帽。”罗恩在旁边开口，他一边说还一边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我们只需要把这只破帽子戴上，然后帽子就会决定我们的学院——说实话，它的歌声简直比巨怪的咆哮还要可怕，我觉得我需要一瓶治疗耳鸣或者耳聋的魔药了，你们怎么样？”
哈利给了罗恩一个轻松的笑容，他该死的很开心，而罗恩和瑟澎斯却不知道他为什么开心。
“一年级的学生们。”麦格教授从旁边走了出来，她的身子像树一样挺拔，这个严厉的女教授用有些尖的声音说：“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瑟澎斯·安伯特。”
瑟澎斯感觉自己浑身都像是掉入冰窖一样冰冷——为什么第一个会是他，谁能给他示范一下，分院仪式最开始应该做些什么……
瑟澎斯过了好久才知道自己现在要干的事儿就是走过去。糟糕透了，这是他人生中最糟糕的经历，瑟澎斯毫不犹豫地对这次的经历下了定义，他挪动着自己沉重的步伐慢慢向那只四脚凳走去，他能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这个认知让他脚都有些软了，但是谁也没发现他真实的感受，就算瑟澎斯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别人的眼里完全是一副面无表情，极为沉着的样子。
当然，瑟澎斯最后还是僵硬地坐在了那个高脚凳，他不知道要把自己的视线落点放在哪儿，所有人都盯着他。
“嗯？——安伯特。”瑟澎斯耳边响起了一个尖锐，嘶哑的声音——这是分院帽的声音。
“让我瞧瞧你，孩子——不，不是赫奇帕奇，你绝对算不上一个勤奋的孩子。”分院帽还没等瑟澎斯回答就开始自个儿念叨了，“我想拉文克劳会很适合你，没错，你很聪明，好奇心强，喜欢钻研事物，公正而且精明——先别忙，告诉我孩子，你对于蚊文字的见解？”
瑟澎斯：“我不能认清所有的词——不，我，能看明白少部分词。”这其实就是问他人不认识字吧？真不愧是分院帽，一个问题都能被它问得这么委婉。
“好了，你不能去拉文克劳，这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拉文克劳都是一个巨大的灾难——那里的书能把你砸死，而你可能甚至连拉文克劳休息室的门都进不去，就因为你不知道答案是怎么拼写的。”分院帽将拉文克劳剔除掉，它的声音听起来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它说的话也确确实实就是那个样儿，但是瑟澎斯还是感觉到自己被冒犯了。
“我认为格兰芬多很不错，那里的学生有胆识，勇敢，而且热情，你会在那里结交到很多朋友。”分院帽问瑟澎斯，它说到格兰芬多的时候，声音提高了不少，又被它自个儿拖得又慢又长，夸张得就像是歌剧里的男音一样。
瑟澎斯：“说实话，我想去斯莱特林，虽然它在别人口中被说成“坏巫师的出处”，但是听说我父亲曾是斯莱特林的学生？而我父亲的一家子都是斯莱特林的？——你瞧，我想我应该遵循安伯特家这个没有明文规定的规矩。”这个是瑟澎斯早就决定好了的，不管是从他现在说的话的理来说，还是他自己心中想去的地儿来说，都只有这一个答案。
“我当然知道啦——克普斯是个好人，他当然是，他曾经是一个优秀的斯莱特林学生，但是——恩，这个，我说的是，你确定要去斯莱特林？那里现在糟糕透了，只有一个又一个惹是生非的小食死徒——噢，十分抱歉。斯莱特林崇尚纯血，团结，有野心与荣誉感，我明白你符合这个标准，但是你知道的，因为你母亲和你父亲血统和你父亲之前做的事儿——你在斯莱特林可不会怎么受欢迎。”
瑟澎斯（耸耸肩膀）：“当然，我想我还是想去斯莱特林。”
“好吧，好吧，既然你一定要去，我也没法儿了。在斯莱特林，你能找到许多你父亲留下的东西，就像我说的那样，他是个优秀的斯莱特林学生，虽然是过去式的——就这样吧，孩子，祝你好运。”分院帽无奈地在瑟澎斯耳朵边嚷嚷，然后大声向众人吼：“斯莱特林。”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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