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味甜蜜》写故事的阿衍

15、第 15 章

　　第十五章

　　她端详熟睡中人。但一伸手触上他的眉头，就像触电般收回。
　　怀中人一直蠢蠢欲动。
　　千赫好奇的盯着爸爸看，探出柔绵的小手向林缵，咿咿呀呀，很是开心。
　　“千赫不要闹，爸爸受伤需要休息，你懂事的对不对？”
　　被按回的千赫瞪着眼睛，似乎不满为什么妈妈可以碰到爸爸而她却不能。
　　过了一会儿，她瞪累了，也就睡了。
　　她睡着之际正是林缵醒来之时。
　　林缵因最先入眼的母女两个不禁喜上眉梢。
　　“宝贝到爸爸这里来。”
　　软绵绵的女儿令他爱不释手，转眼看向索索，欲语还休。
　　她硬着头皮问：“要吃东西吗？”
　　这一眼，只觉尴尬。
　　“不吃了。”林缵笑道。
　　“那……”无言以对的气氛里，更加慌张。
　　“索索我们谈一下吧。关于我们还有安泽苇。”
　　那三个字如同刺刀一般的杀伤力，刺痛心扉：“有什么好说的。”
　　“我想，我该坦白。”
　　“你……”奇怪的盯着林缵，忽问：“坦白？说起来我要问你。正面回答，不许打断，不许质疑！”
　　林缵跟着“正襟危坐”：“好。”
　　“你是不是搞了外遇？男的还是女的？”
　　她一本正经凝视之。
　　“什么？”
　　“不准质疑！回答！”
　　“没有外遇。可怎么还要问男的女的？”
　　寥寥几个字，全然冲走了此前全部的不快。“没事了。”
　　他虽对那句关于性别的提问一头雾水，但不往心里去。开门见山的表述：“你不觉得自从结婚后，有些方面我们的交流减少了吗？”
　　“比如呢？”
　　“我们从没对对方说过……”
　　最重要的表达被林缵含糊其辞的带过。
　　“你说什么？”
　　“我说……”他稍顿片刻，“结婚以来我们从没对对方说过‘我爱你’。”
　　“没有吗？从来没有吗？”她一头雾水。
　　“一次也没有。我们甚至都没有正式谈过恋爱。”
　　“这些很重要吗？”她仍然不明所以。
　　“不。只是……我只是想，是不是因为我们太熟悉了，所以把最基本的一些东西都忘记了。”
　　“求婚时你没说？”
　　“没有。”他哭笑不得，“到底是谁和我结的婚。”
　　索索认真的看着他：“为什么不说？你不爱我？”
　　林缵为此茫然若失。索索认真回想：“没记错的话，当时我问你你爱我吗，你回答的是……‘嗯’。没错！是‘嗯’！”
　　“我记得。”
　　“那我现在问你，你爱我吗？”
　　“爱。”直截了当的作答使得她措手不及，“是的。我爱你。”
　　“怎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早坦白？”
　　“你没爱上我前，我不敢说，怕伤害你。”
　　“傻瓜！爱怎么会伤人呢？爱怎么会伤人呢？！”
　　泪珠骤然聚集成串的滑落。她心中万分懊悔。
　　她竟从未体验过，自以为只是普通的生活，自以为凭时间和经历就能白头偕老。除此之外，他们还是结发夫妻。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我很开心。”说着，她又哭了，“也许是因为我们太熟了，只能承认也只能适应有彼此的生活。所以。你求婚我就答应了。可是我们从来都没说过从来都没表白过，我们……没有这个意识。”
　　他伸出手，“我爱你。”
　　“我也爱你。”她递出手握住。林缵方道：“关于安泽苇……”
　　她坐着，道：“也许她说的有道理。”
　　“不。你不要多想。”他有些仓颉，语气急切：“我没想对你隐瞒这个人，但如果我不解释，你会相信我吗？我不会不告诉你，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说这样的事。”
　　温柔的展露笑颜时，刚好一阵风吹来。不知怎地，今天的空气尤为清新，甚至令人流连忘返。索索上前抱住他。
　　“时间不是假的。二十七年了林缵。你想说的你想做的，我都了解。否则二十七年就没意义了。不是吗？”

　　“天哪！这不会是皱纹吧？”
　　这日阳光充足。杜索索起了大早，对镜中的自己大惊小怪一番之后叫醒林缵。
　　被“骚扰”的人揉揉双眼，目光调往窗外，“天气很好。”仍然睡意朦胧。
　　“是啊，不过今晚要晚会儿回家。”
　　“嗯？”
　　“下午去逛街，给你买好看的衣服慰劳你。”她俏皮的笑颜勾起了林缵对她二十岁的记忆。
　　“早些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妈八点会来接走千赫，你在家乖一些。饭我做好了，只要加热就好。”她招招手：“妈妈要走了，你在家要乖，你最懂事了！和妈妈招手，去爸爸那里。小十一，你也过来。”
　　风风火火的冲出门前与林缵吻别。千赫的明眸无辜的瞪着，躺在爸爸身边，又咯咯地笑，小手攥着被罩，蠕动进被子里。小十一顶开房门，懒洋洋的趴在床边。
　　“你最近偷吃了多少？已经胖成这样了。是不是你也是被她吵醒的？这个家要没了她，”林缵伸手爱抚着小十一的脑袋，“就冷清的不像样了。对吧？”
　　他在千赫被带走后重新入睡。
　　睡梦中被谁推着。先是温柔的，从而激烈。他挣扎着睁开眼，刹那睡意全无。
　　安泽苇！
　　“你怎么进我家里了？为什么要穿索索的睡衣？出去！”
　　安泽苇充耳不闻地脱衣。她妖娆的缠在他身上，冰滑如玉器。
　　“出去！”
　　“嗡——”
　　手机闹钟的震动将他解脱。时间已然临近午时。
　　手机上来自齐兰数十的未接电话带给他恐怖的预感。
　　“齐兰……”
　　“林缵！”齐兰意外的带着哭腔，“我姐她……安泽苇她……自杀送去了医院，我求你我求你现在过来。你必须过来！她流了很多血，她直接把刀子插进心脏了。她是为你死的，林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