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一线生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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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昆不可置信地看着浮在神农草手心之上的草芯，喃喃自语：“怎么会？为什么你的草芯还在？千年前我投的剧毒一定要带神农心头血的草芯才能化解。不可能！你不可能有两颗沾神农血的草芯，你用幻像骗我！”与他魂魄相连的那颗断肠草芯，本能地在颤抖。
无忌声音平静地说：“是不是幻像，你应该很清楚。早在神农大神离世前，他就预见到这一刻。这第二颗神农草芯是在我成神后魔君赠予我的。只是，这颗草芯上的心头血没有我原本那颗草芯上的多，不够完全化解你那颗断肠草芯上的毒。”
取回记忆后，无忌便想起来，他成神后受命炼制断肠草毒的解药，第一次炼药失败后，魔君保保上天丢给他一颗沾了神农心头血的草芯。这草芯正是在敏敏被带去极乐世界后的第三日才炼化出的，至于从何处炼化出的，保保未和他说太多，只骂了一句混账天意。
思虑不过眨眼，无忌又对成昆道：“成昆，你不信命，偏偏这第二颗神农草芯和七宝琉璃屋就是天意为之。”
成昆看着手中的黑色草芯，又低头瞧了瞧自己的魂魄，他忽地大笑数声，举着手中的断肠草芯，仰起头笑道：“梦境外是七宝琉璃屋？原来如此，好啊！很好！”
那棵神农草故意说这第二颗神农草芯解毒力量不够，他以为是神农草蠢笨，原来是引他参透天机，然后和他们谈条件，再主动交出草芯。
魂魄之中的草芯没了，没有真身重新养芯，他本该魂飞魄散。但他吞噬了神农草成神前的邪念，与其邪念融为一体，他就不再是完整的断肠草之魂。草芯被毁，只要能保住他的残魂，让他重堕六道轮回，残缺的魂魄自会随着轮回转世补全。而他现在身处七宝琉璃屋之中，琉璃养魂护魂，更何况这七宝琉璃屋是佛家至宝。这真是天不亡他！
想透天意的成昆对天帝和无忌道：“你们想要这毒草芯，我可以给。但是，我要天帝承诺在拿到草芯后放我去六道轮回。”只有拿到神的承诺，他才能放心。
既是天意如此，天帝自然要顺应天意，他放缓投入造梦珠中的神力，造梦珠出现裂痕的速度再次加快，他应承道：“我答应你，只要你交出断肠草芯，我放你的残魂重入六道轮回。”
无忌转身，看着躺在地上的敏敏，他对已经清醒的敏敏微笑，温声说：“敏敏，我需要你的帮忙。”
敏敏从地上站起来，冷静地说出无忌的打算，“天帝要维持梦境不破，两颗草芯一旦从魂魄中剥离，你和那个老头便无法维持魂体，你想让我帮你把神农草芯放到断肠草芯旁，再在梦境破裂后，用你留在琉璃屋里的肉身去化解断肠草芯的余毒。”神农草芯一旦取出便无法再回到原本的魂魄之中，昏睡咒在梦境中的效力很短，无忌哥哥只是为了不让她阻止他把神农草芯取出来。
无忌欣慰一笑，“不愧是敏敏，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敏敏没有生气，但他知道，敏敏被他的决定伤了心。在他参透天意后，他便做出决定。他不能放任成昆这样本性奸邪的魂魄重归三界，他要一起入六道轮回继续做成昆的克星。不过，他不会连累敏敏与自己一起入轮回。敏敏好不容易才能重生，以她的资质，修神修魔无一不可，即便她气他不肯继续修炼，做一个琉璃灵物，都好过沦落六道受生死轮回之苦。
见敏敏不说话，无忌继续哄她：“上一次，我等了一千年等到你重生，这一次，换敏敏等我吧？”无忌垂眸，又迅速抬头对敏敏笑道：“对了，我们在无归的家没了，不如你带钦原鸟们再搭一个屋子？慢点也没关系，我在凡世勤加修炼，用不上一千年就能摆脱轮回。你就在家等我，我一定尽快回家，好不好？”
成昆哂笑，说道：“你以为六道轮回有那么好摆脱吗？为了我这个对你们造不成威胁的残魂，放弃神魂和永生，你这个神也太蠢了。”
敏敏微笑点头道：“没想到你这个老头还会说几句人话。”她快步走到无忌面前，对那个大混//蛋道：“大笨蛋，你为了去凡间勾/搭貌美如花的小姑娘，打算留妻子一个在家做苦工搭房子。等我投生成凡人，我要联合那边那个老头一起欺负你，我还要昭告天下，你是个无情无义的王//八//蛋！”
无忌苦笑，“敏敏，你能不能听我一次话？”
敏敏轻哼一声，“等你兑现你在龙宫那夜对我的承诺，我再考虑听你一次话。”
无忌哑然，又明白了敏敏为何没有生气。在北海龙宫那一夜，他赠给敏敏一只亲手编织的手环，意即永生相随。现在，他无法兑现这个承诺。但是，神的承诺一定会实现，即便他堕入轮回，也有司命安排。到时，不管他想不想，敏敏都会被安排出现在他的轮回中。帝君说敏敏比他提前一年清醒，这一年里她到底打听到多少上神才知道的秘密？
天帝轻咳一声，阻止这对夫妻继续在这拌嘴，以防被成昆听出不对反悔。
无忌无奈笑了笑，对敏敏说：“到时，我宁可你昭告天下说我是王/八//蛋，也不想你和成昆联起手来对付我。”
因神农要要随他一起入轮回看着他，成昆本就不高兴，可得到自由的机会只此一次，他也只能先答应着。只要他比神农草先投胎，早晚叫神农草追不上他轮回转生的速度。听到那个自称神农草的妻子的女子也要入轮回，他心生一计，笑道：“小女娃，等你帮神农草做完那两件事，我们两个已在凡间过了几十年，到时你再投胎，一定能赶上去我们两个坟前上柱香。”
这个妖帝真狡猾！妄想用敏敏拖延无忌下界入轮回的时间，天帝和无忌夫妇立即识破妖帝诡计。不过，妖帝不知神魔重入轮回，一生劫数俱归司命管。早和司命混熟的敏敏将计就计，故作惊叹：“哎呀！真的吗？那无忌哥哥你还是晚点和我一起去投胎吧！”
成昆冷笑数声，亲眼看着造梦珠破裂，佛光入梦境，他立刻交出断肠草芯，只余几缕残魂漂浮在半空不断躲闪佛光，直到天帝拿出墨玉盒子，半空中的成昆残魂才有了藏身之处。
在断肠草芯脱离成昆魂魄之时，无忌立刻将手中神农草芯交到敏敏的手上。敏敏将他的草芯放到那颗黑色断肠草芯旁，他的草芯一点点净化那颗断肠草芯，直至神农草芯消失，原本全黑的断肠草芯变得灰蒙蒙，在草芯周围的黑红毒气只剩下一点点红色。
此时，造梦珠完全破裂，整个梦境也碎了，天帝和敏敏的魂魄自行回到七宝琉璃屋中的肉身中，无忌的肉身不知何时变回真身神农草，在七宝琉璃屋的作用下，与神农草芯剥离的无忌勉强还维持魂体人形。
天帝立刻抽出一张符，借符咒将盛有成昆残魂的墨玉盒子送去地府。
他一手手持被净化大半剧毒的断肠草芯，另一只手拿起无忌的真身，他要尽快拿无忌的真身去解断肠草芯上的余毒，不能多在此逗留。天帝看着好友的魂魄，眸露不舍。无忌是他唯一的朋友，敏敏又曾救了他的妻子，他和无忌两次相约一起喝酒，他的妻子常说想见见敏敏，这些都没能实现。此后一别，再见面只能等成昆在轮回里耗尽命魂，无忌从凡人重新修炼真身成仙，这两样无论哪一个都需等上千年。
天帝微笑对无忌道：“从前，你先后两次邀我在你和敏敏成亲后去你家喝酒，凤梧也想和敏敏结识。可惜，我们两个都不能轻易下凡出现在凡人面前，看来，我要等一段时间再去赴你的邀约了。”
敏敏站在无忌身边，对天帝笑道：“他对我发誓都像吃家常便饭一样，脱离轮回以后哪还能记得邀过你喝酒？请你和天后来我们家喝酒这事我记下了。”
天帝微笑点头，又对敏敏说：“等一下我让桑景来带无忌去地府。无忌托我帮你保管你的真身，但你的真身本就不是三界之物，我会吩咐桑景把它送回十恒河沙世界，待你们两个摆脱轮回，无忌归位，你们再去佛祖前取回真身。”
无忌忽地想起当年敏敏魂飞魄散又被佛祖救起后，佛祖曾说：“汝身负天命，待汝心魔尽除，完成天命，诸仙神归位，方能再见花灵。”原来，当年佛祖说的那番话是指现在吗？
天帝离开后，敏敏看着只剩上半身还维持人形的无忌哥哥，她拿出一颗凝元珠，对无忌说道：“这是我上天以前，族里的一只钦原交给我的。”
无忌见到凝元珠，想起这凝元珠本是被重生后的太师父君宝吞了的，怎么现在会在敏敏手里？“敏敏，是太师父出事了？”
敏敏摇头，说道：“那只钦原说，你太师父在人间发现了襄婆婆的转世，自毁肉身去轮回中追随襄婆婆了。临行前，他要族人把凝元珠交给我，说可能会在什么时候派上用场。你失去真身，也没有提前准备附身的法宝，这凝元珠刚好能用。或许，这也是天意安排。”
解释过后，敏敏又没好气地说：“为了一个坏老头，舍弃神位神魂，把自己弄成现在这模样，真是笨死了！等我们将来在人界见面，我一定狠狠踩你一脚出气！”
无忌见敏敏眼睛红了，想为她拭泪，告诉她说他没关系，但他的手穿过了她的脸，话到嘴边，他看着自己穿透她脸庞的手，说不出来。自和敏敏相遇，他就没有让敏敏过上几年高兴的日子。他不是一个好夫君，他总是让她等他。敏敏好不容易重生，结果还因为他做神时的一句承诺，连累敏敏要和他一起经历生老病死之苦。
“对不起，敏敏……”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难看，因为他是魂魄流不出泪。
“我不想听你和我说这个。”
无忌轻叹，尽量放松语气，“敏敏，让司命安排你晚一些遇见我吧？至少要等我每一世解决成昆以后。或许那时候，你和我在一起就不会徒增磨难。”
敏敏微笑道：“你这么笨，斗得过那个老奸巨猾的老头吗？”
见无忌哥哥沉吟不语，敏敏端正神色，柔声说道：“无忌哥哥，从你把‘心’交给我救我一命那一天起，我们两个的命运就纠缠在一起了。你别遇到难事就想把我推开，不让我参与其中。上一世，我修炼补魂之术是为你；我不入魔道去修仙是为你；这一世，我记起过往是为你；去人世经历生老病死，爱恨别离，也是为了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心里想的只有你。”
“敏敏……”即便碰不到她，无忌还是伸手，做出抚她青丝的动作。他的心情忽地轻松起来，或许，他一直在等敏敏再次向他表明心意。无忌意识到他想事的方式开始变得像凡人，他轻叹，“其实，在得知你愿意陪我一起经历生老病死后，我很开心。从那时起，我就不再是永远不犯错的神，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男子，我会犯错，会变得自私……”
敏敏笑着替他补充：“你还会变得心里只想着我一个姑娘。”
无忌会心一笑，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都要开始期待做凡人了。”
听司命说，自上一代天帝陨灭后，八十一重天的岁月流逝比凡间慢上许多。他们独处说话耽误了不少时辰，只怕现在成昆已经养出三魂七魄入人道了，无忌哥哥也要尽快入轮回才行。
敏敏将凝元珠放在她和无忌中间，笑道：“你先让桑景带你去地府，我去找我哥哥和大嫂道别，之后我就立刻去地府。在遇到我以前，你不许娶其他小姑娘。要是你三心两意，我就再也不见你了。”
无忌也明白他们能在这里单独说上一会话已经不易，再晚一会，他和成昆年纪相差太大，往后再转生就可能碰不到他了。听敏敏最后的叮嘱，他笑着和敏敏说：“要是我有眼无珠想娶其他姑娘，敏敏你就快点来把我救走。”
“你想得美！”敏敏白了他一眼，立刻施法把无忌哥哥的魂魄收进凝元珠里。
“哎？这个主意不错，可以安排上，阿金，快记着。”
无忌刚进凝元珠，敏敏就听到屋外传来司命的声音，她出屋一看，茯苓、桑景和司命都在，司命身后还站着一位中年男子，男子鼻梁上驾着一副水晶镜，手中拿着一只小毛笔，在小册子上飞快写着什么。
司命说，他前两天不小心折了手，又刚好赶上妖帝和药君下凡轮回此等大事，他只能找他的大徒弟，专门负责写无忌神君下凡后第一世的故事。解释过后，司命拍着胸脯保证，他徒弟已经写了很多好命簿了，能力没问题。成昆的命簿已经写完一大半，无忌的命簿也从他爹娘开始着笔了，各种因果都安排得很好，内容也很精彩。
“呜呜，敏敏，你要和神君一起下凡了，我被分配到司命那帮忙。”茯苓泪流满面地小跑到敏敏面前，一把抱住她心爱的敏敏，哭道：“你们这辈子的命簿都归司命徒弟写，司命神君答应我下辈子的故事我来写，我一定让你和神君和和美美过一辈子。”
看来，她和无忌哥哥这一世不会很顺利。敏敏听出茯苓话中深意，又打量一番站在司命身后的中年男子，那男仙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又在册子上书写。
敏敏微微一笑，她对那位男仙写的内容不感兴趣。魂飞魄散她都经历过，千年岁月她都等了，命簿上安排再多的磨难也不过短短一世，只要她和无忌哥哥在一起，有难她就想办法解，办法总比问题多。
桑景恭敬地接过敏敏手上的凝元珠，对敏敏行了一礼后立刻带着无忌的魂魄前去地府。
敏敏和司命、茯苓告别后来到无归，只有她的大嫂阿韶在等她，她一问之下才知道，哥哥在成昆被投下届后就窥得天机，也预料到无忌哥哥和她都会舍真身入轮回，哥哥怕她被无忌哥哥的命数拖累受苦，所以先一步去人间，做一世凡人，陪她走好这趟轮回的第一世。大嫂要留下代哥哥处理魔族事宜，这才没跟着去。听说，她爹似是早有预感，在这一世投胎前就和阎王打过招呼。
敏敏心中感动，除了无忌哥哥，还有父兄在人世等她。
听敏敏说了无忌取回记忆后发生的事，阿韶气地骂道：“那些神族但凡有点脑子，就该在那个老妖帝交出断肠草芯后，直接放天火把那老家伙的残魂烧个干净。”
“如果成昆栽在我的手里，我一定像大嫂说的那样做。可惜，神的承诺必须要实现。”敏敏笑着摇摇头，说道：“或许，这也是老天要给成昆和无忌哥哥一线生机。要是成昆捏碎了断肠草芯，那第二颗神农草芯不够用，无忌哥哥必然会拼上全部修为，以自身陨灭为代价，换得三界安宁。到时，世间再没第三颗沾了神农大神心头血的神农草芯了。”
阿韶抬头看了看无归上方的黑夜，叹道：“从前常听说神享天地寿，有永恒不灭的生命。如今，无忌上神因天人地三界自堕轮回，看来万物有始终，说不定终有一日，三界也会重归混沌。”
似乎在万年前，三丰老头也说过类似的话。敏敏豁达笑笑，“等到那一日，我和无忌哥哥会一起被天和地压成飞灰尘埃。到时，左边的两粒尘埃是你和哥哥，右边的两粒尘埃是爹和娘。”
妯娌相视一笑，再未就天意一事多言。
入地府后，敏敏将真身交给在地府前等候的桑景。琉璃石灵光四溢，吸引地府里诸多鬼怪靠近。桑景手捧琉璃石，在离开地府前往十恒河沙世界的路上，竟然不经意间超度了八个冤魂。判官大笔一挥，令鬼差带那几个被超度的冤魂投人道。
送敏敏踏进轮回路前，阿韶拿出一个小包袱交给敏敏。
敏敏打开一瞧，里面是无忌哥哥送她的三样物事，有前世送她的金盒和珠花，也有今生他送她的手链。她轻抚那金盒和珠花，对阿韶道谢。
正当敏敏准备踏上轮回路时，被司命唤作阿金的男仙忽然出现在敏敏身后，他指着敏敏的手链，说道：“抱歉，药君上神的真身还少一片叶子。”
敏敏灵眸一转，笑道：“我把手链给你，你安排我早点见无忌哥哥如何？”
阿金摇头说：“命簿上出现有缘人名字时小仙才负责编写，你在神君命中出现的时辰非小仙能左右。”
敏敏将手链交给阿金，又换了个条件，“那你就把我和无忌哥哥的故事编得精彩些，编出能让我们刻骨铭心的故事。”
“刻骨铭心……”阿金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敏敏手中的金盒，“小仙明白了。”
人世七十载，无忌和敏敏过完第一世携手重归地府，在地府恭候他们的是茯苓和桑景。现如今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对茯苓和桑景来说，他们也就两个多月没见到敏敏和神君。
敏敏面带不满地问茯苓：“怎么不见那个叫‘阿金’的男仙？”
茯苓猜到敏敏不高兴的原因，忙报告说：“金大人最近在闭关写本特殊的命簿，听说事关紫薇星君的劫数和人间一个朝代的兴盛。神君，你们下一世的命簿我来执笔，你们放心，这次我一定不会把你写成多情的小//淫/贼。”
无忌对茯苓的形容无言以对，又不敢继续看敏敏，只好紧握住敏敏的手，以防她一生气跑回魔界找她哥哥。这一世他阻止了成昆作恶，在和敏敏成亲后四处游玩，儿女双全，算得上美满，可成亲前，他被安排遇见了不少姑娘，多生出不少事端，引来敏敏误会不说，又害敏敏吃了不少苦头。不知是不是他当年私取记忆引来天罚的缘故。
一听那位执笔的男仙在忙其他的，以后也不会负责他们的命簿，敏敏没了脾气。细想想，这一世她和无忌哥哥经历的，的确称得上‘刻骨铭心’。而且，多亏了那位‘阿金’将前世的因果恩债都妥善安排到无忌哥哥的前半生，后半生他们夫妻逍遥人间，无牵无挂，也算圆满。
她唯一不满的是，平白多了四个姑娘和无忌哥哥有了牵扯，朱九真、小昭和蛛儿还好说，那个周芷若实在难缠得很。
敏敏问茯苓：“那个周芷若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和我们两个有那么多牵扯？”
茯苓双手一合，化出她的册子，上面是神君在做药君时与各方生灵结下的缘和因果，她找了找，看着神君说道：“她本是北海的一条人鱼，因敏敏之故，被魔君所伤，性命不保，当时神君您送给她一棵仙草，她就成了芷兰灵物。您当时还承诺说他日要还她一剑，所以……”
好像哥哥的确挟持过人鱼，敏敏对上辈子在北海发生的事还有点印象，她气地甩开无忌的手，怒道：“你要是再随随便便给别的姑娘承诺，下辈子你就去和那些姑娘一起过。”
无忌忙捉回敏敏的手，道：“敏敏，我发誓下辈子不会再招惹其他姑娘了，有茯苓和桑景作证。”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茯苓小声嘀咕了一句，结果被桑景施法禁了言。
敏敏蹦不住冷脸，被茯苓的话逗笑，她推着无忌催促他快进入下一世轮回，又在他背后笑道：“你尽管去和其他姑娘偶遇，不管你这头大笨牛招惹几个，我都会在最后把你抢回来。”
无忌轻笑，“不管你什么时候出现，我一定会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把心交给你。”
全书完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一线生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