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卷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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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
头顶的灯早在张屏风掉线后便灭掉了，黑暗的值班室从外面被打开，天使们张牙舞爪地撞进来，却被张屏风举在面前的荧光棒卡在了半路。
惊魂未定的流赢：“…………”
“你刚才怎么了！！！！！！！！！！！！！！！！！！！！！！！！！！！！！！！！！！！！”他抓着张屏风一阵猛摇晃。
张屏风按住他脑袋。
脑瓜儿被牢牢固定在张屏风的脖颈边，流赢嘴边便是凸出的锁骨，他的唇尖触上起伏的皮肤，稍微摩擦，于是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身下一颤，接着后脑勺被不轻不重的糊了一巴掌。
张屏风语气平淡道：“找东西。”
青年一傻，没明白张屏风什么意思，不过很快他就把这句话抛到脑后，被眼前石化的雕像活生生吓了半死。
他们从雕像的缝隙间走出值班室，随着光的离开，离得最远的天使动了动。
张屏风道：“看着它，别眨眼。”
脑袋还被扣着的幽灵腾出眼睛，眨都不敢眨：“我在看着它，但是有什么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吗？”
“没有。”
微光随着他们移动，窸窣细碎的摩擦声从身后传来。
流赢把钻进嘴角的衣领吐到一边，张嘴：“它们一直跟着我们。”
他想到那部科幻剧，里面的雕像作为一种外星生物，能被量子锁定，在被人观察时并不存在。
既然不存在，那就杀不死。
流赢巴拉巴拉：“真没有办法么？你活了这么长时间总知道点什么吧？”
张屏风道：“地铁灯一旦开了，它们就动不了了。”
地铁BOSS：“………………………”
——他打不开灯真是对不起QAQ。
“地铁的供应电源一早就被切断了，它本身亮不起来。但是你向它提供了一定能量，不算很多，只能供应起地铁一部分的电量。”张屏风停下来往回走了走，随着灯光袭身，尾随的雕像伸张手臂露出利牙，石化在那里。
张屏风让抱在胳膊上的青年从背后的包里拿出一根荧光棒，充分晃匀后扔在天使雕像脚下。
流赢惊讶：“你还有一个！”意思是怎么刚开始不拿出来给他。
张屏风瞥了他一眼：“给你总丢，我不放心。”
流赢：“……………………”
他们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结果又听到了身后传出的摩擦声。流赢睁大眼睛，看到离他们越来越远的荧光棒的光渐渐微弱，最后闪了闪，灭了。
“果然，”扭回头的张屏风，“他们能吸收其他能量。”
“那怎么办？”
“把地铁灯打开。”
“……我打不开，我们刚才不是讨论过这个问题吗。”流赢微弱的强调。
“没关系，你可以。”
流赢心里怪怪的，说不上来男人说出“你可以”后是哪种感觉，总之不是好的。
停在一个长凳前，青年被男人放下。
这里是检票闸，旁边摆着一列自动售票机，荧光棒弱弱的照亮那些早已不能使用的机器，荧光从电子屏幕上反射过来，有点诡异。艾尔莎之前在这里呆过，不知道现在去哪儿了。
张屏风说：“你把之前的灯都关了，把这里打开。”
流赢迟疑，他先前在西边的时候，确实走哪儿灯亮哪儿，……也许在这儿也是？
正想着，头顶上的一盏灯慢慢开了。
幽灵咧开嘴角，刚准备表现高兴，地面震动几下停了。
幽灵：“……”
这动静好像是那群蹲在站台外的逗比们在振臂欢呼庆祝。
幽灵：“…………………………………………=_=”庆祝个屁啊！关个灯有那么高兴吗？
从头顶的灯开始向外扩散，灯光越来越亮，直到大灯被打开，地铁大厅恢复了正常光度。张屏风甚是满意，拍拍流赢的狗头，向固定的天使雕像们走去。
“……你说它们会不会吸收我的能量？我把灯全打开了，能对它们全方面无死角攻击，但这样它们好像吸收能量更快。”流赢怀疑。
然后负责供应的他会累屎。
青浦地铁站在长达十年的运营期间，其电力消耗加起来是全市地铁总量的二十倍，尽管由国家控制，电费由国家纳税人承担，这种程度的消耗依旧令当地政府几乎无力承担。最后排查了地铁有关部门贪污嫌疑，他们重点检测了列车和站点的消耗，结果发现竟然是站点的照明系统以巨速耗费着电。
——这都不是耗费，这都是让人吃了！
尽管有关部门想尽了一切办法，包括更换灯管和电配器、减少照明使用频率等，供应向这里的电却还是只增不减。
谁叫这里放了四尊一直吃吃吃吃的哭泣天使雕像。
张屏风嗯道：“可能会。”
“什么叫可能会？！”发现被坑了一把的黑发青年出离悲愤，噗啾从长凳上掉下来，穿过长凳坐在了地上。
天使头顶的灯开始滋拉滋拉作响。
“……你又变回去了？”张屏风问。
虚化的幽灵点头，开森地从地上爬起来。——这种状态天使们也怎么不了他，倒是有血有肉得张屏风，一旦流赢支撑不了这里的供电，他就得快点离开这了。
“你可以去找艾尔莎，把她带走你也可以离开，出去的大门永远向你打开。”幽灵欢喜的提议。
这提议糟糕透了。
从张屏风阴沉的脸上可以看出来他非常不高兴，大步朝流赢走来，结果他们俩像中间堵了栋墙，青年连滚带爬的往一边滚，就是不挨着他。
张屏风向前走，他向后，张屏风往右，他往左，总之一人一鬼永远隔着十米。
张屏风额头青筋突兀：“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靠近你！”幽灵背靠在墙上，被逼到墙角，“经验告诉我，咱俩一旦进十米范围圈，我准又变成实体。”
估摸着张屏风离得太近，流赢脚的部分——白雾做的小嘬尾巴——上面的颜色加深，固化后尾巴撑不起来他，于是身子靠着墙慢慢往下蹿溜。
流赢：“离远点离远点！我的尾巴QAQ~”尾声颤颤，可怜极了。
张屏风：“………………”
原地休息了十分钟，幽灵才晃晃悠悠重新飘起来，忌讳的与远方的男人保持距离。
不过他这种状态也把支撑灯光的时间拉长了五分钟，虽然效果不佳。
大厅的灯光一跳一跳，眼看就要被天使们熄灭，张屏风重新打开荧光棒，瞬间靠近幽灵捞着他塞怀里准备离开。
已打算扔队友的幽灵：“！！！！！！！！！！”
——不是说好了分头行动吗！！！！！
等张屏风冲出地铁大厅，里面的灯也全部灭下，天使们亦步亦趋跟在他们身后，咬着不放。好在的是流赢已经学会把头顶的灯打开。
他们在地铁里流窜，幸运的没有遇到另一个麻烦艾尔莎。
流赢抓着张屏风的肩膀，实况直播天使现状：“左边的把手伸过来了！”
张屏风往右躲。
“好好好，再往右边点。”
往右。
“走快走快，那个快抓住你屁股了！嗷！！！”
张屏风打了一下他屁股。
“……别趁机占便宜，都是大男人。”流赢嘀咕，接着眼前一黑，被塞进了一间小黑屋里，关门上锁。
这地方空间挺大，但黑不隆咚的。
流赢面无表情，心里狂刷卧槽。
这地方可真黑，黑透了！
他们的荧光棒没支撑太长时间，没能量自个儿灭了，弃之不用，张屏风又掏出备份的来晃亮。
眼前是一整块脏兮兮的镜子和三个洗手池，铺满整个墙壁的白瓷砖上面粘着大姨妈一样的果冻液体，让人不忍直视。那个低一点的洗手池，水龙头还在流水，浅蓝色的液体装满水池后溢出来，哒哒打在地上。没有男士特供小便池，镜子对面是一排关闭的隔间。
“……这是女厕？”流赢抽抽嘴角。
“对。”张屏风上去关上水龙头。
人生第一回上女厕所，永生难忘！
厕所外没了动静，天使们在门外停下来，厕所门上的一个玻璃窗口正好映出其中一个雕像惊恐的表情。
明明雕出来都是女的，怎么不敢进女厕所。
流赢=_=。
他顺着雕像面对的方向扭头，看到对面墙壁上用姨妈血写着一个大字——他没看懂。
他：“……………………”
他梗着脖子：“这啥？？？”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卷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