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主上 ...
-
“这是催降阵！”
“你说什么？”肖初寒回头看向江月夜，“阿月，你说什么什么阵？”
“催降阵！”江月夜重复道：“你看这群女尸，看似没有规则被胡乱埋在地下，可你仔细看，她们不管被埋在哪里，头都朝向东方，有几具尸体挨着很近，有些又相隔一段距离，你再看陈大挖的葬坑，东窄西宽，如若入葬，定也会按习惯把头埋到窄的方向……”
江月夜边说，手心凝结一股真气，陡然一根干燥树枝飞入手中，江月夜手握树枝再运行内力，一个劲道地表冰面瞬间化开，江月夜按照女尸的排列方位，用树枝在地上画出阵法，“初寒，你看，这就是催降阵！”
肖初寒低头仔细研究了下这个阵法，随后摇摇头，“这阵法我没见过，我之前一直在典藏伴父亲膝下，除了熟识典藏派的阵法，其他门派的也只是略知一二。”肖初寒不禁有些羞愧，他现在虽是身怀绝世武功，但江湖经验太过浅薄，除了知道江湖上几个大帮派，其他所识真是少之又少。
“这不怪你，这个阵法别说你，怕是武林中大多人都没见过。”
“还是阿月有踔绝之能，什么都能了然于心。”
“别乱拍我马屁。”江月夜不禁一笑，才叹道：“其实我在江湖上也只不过停留了三五载，也不是天知地知，只不过这阵法是出自夜神教，我才能一眼看穿。”江月夜十五岁出师，十六岁名震江湖，十七岁接管夜神教，三年后夜神教一夜倾覆，他便隐入忘尘谷，一隐就是二十年。其实若论在江湖资历，江月夜其实和肖初寒差不了多少。
只不过江湖地位差了很多便是。
“夜神教？！”肖初寒大惊，“阿月你的意思是说，这背后的罪魁祸首是你当初夜神教的人。”
“有可能是之前夜神教的遗患，也或许是有人窃取了夜神教的阵法，毕竟二十年前夜神教火光冲天，各派豪门纷纷涌入，有什么没被烧掉，不得而知。”
“嗯。”肖初寒点点头，“现在下结论还是过早，还待我们出去查清楚。”又问道：“那这尸阵的摆法是什么意思？”
“所谓催降阵，有阴阳两种摆法，活为阳死为阴。活人摆阵，引人入阵可收人内力精血，死人摆阵便可吸天地精华。我猜想他们藏尸在此，怕是想用这些女尸吸瘴气阴毒，培植星刹草。”
“原来如此。”回想自己曾在此地找寻星刹草无果，肖初寒一点即透，“他们几次三番来勋星刹草无果，便想可能是因为这寒地还不够阴毒，长不出星刹草来。女尸先前都因失血而死，体内已没有一丝阳魂，他们便用极阴的女尸摆阵，聚集寒毒，想催生出星刹草。”
“呵呵，这做法实在是有够阴毒。”
既然知道了他们想做什么，肖初寒便问道：“月，眼前这些尸首该怎么办？”
“当然是抬出去！”江月夜一脸这有什么好问的，“再埋回去，怎么当证据？”
“这……”肖初寒满脸忧虑，“怕是不太好吧。”
“哪不太好？”
“阿月，晋箩村总共就百户人家，这三十多具女尸，怕是死了晋箩村一半女儿，我怕乡亲们接受不了。以前她们只是失踪，他们也会给自己找个借口，有个念想，以为女儿过的很好，是婆家看管的严。这一具具被糟蹋后的尸体摆放在他们眼前，我怕他们接受不了……”
“…………”江月夜眨着一对无辜的眼睛看看肖初寒，稍许歉疚，“这我倒是没想到。那初寒你可有办法？”
肖初寒搔搔头，“我也没什么好办法。”
这些女尸留在这里，就会继续暗无天日，带出去又怕伤着晋箩村的乡亲。可只有这些女尸大白天下，他们才可名正言顺的追拿凶手。
肖初寒只想到了一个人，“不如……我找李纪商量商量，他在晋箩村行医多年，又遇见救过那么多身中寒毒的江湖人，他出面定能作证。”
“李纪也是晋箩村人，你不怕伤了他。”
肖初寒不禁叹气，“伤一个总比伤一个村的人强，再说李纪无父无母我姊无妹，也未婚配，和这些女尸应该没什么近亲关系，当有些承受能力。”
江月夜默认，“也好。那就去请李先生吧。”
三十多具尸首，肖初寒将其他女尸重新掩埋，便抱起陈大所言的‘老婆’率先提气飞出瘴林，江月夜也另寻道路，离开瘴林。
将出烟瘴林子，肖初寒似想到了什么，没着急出去，而是先将那女尸放下藏匿草丛，转而掩面走出瘴林。
一出林子，果然陈大陈三还等在那里。
一见肖初寒果真能活着出来，陈大率先抱拳道谢，“肖兄弟果然非同常人，竟然能走出瘴林毫发无损。”
“从小在这长大，不算什么本事.”肖初寒客气回道。
陈大紧忙问：“不知，吾妻……”
“陈大哥请放心，我已将嫂子安顿好。看出大哥有心，我想若不是陈大哥怕嫂子暴尸山野要原地将嫂子掩埋，也不会中了那寒毒，险些丧命。大哥是性情中人，小弟佩服。”
“你把她埋了，怎么埋的？”陈大先前一直在林外懊悔，自己千叮万嘱还是遗漏一件事，就是尸首掩埋的方位。
肖初寒看出陈大的心事，内心冷哼，却言：“我看那土坑已挖了一半，又挖了半尺深，东窄西宽，便让嫂子睡在了东边。”
“甚好，甚好。”嘴上说着好，陈大却将手背过身去，给了陈三一个暗号……
顿时，只见一直未说话的陈三从陈大后面一跃而起，手做鹰爪，直奔肖初寒要害而来。这等小儿招式，肖初寒怎放在眼里，一个侧步躲过，伸手轻推，便将陈三的招式化解。
躲过这一击，肖初寒故作是下意识阻挡，一脸惊慌，“三哥这是做甚！为何要杀害小弟。”
陈大在背后眯缝起眼睛，冷哼，“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秘密，我们再不能留你！”
“我只是帮你埋葬妻子，我知道了你们什么秘密！”
“做鬼让你死个明白，那女子并非我的妻子，只不过是我家主上的药人。你即然能随意出入那烟瘴林子，早晚都会知道那烟瘴林子可不止埋了那一个人，我们绝不能留你。”陈大给陈三使了个眼色，大吼，“三弟，杀了他！”
陈三再凝武力，手做鹰爪腿如盘蛇，这次势必要将肖初寒直接捆住，一招致命，“肖兄弟，对不住了，你死后我会给你多烧些纸钱，拿你当自家兄弟看待！”
肖初寒直接摊手接住这一掌，腿一扫，手一勾，握住陈三的手臂直接向后一拧，只听“咔擦”一声，陈三的手骨应声断裂，肖初寒呵呵一笑：“拿我当自家兄弟看待？你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当你的兄弟？”
“你……”陈三吃痛，满脸惊慌，“你的武功，你骗我！”
肖初寒轻笑：“我是功力尚浅，算起来认真习武也就一年有余，但对付你这个无名小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三弟.”陈大见状已知不祥，凄吼：“你给我放开他。”
“呵，你刚才还要我的命，这会儿还想让我放了你兄弟？”
“你到底是什么人。”陈大咬住牙关，眼睛狠辣的眯缝成一条缝，“我今天就要你的命！”
陈大拔出腰间佩刀，双手举过头顶，直朝肖初寒劈来，肖初寒未躲避，只是将半残的陈三挡在身前，对着陈大哼哼一笑。
陈大将劈出的刀及时收了回来，顺势就仍在了地上，再想提气以拳脚对付肖初寒，才发觉他身上内功已经所剩无几。
“噗通”一声，陈大跪在肖初寒眼前，“求肖兄弟饶命，放过我兄弟二人吧。”
“放了你可以。”轮到了肖初寒谈条件，肖初寒哂笑道：“你只需告诉我，你们主上是谁，我必定饶你兄弟不死。”
“这……”陈大满脸惧意，“这我不能说。”
“是不能说，还是不敢说？”
陈三忍着手臂剧痛，哽咽道：“大哥，不能说，出卖了主上，我们更不得好死。”
肖初寒闻言，“这样啊，你们可想好了。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们，我不用其他的办法，就用你们主上对付林子里那三十多个女人的方法，一刀一刀的把你们的血放出来，让你们想死不得死，等伤口慢慢长满了驱虫，再把你们扔到瘴林里冻死。”
陈家兄弟，同声哀求，“求，肖大侠饶命。”
“想让我饶你们，就快快报上你们主上是何人，现在身在何处。你们放心，我知道你们兄弟二人只是个小喽啰，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并不是你们做的。待我收拾了你们那个主上，或许我还能放你们一条出路。”
陈大并不相信，眼前这张脸太过年轻，肖初寒这个名号江湖上更是闻所未闻，他怎么可能与他们主上为敌，垂着眼眸不敢吐口。
陈三额上已渗出一层层冷汗，咬着牙道：“大哥，不说咱们现在就得死，就告诉肖兄弟吧，反正怎么都是死，不如再相信一回肖兄弟，没准他真能对付主上……”
肖初寒歪歪头，给了陈三一个赞赏的眼神，“还是陈三哥识相。”
陈大犹豫半晌，终于狠下心一咬牙，一点头，“我兄弟二人命该如此，此次来晋箩村就是一劫，好，我说。”
肖初寒一松手，直接把陈三丢在地上，“不着急，你们兄弟慢慢说。”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主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