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为了彭格列的荣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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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托为他的母亲举行了葬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所谓的超直感，那一场大火把一切都烧没了，他相信了他的母亲已经死去但他却无法相信他妹妹离开人世的讯息。
当我知道彭格列对外悬赏寻找彭格列一世失踪的妹妹这个消息时，我正在擦拭着我的长刀。
“不得不说，乔托的直觉有时候还真是惊人的准。”Ｓｉｖｎｏｒａ看着我，眼中的暴虐一览无遗。
“你跑到这里就不担心彭格列的那些人找你麻烦？”我继续细心地擦拭着我的武器，看着它仿佛就是我的唯一：“和奇怪的杀人组织勾结，这种事可大可小。”
“就凭他们？”Ｓｉｖｎｏｒａ嘲讽的咧嘴笑起来，他看着我丝毫不动地养护着我武器，皱着眉，半响，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喂！你就舍得你的好哥哥乔托在那里伤心难过？”
“彭格列一世的妹妹已经死了。”我抬头看着他，眼神平静：“现在，我只是Ｖａｒｉａ的首领。”
“乔托他自责于他的失职，他说他把你弄丢了，不过现在看来是你把自己舍弃了。”Ｓｉｖｎｏｒａ走到我面前，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乔托还真是可悲。”
我扯了扯嘴角：“没想到你也有说些令人伤感的胡话的一天啊Ｓｉｖｎｏｒａ。”
“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太累了。”
“蠢货！”Ｓｉｖｎｏｒａ毫不客气地就扇了我一耳光，接着反手一个重拳打倒了我的腹部，这力道让我忍不住从口里喷了一口血出来。
这种挨揍的感觉……真是久违了……
我擦掉嘴边的血，仰视着Ｓｉｖｎｏｒａ那张阴郁暴怒的脸和看着蝼蚁一样什么都不是的眼神。
“活着比死了好。”Ｓｉｖｎｏｒａ丢下这句话后带着暴怒的身影离去。
我看着他消失在门后，垂下眼睛，扯了扯嘴角轻笑：“喂喂喂……Ｓｉｖｎｏｒａ，我可从来不知道你想向好人转变来着。”
要我死是你，要我活也是你。Ｓｉｖｎｏｒａ，这一次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乔托丢了妹妹你以为你还能给他找回去？
我可以活着，但不是作为彭格列一世的妹妹。
因为乔托所期望的那个天真的女孩在很早很早之前就死了。
死了，回不来了，就这么简单。
彭格列一世妹妹失踪了，作为什么都干有钱就赚的我们来说，彭格列自然会雇佣我们来帮他们找他的妹妹，而我们自然会接下，至于找得到找不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带上了便携的手枪，确认好了枪匣和子弹，准备好了两把长弯刀。扭头，看到镜子里那张狞笑的脸，既陌生又熟悉。
已经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良心这种东西早就被自己舍弃了。
留下一些人应付式地去给乔托找妹妹，我带着大部队轰轰烈烈地向那些挡住了彭格列前进的老不死的家族杀去。
老家伙有百年名声和口碑又怎样？挡了年轻人的路照样得让一边儿去！
带上炸弹直接炸掉了古堡那面带门的墙，大家都像磕了药一样兴奋地往里面杀进去，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是一枪毙命，挺省功夫的。
我一刀砍翻了一个冲上来挡在前面吸引我视线的傻逼，又顺出腰间的枪转身给了一个想试图偷袭我的杂鱼一枪。我们这边一个扛着机枪的家伙给那些冲上来的喽啰一下扫过去，顿时倒下了一片。
我朝他扫了一眼，咧起了嘴角。
枪声和这个家族人的呐喊声忽然从凌乱变得渐渐平稳起来，我皱着眉扛着刀，脚勾着楼梯扶手从楼梯上倒翻下来，朝后面的四个小分队比了个手势。多次的战斗经验让他们懂得了我的意思，然后开始退出屋子把整个古堡包围起来。
剩下则是体现两个战斗小分队本事和运气的时候到了。
这个家族里的人挺多，我带着两个小分队一路杀过去。枪声和呐喊声又开始凌乱了起来，我带着十几个人从队伍里脱离出来，慢慢摸到他们的后方，他们一群人掩护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但是中年人眼睛里满是痛苦不甘与犀利，和一点点的阴鸷。我勾起嘴角，反正我们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这样一来下手起来比较顺吧。
我隐藏在黑暗中，屏气，瞄准，扣下扳机。
枪声过后，那个男人被属下扑倒在地没有命中。
操他娘的！
我在心里大骂着，围着他四周的下属发现了我的藏身之地，一个个朝这边开枪。
反正都暴露了，大不了一起拼了！
这么一想我就抽出绑在背上的弯刀，两把弯刀的刀尾由一根细长的钢丝系着，我用力地把两把弯刀同时甩出去，两把锋利的弯刀从不同方向砍向那一群人，挡在最前面的那几个人的头都掉在了地上，到了后面力道渐渐变小只能割破他们的喉咙。我扯着钢丝的手一收，把两把刀扯了回来分别被我握在两只手上。
对方对着我一阵慌乱的扫射，我迅速地滚在地上躲避。
一起来的十几个人趁着所有人的视线都被我吸引了就开始默默地放黑枪。
除了那个首领外还在地上扑腾外，围在它身边的人都已经没了气息。我抹了一把满是泥土的脸，给他补了一枪。
外面的枪声也已经零零星星，战斗进入了尾声，有人向我汇报了情况。
这个家族一共三百个八十七个，全部确认死亡。我们损失了三十一个。
差不多十比一的比例。
我皱着眉头，虽然早就预见了这样的结果，但是这样的牺牲比例还是有点高，四大家族给我们搞翻了两个，但还有两个，而且听到了这两个家族的结局，那剩下的两个肯定会联合抱团抵抗。
搜刮了所有的财物，我站在满地的血液脑浆和肚肠内脏上指挥着人开始放火毁尸灭迹。
一把火又烧掉了一个闹腾的夜晚。
我回去脱下了自己沾满了脑浆和鲜血的衣服，然后把自己从头到尾冲洗了一番，最后大家拿着腥臭的衣服集中处理了。所谓的处理，也不过是一把火烧掉。
我看着已经完全报废了的两把弯刀，懊恼着最近又没有了顺手的武器了。
我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还是想想怎么走下一步吧。
其实比起筹措谋划，我还是更喜欢放空脑子放任身体去感受杀戮。
做一个机器比做一个人简单而纯粹多了。
百年的大型黑手党家族一夜之间消失了，这个灭门事件弄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两个大型黑手党家族被端掉了一个人也没活下，不仅仅是黑手党，连普通平民也开始恐慌了起来。
乔托开始频繁地出入我们基地，开始调查那两个家族的事情是不是和我们有关。我们早消灭了所有证据把所有事情都撇的一干二净，对着他，我们装疯卖傻得理直气壮。
我躲在自己的房间保养着我新打造的双刀，听着到门口传来三下绵长的敲门声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三声绵长的敲门声，这代表了彭格列的人已经走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继续擦拭手中的弯刀。
我和彭格列的关系只能如此了，我再也没有办法暴露在彭格列的阳光之下。
彭格列的道路清扫计划依旧在继续，明面上的来不了，那么久暗地里来吧。暗杀，这时候就需要搬上来了。
虽然来不了大的，但是毛毛雨这么去骚扰也是挺有用的。
上个星期绑了那个家族佣人的儿子，直接砍了一条胳膊给他们送回去；上上个星期，直接宰了他们首领夫人的爱犬直接血肉模糊地扔进她的被窝里；上个月，直接暗杀成功他们首领的小女儿。
那些大家族里的家属不一定生活在他们的城堡里，这时候绑架勒索坑蒙拐骗，只要能挫他们锐气的都用上了。
渐渐的，我变得越来越麻木无趣空虚。虽然以前对做这些事儿的时候早就淡定到不行，但是却没有像现在这样空洞，无论在做什么的时候总感觉灵魂已经抽离了身体。
看了看镜中全丨裸的自己，那身躯是如此年轻，那脸也流露出青春的靓丽，但是那双眼睛却变得异常空洞木然，像是经历过了所有沧桑后风化掉所有精美宝石残留下来的残破装饰品。
现在支撑这具空壳运作的，大概也只有为了彭格列的荣光之类的口号一样的奇怪信仰了。
我缓缓地伸出手触摸着镜子里的那个人，她的眼神依旧空洞木然。
为了彭格列的荣光……
为了彭格列的荣光。
我穿起衣服，然后继续准备好自己的杀人装备。时机已经成熟，今晚就要和卧底在里面的人里应外合一起端了那个窝。
人是很早之前就安排进去了的，那会儿我还是彭格列里被某个暴力分子揍得鼻青脸肿的小姐。那时候只是出于正常心理随便安插人进那些大家族里，也没想起要动这个家族的心思。
地图和人员分配图早就牢牢地记在了我的脑子里，这一次我是带上了Ｖａｒｉａ里的所有人出来闹腾。照例是连门带墙的轰进去，照样是扫射砍杀一路下去，照样是没有任何仁慈地夺走别人的生命。
就在我认为连胜利也是照样的时候，我们却被包围绞杀了。
包围绞杀我们的人，是彭格列的战斗部队和另一个家族的支援队伍。
彭格列领队的人是Ｇ、Ｓｉｖｎｏｒａ和……乔托。
“玛莉娅……”乔托看到我的一瞬间先是错愕，随后估计是看到了我满脸漫身的鲜血和脑浆后，眼里被心痛和自责溢满。
我站在剩下Ｖａｒｉａ剩下的队员中间，没有丝毫感情地直视着他，语气冷淡：“原来这是你们的圈套。”
“喂！女人！”刺青脸用一种我对不起他全家的眼神阴狠地看着我：“你背叛了彭格列吗。”
我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看他，不答话。
而他旁边的乔托看起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他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却依旧只能喃着我的名字：“玛莉娅……”
我忽然裂开嘴，对着他们恶意地笑：“玛莉娅？你说的是彭格列的那位小姐？她早就被我杀死了啊，和彭格列夫人一起。”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Ｖａｒｉａ部队的首领——玛莉娅，和彭格列家的小姐同名还真是个美丽的意外。”
至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没有往常暴怒狂躁的Ｓｉｖｎｏｒａ忽然平静的说出了那么一句话：“和彭格列无关，那么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我看着乔托，依旧裂着嘴笑：“在下地狱之前，我可以有一个请求吗？我希望那位彭格列首领可以亲自送我一程呢，因为其他人长得太丑我不喜欢怕会有不良情绪反抗呢。”
乔托震惊地看着我，眼里满是抗拒和痛苦。
“哼！只是臭虫最后无聊的把戏。”Ｓｉｖｎｏｒａ不削地嗤笑。
乔托长久不动，像是僵硬了一般。
“喂，彭格列，你们不会想要包庇这种渣滓吧！”另一个家族的人开始叫嚷。
“……乔托。”Ｇ皱着眉看着我，最后推了一把乔托。
“……”乔托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已是决绝。
我一直裂嘴笑着看他。
破晓之声划破天际，属于黑暗的夜即将结束。
“乔托，永别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为了彭格列的荣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