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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五章:发现与之被发现(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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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来了一个妈妈,华清都看傻眼了。那腰啊,扭了几段,屁股,红果果地翘臀。她都怀疑,妈妈的胸是不是加了料。她问身后的左宗祥,“左护卫,这妈妈她能看到路面么。”
左宗祥不明所以,疑惑看着华清,“她又不是瞎子。”
华清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说她胸前那东西,也太大了点,看看,走路都晃了。”
左宗祥:“……”他望天,那态度就是‘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听不见’。
华清撇了撇嘴,心想,至于嘛,她就说了句实话而已,红什么脸啊。
回头又一想,这话好像说过了,更不像一个女孩说的出口的。
妈妈走来,先给华清请安。
华清装模作样扶妈妈起来,尽量压低声音柔柔地说:“妈妈不要客气,今天开始我就是妈妈的学生,还容学生给妈妈请安。”
说着,盈盈一拜,姿态风流,一旁的左宗祥都看傻了。
妈妈哪儿敢让她拜,搀住华清,“华清姑娘,老奴怎担当得起,你可要折煞老奴。”
华清这才仔细打量她,也不过芳华二十又几吧,那双眼睛精明的像是历经风霜。
相互捧了捧,就切入正题。
左宗祥退到了屋外,屋里只留着一个长得不错的丫头。
华清万分不解,为什么伺候她的丫头,三天两头换?还让不让人培养感情,这么好的资源果真废了么,或说苏柏知道她这步棋,然后果断断了她的念想?
妈妈先教她穿衣打扮,华清抖开一件繁纱水袖裙,在身上比了比,又抖开来看。好家伙,这是衣服还是纱布啊?胸前那几块料子能挡住什么忙?她不怀好意撇了妈妈一眼,那胸轻轻颤颤,也不知道咬上一口如何销魂,如果穿上这件衣服,再把她送给苏柏……
她跟苏柏,除了那次,她再没见苏柏身边出现女子,要说他对前夫人情深意切,也就不会有那个傍晚的那一幕。若说他没一点儿感情吧,好像又不全然,不然也不会叫错她名字儿。如果把妈妈送去讨好他,他会不会欣然接受,然后认为她是个细心体贴的人呢,最后感动而宽恕了她呢。
这么一想,心里头痒痒的,未来也跟着一片阳光明媚起来。
妈妈说:“这衣服啊,可是时下最流行的千波醉。”
千波醉?
波醉?
啵、嘴?
苏柏的啵、嘴?
华清恶寒了一把,手上的衣服就成了烫手烙饼,扔都扔不快。
妈妈:“……”
丫鬟:“……”华清姑娘你可知你糟蹋了多好的料,全京城也就十件,你这儿就有了五件。丫鬟对华清既羡慕又嫉妒,心里也打着算盘,她照顾三爷好几年了,说不定将来三爷会抬她做姨娘呢。
华清却想,苏柏特么故意来恶心她呢吧,找来这么一妈妈。
妈妈可惜地捡起来,像是捧着稀世珍宝,“我的姑娘哎,你是不知,这料子有多珍贵,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可不能糟蹋了啊。”
华清虽穷,暂时没银两,且还欠着债,不过她还真不觉得这料子珍贵。不就是料子吗,都能做出衣服,能遮胸蔽体不就够了吗?瞧瞧她们什么眼神儿,好像她糟蹋了金银财宝似的。
妈妈一个劲叹息,华清说:“既然妈妈喜欢,那这衣服就给妈妈了吧。”她怀疑,胸前那座山峰,这衣服能否挡得住。
妈妈喜形于色,就要下跪表忠心,什么会好好教导你,将来你定能独宠之类。
华清没给她机会,折腾半日,已感到饿了,看妈妈这阵势,一时半刻怕是完不了。
可是真的好饿啊。
得了赏赐,妈妈更卖力演出。
华清头大,有些后悔把衣服送她。华清琢磨,她是不是还等着赏呢?她看了看余下四件,没动。
直到妈妈口干舌燥停下来喝水,华清方才问:“妈妈,我且问你个私密问题。”
妈妈瞧见华清神秘兮兮,卖弄心思顿起,豪爽道:“姑娘尽管问,妈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华清也就不跟她客气,挥退丫鬟方才压低声音问:“妈妈,你说一个男人在什么情况之下才不会动你?”
妈妈:“……”
“就是……”华清比划了下,“同床共枕。”
妈妈恍然,“你可问对人了。”
华清望着她,心道你赶紧儿说啊。
妈妈咳了咳,摆出她的知无不尽的架势道:“华清姑娘,要说男人,只要到了床上,那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如果,怀里躺着一个女人,他却什么都不干,要么就是女的太倒胃口,要么就是他不行了。”
华清不解:“不行?”那种事,她偷偷看过紫玉藏着的画本道也知一二,都道只要那个XXOO就会怀孕啊,谁没事去玩/命呢。
妈妈重重点头:“对,不行。没有男人会是柳下惠。”
华清疑惑,想着苏柏那变态,瞧那样不像啊。
还是,真不行了?
不然他们谈论到怀孕,她就无端被罚?
华清肯定自己的猜测,对苏柏就生出了许多同情。
一个人,一个男人,不能人道那是多么不人道的事儿啊。
可以说上天太不公平了,给了他一张天使般的面孔,魔鬼的身材,却……不行。
也可以说上天太公平了,有所得总有所失,给你开一两扇窗的同时,也给你关上一道门。
华清不耻下问:“这有药可医治吗?”
妈妈迟疑了下,伸出手指,“如果他面对一个人厌烦了,也可导致不举。可以换个人试试看。”
华清若有所思地点头。换个人?说不定真能解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余光瞟向妈妈,胸挺臀翘……不二人选,太合适不过。
要怎么不动声色把这事办妥了,事后他不追究?
华清觉得脑袋不够用,她不是看不起自己,苏柏太变态了,想和他斗?似乎不大明智。束手就擒,更心有不甘。那,还是斗吧。
她观察妈妈,唉声叹气。
如果把妈妈送上苏柏的床,她死得更快吧。
不是她看扁妈妈,这气质,也太不敢恭维了,尤其是那眼睛,直勾勾地,哪儿是欲语还休啊。看看,还教她如何笑不漏齿,欲语还休,欲拒还迎。这妈妈哪点儿有那气质了,苏柏不会故意陷害她呢吧。
华清决定,这妈妈不要也罢。
妈妈却不放弃,对她淳淳教诲,“华清姑娘,话说这男人呢,也有坐怀不乱的。”
华清急不可耐地问:“快说?”
妈妈买了个关子,眼睛直直地看着余下的四款千波醉,越发热情。
华清一看,这还是想要回扣?她的求知欲被妈妈这双眼睛给浇熄了,也就直切了当地问:“妈妈,你还是说说,像三爷这样的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吧。”
妈妈有些发愣,她还以为这姑娘是府上的小姐,哪知道,哪知道是……
哎哟,看看她都说了什么?就算这主人真不行,也得说他行啊,要知道这男人,有钱的男人,说不定还是个京官,她怎么就……
妈妈后悔得想去跳城里唯一的那条河流,这么大块肥肉……
华清还没打发妈妈,苏柏就派人来唤华清过去,说跟他一起用膳。
妈妈又欲跪下,华清忙着跳开,眼神示意丫鬟扶住妈妈,说:“妈妈今日且回去罢。”
妈妈正要感谢,又想表忠心。
华清又道:“今天我也累了,后几天怕是不能听妈妈的课业。”
妈妈一听,只以为这位也不知算不算姨娘的姑娘也太娇气,却想起男人,男人不都喜欢娇气的女人么,于是妈妈认为华清可以调/教,如果把她调/教好了,将来她仍尊称她一声妈妈,把她收为己用。
华清过去,苏柏已经开吃。看她进来,淡淡地说:“验收下成果。”
华清一整天都在思考他行不行的事,于是他说验收,脸就不争气红了。虽然,他说的此验收非她所想的彼验收,还是忍不住多想。
如果,他真不行,那是多么残忍的酷刑。据说,男人的那个堪比性命。
苏柏看着她变换莫测的表情掠过同情,虽不明所以,也敢肯定绝无好事。他说:“今天学了什么?”
今天学习内容自然不能说实话,男人最好面子,要让他知道她已经知道他那个……不好用,精神气泱了,说不定就是她魂断之时。
她讨好地过去,立在他身后,就要为他捏肩捶背。
苏柏说:“忙了一天也不嫌累?”
华清讨好巴结道:“能为三爷舒缓疲劳,华清心甘情愿。”
“当真心甘情愿?嗯?”
那音调就像说,你那点小心还是莫要瞒着我。华清讪笑,“嗯,甘之如饴。”
苏柏想笑,小丫头啊还是太小,什么都写在眼里,甚至连一个动作都能看得出她想做什么。
她这样,没他护着,骨头都不剩了吧。
他问:“这个妈妈可好?”
华清听了动作,问:“要听实话?”
苏柏笑,把她拉到身前让他坐她腿上,轻轻弹了下她额头,“自然,当真银子百花的么。”
华清说:“她胸太大。”
苏柏额头一跳,腮帮一抖。他重重弹她额头,“还当真不害臊。”
被敲的有些疼,她也不敢吱声。
苏柏又问:“还有呢。”
华清低头,自然不会说实话。
“就这一条?那明天就继续让她来给你授课。”
“不要。”华清激动,差点儿弹起来。
苏柏用力按住她,搂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揉了揉,手感不错,不过……胸小了点儿。
他不自然咳了声,别开了视线。
华清吞吞吐吐:“我觉得,她授得不好。”
“哪儿不好?”
“就是……就是……”
“嗯……什么?”
“她说我是爷的妹妹。”
苏柏点头:“确实不好,明儿我让左宗祥再请一位回来便是。”
华清喏喏地问:“我若学不好,会不会……严惩?”
“自然……”他低头看她,她的脑袋都要缩进他怀里去了,他笑:“会,你当我白养?”
华清耷拉着脑袋,有力无气,愈坚定要把人送他的信念,如果别人不行,她就自己上,无论如何,要治好他的‘病’。做出决定,她又觉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她想了想,故作害怕地问:“三爷,你会不会……把我卖掉啊。”
他花费大价钱把她装扮起来,难道不是为了养兵千日?华清认为这个可能性极强。
苏柏忍了忍,很想解剖她的脑袋瓜儿。他故作沉吟,肃穆道:“你若不得我心,卖也是极有可能的,不要忘了,你还欠我许多银子,这些日吃穿用度,花销可不小,加上……”
华清抢话:“我会还你。”
“怎么还?你身上也没几两肉。”
“我……我会想办法。”
苏柏沉思,沉了一会儿,又思了一会儿,满口答应:“那好,我就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