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风之使者——凯茜》阿尔瑟斯

5、正传第一回：峰回路转

　　在我决定冒险之前，我就已经想过了可能付出的代价，我以为自己承受得住。直到真的发生了，我才知道有些代价是我无法支付的。 1977.1.2

　　流星街中每时每刻都上演着厮杀，三天两头就有暴力事件发生。流星街十三个街区，九区算是靠后的街区，治安并不好，不过相比边缘地带，九区的中央地区还是挺繁华。今天早上九区中心向外流传着一个消息：昨晚有一伙人袭击了区长理查德的一处住宅，绑架了他所收养的一个小女孩，而且在这次战斗中死了两个念能力者。这样的消息震惊了许多人，虽然理查德并不是一个受人爱戴的区长，但毕竟手下众多，手底下还有不少念能力者——整个九区数的上号的念能力者都不超过50个，想不到竟然有人明目张胆的向理查德发起挑衅，还成功了。两个念能力者的死让这个消息就像一股小型风暴迅速由九区中心向外蔓延。大大小小的势力都在派人探查这次事件的具体情况，详细消息一到手，那些人就更吃惊了：袭击方只有三个人，俱都是小孩；理查德总共损失了20多个手下，两位念能力者中的一个连尸体都没剩下，据说被碾成了碎末。
　　就在九区的人们还在震惊三个小孩竟敢挑战理查德的权威还对他造成了相当的打击的时候。一下子损失了两个念能力者，可把理查德气的咬牙切齿，到下午通缉令就传遍了九区，那奖励可是相当丰厚。此时，事件的当事人已经在十区了。
　　扎尔和凯茜成功地救出了喀秋莎，但是却失去了米莉，她牺牲了。原来，卡斯利特的手下里面有理查德的人潜伏，凯茜等人的营救行动一早就被理查德知道了，理查德虽然并不以为三个孩子能干成什么，但还是暗中派了两名念能力者前往别墅。凯茜三人一进别墅就遭遇了一名念能力者，那时候他们就感到了一丝不对，但是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米莉迅速上去缠住了他，凯茜拦截下了其他喽啰，扎尔独自上楼搜寻喀秋莎。喀秋莎已经知道了今天会有人袭击别墅，但她并不知道是收容所的孩子前来解救她。喀秋莎的房间里面潜藏着另一名念能力者，其他人都在楼下。当楼下有动静传来的时候，喀秋莎正在二楼的卧室里，躺在床上假装休息。扎尔一进门，就被那名念能力者制服了，如果不是扎尔叫出了喀秋莎的名字，她都没有注意到来人是扎尔。
　　在被那名念能力者的念压压的喘不过气来，无法动弹，被掐着脖子提到半空的时候，扎尔看到了床上的喀秋莎。“喀…喀秋…莎”，强烈的窒息感开始让他眼前发黑，死亡的感觉第一次如此逼近。喀秋莎听到声音猛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脸色发青的被人提在半空，是扎尔！犹豫只是一瞬间，她冲向了那名被理查德派来保护她的念能力者。那个人感觉到喀秋莎的杀气，随手把扎尔丢开，扎尔被甩到墙上，好不容易能够呼吸了，但接下去巨大的冲击力袭来，他无力地顺着墙滑倒在地。对待喀秋莎，那名念能力者并没有那么粗暴，但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揪着喀秋莎的头发，质问“你干什么”。喀秋莎不作回答，只是看着倒在墙角的扎尔，有血液由扎尔的嘴角往外冒，害怕、伤心、绝望，各种负面情感涌上心头。见喀秋莎不说话，男人就松开手，懒得管她，他走向扎尔，打算解决掉那个小子。
　　楼下的战况激烈，凯茜放倒了那些普通的打手，和米莉一起牵制仅剩的敌人。扎尔一直没有下来，她们很着急，但是完全脱不开身。突然楼上传来一声巨响，两人一分心，就让对手找到破绽，米莉的手臂挨了一刀。看着两人着急的样子，对面的黑衣男人突然笑了起来，“你们以为楼上没有人把守吗，楼上的家伙可是比我难对付多了，哈哈！”一听此言，凯茜和米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凯茜，我来缠住他，你去救扎尔，快！”凯茜迟疑了几秒就转身冲上了二楼。黑衣人戏谑地看着米莉，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你们三个今天注定要死在这里。”
　　扎尔听到喀秋莎在叫自己的名字，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却只看到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刀迅速逼近。“嘭”地一声，卧室的门被人砸飞了。男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回身看向门口，只见一个黑发黑眼身上血迹斑斑的小女孩站在那儿，发现对方并没有念力之后，他嘲讽地笑了。“纳西那小子可真没用，竟然连个小女孩都搞不定。小妹妹，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啊。”一边说，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短刀。“凯…凯茜！”原本已经绝望的喀秋莎，一下子振奋了起来——凯茜可是很强的，“扎尔他，他受了伤。”凯茜看了坐在地上的喀秋莎一眼，然后注意到了瘫在墙角的扎尔，他眼睛半睁着。至少还活着，凯茜想。
　　“原来是来找你的啊，你们的胆子很大，不过胆大却没有本事的人一般没有好下场。”话还没说完，他就冲向了凯茜。拿下了负重之后，凯茜的速度和力量甚至在这个男人之上，这个男人有些意外，然后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向凯茜压迫而来。虽然对手的力量和防御力在念力的加持下提升了，但凯茜勉强还能应付。“喀秋莎，带扎尔走，我随后就到，米莉在楼下。”男人虽然有心拦截，但却愤怒地发现自己竟然根本无法摆脱这个连念力都不会的小丫头。
　　待到喀秋莎扶着扎尔离开之后，凯茜凭借着高对方一等的速度把人抛在身后，全速向楼下狂奔。印入眼前的，却是米莉倒下的身影，男人狠狠抽出刀，大量的鲜血涌出，溅了男人满身，他毫不在意地大笑着。他根本没把这个小女孩放在眼里，却因为轻敌被她打伤了，他不会让她痛快的死的。喀秋莎和扎尔呆愣地站在一边，看着那个男人像提垃圾一样把米莉从地上揪了起来。凯茜站在楼梯口，眼前是米莉重伤的场景，身后另一位念能力者正在逼近。情况很糟，或许真的他们就要全数死在这儿，凯茜紧握着手中的匕首，全身因为愤怒和不甘而颤抖着。突然，一股气流从她体内涌出，凯茜感觉自己好像泡在温水里面一样。一股风暴在她周身旋转着，凯茜这边的动静太大，一下子吸引了大厅里男人的注意力，连后面的那个，都一时不敢上前，那股能量的动荡太剧烈了。他们可以想到，这是念力觉醒了，但是他们从未见过有人在觉醒念的时候爆发出那样可怕的念压。
　　察觉到发生了什么的凯茜迅速冷静下来，外泄的念压开始往她体内回收，眼中的世界一下子不一样了，她感觉到只要自己一个念头就能碾碎眼前的敌人。两名黑衣人试探着向她靠近，凯茜举起一只手，五指张开，然后轻轻握拢。就在其中一人还不明所以的时候，他惊恐的发现身边的同伙的身体扭曲了起来，好像受到极大的压迫一般，再接着一片血雾爆开来，本来站着个人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了。这样诡异的情景，让他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他想要逃跑，却连一步都来不及迈出，一个人影就冲了上来。匆忙间，他把念力调动到胸口。男人只觉得胸口一凉，然后无边的黑暗便涌上了眼前。“下地狱忏悔吧。”凯茜冷冷地抽出手，随手一甩，手上的血迹尽数映到了墙上，那只手变得干干净净，让人完全看不出刚刚它穿透了一个人的胸口。
　　“走。”凯茜轻轻抱起身受重伤的米莉，招呼喀秋莎和扎尔离开。到了说好的地方，他们跟着卡斯利特安排好的人上了车。米莉被凯茜抱着，迷迷糊糊地开口，凯茜连忙凑过去听她说话。“你放心，我答应你。”凯茜握着米莉的手，米莉听到凯茜的话最后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闭上了眼睛。
　　就在前往十区的路上，米莉死了。怀里的躯体一点一点变得冰冷，凯茜觉得，他们的这次行动根本没有成功，用米莉的死换来了喀秋莎的自由，这算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