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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卷 ...


  •   第一章南院大王

      北宋。
      太祖赵匡胤建立北宋后,经过十余年的南征北伐,消灭了后周藩镇势力的反抗,攻灭了荆南、后蜀、南汉、南唐等割据政权。
      于是自唐朝安史之乱以来,二百多年的封建军阀割据局面基本上结束。
      太祖之后,太宗赵光义继承其遗志,遵循“先南后北”的策略统一天下。
      公元九七九年二月,宋朝第四次进攻以太原为都城的北汉,完成其中原统一的最后一个重要环节。
      赵光义的亲征大军浩浩荡荡的自汴京出发,进攻太原外围州县,所向皆克。
      北汉人心惶惶,所向披靡的宋军对他们来说真是虎视眈眈,唯恐避之而不及。可是这一战在所难免,只好向当时北方的军事强国辽国求救。
      辽国皇帝景宗耶律贤在收到北汗求救后,与大臣商议,考虑到北汉是宋与辽之间幸存的最后一个国家,也是辽国的天然屏障,一旦北汉被灭,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辽国。辽国固然强大,但是与宋真枪实战的打起来并未占得多少便宜,有北汉隔着,对他们而言并不是坏事。于是景宗决定派兵援助北汉。
      辽景宗派辽冀王敌烈、大将耶律沙等,率军两万前去支援。
      三月,辽军援兵到达北汉。
      北汉地域多以荒漠为主,一眼望去是辽阔坦荡的沙地,显得分外空旷。
      此时正是日落时分,西方天空一片赤色的晚霞,透露着诡异的红。
      冀王敌烈、耶律沙、耶律抹只等率兵到了白马岭,前面被一条大河阻隔,而对岸的宋朝将领郭进的军队已整装以待。
      耶律沙看着对面,说对冀王敌烈和耶律抹只道:“现在天色已晚,我们等后军到了再一齐攻击。”
      但是冀王敌烈求胜心切,反驳道:“现在天色渐黑,我们应该趁现在直接出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耶律抹只同样求胜心切,不听耶律沙的意见,作为先锋渡河。耶律沙没有办法只得跟着他们硬着头皮上了。
      郭进对战术很有一套。他看准辽军后备部队还没到齐,势单力薄,又急于求成,军心不稳,于是抓住这个机会,率领骑兵对辽军展开猛攻!
      这场战斗异常激烈,战场上厮杀成一片,水花四溅伴着血泪纷飞。经过这场激战,敌烈与他的儿子华格,及耶律沙的儿子德琳等将领都战死在阵中,辽军大败,宋军大胜。
      耶律沙与耶律抹只好率着败军往小路逃走,而郭进不想放弃这个乘胜追击的机会,派手下将领高怀德率劲兵追讨,眼见辽国残军已是瓮中之鳖!
      郭进嘴角扬起胜利的微笑,已经打算提前庆祝这场开门之战的胜利。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忽然从后山杀出一支军马,来势迅猛气势汹汹,彪悍淋漓的铁骑迎着飒飒晚风,沉闷的马蹄声震遍山谷。
      为首的将领身穿银色战甲,在刚刚落下的深蓝色帷幕中泛着冷冷白光,他身手矫健,勇猛异常,一刀挥去,将一个宋兵斩成两半,面前顿时一片殷红。
      突然,“嗖”的一声,离开他手中的箭已然插在高怀德头盔的璎珞上!
      高怀德险些跌下马来,大叫道:“好个辽贼!”
      那人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高怀德吸了一口气——这一箭他是故意没有射中他的要害!
      “回去告诉你们主将,这场败仗,我迟早会扳回来!”这个声音并不很响,但是每字每句仿佛有种神奇的穿透力,清晰无误的传到高怀德耳中,高怀德怒目相视,忽然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
      这个人是——耶律斜轸!
      耶律斜轸,字韩隐,契丹族。辽朝名将,不久前加封南院大王。他骁勇善战,智勇双全,一向令宋军十分忌惮。也怪不得他的箭法如此凌厉如此精准!
      高怀德见势不妙,丢下一句:“走着瞧!”恨恨离去。
      耶律斜轸救下耶律沙与耶律抹只,整顿残兵,班师回辽。
      ********
      北方的春天虽然已经来临,但是冰雪还未完全消融,阴沉的天空中浮动的流云似在压迫着这支气势不振的辽国军队。
      耶律沙摇头叹息,一副不甘心的摸样,他对耶律斜轸说:“大王,我等有朝一日定当雪耻此番战败,以解心头之恨!”
      耶律斜轸看了看耶律沙,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躯有些佝偻,忽然觉得正值壮年的他一下子衰老了许多,悲愤之下是掩不住的失落与哀愁,刻他刚毅的脸上——毕竟他原来的判断是对的,因为立场不够坚定与冀王他们一起贸然行事,差点丢了命不说,自己的儿子也战死沙场,其丧子之痛不言而喻。
      虽然战败主要原因在于冀王敌烈,可是他已经战死,罪过一定会都记在耶律沙的头上,他还有没有机会扳回还是未知数。
      “那是当然!区区宋军,不过暂时得逞,将军不必把这放在心上。”说着,耶律斜轸眸中闪过一片带着杀机的寒光。
      一行人马正到幽州城外,忽然有士兵来报,前方发现有一个着装怪异的女子昏到在河边,耶律斜轸说:“带上来看看。”
      只见这女子大约十六七岁,穿了一件式样很奇怪的内衣,紧紧地贴在身上,浑身的曲线都被凸显出来,每一寸裸露出来的肌肤都都冻得发青,她的头发短到肩部,面色有些苍白,如凝脂般光滑,睫毛微颤,似乎还凝着未干的水珠——她是谁?
      耶律斜轸将她抱起,她冷冷的身体即便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得到,耶律斜轸微微蹙眉,叫人拿来一条厚重的毯子为她裹上,抱她上马,继续前行。
      不久后,一行人马来到一座城前,高大的青石砖垒成的城墙威严的耸立着,城墙上镌刻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南京”。
      得到传令之后不久,戒备的城门被缓缓打开。
      南京是辽国的重要都城,是当时辽国最繁华政治与经济中心,守将为燕王韩匡嗣及子韩德让。
      韩氏父子见到耶律斜轸、耶律沙等兵败而归,收容其兵马暂作停留。
      *********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才渐渐回到的身体,宋希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晃动,下面传来踢踏踢踏的马蹄声,颠簸得很厉害。
      她感觉由内而外的冰凉,眼睛好酸,几乎睁不开来。
      黑暗中,仿佛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是谁?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红木雕花的大床上,古色古香的。
      好容易支起身,只觉得头晕目眩,这是哪里啊?
      然后她的面前出现一个高大的男人,穿了一身奇怪的衣服,一张俊俏的脸轮廓分明,目光深邃,鼻梁挺直,像是电影明星一般。她看了看他,有些吃惊他的雍容华贵与俊俏非凡,她眨了眨眼问:“是你救了我吗?”
      耶律斜轸看着宋希,微微一笑:“你说呢?”
      “这是哪?”
      “南京。”
      “南京?”宋希皱了皱眉,不是明明在海边吗?怎么一下子跑到南京来了?
      她还不知道,面前男子口中的南京并不是她理解中的南京,而是古代辽国的第一大城南京,也就是后来的幽州,今天这座城的名字叫做——北京。
      “叶飞在哪儿?”
      “谁?”
      “叶飞,就是和我一起的男孩子,你没看到他吗?”
      “没有。”耶律斜轸很肯定的摇摇头:“我没有看到除了你以外的人。”
      “怎么会?”她皱眉,突然有丝不安。她转动着那好看的琉璃般的眼珠,四下打量着,怎么看也不像是医院,倒像是古装电视里的场景,不由奇怪,难道这是面前这个少数民族打扮的人家里?
      她有些有意外有些懊恼,在这陌生的地方面对陌生的人,心里没了底。
      接着她以一种充满戒备的口吻问:“你是谁?”
      耶律斜轸看了看她,嘴角向上扬起一弯弧度,气定神闲的说:“我是耶律斜轸,辽国南院大王。”
      “啊?”宋希看了看他,先是吃惊,然后是好笑,最后眼底眉间扬起淡淡的嘲弄:“这位大哥,今天好像不是愚人节啊!你先是说南京,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连辽国蹦也出来了?”
      辽国?!
      那个和北宋同一时代的辽国?!
      开什么玩笑?!!
      虽然溺水,可是她的脑子却很清醒,有必要这么耍人么?
      “什么意思?”耶律斜轸看着面前这个奇怪的女子,她为什么竟说奇怪的话?
      “辽国的大王?”似乎过了很久,她又问了他一遍,他点点头,以为她想起什么。
      然而,她只是看着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突然笑起来,笑得很夸张,好像是她毕生听到的最大玩笑。
      “你这个女人!知不知道这样冒犯皇室尊严要受重罚的?”耶律斜轸沉下脸,这个女子笑得美丽却未免太张狂,她怎可将大辽不放在眼里?
      ——她就真的不怕惹恼他吗?
      然而宋希笑得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告诉我,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你在说什么?”耶律斜轸的表情更加阴沉。这个女子的行为越来越莫名其妙了——难道是摔坏了脑子?
      “不要逗我了好不好?”宋希好不容易收住笑容,恢复了往常的淡漠流离。她眯起眼睛盯着面前英俊的男子,嘲讽道:“你是什么大王?原始部落大王?还是食人族大王?”
      “我最后再说一遍,我是辽国的南院大王,耶律斜轸。”他的口气不容置疑。
      “耶律?”她呆了一下,转而道:“不要对我说,你是那个耶律阿保机的后代?!”她仍然不屑。
      “没错,你说的正是太祖皇帝,看来姑娘并不是一无所知啊!那么姑娘是不是该告诉我,你是谁?”
      她怔住。
      怎么可能呢?耶律这个古老的姓氏早就在地球上灭绝了,辽国,北宋,那是多遥远的事情啊,到底是她在做梦还是这个人精神不正常?!
      她狠狠的捏了自己一下,痛!
      接着又伸出手捏了他,他一闪,不明所以:“你想干什么?”
      “不是在做梦?”心里惊恐的怀疑一点点扩散开来。
      正在这时,有士兵进来报韩德让有事相找,耶律斜轸看了宋希一眼,说:“等我回来。”
      于是门被关上。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在这里傻等着!”宋希小声嘀咕道,等他出去不久,就开门打算开溜。
      可是,一开门,她才发现自己无处可逃。
      外面的确是一片古城,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在拍戏,虽然抬头望到的天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可是她看见的世界再不是原来的二十一世纪。
      不会吧——难道不可思议的事情真的发生在她身上?
      难道她真的——真的莫明奇妙的穿越了?!
      可是,为什么会穿越?!
      她不明白,溺水的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片海难道是时空的漩涡吗?!
      ********

      韩德让中等身材,三十多岁年纪,身穿绛紫色长袍,虽然身为汉人,却很得景宗器重,把南京这么重要的城市交给他们父子二人守护——而这两人也不负众望将南京城治理的井井有条,蒸蒸日上。
      韩德让与耶律斜轸是旧识,对耶律斜轸的为人也很放心。他拿出一个精致的绒布盒子,交给耶律斜轸,道:“这个麻烦你转交给皇后。”
      “这是什么?”
      “好奇的话自己打开看看。”
      耶律斜轸笑了笑:“既然是要亲手交给皇后的必然是重要的东西,你放心吧,我一定带到。”说罢将盒子放好。
      “韩隐,我们难得见面,不如陪我喝几杯。”韩德让叫人去拿酒,耶律斜轸却摆了摆手,道:“今天有些累了,还是改日吧。”
      “择日不如撞日。”韩德让的热情让他无法推脱,于是两人对酒畅谈,不知不觉到了深夜,耶律斜轸回房休息,对着那盒子有些出神。
      是什么呢?
      他完全可以当着韩德让的面打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没有这么做。现在他克制不住好奇,缓缓地,轻轻地打开了盒子。
      幽暗的房间变得亮堂起来。
      竟是一颗夜明珠。
      夜明珠自古以来都是宝物,能在黑暗中中发出各种色泽的晶莹光辉,越是大的珠子越是稀有珍贵,早在战国时期,夜明珠便已价值连城,可比和氏璧。而这颗珠子虽然不是很大,却也是难得的宝物,之所以送这样一份厚礼,其用意他心里大抵明白。
      韩德让这是对萧皇后念念不忘。
      皇后本来已许配给韩德让,可是却被皇上选入宫中,算来也有十年了吧?皇上对皇后宠爱有加,将其子隆绪立为太子,她是整个大辽国最位高权重的最风光无限的女人。
      可是,他总觉得皇后和韩德让之间,有些若有若无的暧昧,这是种意味不明的羁绊,而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他一个人......
      耶律斜轸叹了口气,收好夜明珠。
      他本想再去探望那个女子,可是今天一战,耗去了他太多精力,一种深深的疲累袭来,加上明天清早要启程赶回上京,他犹豫了一下,终于上床睡了。
      可是宋希哪里睡得着?
      夜深人静,却叫她更加觉得害怕无助。
      天哪,她竟然穿越了啊!一千多年的时光是多么的恐怖!
      一千年以前的环境是多么的陌生。
      该怎么办?会不会明天一早醒来一切都恢复正常?她只是做了一个梦?!
      到了半夜,她才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睡意,在不安中渐渐睡去。
      翌日清早,宋希被叫起来,她疲倦的伸着懒腰,然后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还是昨天的那场梦吗?还是古代的辽国!
      怎么办?怎么办?!
      直到这一刻,她才渐渐地不情愿地相信,她真的处于一个与原来完全不同的时空,一个全新的陌生世界,时间是望不穿的长河,卷来一场多么汹涌澎湃的不可逆转的灾难。
      那么多的眷恋和羁绊,被时间之刀狠狠的斩断。
      痛得她鲜血淋漓。
      就在她不知如何好是好时,已经有人送来一套蓝白花纹相间的斜襟长袍,因为天气寒冷,她不得不穿上这身衣服,被动的跟着一千多年前的古代军队出发。
      外面是一片蓝天白云,在这初春的季节,远处树叶吐出新绿,地上的草虽然还有一部分被埋在雪中,绿白相间,显得纯洁、清新、壮观。
      这一切恰好组成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真是美极了。
      心思不安的宋希骑着马在耶律斜轸旁边,她失落的心情在看到壮观的塞外风光后渐渐转为惊叹:“原来草原的风景这么漂亮。”
      “这是当然!我大辽幅员辽阔,地产广博,西至金山、流沙,北至克鲁伦河、鄂尔昆河、色楞格河流域,东北迄外兴安岭南麓,南与宋国为邻,草原、森林、沙漠、绿洲、湖泊、温泉应有尽有。”耶律斜轸自豪地说。
      “有温泉?”她的眼睛闪了闪。
      “怎么?没洗过温泉吗?”
      她摇摇头。
      “我可以带你去,但是在这之前,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的名字?”春天的阳光里,这古代的男子威风凛凛,气宇轩昂,叫人无法不动容。
      她该告诉他吗?这个自称为南院大王的人,值得信任吗?
      他是她醒来后遇见的第一个人,他是那个历史书上耶律阿保机的后代。
      她对辽国的了解仅止于此。
      原本出现在史书上的人就这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居高临下,风神绝世,一种怪异的感觉传遍她全身上下。
      尤其是被他探究的看着,不能不感到紧张。但是除了回答他,她还能够向谁求救?向谁倾诉?
      “我叫宋希。”
      三月的春风吹过,咋暖还寒,阳光柔和的喷洒在辽阔的地平线。在这天地间,宋希,一个来自未来的女孩,蓝白长袍随风翻飞,仿佛与山河融为一体,好似从一幅卷轴的画面中走出来的飘逸灵动,有一种耀眼的美丽。
      耶律斜轸忽然觉得有些睁不开眼,他眨了眨眼,问:“你是哪里人?”
      “汉人。”
      “住在哪?”
      “漂泊流浪,四海为家。”她略微苦涩的笑了笑。
      他半真半假的说:“有点可疑。”
      “那若说我是从天而降凭空冒出来的你信不信?”宋希故意挑眉道。
      耶律斜轸不置可否的笑笑:“为什么会昏倒在河边?”
      “是个意外。”她黯然的低下头,该怎么说呢?从二十一世纪的海边莫名奇妙来到一千多年前的辽国?
      “你的衣服?!”辽国虽然民风比中原开放,可是那件衣服未免也太暴露了,穿了等于没穿。况且北方的三月还是很冷的,要不是被士兵发现,恐怕没多久她就会冻死了吧?
      宋希垂首不语。泳装是二十世纪才有的,一千年的人当然会觉得奇怪了。
      “我们那儿的人都穿这样的。”她搪塞过去。就算说出来,他也不会相信吧!
      “我该怎么相信你呢?”耶律斜轸看似忧虑的叹息。
      “这个世界上难以置信的事很多不是吗?只要你选择相信,就是假的也会成真,如果你选择不相信就算真的也会被当成假的。”
      他不置可否的说:“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你挺有意思的。”
      他说有意思的时候,好像是在说一只宠物。
      “不过我倒是愿意花一些时间了解你,你跟我回辽国去吧。”
      宋希有点害怕,这古代陌生的国度,这个陌生的北方的古老民族,究竟是否有她的容身之处,还是充满不可知的危险——可是,除了跟这个人走,她还有可去之处吗?
      想到这里她不免自责后悔——要是当时不是这么任性贪玩的话,也不会变成这样吧?哎。叶飞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无法再见面了吗?
      好不甘心啊。
      一个人来到这这陌生遥远的时代与国度,要生存并不容易。无论如何,要先活下去,再想办法回去。思及此,跟这个南院大王回去未尝不可。
      “好,我跟你去辽国。”她答应。
      春天的阳光下,宋希整个人看起来有种别样的美,耶律斜轸微微眯起眼看她。
      她若有所思的低着头,角度刚好,侧面的轮廓显得优美柔和,找不出任何瑕疵。
      耶律斜轸不免怔了一下——世上竟有这样的女子?
      应该说她的美不在于五官,大辽五官精致身材高挑的美女不是没有,但是她那与众不同的气质却是引起他注意最重要的原因,那种空灵、那种超脱、那种无所畏惧的坦然……
      好像不属于这个国家,甚至不属于这个时代。
      她是谁?
      她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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