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潇洒大儒》流浪的纱

9、沈越

　　在季鹤轩家旁边住了几天，左棠都没发现原来季鹤轩家很大。是同原来的古代京城的宅子一样的格局，虽然没有雕梁画栋却是别有一番趣味，不像是书香世家一样的严肃，倒是有一股道家学派的潇洒自在。
　　因着时间还早，两人便在花园的凉亭里坐下，季鹤轩招来下人上了茶水又端了几盘点心。左缘本想跟在哥哥身后，却被季文商拉到花园里。
　　季鹤轩看着儿子，对左棠道：“这孩子平时也没人陪他，倒是难得他能跟令弟玩到一起。”
　　“小孩子玩着玩着就熟悉了，有个陪着的也剩的一个人无趣了。”
　　两人本就不甚熟悉也没什么好聊的，左棠不想太尴尬就绕着孩子的话题一直聊着。气氛到也算和谐，季文商在远处边玩边朝亭子里张望着，暗恨他爹太过无趣了。他倒是觉得左缘也还算有趣，要是他爹留不下先生，把左缘留下也挺好的。
　　季鹤轩见天色有些暗了下来，便招呼着两个孩子进屋吃饭。左棠走在后面看着前面这个已经是九岁孩子的爹的男人，忍不住的嘴角上翘。本来年纪不大，还要养家，还要担心孩子，也算是一件幸福的事。不想他前世每天只想着他的古铜和那个倒卖古董的男人，真是无趣的很啊。
　　“看季兄的做派，倒真是不像是一般的读书人啊。”左棠忍不住感慨道。
　　“谁说我爹他是读书人啦！”季文商听到先生的话，忍不住反驳。他爹的样子可是配不上读书人这三个字。“我就没怎么见我爹进过书房。”
　　“你个臭小子！”季鹤轩的打手直接拍到了季文商的头上。然后对左棠道：“在下是个商人，倒是跟读书人不怎么沾边。”
　　这个朝代其实跟中国古代有着完全不同的做派，古代是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极低，赋税极重，只能服粗布麻衣。这里的商人的地位却是不低的，大家都是凭本事生活，带现在左棠因为还没见过官所以觉着这里的生活条件还是不错的。不至于家家丰衣足食夜不闭户，到也是不会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地步。
　　“就冲与季兄初遇之地，小弟就有理由相信季兄是饱读诗书的。”
　　季鹤轩抿嘴一笑，倒是不再言语。
　　吃过晚饭，左棠就带着左缘回去了。季文商本来还不舍得，又想到明日就能在学堂见到先生了，便不再做纠缠了。
　　沈越这几天过的很烦，他本来就是家里的小少爷，说一不二的。到了学堂也是他说的算，这几天竟然接二连三的被先生耍了，让他更是火冒三丈。但是他还是很懂得条软柿子捏的，那个叫宁招远的和那个王思铭一看就知道不好惹，再说王思铭的大名他好像是听爷爷提起过应该是不能惹的。但是那个画画的，竟然骗他了张画，他决定要报复回来。让那个画画的知道，他沈小少爷是不好惹的。
　　左棠下午到了甲班，看见那几个熟悉的孩子朝他使眼色就知道那个叫沈越的又想使坏。他倒是不想和小孩子一般计较，便也没去注意。他先将五天之前让他们画的画做了点评，指出他们有什么明显的不足之处，让他们针对他说的地方自己画。
　　沈越见他坐了下来开始画画，他便拿起砚来一点点的研起墨来。等到墨水快要溢出来的时候，沈越站起来道：“先生，学生有一处不知该如何下笔。请先生指点。”
　　左棠见他嘴角不住的上翘就知道沈越是要报复他了，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走到沈越的书桌前。
　　“勤学好闻便是好事。”
　　“请先生靠近些，学生怕其他同窗笑话。”沈越继续说道。
　　就在左棠倾身上前的时候，沈越假装不小心的将那慢慢的墨汁全部打翻了。左棠来不及躲闪，溅了一身。
　　沈越哈哈的笑了起来，“先生觉得这幅画有什么可以指点之处？”
　　沈越这一下子可把左缘，葛平他们吓了一跳。先生本就爱洁，这下可是要生气了。谁知道左棠不仅没生气反是一笑：“青衫染墨梅，倒是幅好画。”
　　“你！”沈越气节，“你竟然不生气？”
　　左棠抬头朝学堂外看了一眼，道：“为何生气，这墨画到何处皆为画。既然你有创作的勇气，先生我自然是鼓励的。”
　　沈越有些呆愣的看向左棠，从前被他这样整过的先生都是暴跳如雷，然后一状告到他爷爷那里，等着爷爷来收拾他。这回好像不太一样？
　　“沈越！你又给我惹祸了！”就在沈越还处于茫然的状态的时候，忽然耳边一声巨响。声音还有点熟悉。
　　“爷爷？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你就把书院都掀了！你说说你从小到大气走了多少个先生，本来以为你到书院能安生一会儿，这你不到几天啊！你看看你，又把十个先生得罪个遍。这回还得寸进尺的把墨倒到先生身上，你说说你，我是不是不把你送到你爹那儿，你就不能安生了！”
　　门口的老人气急败坏的将沈越骂了一顿，沈越把头低的都快要到地上了。
　　“爷爷，越儿错了。您消消气。”
　　“哼！我早晚得让你气死！”老人狠狠地瞪了沈越一眼。
　　左棠见状赶紧上前道：“院长今日怎么有空到学堂来。小孩子不懂事，慢慢教就好了。”
　　“慢慢教！你问问他跟他慢慢教好使吗？就五天就有六个先生到我这来告状！今天我要是再不来，指不定他就能把砚台都匝道你身上去！”
　　“沈越你给我出来！先给我回去跪着去！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沈越可怜兮兮的贴着他爷爷身边跑了出去，左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左先生，这孩子给你添麻烦了。先回去换件衣服吧。这小子我回去好好教训他一顿在给你送来。今日之事老夫在这给你配个不是。”
　　“院长客气了，不过是个孩子。您也消消气，别跟个孩子置气。先去看看他吧。我这交代好了就去换衣服。”
　　院长见左棠没生气，欣慰的点点头，笑眯眯的走了。沈越那是他孙子，他能怎么生气，不过是怕再把先生气走了罢了。然后笑眯眯的回去收拾孙子去了。
　　见院长走了，没等左缘说什么季文商抢着说道：“先生，还好吧。”
　　安抚似的朝季文商，左缘几个点点头道：“你们先坐下继续画画，画好后照旧放到前面的书桌上就回家吧。文商，左缘你们帮我送到休息室去。先生先去整理一下。”
　　左棠发现这个孩子其实也不是很坏，就是想被人注意而已。看样子这孩子虽是被家人宠着，但也是时常被忽略掉他本身的感受。他不禁感慨这，古代的孩子怎么跟现代的都是一个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