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雕兄，你肿么了？》ZRJ

3、穆念慈

　　我叫杨过，字改之。我娘说：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人是真正的好人，也没有人是真正的坏人。

　　——————【转换视角】——————

　　如果要给杨过的母亲穆念慈下一个定义，牛家村的村民会说，那是一个狠心的娘，每次觉得自家娃娃错了，就打得娃娃连床都下不了。何况那些错在村民的眼里根本连错都算不上。
　　穆念慈的儿子杨过说，我娘最世界上最好的娘了，不允许谁说我娘的坏话。
　　照顾穆念慈母子俩的牛大夫和牛婆却没有说话，因为他们觉得穆念慈是坏的，可是她却为了给娃娃救命，自家深受重伤也不要紧。但是又说她是好的，她那虐待娃娃的行为那是现在不能接受的。
　　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至善的人，也没有至恶的人。至善的人也会有讨厌的人，至恶的人也有想要保护的人。所以不能以好坏断定一个人。

　　杨过醒来猜发现他朝思暮想的娘亲就在他身边，握着他的小手，一个劲地流泪。见到他醒过来了，反而强颜欢笑。只是杨过反倒大哭了起来。
　　“娘，过儿知道错了，过儿再也不说过儿没有爹了，过儿是有爹的，过儿的爹一定会回来接娘和过儿的。娘，不要再离开过儿了……过儿害怕死了……过儿一想到没有娘在身边，过儿就害怕死了……”
　　穆念慈见过儿惨白的小脸哭得一塌糊涂，失去血色的小嘴还絮絮叨叨地，连眼泪鼻涕流进去了也不知道，被过儿这狼狈的模样逗笑了。
　　见到穆念慈笑了的杨过，本来就一直以穆念慈的心情为基准，见她笑了，他也笑了起来，这下好了，更加可笑了。
　　穆念慈将杨过脸上的眼泪鼻涕都擦干净，将杨过抱在怀里。轻轻安抚着……
　　“过儿，娘这次是为了急着给你找大夫，所以才没有事先告诉你，本来是想让你在牛大夫家好好休养的，可是忘记你也只不过才五岁。是娘的不好。”
　　“不是娘不好，娘哪里都好！”杨过不喜欢穆念慈说自己错了，他的娘哪里都好。
　　“傻孩子，娘打得……还疼吗？娘真是失心疯了才会那样对待过儿……过儿什么都不知道，过儿当时也只是想要让那贼人放过我们母子，但是娘却没有理解过儿的心情……是娘不好。”
　　“说了，娘哪里都好，是过儿不好。娘不要再说自己不好了。过儿的娘哪里都好。没有短过儿吃的，没有短过儿穿的，教过儿说话，教过儿走路。教过儿明辨是非。过儿的娘是天上地下的好，不能说娘不好。”过儿紧紧搂着穆念慈的腰，这一番话是彻底说到了穆念慈的心底，原本就对杨过怀有歉意的心情，顿时鼻子一酸。
　　“过儿……你觉得你爹是个什么样的人？”穆念慈突然很想知道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杨康在过儿心理是怎么样的存在。
　　“……过儿不知……”说爹的不好，娘又会打他了，到时候娘又离开他，他可真的要哭死了。
　　“过儿说吧，没有关系的，娘不怪你。娘也怪你爹这个心狠的……丢下我们母子就走了……连那么可爱，那么聪慧的过儿都不曾见过。那是他一辈子的损失……”穆念慈极力克制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想起杨康，她就心疼，想到她和过儿过的日子，她就觉得委屈……可是她一辈子都要撑下去，她还有过儿……过儿是她的命、根、子。

　　“我爹……叫什么？”过儿其实对自己的父亲很陌生，就连名字也是从那个贼人口中得知，“是叫杨康吗？”
　　杨过懵懂的模样看得穆念慈心酸又心疼，她既然连孩子父亲叫什么名字都从来没有提起过吗？
　　是的，她一直恨杨康，恨他选择了他的养父，背弃了亲生爹娘与大宋，恨他对她纠缠，恨他让她一辈子都套上了杨家妇的枷锁，恨他招惹了一大堆的仇人，恨他什么都没有留下，只留下了遗腹子。为什么不恨他……因为太恨了，所以心盲了。
　　直到欧阳锋那个贼人找上门，以过儿威胁她，她才明白……她不应该憎恨过去，憎恨杨康，而是好好将过儿养大成人。

　　“你爹是叫杨康。”穆念慈想了半天才说出这几个字，让杨过的回答更加小心翼翼了。
　　“我爹……杨康……是跟别的女人跑了吗？”杨过想起村头牛大傻的爹就是跟隔壁村的小寡妇跑了的……他娘也跟别的男人跑了的，只留下牛大傻一个人像个疯子一样自己生活。他之所以觉得他娘是全世界最好的娘，是因为他娘并没有放弃他，没有像他爹一样跟别的男人跑了，而是含辛茹苦地将他养大。
　　“娘没有告诉你吗？娘带你去见你爹好了……”穆念慈抱起杨过，掂掂手中的重量，轻了……果然是因为一场大病，才受苦了吗？明明应该是长身子的时候啊……

　　穆念慈抱着杨过来到杨康的排位前，她之前就知道，因为自己，让杨过对杨康不仅不熟悉，还带着恨意。
　　“娘之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你还小，但是娘知道是娘错了，过儿是如此聪明，过儿那么懂事……娘不想看到你犯和你爹一样的错误。当初就是你奶奶没有告知你爹真相，你爹才会越陷越深。才会酿成大错。但是子不言父之过，别人都可以说你爹这不好，那不好，唯有你不行。你的命是你爹给的，你一生都不能说你爹的错。”
　　“过儿明白……”杨过看着杨康的排位，心里很不好受。原来他爹不是不要他们母子了，也不是丢下他们跟别的女人跑了……而是死了……
　　他之前听村口的老人家说过，子欲养而亲不在……当时他也只是听说了罢了，那位老人家说他应该趁他娘还在的时候，应该善待他娘，要孝顺，要听话。不能调皮……所以他一直是那样做的。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老人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的爹早已死了，而他却还恨着他……他真是枉为人子了。
　　杨过在杨康的排位先重重地磕了10个响头。
　　“爹，请恕孩儿不孝，不能给爹请安。还望爹原谅过儿。”
　　穆念慈原本舍不得过儿这般用力地磕头，但是她也知道杨过对杨康心里的愧疚，何止是他愧疚，她也不好受。她没有资格拦着儿子孝敬亡父。
　　杨康啊杨康，你到底是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却换来了一个孝顺儿子，你死得不冤啊……

　　穆念慈没有告诉杨过他爹是怎么死的，只是说以后一定要知道为国为民，为了大宋。也告诉了他爹其实是有一个义兄弟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郭靖。救了他的就是郭靖的岳父，五绝之一的东邪黄药师前辈。而找上门的贼人也是五绝之一的西毒欧阳锋。
　　杨过表示他以后一定孝顺母亲，做个孝子，为了大宋的存亡而捐躯，见到黄药师的时候就当救命恩人一样供起来，遇到仇人欧阳锋打不过就跑。
　　至于郭靖一家子……穆念慈说以后能不有交集就最好不要有。
　　一向听穆念慈的话，想要当个孝子的杨过当然是她怎么说，他就怎么做的。

　　时间过得很快，小杨过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任由二狗子和牛蛋随意欺负了。他娘告诉他说不能让人觉得你好欺负，忍不是好事，不忍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是不怎么懂的，但是他都会偷偷摸摸地小小报复一下两人，用娘的话来说就是他比牛蛋和二狗子聪明，那么一定可以智胜。
　　杨过也是这样觉得的。
　　童年的生活过得很快……他知道穆念慈一直守着内伤，所以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想让穆念慈心宽，撑过这段时间。
　　只是，该来的还是来了……等到春天来到……她娘也已经入土为安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因为没有时间码字，码多少就发多少了。抱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