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杨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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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杨过，字改之。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因为一听就好像我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一般。我前不久还是个光着屁股满大街撒野的小鬼，如今也只是刚穿上能把屁股包住的开裆裤罢了，我能犯啥子错？
我问我娘，娘不说话，也不怎么理睬我。我只有娘，没有爹。不是没有问过我爹在哪儿？只是刚提起就被我娘狠狠抽了一顿。
原来犯大错的是我那个不知死活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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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家的牛蛋和二狗子因为想要在小花面前贬低长相俊美的小杨过，以显示自己有爹有娘，骂他是个野孩子，私生子，只是小杨过也不和他们计较了。
虽然他也不喜欢小花，但是他还是不和他们计较了。不仅仅是因为已经对他们千篇一律的骂人的话语免疫了，还因为小杨过的娘说好孩子不可以打架。
杨过是个孝子，所以他娘说什么，一般他就怎么做。现在他们又嘲笑他整天粘着我娘。
说实话，小杨过是觉得粘着他娘没有什么不好的。总比什么子欲养而亲不在的好不知道多少倍。他那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爹已经失踪了，谁知道还回来不的，既然就只剩下母子两人相依为命，那么他就绝对会好好照顾他娘的。
小杨过的娘叫穆念慈，长得水灵水灵的，村子里不管是成亲了还是未成亲的，都会背着人看着她流口水。说实话，那样相当恶心。
要不是这里是杨过亲爹的村子，他早就怂恿他娘离开这里了。
千篇一律地又是一个下午，牛蛋和二狗千篇一律地脱了小杨过裤子，拿着棍子抽他的时候，被急促的脚步声赶跑了，只不过丢下了被扒光了裤子的杨过罢了。
他说，好歹看在他情愿被你们戏弄的份上，把他的裤子还给他啊，他也没有要求你们重新帮他穿上啊。
今天真是倒霉。
“你是谁，在这里干嘛？”小杨过听到身后有人说话，扭过头去看。
“你又是谁？”他见就一个人，迅速爬过去，捡起丢在一边的裤子，熟练地穿上。说实话，有点丢人。
“你是被人欺负了吗？”少年看着他，蹲下来帮他穿好裤子。
杨过看了眼被那个少年放在一边的剑，相当好奇。
“你是独闯江湖的大侠吗？我娘曾经也在江湖里行走过，后来遇见我爹，误了终生，就呆在这里了。我家也有一把剑，还有一柄那么长的枪。”杨过垫高了脚，比划着挂在墙上的娘说的杨家传家宝的高度。
“我只是刚下山，想要试试我现在的本事。结果刚下山就遇见了你，这算是英雄救美吗？”少年露出灿烂的笑容。
还从来没有人对他如此笑过。突然心里暖暖的，酸酸的。
“那你要走了吗？”那么快吗？不再坐会，多说点话吗？还从来没有人和我他那样交谈过。像是不会脱他裤子戏弄他的朋友一样。
“啊，是的，我要往南去，那边听说有个部落，我准备去那里看看，问他们借点东西。”少年将剑握在了手里。准备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啊？你还会回来吗？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他们可以做个朋友吗？
“我姓独孤，没有名字。独孤也可以当我的名字。”少年哈哈大笑着。
“我叫杨过，字改之。不过我一点错都没有。”他真的没有犯错过。
独孤摸了摸小杨过的脑袋，“我知道了，过儿。后会有期。”说完就纵身一跃，跳到了树上，然后消失地无影无踪。
你难道不会走路吗？这样跳来跳去很有意思吗？
回到家，又被穆念慈骂了一顿，因为他又把裤子弄脏了。每次他辩解说不是他干的，是牛蛋和二狗子干的，她总是不相信，还越发用力。吃过那样的亏，他也就不再‘狡辩’，乖乖接受穆念慈打屁股顺便将她不怎么好听的话语自动消音。
“你这是什么表情？娘打你，你还没有反应了是不，你这个坏蛋，不狠狠抽你一顿，你是不是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啊？”穆念慈的藤条狠狠地抽在他的屁股上，这次还真是看着就感觉疼啊～～
他咬着下嘴唇，就是不喊出声。
“过儿娘，你怎么用力打过儿干啥子，过儿又犯错了？”邻居家二狗子的娘一脸幸灾乐祸地从矮篱笆外看他被娘抽屁股，“啧啧啧，真是个倔强的孩子，一看就知道是死不悔改的。过儿娘，你家过儿以后……啧啧啧。”
看热闹就看热闹，发什么言，敢情抽的不是你家二狗子。
“看看，这小子这可怕的眼神，以后一定不是什么好人。”被杨过狠利的眼神吓跑的二狗子娘留下这样的话，纯粹是想加重穆念慈的怒气。
说什么都可以，但是只要说到他长大以后的事情，穆念慈就啥子都不管了，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了，即使她原本就没有手下留情过。
“让你不学好，让你不学好。你给我说话，说话！”穆念慈一边哭，一边用力用藤条抽他屁股，火辣辣地已经没有多少知觉了。
“……娘……你让过儿……说什么……过儿才……五岁……娘……过儿不知……说些什么……娘才会开心……”不是他故意说话磕磕绊绊，而是他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他都感受到穆念慈这次真是狠了。
穆念慈似乎被小杨过的反应吓到了，立刻将藤条丢得远远的，抱起他直接往村口的牛大夫那跑去。
都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小杨过是相信这句话的，只是每次他娘都是打他打得差不多了，才能感受到心疼。都是他那死鬼爹伤透了他娘的心。
“啧啧啧，娃娃娘，你这次也太狠了！看看娃娃的屁股都惨不忍睹了，这再打下去，他可就真的醒不过来了。你是他娘，不是仇人。哪有你这样对待一个稚子的。真是狠心啊！”牛大夫见又是他那惨不忍睹的屁股，就快指着穆念慈的鼻子骂了。
“我可怜的娃娃哟，怎么就有那样狠心的娘亲哟，不知道的都以为他不是你亲生的了。要不是我亲自为你接生，我一定相信他只是你捡来的。我说娃娃娘，你到底有啥子深仇大恨这样对待你辛辛苦苦分娩的亲儿子哟。”当初接生的牛婆一边抹泪，一边骂。
“我鬼迷心窍了，我怎么会那样。着了魔一般。真是对不起过儿……我自己都不记得那时我是怎么想的了。”穆念慈拉着小杨过的手，哭泣的让他这个半昏迷的孩子都感觉心酸。
小杨过只能尽他最大的力气回握穆念慈布满新茧的手。
“……娘……”他不会怪她的，永远不会……
“瞧瞧这个孩子昏迷着都知道安慰你，你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哟，居然遇到这样一个大孝子。你真的要烧高香了，你这样对你儿子，迟早会被收回这样天大的福气的。”牛婆过来人一般地严厉指责了穆念慈。
穆念慈一直抽抽搭搭地，也不晓得听进去多少。
不过躺在床上的小杨过是知道，他会有一段时间得到他娘的贴心照顾了……
在家修养屁股的好处是不会因为无聊而出门，也就不会遇见牛蛋和二狗子，也就不会被欺负了，那样穆念慈也不会因为小杨过又弄脏裤子而打他了。果然恶性循环真是可怕。他真想以后都不想出门了，一直呆着家里就好了。
只是今天，他的屁股还没有修养好，他娘就整理东西，准备带他走了。
“娘，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为啥这样匆匆忙忙的。”小杨过知道他娘的，平常从来没有过这样害怕的模样。
“过儿，我们赶快离开。”穆念慈将他从床上拉了起来，匆匆忙忙套上衣服裤子，连鞋子都忘记给他穿，就抱着他离开了。
因为赶时间，穆念慈的动作有些急促。而小杨过屁股上的伤应该是重新裂开了。
但是他无法开口让她等一下或者慢一些。他知道他娘如此急促，定是有谁想要伤害他们母子。一定是仇人。仇人都追来了，还管屁股啥子。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一阵掌风排山倒海而来。
“你这个贱妇哪里跑，以为跑了，就能奈我何？你太小看我了。”一个邋里邋遢的疯子赶超了他们，将他们拦下。
穆念慈将小杨过放下，原本他因为伤口站不稳，但是坐下更加疼。趴着又不像话。他还是站着疼吧。
“欧阳峰，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穆念慈拉开剑梢，准备好抵御的架势。
欧阳……他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看他娘那么害怕，应该就是仇人，还是天大的仇人也说不定。
“杨康那小杂种在哪里？叫他出来。他连同你这个贱人，陷害我儿。可怜我儿双腿残疾，逃也逃不了。”顷刻间，那个叫欧阳峰的疯子就大哭了起来。
小杨过默默观察他娘亲的表情，那个疯子的儿还真是他娘和那个死鬼杀害了的。哼，一定是那个死鬼的主意，自己使坏不管，还拖娘亲下水，然后自己躲起来，让他娘承受着这个东躲西藏的生活。难怪他娘总是担惊受怕。都是死鬼的错。
“你要报仇，找杨康去啊，纠缠着我娘做啥。小心我大喊非礼，到时候把你送官。”小杨过忍痛几步跑到穆念慈身前，挡在他和他娘中间，不让他伤害他的娘亲。
“你是杨康那个小杂种的儿子，他杀害了我儿，我就杀害他儿，看他还躲着不。”疯子一把抓住小杨过的衣领，大掌已经对准他的脑袋了。
“不要伤害过儿，你要杀就杀我，不要伤害我的过儿。”穆念慈拉着欧阳峰的衣袖，企图将小杨过夺回，只是欧阳峰不放手。
“想要这个小小杂种活着，就告诉我杨康那个杂种在哪里。”欧阳峰示意他的大掌随时可以落下。
“我不是杨康儿子，他不是我爹。”灵机一动，小杨过大叫了起来，欧阳峰的手停顿了下来。然后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小小杂种居然不认爹，果然留着一样的血脉。果然是王八乌龟一家，都一模一样。哈哈哈哈。”欧阳峰说的话还只是孩子的小杨过根本就不懂。我他只是不想他伤害他娘，不想他利用自己威胁穆念慈罢了。他都看见他娘都哭了……
“哈哈哈哈，有这样不要亲爹的儿子，杨康那个小杂种以后如何会好过，真想知道他听到这句话的反应。哈哈哈哈，我就给你们一个月，如果杨康那小杂种不出现，他的小小杂种就必死无疑。”刚说完话，小杨过就感觉到喉咙吞下了什么东西。
他被疯子丢开，不小心跌坐在地上，屁股疼是必然的，只是那喉咙里刚才吞下的玩意倒是让他更加难受。几乎都不能呼吸了。
没有注意到欧阳峰已经离开了，小杨过依旧拼命咳嗽着，试图将那玩意咳出来。
脸颊上火辣辣的，他好久才反应过来，他又被他娘打了。还没有再次反应过来，第二个巴掌随之落下。一边一个。
因祸得福吧，喉咙里的东西总算是吞下去了，一直卡在喉咙里怪难受的。还是他娘聪明，虽然疼了点，但是和刚才的难受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小杨过还来不及向他娘道谢，穆念慈的掌又攉了过来，啪啪啪啪，连续打了他好几下。小杨过感觉到他的牙都被打掉了，脸是肯定肿了的，只是不知道是否和屁股一样流血了的。应该是有的，他都尝到血腥味了。
他都已经将那玩意吞下去了，为啥还要打他呢？难道不应该吞下去……
“哎呀，娃娃娘，你又干啥子。想打死你儿子吗，下那么重的手……天杀的，有你这样对你儿子的吗？”一旁刚好采药回来的牛大夫恰巧路过这片树林。
牛大夫将小杨过从穆念慈手里夺了过来，牛大夫……他头晕……
“我要打死这个不孝子。我要打死这个天杀的不孝子！！！”穆念慈一副还要冲过来打他的狠样让牛大夫立刻将他藏在身后。
“娃娃娘，娃娃原本伤势还没好，看这又裂了，你又对他的脸下狠手。娃娃才五岁，啥子都不懂，你大他那么多，只会用这样的方式吗？真是亏为人母了。”牛大夫气的脸都红了，看着被血染红的裤子以及不断溢血的嘴角，布满五指印红肿地一塌糊涂的脸蛋。
这是有多大的仇恨啊，这是要活生生打死自家的娃娃呀！真是作孽啊！
“我就是要打死他，这个不孝子。不孝子！”穆念慈异常兴奋，一边哭一边怒。依旧要冲过来打小杨过。
“这是为啥子，你好好和娃娃说，动手动脚是做啥。”牛大夫抱着小杨过后退了几步。小杨过努力睁开眼睛看向穆念慈。
娘是真的要打死他吗？
“你居然不认你爹，我那么多年白带你了，居然教出这个不认亲爹的不孝子，还不如让我打死你，省得你长大后祸害大宋。”穆念慈往前冲了几步，牛大夫连连后退。
“就算娃娃不认亲爹难道能怪他，他亲爹是死是活都不晓得，你怎么可以怪他，他才多大，你就想着他以后祸害大宋。我怕就是你这样打下去，你祸害你自己儿子了。”牛大夫是怎样都无法理解居然有想要活生生打死自家儿子的。别人家哪个不是将自家儿子当成宝对待的，就只有这个杨家媳妇会想要打死自己儿子的。
牛大夫抱着小杨过一路跑，连辛辛苦苦采来的草药都顾不上了。只是小杨过已经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迷迷糊糊听见牛婆和牛大夫骂骂咧咧地骂穆念慈。他突然地不喜欢牛大夫他们了。
为什么要这样骂他娘，他的娘打他是因为他做错了。即使是再看不惯那个死鬼爹，他身为儿子的也不应该不认那个死鬼，娘是对的。
“看看，我们说他娘，他还不乐意了。真的是他娘几世修来的福气哟，即使这样被打，也维护自家娘。”牛婆轻轻帮小杨过上药，听见他们不骂娘了，他也就放松了下来。
“唉，他娘到底是怎么了，对自己儿子居然下手那么狠。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虎毒还不食子，你是没有见到，杨家媳妇那是真的要打死娃娃哟。”怎么又说上了，不是说了都是他的错嘛。
“看这伤就知道了。难为这个孩子总是维护他娘了，连昏迷中都那样维护。以后可怎么办才好啊！”牛婆将小杨过嘴角的血渍擦干净，小心翼翼地让他想到了之前穆念慈为他擦药，真的好想在她怀里撒娇。
穆念慈一次都没有来牛大夫家看望过小杨过，他急切地想要回家。可是不论他怎么哭闹，牛大夫总是不同意他离开。
再不回去，仇人来了，谁来保护他娘啊。他是一定要回去，一定要回去。
偷跑被抓回不知道多少次，就算磨累牛大夫和牛婆，他也绝对不放弃。他一定要回去见娘……他娘真的不要他了怎么办……
趁牛大夫上山采药，牛婆出门接生孩子去了，小杨过用石头砸坏门锁，好不容易跑出来了。
人去楼空，家里布满了灰尘……娘去哪里了……
房间里没有，灶台房也没有，饭菜都馊到不行了，勉强还能看出那是遇见仇人那天留下来当晚餐的剩菜。
娘一次都没有回来吗？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小杨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