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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后山 ...

  •   这话得从那日徐嗣州来时说起,袁争阳道,那日徐嗣州来访,说吴山将自己也叫入屋中。袁争阳不知出了何事,到是徐嗣州一脸轻笑着让他坐下说话。袁争阳不明所以,不敢貌然入坐。

      吴山这才对他说道,你来我处也有些时日,方才我受徐大人所托想做一批青瓷,寻思着凭我一人力稍有力不从心,便想让你与我一道制瓷。你不是说想学这门手艺么,现在你可想与我一道。

      袁争阳一听便说好啊,他来此行的目的不正是为了学这门手艺么。有件事,袁争阳明白,吴山一开始并不承认自己会制瓷,可现在却在亲口推翻之前的说法,不知所谓何事。

      吴山摇头苦笑道:宁儿所欠人情,看来我是必须得还啊。袁争阳见吴山言语间有诸多无奈,再看那徐嗣州,仍是那副处事不惊的表情。袁争阳想到了,徐嗣州哪会那么巧出现在那里,第一次是他去搬了徐嗣州这个救兵,可第二次,可不是巧合那么单纯。

      “争阳兄,还请你多多协助。”徐嗣州站起来拍拍袁争阳的肩,“事情能成,你是不可缺少之力。本官在此还要谢谢争阳兄给的提醒。”

      袁争阳没想到自己哪有提醒徐嗣州,可如此一说,他的想法应是成立了吧。那日宁儿在街市遇到的那帮恶人,应是徐嗣州叫人所为,而他就来一个出手相助,迫使吴家欠了这笔人情或是债。

      既然吴山不愿意,也会从此事中明白,他徐嗣州有这个能力让吴山去制瓷。不是吴山说不愿意就可以。第一次可以是这样,第二次可保不准会对宁儿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不可能。”陈欣听后否定袁争阳的说法,“这只是你一番说词,徐大人不会是这样的人。他救过宁儿的命,不会是你口中说言卑劣之人。”

      袁争阳捡了被子盖在身上道:“话已至此,信不信由宁儿决定。人心善恶本就隔着一层肚皮。你看我——”袁争阳知道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便盖上被子不肯定多语。

      “你怎么了?”陈欣问。

      “你看我是好是坏。”袁争阳问道。

      陈欣便答:“一个好坏怎可凭一眼所见。”

      袁争阳笑道:“明白便好。宁儿快睡去吧,今个我随师傅去了山中砍中,着实累了。”

      陈欣见再也问不出其他,可她又睡不着,便对袁争阳道:“袁争阳,如此,宁儿也有件事告诉你,你可有兴趣听。”

      “明日再说。”袁争阳是困意上来,只想睡了。

      “我给你讲啊,其实我是从未来来的人,你知道什么是未来吗。那里有汽车,火车飞机,吃得也比现在好很多,还可以看电视,有冰箱,有爱疯,有爱拍,可是这里呢,什么都没有。”陈欣知道袁争阳没有听她说,他应是睡着了,陈欣这才放慢了语速说道,“袁争阳,我发现吴宁儿是被罗平四给谋害的,可说出来也没人会信,我不是吴宁儿,我是陈欣啊。我的灵魂附身到了死去一瞬间吴宁儿的身上,我想是吴宁儿觉得冤死而不甘心,才会拉住我的魂魄。而且我发现那个罗平四很古怪,若被他得知我想起吴宁儿是怎么死的,指不定他又会再害宁儿一次。原本我是想相信徐大人的,可被你这么一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好了。哎——”

      陈欣长叹了一口气,这只是她的一番说词,难道真是吴宁儿觉得死得太冤,才会让刚巧掉入湖中的陈欣附身吗?陈欣迷迷糊糊睡了去。

      睡梦中她呢喃了几句:徐大人不是坏人,我看得出来……看得出来……

      袁争阳睁开眼睛,蹙眉细看吴宁儿。不知她方才言语了些什么,他一知半懂。若是可以,他也愿意相信徐嗣州是个好人,可事非人所愿。袁争阳抱想陈欣,回了她房间,将她放回到床,还为她盖上被子。

      袁争阳退出房间时,才发现吴山披着外衣坐到床边:“师傅,将你吵醒了吗?”

      吴山那苍老的脸,迷离的眼止不住为了吴宁儿担心,若不是为了唯一的女儿,他也不会答应徐嗣州的条件。

      “争阳,你过来,师傅有话与你说。”袁争阳倒了杯水递与吴山,吴山喝了水正色说道,“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劳烦你照顾宁儿。若是你喜欢宁儿,可娶她为妻,若无此意可与她结为兄妹。”

      “师傅此言何意。”

      吴山长声叹气摇头道:“若是我这瓷器出炉,我这命便到了尽头。”话至此,吴山又是一声长叹。“我看你应该是有学此门手艺的料,定将我所会全力教授与你。当是条件,宁儿就……”

      “师傅,争阳知道了。”袁争阳见吴山连连叹气,心想此事不像是玩笑。可见吴山为何最初不愿承认会制瓷。可究竟是何瓷器,尽会连性命也搭了上去。

      “也算我是料到了,早几日便去了山去寻了上好的高岭土来。”吴山示意此土正是那几日他去山间寻得,现正置于床下。吴山又是叹气,“早知会有今日,早知会有今日啊……”

      “师傅。”

      “日出之后随我去练泥,想要制出好瓷,这第一道工序极为重要。”吴山愁眉不展,阴云笼罩。说罢便又去睡了。

      吴山不知那袁争阳比他更为肃杀。

      日出鸡鸣之后吴山将袁争阳叫醒,说是一道去后山。袁争阳匆匆洗漱,吃了些昨日剩下的粥便随了吴山同去。等陈欣醒来之后,早不见那两人身影。陈欣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担水,喂鸡,待她要去劈柴时,才发现昨日的柴禾都已不见。

      陈欣愣了下,心猜出也许是吴山与袁争阳都将之拿到后山去了,那后山到底有什么。吴山有交待,不许她到后山去,可陈欣——算了,还是做一回听话的孩子吧。陈欣喂了鸡,将剩粥热了热自个儿吃了。

      做了些家事,陈欣拿了锄头去后院解锄草,这段时间她算是明白什么叫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了。可惜,就算她明白了她也回不去。

      “我在前面寻你,不想听到屋后有声音便寻了过来。”有人出现在陈欣面前,陈欣抬头,看到徐嗣州,脑海中立即想起袁争阳的结论,他认为徐嗣州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不可小瞧他。袁争阳道,宁儿何不想想,一般人为何为身上带着巨额银票出来。那么巧又需要用到。

      可陈欣是根执拗的筋,认定的事很难改变。她认为,即然徐嗣州能跳进冰冷的湖水中救了她的命,就绝非是个坏人。“徐大人。”陈欣对徐嗣州的心因为他的出现又偏向于他,那么清雅的一个人,怎会是有心计之人。

      “宁儿姑娘,你爹呢?”

      陈欣愣了一下,寻思着要不要把吴山在后山的事告诉他。照理说她还不知道此事的吧,陈欣便答:“宁儿不知,爹一早与袁争阳出去了。”

      “噢,那好。”徐嗣州点了点头。

      “徐大人来找宁儿爹做甚?”陈欣故意问道。

      “无事无事。路过此地,便来看望。”

      “徐大人是来寻好瓷的吧,可寻到了。”陈欣问。

      徐嗣州怔了一下,便笑道:“寻是寻到了,可好瓷不易得,还不曾到手。或许等到手时,可与宁儿姑娘看看。此品只应天上有,人间无啊。”

      “徐大人说的,可是那日拿出手的那只碟子。”陈欣也不傻吧,心想那只碟子能让骆老狐狸和徐嗣州都视为重要之物,可见此物非比寻常。不知瓷器只是瓷器,她不懂为何一件瓷器为何能让人看视为珍宝。

      “姑娘家的,不懂这些。你爹不在,我先走了。改日再来拜访。”说罢,徐嗣州转身就走。

      “再会。”陈欣轻喃一声,这是什么,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载落花。不管她是陈欣也好,吴宁儿也罢,都是平常的女子。在这陌生的环境中,如何让她去爱一个人。那卑微的意,根本不法提起。

      将近中午时,袁争阳回来了一趟,将午饭取走。陈欣问他来回会不会很累,若需要很多天她可以送饭上去。袁争阳道不用了,他会下来取。

      “爹大概不想让我知道他在做的事吧。”陈欣道,“只是制瓷工艺,有必要不让亲生女儿知道……”

      拿了饭的袁争阳刚要走,听到陈欣的话他又停下脚步没回头到是说了句:“大概你爹是为了你好。”

      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欣不懂了。

      **

      可能的话,陈欣很想去看看吴山和袁争阳是如何在制瓷器的,自从那天开始吴山便没有再从后山下来,只有袁争阳每日都会在中午回来拿饭,到了夜间回来睡一宿,第二天是上天才蒙蒙亮便急着离开。

      如此过了好些天,也不见吴山从山中下来。陈欣每日只瞧见袁争阳来,某日袁争阳来了陈欣问道:“我爹还不从山中下来?”

      袁争阳道:“快了,快了。再不过五日便可出窑。”

      “窑?”陈欣想,也对,如果是制瓷,应该在那边有个窑场吧。可窑场怎么在山间,不应是有水之地吗?

      袁争阳问了这几日可有人过来,陈欣答无。袁争阳便拿了午饭走了。他才走没一会儿,到真来个人。这一来,还是两个。不是别人,正是骆善明和罗平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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