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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窑场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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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参观古代的制瓷的现场,陈欣还是第一次,新奇有余骆韦康便给她上次为伤的原因。还说那时担心宁儿会醒不过来,万幸宁儿没事。陈欣心里就想了,什么没事,事大了,只是说出来你也不信罢了。
刚想着呢,就被人砸瓷器的声音给吓了一跳,陈欣问此人是谁,骆韦康便道此人是骆家窑场的监管。陈欣着实不喜欢他给人的感觉,他像只狼,而且还是只披着羊皮的狼。他的笑绝非看起来那么和单纯。
“四叔。”骆韦康见他过来便称呼了他一声。
陈欣不知自己是否应该称呼他一声,便愣着反到是没吱声。到是罗平四见了陈欣说道:“宁儿可好?这几日都不曾见宁儿姑娘到窑场来玩了。”
陈欣想也没想直接说道:“宁儿前次被砸到之后忘了很多事,大夫说宁儿被砸到了头,才会如此。宁儿不记得之前自己是否常到窑场来了。若是宁儿之前有做过捣乱的事,在此向四叔陪个不是。”为什么要说这些啊,连陈欣自己也感到奇怪。
“莫不是失忆症?”
“大夫说是失忆症。”
“噢,怪不得你问东问西,宁儿怎么说你是得了失忆症,还好,你没有将我忘了。”骆韦康这才恍然大悟似的,到是醒悟了。“宁儿怎不早说,早说了我可以向你说更多这里的事。”
陈欣勉强挤出一点笑:“还好吧,只是有些事记不得了。”
罗平四听到了又是呵呵一笑:“原来如此。宁儿姑娘可还记得在窑场里发生的事?”
陈欣到是老实得摇摇头,她确实不记得了,那是吴宁儿的事,而非她的。“四叔,莫不是宁儿真在这里闯过什么祸?”陈欣不知道之前的吴宁儿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应该是个皮孩子吧。
“那便好,那便好。”罗平四自语自道,“听闻朝廷来的徐大人去找过你爹,宁儿姑娘可知道。”
第六感陈欣不可跟这个人多说话,他是个狡诈的人。“宁儿不知,四叔或是想知道,可去问宁儿的爹。四叔,宁儿都看完了,宁儿要回去了,爹还在家中等着宁儿。”陈欣对这个人越来越怕,甚至是看到他的目光都会觉得毛骨悚然。好像有什么在扯着她的头发,警告远离这个男人。
陈欣往后退了一步,转身逃命似的跑了回去。骆韦康想追但被刚经过的马氏给拦了下来:“康儿,你怎在此,你爹正要派人四处寻你,快随娘回去。”马氏拉起手腕给拉出窑场,拉回正屋去了。
见鬼了,鬼见了。陈欣跑得飞快,脖子后嗖嗖的毛凉,甚至连头毛都想竖起来了。更是越想越发后怕,为何她要怕那个叫罗平四的男人,还是怕得要死了。不想再看到他,甚至不愿想到他的脸,听到他的名字。
回到家中时,才缓了缓。吴山和袁争阳尚未从山上回来,陈欣费了好大力才平静下心情准备烧晚饭。起了火,坐在土灶后面,灶中的火光映红了她的脸。
柴禾在灶中发出清脆地噼啪声,陈欣坐在矮凳上发愣里,手里不时折了柴禾塞到灶中。为什么要怕,为什么。害怕的应该是吴宁儿的身体,而不是陈欣自己吧。陈欣猜不着,为什么吴宁儿会怕罗平四。
一锅烧好了,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炉中的火小下去了,陈欣站起来走到灶前掀开锅盖,那升盖的热气飞向半家。她拿了勺子想要看看粥的浓稠度,可不想手被滚烫的粥给烫了一下。她一缩手,碰到放在一边的一只碗,瓷碗掉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恍然间又听到那在骆家窑场时听到那摔瓷器的声,陈欣不由伸去手去摸自己的后脑勺,好像那里特别的痛似的。
脑海中有回忆闪了出来。周围都是成的瓷器放置于木架上,那些青色的各种形状有瓷器。可她看到了什么,一个身影坐在于桌边,在看着什么东西。那人离开时,她凑上去,可她刚想看时——
被什么东西给砸到了后脑勺,“好痛。”陈欣突然回头,可想身后并无一人。吴宁儿是被瓷器砸到的没错,可不是他们说的是因为她自己弄倒了放在架子上的瓷器才会砸到头。陈欣不记得了,吴宁儿更不可能会说话。
那么事实应该是,她是被人用瓷器砸到头的。可再多的就想不起来了,身后那人是谁?是方才坐于桌边的那人吗?只看到他的背影,看似好像是——“四叔?”莫非那人是罗平四?
是罗平四用瓷器砸了吴宁儿,应该说是罗平四杀了吴宁儿。陈欣得出这个结论之后,越想越怕,甚至怕这个时候罗平四会突然闯进来杀人灭口。不知那时他信了那话吗。
也是,陈欣想,她怎没想过吴宁儿为什么会死,那么说来她是冤死的吗?她活得不甘心,才会让陈欣的灵魂附身到她身上。
咣当。
外面发生一声不知哪传来的声音,吓得陈欣一身冷汗,心想应该是去关门呢还是拿件东西防身。手边不知有什么东西,看到火钳便拿在手中。
陈欣走到门边,见有人推门而来,便扬起火钳。木门吱呀一声徐徐打开,陈欣高举起火钳准备冲着人影挥下去。
“女儿。”
陈欣见来的人是吴山急忙收了手中的火钳,幸好没有打出去,不然把吴山给打伤了。“爹,袁争阳,你们回来了。”
“饭菜可做好。”吴山和袁争阳二人皆是饥肠辘辘,陈欣答刚烧了粥,这就去端来。吴山问她手执火钳为何事,陈欣嘻笑说怕有贼人来,拿了件东西准备防身。“想是女儿一个在家中怕了,这山间夜晚到少有人来,只怕是门不关会有野兽出没。上月就让野曾给叼走一只母鸡。”
陈欣转身去盛粥,吴山则和袁争阳放下柴刀去屋外掸掸身上的枯枝草叶。将热粥放到桌上之后陈欣便问:“爹,家中柴禾足够,为什么又去砍柴。”陈欣见外面刚砍来的柴禾有三大捆,心中有些不解。
“女儿,爹这几日要去后山,有什么事袁争阳会下与女儿交待,女儿若是无事,不可随便往后山去。”吴山坐下之后向陈欣交待了几句。
陈欣越发觉得奇怪,她总觉得吴山有什么事在瞒着宁儿。再看袁争阳,他到是不发一言,似着那事他应是明白的。有吴山,他应不会说吧。陈欣心生一计,先且吃了饭再说。
夜间入睡之后,陈欣先是熬着不睡,待听到吴山传来打呼的声音这才披了件衣服钻出被窝。她走到吴山房里,现在这里归袁争阳睡,吴山就睡在外间。陈欣轻手轻脚,尽量不将吴山吵醒。大概是吴山砍柴累了,睡得很熟。
陈欣蹑起手脚走到袁争阳那边,见袁争阳也是睡得死死的,想是他也累了。可陈欣不管,她不喜欢有什么秘密瞒着她。
“袁争阳,袁争阳。”陈欣轻声叫,可叫不醒他。陈欣只好捏住袁争阳的鼻子不让他呼吸,“袁争阳,醒醒,是我。宁儿。”这招还是管用的,袁争阳哼唧了几声便睁开眼睛。
见宁儿坐到自己床边,袁争阳立马半坐起来:“宁儿,你怎么会在此。”
“嘘,嘘,小声点,宁儿不想将爹吵醒。”陈欣竖起手指在嘴边,示意袁争阳压低声音说话。“袁争阳,是我救了你的命,是或不是?”陈欣唯一能用交换的条件,便只此一条。她是袁争阳的救命恩人。
袁争阳点头轻声道是。
“那你可告诉我,你和我爹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陈欣在胸前抱起双臂,一脸快说的样子。
袁争阳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道:“原只为此事。吴师傅说了,若真要告诉你,会由他自个说。宁儿问我,不如不问。”说罢袁争阳拉上被子便在睡,陈欣不依,这个袁争阳,太不把救命恩人放在眼里了吧。
“不行,你不能睡。你若是不告诉,我让你含夜无法睡好。”陈欣不依了,好歹是个救命恩人,只是说件事,有什么好推三阻四的。她去扯袁争阳的被子,袁争阳不肯,陈欣不管,就是不让睡个安稳觉。
呼拉那么一下子,被子被扯到地上,袁争阳抱着身恼了,可他也知道不能发生不能吵醒吴山:“宁儿,你再如此下去,可要惹我生气了。”
陈欣才不怕:“生气又怎样,你告诉我吧,就好了嘛。”
两个人争着争着便争到了一起,袁争阳抓住陈欣的胳膊,待到醒悟时方知两人的举动不大雅观。袁争阳整个人趴在陈欣身上控制了陈欣的举动,陈欣只能喘气的分,早已做不了其他。说到底,袁争阳在这个时代早已是个成年男人,而吴宁儿早已是待嫁闺中。两个不合时宜的举动让袁争阳立即松手坐正。
“宁儿——”袁争阳别过头,不去看吴宁儿。
陈欣想他是怎么了,低头才发觉自己披着衣服早点了,里面穿的那件肚兜露了出来。要说么吴宁儿长到十五六,归不是倾城倾国貌,可毕竟是个黄花闺女。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在封建社会可是极来看重的事。她到好,将近衣不遮体还与一个男人半夜在床/上打闹。就算放在现代也有伤风化了。
陈欣连忙要去拉衣服,可手扯到一半时突然来了主意:“袁争阳,你若不说,我便喊醒我爹,说你——非礼我。”
“你!”袁争阳可没想吴宁儿还会用这手了。“宁儿不是此般姑娘。”
“是不是,我喊了便知道,爹——”陈欣故意在叫,果然袁争阳便阻止了她。袁争阳连声求她不可吵醒吴山,若不然他这个才刚当上的徒弟,便被会师傅逐出家门。
“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