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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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的担心，奥杜因用非常响亮的鼻音作为回答，甚至都懒得跟我说话——“变回人类，小天狼星·布莱克先生，然后，清清楚楚的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变形的。”
……虽然狗不能说人话，但是狗也必须服从言灵——很明显我的脑子已经被狗吃掉了，其实我更怀疑也许是奥杜因对我做了什么手脚，通常来说，我还是挺机灵的。
小天狼星勉强而艰难的给奥杜因和我上了一堂关于阿玛尼格斯变形的高级变形课，其实主要还是奥杜因；显然他对于有可能暂时性的恢复龙的形态非常感兴趣，我？抱歉我对动物过敏，各种意义上的。
“好的，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耽搁了很多时间在其他事情上，鉴于之前我们的良好交往，我希望这种坦诚能继续下去。”奥杜因并没有因为对阿玛尼格斯的兴趣而忘记了正事儿，“接下来，我想原原本本的知道，先生您为什么会执着于霍格沃茨？”
“我不是……叛徒……”小天狼星的表情又开始扭曲，他在尽最大的努力试图对抗言灵的效果，但是当说出这句话以后，看到我和奥杜因继续洗耳恭听的模样，又似乎是有些释然，至少他看向我们的眼神不再那么疯狂。
“小矮星·彼得，杀人犯，小人，骗子，真正的凶手！”随着越来越多的单词被小天狼星艰难的吐露，他的神情渐渐又陷入一种癫狂和歇斯底里的状态里去。小天狼星咬牙切齿断断续续的交代了这个名叫彼得的男巫和“劫道者”们之间的恩怨情仇，说到最后终于可以沉默下来的时候，小天狼星的眼底仍然暴露出绝对无法被平息的愤怒。
“哈，嫉妒和亲密，信任和背叛——这可真是人类最百看不厌又最乏善可陈的剧目。”奥杜因一边说一边微笑并做出一个致意的手势：“非常感谢你的配合，布莱克先生，”奥杜因以为他这个欠揍的行为还会惹到我，不过抱歉，对于这些人性我已经认识够多了。被我无视的奥杜因咳嗽一下掩饰尴尬，接着又对小天狼星说：“虽然我们之间的误会基本上已经解除了，可是你瞧，归根到底，你还是要打算杀人——所以我恐怕还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您离开。”
小天狼星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奥杜因，当他明确的理解到奥杜因复杂冗长的句子的意义时，拳头倏然收紧起来，但是旋即就又放松了，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但是被言灵控 97制而不能随便的说话，于是他只好费力的试图打手势让奥杜因明白自己有话要说。
奥杜因看到小天狼星的动作，装作非常困惑的样子看了对方一会儿，然后耸耸肩表示：“真是遗憾，布莱克先生。虽然不知道你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不过显然是跟我要求的没有关系的事情；以我们的交情来说，目前我没兴趣也不想关心你的想法。”
该死的斯莱特林毒蛇！小天狼星在心中腹诽，却也知道恐怕事情是没有转旋的余地了，于是又变成狗的模样，蜷曲在墙角。但愿这个斯莱特林至少会通过正规的程序报告给邓布利多——想到这儿连小天狼星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他不甘心却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更多的可能性是自己落入“那个人”的手中，背负着罪名就此不名誉的死去。不过没关系，小天狼星想，如果自己被交给“那个人”，也许还有千万分之一的机会能杀死该死的虫尾巴，不到死亡降临，他绝不会允许自己放弃复仇，这样的想法哪怕一丝一毫都不能有。
小天狼星被丢在了奥杜因的秘密基地，我问奥杜因打算怎么处置他，奥杜因耸耸肩：“First things first.”
所以呢？你什么也没回答我。还有这个奇怪的腔调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想这么说，你不觉得这句话很酷吗？我很喜欢的麻瓜电视剧的男主角总这么说。”奥杜因解释了一下，一边领着我通过错综复杂的管道，从方向上来判断，应该是在接近地面。我依然很庆幸这个管道里干净的只有些淤泥和苔藓的痕迹，没有一只老鼠。
看来你不讨厌麻瓜们。我小心翼翼的拎着袍子，不希望回到霍格沃茨的时候被看出太明显的探险的痕迹。
“他们很有趣，显然麻瓜们没有传统意义上的魔法，但是他们用类似锻摩人的知识结构创造了许多奇迹。”说到这里，奥杜因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话时声音听起来严肃了许多：“看看这个巫师界，毫无创新，抱残守缺。麻瓜们也许不承认魔法，他们甚至已经创造了一种新的信仰——他们在这个位面显然生活得更好，不过我必须得说他们对神的信仰的缺失是一种危险的迷失。”
我得承认，奥杜因，你说这些话的时候看起来的确很有点儿统治者的风范。可是别告诉我，你毁灭奈恩大陆是因为对现实不满，所以要推翻重来——这可就太中二了。也许是黑暗总能赋予人肃穆庄严的感觉，在霍格沃茨的地下甬道里，我和奥杜因居然开始讨论起这么沉重的话题，根据之前的谈话来说，我认为奥杜因所有的哲学都是建立在他要统治世界这个前提上，而结果显而易见就是我必须对他的这种想法加以打击。眼下听到他相对客观的言辞，我觉得奥杜因在对于认识人类这件事情上并不仅仅是简单粗暴的独\裁者。
“我一直都觉得，虽然你是为拯救世界而存在的，但是看起来明显你对这件事儿不怎么当真。”奥杜因突然转身站定，我立刻放出一束魔光，发生什么了？
“不，没什么，一切都很好，除了我刚刚发现我命中注定的对手——杜瓦可因，居然觉得自己的工作是场儿戏。”奥杜因嘴角仍然噙着笑意，但是我本能的认定他在生气。
嘿，我做了什么会让你觉得我在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拯救世界我没想过，但是对于威胁到我生命的敌人我从来都是认真的。不过话说回来，还有多久才能出去？还有你把小天狼星扔在这儿打算怎么办？连我自己都觉得转移话题的技巧有些拙劣，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承受奥杜因的怒火——任何人都不喜欢被当做傻瓜，更何况奥杜因是头龙？在骄傲受挫的问题上，他向来要比一切自认为骄傲的人类反应的更激烈。
但是奥杜因只是站在那儿用自己那双龙的眼睛冷冷地盯着我，什么也不说的站着。很多时候沉默比语言更为直白——奥杜因识破了我，我的犹豫，我的怀疑，我的迷茫——他知道此时此刻甚至连我自己都还不能完全明了的一切。
“还有一个岔路口就到了；小天狼星暂时不会死。”奥杜因什么也没有说，没有追根究底，没有预想中的愤怒，只是回答了我的两个问题，接着转身继续前进：“跟上我，加快脚步，我们已经在底下待得太久了。”
回到霍格沃茨城堡地面的时候我恍惚了一下，整座城堡里黑漆漆的，墙壁上的画中传来轻微的鼾声；窗外泄露进来一点儿可怜的星光，但是没什么用。我听见费尔奇的皮靴踏在城堡地面上的声音，先是沉闷的落地声，然后是带着什么重物拖过地面的摩擦声，一定是他那条不怎么灵便的瘸腿。
我正打量着四周以确认自己的位置，盘算着怎么趁着夜深安静的溜回地窖，感觉到背上有个细小的硬物抵住了我——“不许动，还有另外一个人。”这声音听起来有点儿耳熟，不过为什么一个夜游的学生要摆出这种姿态来抓另一个夜游的学生？这又不能加分。
“所以，救世主波特先生现在有权利抓自己同学的夜游违规了吗？”奥杜因当然不会把一个人类巫师的威胁当回事儿，更何况对方只是个三年级的学生。听到是波特的名字，我也松了一口气的转身了。
波特，怎么了？我看着救世主的绿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有些阴沉，这一回他的魔杖指在了我的鼻尖上，被人威胁的感觉可不怎么好，哪怕只是气势上的虚有其表——重点是，我不认为我有理由遭到波特这么无礼的对待。
波特的魔杖还是抵在我的眼巴前，不过在看清楚我的脸之后，脸上现出困惑的样子，忙不迭的又低头看手中的一张羊皮纸。羊皮纸的一角耷拉下来，我看到上面有些移动的黑点，看起来像是地图，不过附加了某种炼金术。接着波特收回了手，抓了抓头发，有些懊恼的表示：“抱歉，恩，露西亚。我好像搞错了。”
“甜蜜的约会时间到此为止了。”一个阴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种低缓如夜曲的语调带来的不是安眠，而是噩梦；就为了多看两眼波特手上的炼金地图，我耽搁了脚步，所以现在，不得不面对斯莱特林的蛇王——“斯内普教授。”尽量保持足够好的礼貌打完招呼，我祈祷老帕的混淆咒足够强力，至少能让斯内普忘记追究我逃课的事情。奥杜因这个没义气的家伙，自己溜走却不提醒我！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