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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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讨论这个问题吗？我的回应让奥杜因犹豫了一下，因为距离太近，我甚至能看到他的眼睛里有金色的火花闪动。
“算了，我只是好奇。”奥杜因撇撇嘴，我确定他是在表达不屑。“不过你不打算跟我说说你跟‘血腥’是怎么回事儿吗？你知道他来过这个位面吗？我和这些迪德拉们不太熟，关于他们的能力，你有什么了解吗？”
我不确定——只是酒精而已，不过如果德拉科的能力来自于他，我可一点儿都不惊讶。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我在马尔福家的日子里每天都和这位老先生的画像打招呼，想起他和桑格文的“交情”，我顿时觉得非常尴尬。
“并不是因为‘血腥’。”奥杜因用手支着下巴靠在椅子上，然后开始揪着我的辫子玩儿；我在他腿上坐得很安稳，密室里阴冷又潮湿，不管怎么说，两个人的温度总比一个人好——我不需要对一头龙考虑什么男女大防之类的。
“马尔福的能力来自更直系的血缘，虽然已经很稀薄了。应该不是阿卡托什，如果是时间之父，他的力量会更强劲——很有可能是我的某个兄弟。”奥杜因将目光又转回我身上，笑得很促狭，我还来不及感慨这家伙越来越像个人类，他的手插进我的发根，猛地把我拉向他怀里，强迫我和他脸对着脸。
“你大概不知道？龙天性放荡而且贪婪——不然你认为马尔福家的血缘力量是怎么来的？”奥杜因说这句话的时候下嘴唇贴着我的嘴角，不用他更明确的解释德拉科的血缘问题，我已经被这种暗示吓得寒毛直立。
你们是龙，你们讨厌人类——我必须提醒一下奥杜因他的立场，趁他还允许我脑袋清醒着的时候。
“你怎么会有这种误会？亲爱的杜瓦克因？我们统治人类，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谁会讨厌自己创造出来的作品？”奥杜因的另一只手揽在我的腰上，但是稍稍拉开了一些我们之间的距离，我看到他眉头微敛，接着又舒展开，用好像在安抚孩子似的口吻说：“人类，人类是孩子，对于龙来说——不怎么听话，舞刀弄枪的向我示威，这得怪吉娜莱丝和时间之父，他们的纵容把人类宠坏了。”
“瞧瞧你这个身体，玛蒂。”我整个人都贴在奥杜因怀里，他的目光在我的脸和身体上逡巡，一边抬起我的下巴，把我又朝着他拉近了一些，一边用手指梳理我有些松散的发鬓。
奥杜因作为人类的这张脸真是俊美，但是不论他现在做出多么温柔的姿态，也不能改变他的眼睛仍然是属于龙的——他眼中闪动的情绪没有深情和温柔，那些热情来自于掠夺和征服；可是他的语气又十足十的饱含着温情：“美丽又脆弱，神是公平的；弱小的生物因为没有尖牙和利爪，所以用这样的外表来打动强大的猎手。”
“时间之父，或者我那位不知名的兄弟，都被人类诱惑了——甚至”奥杜因话说了一半停下来，又仔细的盯着我看，然后凑近了脸，快速的吻了一下又退开；在我被这个吻震惊的时候接着说：“我也是。”
我根本连思考要不要接受的机会都没有，在这种情境□□验龙威可真不是什么好事儿。就像奥杜因说的，他在品味和欣赏——先是浅尝辄止的轻吻；像在试吃有点儿烫嘴的食物，用舌尖轻轻的舔过我的唇瓣，发现还算对胃口；于是叼住了嘴巴开始向里面进攻，很明显硬邦邦的牙齿太煞风景，他的手上加力，捏住我的下巴不让我合上嘴，再抬高一些迎合他的角度；舌头整个儿的探进来和我的纠缠起来，不满意我消极的不合作，他的嘴唇完全包覆住我的并且开始吮吸抢夺我的空气——温柔的哄骗然后掠夺，虽然不是故意要做比较，但是我得承认奥杜因的吻比德拉科有技巧的多。
等奥杜因放开我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的身体止不住的轻颤——这是来自我的本能的恐惧，和奥杜因接吻始终让我觉得自己像是食物，会被他一点儿一点儿吃进去而且无法反抗。我可没忘了被奥杜因叼住的人的下场——
“我很乐意换一种‘吃’法。”奥杜因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有点儿沙哑，手沿着我的脊椎一路而下，来到了我干瘪未发育的臀部，忽然变得有点儿懊恼：“人类长得可真慢。”
活该，你居然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下手。换句话说，我很庆幸这具身体发育的如此迟缓。
“身为一个女人，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担心自己的将来了。”奥杜因放开了我，刚才的旖旎气氛一扫而空，把我从他身上赶下来，整了整袍子，说：“比起人类，你果然还是更像龙——一般来说你至少应该为了德拉科矜持一下。”
噢，谢谢提醒，不过我作为没有反抗能力的人类，毫无愧疚之心怎么办呢？我只想揍你一顿。我一边整理被奥杜因揉乱的辫子，一边示威的挥了挥拳头。
“这事儿等你上了我的床再做也来得及。”听听这语气好像邀我上床是跟邀我吃饭一样正常不过的事情，我现在相信奥杜因说的龙是放荡的生物了。
“头发梳好了？那就走，我们得去见客人。”奥杜因转身就要走，我一把拉住他：你到底想从我这里找到什么？奥杜因？
“找到一个让你健康活着的方法和线索，就像我说过的。”奥杜因又做出一副长者的姿态，拍拍我的头，笑眯眯的领着我走进一个黑黝黝的甬道。
眼前的男人衣衫褴褛，但是却没有因为狼狈而失去眼底的光芒——那是一种混合了愤怒和复仇以及某种跃跃欲试的冲动的眼神。奥杜因将他从昏迷中唤醒——用一种不怎么礼貌的方式，但是看起来除了有些憔悴以及不能自由发言以外，对方还挺健康；当然是相对比起他的照片上狼狈的模样来说——不作他想，除了小天狼星·布莱克还会是谁呢？
“第一个问题，小天狼星·布莱克先生，我想我没有认错吧？”说话的时候奥杜因用靴子尖勾了勾对方的下巴：“回答我的问题，是或者不是。”这个动作实在是太侮辱人了，即使是对囚犯来说。布莱克的身体立刻紧绷起来，并且一副要咬人的表情，他想破口大骂这个装腔作势的少年，但是奈何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他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沙哑的“是”。
看来我多了一个亲戚，不过奥杜因，我觉得你可以结束你的角色扮演游戏了，你认为用爪子来碰人和用脚对着人的脸是一样的吗？即使是你做龙的时候都没这么干过。
“布莱克。”奥杜因收回了原本预谋要踏上囚犯的脸的那只脚，兴致不是很高的继续审问：“我想你已经意识到反抗我是不可能的，那么，为了我们彼此的体面，别再试图冲破我的言灵禁制。下一个问题——越狱之后不是逃之夭夭而是冒着极大地风险回到霍格沃茨，那么，你是为了复仇回来的，告诉我，你想报复谁？”
我不希望他的目标是我，但是这重要么，奥杜因？我以为你不打算让他活着出去。奥杜因没有出声，直接将他的鄙视传达到我的脑海中：是的，我也许不打算留下活口，但是这不妨碍我从他嘴里掏点儿消息，既然他是一个如此著名的“食死徒”。
食死徒？等等，他不可能是，按照纳西莎的说法，这个男人可是一个绝对的格兰芬多——他很明显是被人诬陷的。这个消息显然让奥杜因有点儿意外，他的表情几不可察的凝滞了一下，接着又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有些狡黠的笑容。
“不如我来猜猜看，救世主波特？或者是你这位素不相识的外甥女？”奥杜因偏了偏头示意布莱克，站在角落里的我正是另一个冠着布莱克姓氏的那一位。布莱克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显得有点儿茫然，接着顺着奥杜因的目光试图看清我的模样，我很自觉的往魔光的光束前挪了挪；几乎是在看清楚我的一瞬间，我看到布莱克的面部线条明显的柔和了一些，目光也变得有些热切并且放松。
我想他这个表情看来不是来找我麻烦的，甚至有可能他今天才第一次听说我的存在。那张英俊而沧桑的脸庞甚至很明显的有了几分笑意。因为都是布莱克，尤其我又是一个看上去非常幼小的姑娘；所以就放松警惕，认为我一定不会伤害他？该说这个男人不愧是格兰芬多吗？似乎是太天真了一点儿啊。
不过我不讨厌这种天真，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明显吃了很多苦头的男人身上，还能见到这种近乎单纯的心理反应，这让我觉得我应该为他做点儿什么。
布莱克没有高兴很长时间，就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再一次背叛自己意志的发出声音：“不是。”尽管他努力的争取绷紧声带来试图反抗，头脑也非常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被控制了，但是梅林知道：他就是没办法阻止自己泄露更多——这个少年甚至没有用夺魂咒控制自己；经过了这么多年牢狱生涯，即使强力的吐真药剂也没办法做到：让自己在大脑清醒的状况下毫无反抗的出卖自己。
噢，不！我从来没有出卖过谁——小矮星·彼得——是那个家伙，那个混蛋！这个念头蛰痛了布莱克，他咬破自己的舌尖来强迫自己保持沉默——这么粗糙的方法是无法抵御龙语作为“真言”的力量的。
布莱克显然一直没有放弃尝试反抗来自言灵的束缚，但是突然之间，他的表情就开始痛苦扭曲，接着这种扭曲发展到他全身的肌肉再接着，他当着我和奥杜因的面，变成了一只大黑狗——一只完全的，货真价实的狗，就像我逮到他时那样。
如果布莱丽娜看到这一幕该有多高兴，她希望做到的变化系法术的终极——生命形态变化，很明显已经在这个位面的巫师法术中被广泛使用了。不过现在不是进行学术研究的好时机，布莱克成功的通过这个方法来逃避奥杜因的控制，我不得不对他的天才构想表示欣赏，毕竟即使是龙也没办法做到让一条狗说人话不是？
“这可真美妙，玛蒂，你认为呢？”奥杜因没有因为这个变故而恼怒，反而和我一样对于布莱克展现的变化术非常有兴趣，他兴奋的围着布莱克大狗打转儿。虽然现在没办法继续审讯对方，但是奥杜因对于接下来的研究已经跃跃欲试了。
我希望你表现学术精神的方式别太粗暴，奥杜因。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