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探联盟/正泽正]流逝》笑千刀

22、二十

　　展超带回来的信息表明天伦医院和医生暂时没问题。Sherry那边倒传来一个令人意外的报告，在死者家中找到的药物全部是维生素片，没有任何治疗过敏性哮喘的功能。
　　“看来还要去一次天伦医院。”包正把折好的桔色纸鹤放到公孙泽的办公桌上。

　　公孙泽似乎没看见桌沿边一排五颜六色的青蛙、纸鹤、纸马、戒指等等，专注的盯着桌面上的照片，正要站起来时，老马恰巧回到警局报告：“隔壁邻居说死者昨天回来的时候拎了一个很大的袋子，还特别开心的哼着小曲。”
　　“重点。”公孙泽从另一边绕过办公桌，在衣架上拿下外套。
　　“邻居问他遇到什么好事，他说没被车撞到，就有人送酒压惊。”说着老马喘了口气，“哦，对了，邻居还说那袋子特别香。”

　　“应该就是桌面上遗留下来那个瓶底。”包正突然眼睛一亮，笑眯眯的看向公孙泽。
　　“但是我们却没有在房间中搜到任何酒瓶。”公孙泽习惯性的接话，视线自然而然的看向包正，“说明凶手把它拿走了。”
　　“既然拿走，就表示一定有问题，我们只要找到相应的酒瓶，就知道是哪种洋酒。”
　　“我把所有可以从天伦医院到死者家里的路线图画下来，让人沿着路线询问。”
　　“就能知道没撞上死者却送他酒的人开的是什么车。”
　　“还有那个香味，极有可能就是芭克雷的香水。”
　　“高档洋酒和高档香水，找到同时拥有它们的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公孙泽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和包正的默契依旧。可笑意才在双眼中展现，猛然意识到他和包正已经对视良久，他应该移开视线，这样的事情最近做过无数次，得心应手到根本看不出痕迹。
　　于是包正看见公孙泽垂下眼帘，笑意逐渐消退，视线落到规整的插在笔筒中的钢笔，很快的在三张白纸上画出了三种不同的路线，转手交给老马：“和老王带人去查。”
　　老马一脸苦相的接过三份地图，临走时想带上展超又被公孙泽阻止：“他跟我和包正去天伦医院。”
　　已经戳在沙发边上很久的小玩命突然眼睛一亮，颇有几丝得意洋洋的冲着老马挥了挥手表示再见，一溜烟的跟着公孙泽跑了出去。

　　以办公室的情况分析，公孙泽不是不想看他，而是因为某种原因不能看他。似乎已经非常接近谜底了，包正想着笑了起来，即使依旧被赶到了后座。
　　倒是展超一路上都心情大好，不断的问东问西，开着车的公孙泽竟然都耐着性子回答了，包括连：“既然医生没问题，为什么还要去医院呢？”这种问题，公孙泽也只是愣了一秒，没好气的回答道：“既然医生没开错药，药不对的话，当然要去找配药的人。”
　　包正看着展超挠着后脑勺的模样，笑容不断扩大，他能想象到公孙泽无奈又带着那么点生气的表情，特别是那双眼睛，一定瞪的又大又圆。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包正脑海中，他几乎可以断定，带小玩命去医院是因为公孙泽不想和自己单独相处。

　　答案似乎又是正确的，才走到医院门口，公孙泽的脚步顿了一下，对包正和展超说：“你们去配药间，我到处逛一圈。”
　　包正挑了挑眉，拽着刚想开口的展超进了医院的大门。

　　也许公孙泽的确这么计划过，但让他停下脚步，并且走向医院门口的花园是因为他看见了吴元昊，正站在一棵大树后面，目光充满期盼的看着医院的大门。
　　“你怎么在这里？”
　　“公孙探长……”突然出现的人和声音让吴元昊吃了一惊，他的视线在公孙泽脸上停留了片刻，直到确定对方依然没有丝毫鄙视、不屑的神情后说了实话，“来看我哥。”
　　“能看的到？”公孙泽从树干边上倒退了一步，视线移向医院的办公大楼，窗帘全都好好的拉着。
　　“我哥中午会去后面的食堂，我悄悄跟着他过去，在门口等他吃完，再看他回来。”
　　“那你怎么吃午饭，我记得老师也只有一个半小时的午休时间。”
　　“来的路上吃，而且我体能好，等哥回到医院，我跑回学校都来得及。”

　　和公孙泽说话时吴元昊的视线没离开过医院的大门，虽然会趁着间隙时不时转头对他报以抱歉的微笑，但注意力始终没从进进出出的人群中移开过。专注到公孙泽都不忍心告诉他，如果真有人企图对吴元华不利，他这么做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也没有丝毫防护作用。
　　“你之前说有人跟踪吴元华，知道是什么人么？”到底被触动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公孙泽叹了口气，如果公孙亮还活着……
　　“不知道，”吴元昊略丧气的摇着头，“但那是一辆高档轿车，黑色的，我见到过两次，车窗帘子遮的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见里面坐的是什么人。”

　　公孙泽还想说点什么，就看见包正和展超从大门中走了出来，于是低头想了想，对吴元昊说道：“你下班后来局里一趟，把车牌号码告诉我，我让人帮你看看。”
　　“真的？”吴元昊难以置信的回头，目光之中充满了感激，这也是公孙泽第一次看见他发自内心的笑容，终于有了一个25岁的人的模样，富有朝气，又满溢着希望的双眼。
　　“我一般七点之前都在。”
　　“你真是好人，公孙探长！”
　　“你哥出来了。”
　　“啊？哦！”吴元昊即刻回头，才跨出一步又回头冲着公孙泽鞠了个躬，几乎踮着脚跟着吴元华的背影跑去了食堂的方向。

　　小时候公孙泽也这么跟着公孙亮，还以为自己的跟踪技能一流，哥哥从来不曾发现，直到自己警校毕业，公孙亮才拍着他的肩膀说：“以后可别在警局玩跟踪游戏，你那紧张又刻意绷着的呼吸声，我离着这么远都能听见。”
　　就是不清楚吴元华是否知道十几步之外的吴元昊呢……

　　因此当包正走近时，就看见公孙泽目光深远的看着远方，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仿佛看见了很久很久之前又或者是很远很远之外的东西，安静平和的让人不忍打扰。
　　可包正忘记了身后的展超，他不解的看着停下脚步的检察官，绕过他之后几乎是蹦着跳到公孙泽面前：“头儿！你猜那个配药间的人是谁？”
　　“吴元华。”
　　“啊？”展超惊讶到张大了嘴巴，“你、你怎么知道。”
　　公孙泽收回视线，笑容依旧温和，横了展超一眼：“自己去想，我现在只想知道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同样的话展超听公孙泽说过无数次，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语气柔和，双眼中竟然还带着点笑意，难道不应该是恼怒或者对自己表示不满嘛？
　　展超有些茫然的抓了抓头发，直到公孙泽又“嗯？”了一声表示催促才反应过来，马上站直了身体，认真汇报情况：“据吴元华说他配的药肯定没错。我们也询问过医院，他们根本没有那种维生素片，更不可能特地把维生素片放到哮喘药的盒子里面，何况还要一个个小心翼翼的剥开锡纸，再把颜色一模一样的维生素片塞进去。”
　　“看来不仅有人送了酒给死者，还偷换了他的药。”此时包正双手插着口袋，晃晃悠悠的走近了两步，站在公孙泽对面，肩头靠在结实的树干上。
　　“就是不知道那人的目的到底是送酒还是换药。”公孙泽的视线十分自然的从包正脸上移开，拍了拍了展超的肩膀，“回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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