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迟迟》博君一笑

3、第三章 解惑（待续）

　　就这样一路牵着手走回了园里。
　　鬼灵精遣散了众人，径直拉我入了房。那帮宫女太监也只当我是新来的，倒也未加阻拦。
　　“你不是鬼吗？怎么大家都能看到你？”小脸儿微扬，兴奋得不得了，哪像是见了鬼的表情，分明是巴不得见鬼。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
　　她不高兴的撇撇嘴，显然觉得我没说实话。
　　我只得又补充道：“平常人确实应该看不到我，具体的我也解释不太清楚。不过最近这几年，我确实感觉自己跟以前不太一样，偶尔能碰触到东西，身子也不如以前轻，有时甚至会飞不起来。但被人看到今天还是第一次。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事？”
　　她用一副“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的表情”看着我，我心说，我又不是傻子，我要是真说了，我还有悠闲日子过吗？
　　“当然算，为什么不算？既然你能被人看到，就可以一直陪着我了，我也不用每次偷偷摸摸去寻你，还要担心被那群奴才看到我和一团空气说话。”显然一副敢驳我者死的神情。
　　我翻翻白眼，不理她。
　　“还有，趁着你还能飞，赶紧去把名册改了，登个记什么的。一个大活人总不能凭空出现吧。估计过几天，我那群不安分的哥哥姐姐就会有所动作了，到时你最好能把你自己的祖宗十八代倒背如流，省得引人生疑。”
　　“哦，我尽量。”小丫头想得挺周到，也正中靶心。总不可能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留在皇家里，这个问题亟待解决，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我突然想起来今天的事，便问：“ 对了，你今天怎么会和太子他们碰上，平时都不见你出院子，我以为你故意躲着他们的说。”
　　“我当然是躲着他们的，那趟浑水我才不去趟呢?爱谁去谁去。”说着又哼了一声。
　　“那你出去干什么？”我仍是不解。
　　“你没看到我们站的地方是哪里？”她反问我。
　　我想了想，今天我除了去了趟梅园（送花），就直接去御书房偷书看，顺便瞄瞄近来有什么大事发生没。小丫头他爹，平时除了用膳，上朝和睡觉，一般都呆在那里。他看什么，我就跟着一起看。
　　然后，又去御膳房偷师了一下，不能吃，看看也是好的。虽然变了鬼有很多坏处，但是不会饿也不会胖，倒是挺好的。回来的路上朝兰园里丢了一堆碎石子，砸烂了窗户，还顺手打烂了柳妃的琉璃碎玉灯。看到小丫头时，正想到书院里去吓吓那个古板的白胡子太傅。他从以前开始就严肃得不得了，整天板着个脸，算是刚直不阿的典范，不过只要是人就有弱点，他喜欢酒，尤其是江南杏花坊进贡给皇家的桂花酿。
　　不过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一来桂花酿稀罕也不好寻，就连皇家人自己也不一定想喝一定喝得上，自然也没人想到送这么贵重的礼；二来嘛，老头子平时摆出个铁面无私，正气凛然的样子，凡是送礼的都被会退回去，这样的事情多了，大家也都学聪明了，知道送了也白送，何必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一来二去，这老头家可谓门可罗雀，冷清的紧。不过人家日子照样过，酒嘛自己买着喝，虽然比不上桂花酿，五十年的绍兴女儿红滋味也是不错的。当然赶上皇上兴致浓或是皇家宴会，偶尔也会来个君臣共饮什么的，他也能沾着光解解馋。
　　等等，老头子=太傅，太傅应该在御书院里才对，那今天……
　　“御书院？”我狐疑的问。
　　她点点头。
　　我头痛不已。
　　“别介，什么都别告诉我，想想都心烦，知道还得了？”
　　她不理我的哀求，径自说：“早上来了圣旨，说是即日起，让我到御书院读书。”我虽然堵着耳朵，该听见的还是一句没落。
　　“你那皇帝老爹抽风了吧，你才多大点儿啊，就读书？书读你还差不多。”当年太子还是六岁开始才进了御书院的。
　　我突然一个激灵，“喂，我说小鬼，难道你老爹已经神志不清了？”
　　她挑挑眉，“你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谬赞，谬赞了。那及得上你爹他老人家？一招定乾坤。”我做崇拜状。
　　“他只是想分散朝野和后宫的视线罢了，我只不过是颗可利用的棋子。”
　　“也不尽然，说不定哪天你老爹一激动，真立了你当女皇，你可就是权势富贵应有尽有了。”
　　“很可惜，没这个可能。除非他想我死。”她一脸咬牙切齿，显然对我的话大为不满。
　　“哦。”那倒也是，怎么说小丫头也算是云姬的女儿，不看僧面可佛面，总不能把她推出去送死这么绝吧。
　　“明儿个起，你就跟我一同去御书院，做我的贴身婢女。”她说的倒是云淡风轻，不知激起我心中千层浪。
　　“你这不是摆明了陷害我吗？怎么，要死还找我当垫背的？太毒了吧你。”
　　她摊开手，大有一副你能把我怎么办的豪气。
　　“算我怕了你，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无奈，其实我也知道我能逃过去的几率几乎为零。
　　“晚了，你自个儿让人瞧见的，让人盯上可怪不得我。”她一脸幸灾乐祸。
　　“你干吗非拖我下水，我脑子不好使的，夹在你们这些聪明人中间，迟早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心中无比郁闷，这种动脑子的活儿干起来最累，而且很有可能受累不讨好。
　　“我只是好心让你早一点认清事实而已。别说得我十恶不赦，助纣为虐似的。再说你早死了嘛，有什么可怕的？”
　　“喂，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你再说，我就反悔了，不对，本来我也没答应。”
　　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已死的事实，真让人受不了。
　　“对了，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吧。”
　　“……你真的只有五岁？”
　　满脸黑线的某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