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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0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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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祁毓一直觉得,和相比自己,苏少衍更像个贵族。这话其实并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因为所谓事实,往往都是无法改变的。好比说李祁毓曾问过花冷琛一个问题,为什么天山派的武器是剑而不是刀枪或者别什么兵器?
花冷琛当时的回答是,天山派的祖师爷早年曾有一个梦想是一柄长剑一身白衣闯荡江湖,这对一个其实并没有念过多少书的祖师爷而言,梦想的诱惑无疑是巨大并带有某种特定指向性的,祖师爷的这种指向性,则体现在他一直坚信的关于剑是所有武器里面最贵族古典、轻功是所有武学里最优雅浪漫的。可见,人们对梦想这种东西,其实是在抱有一种情愫,因为大多的时候,梦想实在是经不起推敲的。
对苏少衍,李祁毓认为这大概也是自己一个不真切的梦。他开始有这种想法,其实是因了这天发生一件始料未及的事。
在几乎所有的故事中,大多数的主角都是难以一帆风顺的,李祁毓自然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他的师父花冷琛作为一名律己守信的师长,每晚都会在入夜时分准时进入地窖密室进行打扰,并折腾他和苏少衍至半夜,风雨无阻。可以说,他和苏少衍在每日饱受摧残的况境下仍能顽强的生存下去,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只不过,事有万一。这天的万一,是他们怎么也没料到的昭和君的九夫人:如夫人。如夫人是个善妒又妒的不怎么高明的女人,也难怪昭和君一直不怎么喜欢她。至于说如夫人为何要迁怒于李祁毓,便要从她和鸢尾的母妃十一夫人结下的梁子说起,虽然说,这实际上并不关十一夫人什么事,因为在这个后宫,从来就不存在一碗水能端平这一说。
如夫人也得宠过,不过那都是在十一夫人还未嫁给昭和君之前。说起来,十一夫人在燕次其实是一个禁忌的存在,对于这个问题,我们以后会说,而现在我们要强调的是,这位十一夫人在生下鸢尾后没多久就去世了,或许出于爱屋及乌心理,昭和君对鸢尾一直宠爱异常。
可自己肚子不争气的如夫人却是气不过,平日里总爱找出各种理由来整鸢尾,用以宣泄自己的心里不平衡。但她愈是这样,昭和君就愈是不喜欢她,只差一点把她打了冷宫,而那一点,就在于如夫人其实是个有后台的人。如很多有后台的人一样,如夫人也很喜欢有恃无恐。现而今鸢尾的儿子来到这,于她而言,不也刚好是个报当年夺宠之仇的好机会么?
所以李祁毓不论怎么想,都觉得这实在是个蠢并无聊着的婆娘。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酒窖密室的墙更是如此。本来,他和苏少衍三更半夜这样被花冷琛训着都已经很疲倦了,可就在花冷琛听到不寻常的脚步声后,下一瞬,便让他俩清醒了过来。花冷琛小声道:“徒弟们,为师现在给你们出一道题,题目是:如何在半柱香内让楼上的婆娘离开呢?嗯……本来为师想给你们一个小提示,不过为了能公开公平公正的考验你们,为师决定先撤,你们可万万不能丢了为师的脸啊!”
苏少衍抽抽唇角:“师父,很少有人开溜还像你这样多废话的。”
李祁毓扫他一眼,没什么表情的迅速板向机关,原来,这间密室的门其实是个带转轴的厚门板,三尺见方,需弯腰方能进入,当年花冷琛为了防鸢尾一不小心转错面,索性将正反两面刷成同酒窖墙壁一样的颜色,以便再合上后能和墙壁的颜色融为一体。为全万一,还在门口堆了一落的酒,不过现在,那一壶壶的酒早都被移去了一旁。
酒窖里没有点烛,李祁毓拉着苏少衍的手心里暗自盘算着这婆娘八成是听见了密室中打斗声才会循声而来,他勾起左边唇角,心下便起了一计。
“少衍,”他唤了一声,旋即抓起一壶酒在自己和苏少衍身上洒了些,便死死压在了苏少衍身上,“少衍,我不管,今天你要给我,”他边道着,便故意将苏少衍身上的衣服撕扯的很大声,并下意识不去看楼上。
“阿毓,你喝醉了,快放开我!”苏少衍看出他对自己的挤眉弄眼。“啊,你,你是……”苏少衍也似无意的“忽然”看见楼上的盛装妇人,无疑反抗的更加激烈,“阿毓,不要了,有人在看……”
“哼,我就知道连儿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楼上的女人笑的甚轻蔑。
“谁爱看让谁看去,反正总是有人不怕看了长针眼。”李祁毓冷笑一声,低头向苏少衍的嘴唇盖去,轻声道:“走了没?”
苏少衍灵机一动,大声道:“如夫人救我——”
“哼。”女人头顶的珠钗传来阵阵不悦的响声。待好不容易声音终于远去了,李祁毓他们才松下一口气。
“少衍?”
“嗯?”
“你今年多大了?”
“十四。”
“几时满的?”
“今天。”见那人还赖着不起来,苏少衍不由皱起了眉。“少衍。”那人又唤,一股热热的气息扑在脸上,漆黑的夜里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漫长。
“那……”李祁毓对他眨眨眼,旋即凑近了脸,“把你给我好不好?我认真的。”
“不行,不可以,”苏少衍脸色一白,却是连个抽身的地方都没,“我以后可还要娶媳妇的!”
“不准!”李祁毓忽的一口咬上他的嘴唇。
苏少衍吃痛,当下就踢了他一脚:“你说不准就不准?你以为你是谁?”
“总之就是不准。”生怕他疼似的,李祁毓对那个被他咬的发红的地方轻轻吹口气,一双墨瞳仿佛带着让人移不开的力量:“我再等你一年,一年后,你就是我的。”
“你、你什么意思?”
“你可以想到的那种意思。”李祁毓看着他清澈的发亮的眸子,没多想便脱下了右手拇指上的绛纹石扳指,许是戴了太久,脱下后的骨节处许久还看得到印子。
“在这里,我没什么可以送你,”他顿了顿,声音还似乎还带了那么一丝轻微的羞赧和不甘:“但这个扳指跟了我很久,所以你不喜欢也要喜欢。”暗夜里,那个血色底面衬着乳白纹路的扳指被生硬套上自己的拇指,苏少衍开始有些迷糊,但真切的是,当被东西被戴上时,还带着那人淡淡的体温。
“大了点。”苏少衍晃了晃手指。
“大了就用线缠!”李祁毓没好气的横他,“收下我的信物就是我的人了。”李祁毓堪将他扶稳站好,一个用力便将人圈进了自己的双臂里,狭促的空间内,苏少衍似懂非懂的看着他黑的发亮的眼睛,那么短的时光,又觉那么的长,就连片刻的呼吸,都显得如此的多余。
“在这上面有一个毓字,所以,你不可以取下来。”
李祁毓圈紧他的腰咬上他细细的颈后背,“我不准你娶媳妇,不准……”
苏少衍有点哭笑不得任他抱着,这个人真是越来越霸道的得寸进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