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沈谢]静水流深》一坨卫生纸

12、番外：修房子篇+哥哥变小了篇

　　1、（修房子篇）
　　谢衣少年时的毛病在最近都很安逸的气氛里终于复发。
　　他手伤都好得差不多了，除了研究沈夜和小曦的病症，就倒弄倒弄偃甲。
　　流月城人原本在流月靠着矩木可以不饮不食而活，他们在人界总共也待了没几天，在地界和人界的缝隙间也可以不食五谷，尤其在体会过破军祭司的厨艺后，沈曦表示，小曦还是可以不吃饭的。
　　沈夜身为前流月城大祭司，看过的书不少，这方面倒是时常口头上拧眉指点几句，纵使这样，效果仍然不尽如意。
　　于是谢衣可以做的就更少了，给沈曦房里装了可以二层合一层的床，让她喜欢了可以和兔子一起睡，偶尔厌烦了可以和兔子一层一个睡。沈夜不准谢衣在他们的房间动手脚，在给沈曦做了四个坏蛋哥哥，夷则哥哥，昭明哥哥，和哥哥手办并提醒小曦藏在枕头底下后，谢衣终于忍不住，跑去找沈夜。
　　“师尊，弟子最近闲来无事，能不能将前庭的布局改改？”
　　“你喜欢？那就改吧。”
　　“师尊，既然前院改了，那后面花园的布置就和前庭不合，顺便也改了吧。”
　　“师尊，既然前后都改了，那……”
　　沈夜：“……谢衣，你不累么？”
　　“小曦最近又迷路了。”
　　“啊？那弟子不如架一座偃甲拱桥，来往于小曦房间和各处，这样她……”
　　“……无妨，我已经替她加了追踪术。”
　　“你继续吧。”

　　2、（吃错药篇）哥哥变小了。
　　因为周围没有一个大夫，瞳一两个月才回复一次偃甲鸟，所以关于医学上的问题，谢衣只能去自己翻书查看，他根据沈夜的病状，尝试了很多种治疗方法，大多收效甚微。
　　一天，沈夜喝过药后，谢衣躬身坐在床边研究着什么，沈夜走过来，稍稍俯身看：“又在做什么？”
　　“无异昨天拿来请教弟子的小部件，他这孩子，别看年龄小，有些想法着实有点意思。”
　　“哦？本座看看。“
　　谢衣欲将东西递给沈夜，不料一抬头就被压了下来，唇被覆上，眼前有一瞬的黑暗。
　　手心的小部件险些掉落，他反手迅速接住握起，却反而为了做这个动作失去了先机，被压着倒在了床上：“师、师尊……”
　　谢衣近几日苦思冥想，究竟要怎样才能翻身，在这一刻得出了答案，体力致胜。
　　他咬咬牙狠狠心，叫了声：“阿夜。”沈夜听到这声称呼果然连气息都温柔了许多，就是这个时候！
　　谢衣反客为主，压了上去，拿着零件的那手握拳支在床沿，他还未曾这样做过，也没想到自己能成功，跪在单膝跪在床上俯身正对着自己喜欢的那人，有些怔然，清亮的眸子呆呆的……煞是——可爱。
　　沈夜也没有反抗。
　　谢衣回过神，想着自己的夙愿，定了定心，低头就要强势地吻下去。
　　屋外突然传来声音——
　　小曦愤怒地指向谢衣：“坏蛋，你是谁？为什么压在哥哥身上？！”
　　谢衣对这种时常发生的事已经免疫了，只是这种时候，他停住了没行动，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沈夜倒是不甚在意，趁机略略支起腰，吻了他一下，才侧头朝沈曦说：“小曦听话，自己去玩。”
　　“？”沈曦嘟着嘴疑惑地替他们关上门，抱着兔子走了两步，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懊恼的“师尊！”

　　翌日，谢衣是被摸脸摸醒的。
　　睁眼看到一个不太熟悉的面庞，一脸严肃地望着他。
　　“……”
　　虽然谢衣并不认得这人是谁，但单靠这神情和动作，谢衣猜测道：“师尊？”
　　如果这人说不是谢衣一定会马上爬起来给他一剑。
　　所幸，沈夜点了点头，声音稚嫩中带着点少年人的沙哑：“是本座。”
　　“……”谢衣躺在枕头上望着他眨了眨眼“您这是……新癖好？”
　　沈夜：“……你怎么不想想你昨日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啊，是这样么？”谢衣猛地坐起来，回想自己昨天加入的新药有哪些。
　　沈夜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谢衣坐起来的高度，神情更加，深不可测。
　　“可能是一些新药混合导致的作用。”谢衣想着，拿过衣服穿上一边起床，说着就往药炉那走。
　　“谢衣！”
　　谢衣还不太习惯沈夜这个声音——这种弟弟一样的声音。他随手绑着头发：“怎么了师尊？”
　　沈夜扶额，把被子往身上扯了扯，拉到胸口处：“给本座……找件衣服来。”
　　“啊。”谢衣转过身，望着床上的小孩，这么说的话，的确，变小了……衣服也穿不了，才反应到这儿的谢衣不禁看得更仔细了一点……可惜的是，小沈夜身上也不算□□，昨晚临睡时穿着的黑色丝绸里衣裹了裹，搭在锁骨上，少年的锁骨——没有成年沈夜的那么凸出，有种青涩的美感，脖颈的颜色也是小孩皮肤的那种嫩嫩的白。
　　“师尊……师尊……”谢衣看得一愣一愣的。
　　“怎么，没见过？”沈夜看他这副样子，倒是笑了笑“不如你给我拿了衣服再看，嗯？”
　　“哦，衣服。”谢衣转身要去找衣服，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师尊能不能让我量量尺寸，弟子可能要先做，因为小曦的衣服您大概也穿不了……”
　　“……”沈夜侧首看他：“你想怎么量？”
　　“这个……”谢衣正准备侃侃而谈，沈夜就十分冷静地驳回了他的理想“高四尺一寸，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反正只凑活一天。”
　　“一天？”
　　“那你还想让本座保持这个样子几天。”

　　谢衣只能找了件自己的衣服，裁裁剪剪，他本来是想去拿小曦的，但小曦的虽然大小差不多，但还要加上两条袖子，太麻烦……虽然谢衣是从来不怕麻烦的，但是他怕师尊会忍不住揍他。
　　“总之，我这副样子，不能让小曦知道。”沈夜穿上谢衣改的衣服，刚说了一句，门口就传来惊讶的声音。
　　“哥哥——！”
　　“小曦？”沈夜还没反应过来，沈曦就丢下兔子跑过来抱住了他。
　　“……小曦？”沈夜愣了愣，回抱着她，轻声道“小曦，怎么了？”
　　“哥哥……小曦，小曦好想你……”沈曦抱着沈夜，在他耳边啜泣，哭腔听得让人有些心疼。
　　沈曦虽然认得长大后的沈夜，但大概毕竟，这样子的沈夜才是她最熟悉的，难免要扑上去撒撒娇，委屈地说了说话。
　　沈夜抱着她轻声安慰好一会，她才不再哭了，乖乖地抱着哥哥。
　　其实今天的事还是有些益处的，小曦说了许多平日里许久不曾吐露的心事，然后她也终于想起来不对劲：“哥哥，你怎么突然变小了，难道哥哥也变得和小曦一样了吗？”
　　沈夜给她简单地解释了一番，沈曦道：“谢衣哥哥真的不是故意的吗？因为这个样子的哥哥真的好好看，好可爱……”
　　沈夜面无表情：”哥哥也在怀疑。”

　　谢衣在药炉倒弄了半天，终于弄明白昨天的药是怎么回事，于是熬了相反药性的下去，应该就可以了。
　　药熬好要两个时辰，难得沈曦今天这么高兴，谢衣就提议道：“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沈曦点点头：“好啊好啊。”
　　谢衣：“师尊也一起吧。”
　　沈夜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谢衣：“师尊说笑了，弟子……”
　　沈曦：“哥哥也一起玩嘛。”
　　谢衣唇边笑意扩大。

　　第一局，谢衣眼上绑了布条：“小曦，藏好了么？”
　　“小曦藏好了哦~”
　　谢衣微微一笑，心下有了计较，摸索着走了几步，触到衣料，蹲下身对着人开始摸摸摸。
　　沈夜：“……”
　　谢衣摸完脑袋摸脸颊，指腹缓慢地划过每一寸，连鼻梁眼眶都不放过，狠狠地过了手瘾，堪堪感觉着周围冷了起来，才停手走到绕了几圈，抱起小曦：“找到了！”
　　第二局，依旧是谢衣找人。
　　这次他先找到了小曦，假装判断了一会，起身去到另一边，将人直接抱起：“找到了哦~”
　　“谢衣，你胆子真大。”耳边凉凉的声音。
　　“嘻嘻，谢衣哥哥好笨哦。”
　　后来得知此事的乐无异表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沈曦玩累了就去睡了，药熬好之前，谢衣蹲在床边：“师尊，弟子有一件事想和师尊商量。”
　　“说吧。”
　　“是这样的，方才熬药之时，弟子突然想到，师尊幼时患病，按时间推算，这个时候是病症初期，比起之后拖延太久的症状可能有很大缓和，治愈的可能性也会稍大一些，弟子在想，师尊要不要考虑……”
　　“不变回去？”
　　“……嗯。”
　　看沈夜的表情，谢衣连忙澄清：“弟子是认真的，代价其实也不算很大，师尊如果从现在这个年龄长起，长到成年大概还只需要十年左右。”
　　“哦？那你是否想过，按照这个速度，本座要恢复成之前的样子，需要多久？”
　　“一百九十三年……”
　　“所以，不用考虑了。”
　　“可是师尊……样貌事小……”
　　“况且。”沈夜打断他的话，瞥过去“这时的状态是我进矩木之前，如若这样下去，没有神血治疗，病状只会进展更快。”
　　“！”谢衣竟是没想到这一点，但他很快又想出解决办法“那不如这样，弟子再配一味药，让师尊恢复到被神血治愈之后的那段时间。”
　　“出矩木之后本座整整昏睡了一百二十余日，你真要这么做？”
　　“……”
　　谢衣好容易看到的希望就这么破灭，神情一时有些黯淡。
　　沈夜看出他的情绪变化，不忍再说什么，从床上跳下来站到谢衣面前：“好了，没什么。再说你难道真想本座一直是孩童样貌？那要如何陪你？”
　　谢衣也知不能强求，听着沈夜少年时期的声音，抬起头笑笑：“嗯，弟子知道……还有，前一个问题，弟子想说，其实还是挺希望的……”
　　“……本座看出来了。”

　　沈夜最终还是喝了恢复的药，只不过药似乎要到第二日才起效。
　　傍晚，谢衣侧躺在床上，如愿以偿地抱着见他失落默许了他此番动作的人，阖眼入睡。
　　真是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