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今世幸村》郁遥

9、大赛帷幕

　　关东大赛如约而至，我坐在教席上淡然地看着场内正在挥洒汗水的立海大众人。
　　另一边，迹部率领的冰帝正在进行小组比赛。没有凤和日吉，其他正选又很青涩，即使有迹部和忍足，仅凭二人之力也是无法撑起大局的。
　　至于青学，我在人群中搜索，并没有看见熟悉的蓝白相间的队服。这才恍然想起，青学两年止步于关东大赛。想来手冢背负的青学支柱的责任，任重而道远。
　　而其他学校，我一眼一眼地扫过去，根本不足为惧。
　　场外，真田和柳默默地追随着少年的目光。
　　……
　　“我们是王者立海大。”
　　“我们的目标是称霸全国。”
　　少年站在台上，双手交叉环于胸前，脸上带着睥睨天下的傲气。
　　真田握紧了拳头，那一刻他真想站在那人的身后，不论以何种身份。
　　柳睁开眼，紧紧地盯着少年，这就是他们的部长。
　　众人的斗志瞬间被点燃，眼中闪烁着炽热的火焰。
　　……
　　拿起球拍，我站起身，淡然地走向场地。
　　现在的比赛结果是，3—1，立海大领先。
　　文太和桑原的双打在第二场比赛中败北，虽然桑原擅长拉锯战，但却没什么特别的技能。而文太，这时的特技还不够成熟。失败，在我的意料之中。
　　不过仍然是太松懈了，看来训练的还不够。
　　接收到少年幽幽的目光，桑原低下了头，丸井拿着口香糖的手僵硬在嘴边。
　　“文太，桑原，回去训练加倍。”
　　他就知道会这样，丸井欲哭无泪，部长好可怕啊。
　　桑原的额头冒出一阵冷汗。
　　……
　　“30—0”
　　“game，6—0，幸村胜”
　　少年站在网前挺拔如松，俊美的容颜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身上披着的外套迎风飞舞，恍若降临的天神。
　　场外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着少年纤细的身影。
　　从少年坐在教席上开始，就已经有不少人在关注了。毕竟那个座位除了教练外，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坐的，况且那还是一个少年。
　　于是在有心人有意无意地注意下，他们惊讶地发现少年的每场比赛时间都精确地控制在十分钟以内，而且比赛结果通常以6—0结束。
　　坐在场上指挥的少年沉着、冷静、睿智，而现在站在网前手握球拍的少年又有着君临天下的傲气。这个媲美天神的人物，让场外的众人忍不住去膜拜。
　　神之子。
　　自此这个称号传遍了整个中学网球界，甚至于日本的每个大街小巷。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仅仅十二岁看起来很柔弱长相又绝美的少年，有着强劲不输于职业选手的实力。
　　手冢捂住左手，镜片一阵反光。这人好强，好想和他一战。不过，他总觉得少年的背影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不二抓紧铁丝网，冰蓝色的双眸锐利如刚出鞘的刀锋，是他。
　　迹部若有所思地摸着眼角的泪痣，“还算华丽，对吧，kabaji”
　　“wu shi”
　　随后的几场比赛，对手都是些泛泛之辈，并没有值得引起我们注意的人物。没有王子的队伍，关东大赛轻松如探囊之物。
　　之后的立海大势如破竹，一路过关斩将，顺利拿下了全国大赛的优胜。
　　王者立海大。
　　这个被媒体大肆报道的新词一度成为时下最炙手可热的话题，是其他中学日后夺得全国大赛冠军中最难战胜的一道障碍。而立海大自身也在部长幸村精市的带领下，开始走向全国三联霸之路。
　　……
　　一片枯黄的叶子在空中打着卷，悄无声息地落下。
　　少年支着头，右手无意识地转着笔，出神地看着窗外。
　　全国大赛早已告一段落，生活步入正轨。每天是规律的作息，上课，部活……虽然充实，却很单调。总觉得自己缺少了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幸村精市！请告诉我这段的翻译！”怒气的声音破空传来。
　　我收回视线，叹气。老师，难道你不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英语吗。
　　站起身，手指划过书页，泰戈尔的诗。丢给真田一个放心的眼神，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我勾起嘴角——
　　“You smiled and talked to me of nothing and I felt that
　　for this I had been waiting long.”
　　如沟涧里的清泉，淙淙流过，婉转动听。
　　——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
　　已等待得久了。
　　白茫茫的世界里雾气渐渐消散，朦胧的身影开始变得清晰。
　　……
　　“我想，你并不爱我。”男生低沉的声音透着些许忧伤。
　　……
　　“你没发现吗，在你说起他的名字时，你的眼神都是不同的。我从未在你的脸上发现那么美的光芒，我想你是真的爱上了他。”
　　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颤音，渐渐嘶哑，绝望……
　　爱上了他……
　　你真的爱上了他……
　　耳边一遍遍的回响，扩大……
　　窗外洒下的阳光给少年踱上一层朦胧的金光，纤细的身影看得很不真切。真田的眼睛微微发涩，瞬间的恍惚让他有种少年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错觉。
　　……
　　太阳落下地平线，天空染上醉人的玫红。校园里的人影渐渐变得稀少，走廊寂静无声。
　　几缕霞光透过敞开的窗户落入室内，照在画板的白纸上，踱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少年嘴角吟着笑，不时地抬头，手上轻快地勾画着。
　　而对面被当作模特的真田，则僵硬如石像地坐着，那脸黑得媲美包公。
　　要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得从下午开始的部活时说起——
　　“呐，sanada。部活结束后来找我，我有事要和你说。”
　　少年笑得如樱花盛开，在甩下这句话后不负责地挥手而去。留下一干正选在那干瞪眼，绞尽脑汁地猜测着。
　　“呐，你们说，部长到底有什么事只能和副部长说？”丸井吹着泡泡，一脸的好奇宝宝样。
　　“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仁王特意加重后面那两个字，笑得那个奸诈。
　　仁王，你同人小说看多了吧，柳生鄙视。
　　难道你没看到刚才部长笑得有多暧昧吗？仁王扬眉。
　　柳生后退几步，一脸我不认识这个人的表情。仁王，我确定你是抽风了。
　　仁王咬牙，柳生，你个伪绅士。
　　看到柳生和仁王眉来眼去的样子，真田握着球拍的手青筋暴露。
　　“是关于我们训练计划的事吗？”还是桑原老实，“毕竟上次的关东大赛我和丸井输了呢。”
　　柳生默，虽然你担心的很有道理。可是——
　　你也用不着总提这茬吧！你还嫌我们训练的不够吗？想起那次之后连带着他们也训练翻倍，柳生泪流满面。幸村，你个骗子，说好只惩罚他们俩的……
　　“因为社团的事为35.42%，两人之间的私事为58.23%，剩下的6.35%为未知。” 柳，你说了跟没说一样。
　　柳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本，当然不一样，好歹我是用数据来表示的，而且还精确到了小数呢。
　　众人鄙视。
　　由于这个小小的风波，真田心神恍惚了一下午。他总是在想，少年到底有什么要和自己说的……
　　终于熬到部活结束，真田从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漫长。
　　“呐，sanada，我想请你做我的模特。”我笑得风轻云淡。
　　只是这个？真田崩溃了。亏他担心了一个下午，还被仁王那个混蛋各种……
　　“sanada很失望吗？”不是没看到他瞬间放松的表情，我故意调侃。
　　“没，没有……”真田低下了头。
　　只是，为什么他的心里会隐隐的失落呢？
　　……
　　“呐，sanada。你走神了哦。”柔美的声音突然划破静谧的空气。
　　真田茫然地抬头，少年站在他面前正一脸兴味地看着他。两人的距离近到真田可以闻到少年身上特有的清香，他有些沉醉了……
　　“呵呵，很少看到弦一郎这么可爱的表情呢。”
　　看着真田迷蒙的样子，我在心里直偷笑，这样的真田真的很可爱啊。
　　敏锐地察觉到少年称呼的改变，真田心里一动。
　　“呐，弦一郎。作为谢礼，等我画好后再送给你吧。”我扬扬手中的画纸，歪着头笑道。
　　真田压低帽檐，胸口的那种感觉越发强烈了……
　　这一下午的时间似乎都并不难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