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今世幸村》郁遥

4、正选确立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外高大的梧桐，在办公桌上投下浓重的黑影。我悠然地翻着交上来的社员名单，旁边放着一杯早已冷却了的咖啡。
　　寂静的房间里偶尔响起几声翻页的声音，突然修长的手指顿住，我玩味地笑了。利落地起身，朝网球场的方向走去。
　　桌上凌乱地散着几张纸，压在最上面的纸上黑色的字体异常醒目——“网球部正选名单”。
　　7:10——
　　真田看了眼时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训练的第一天，幸村迟到了。是发生了什么吗？
　　看到好友眼里的担忧，柳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也许是在路上被什么耽搁了吧。不过，眼下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用眼光示意底下蠢蠢欲动的部员。
　　虽然幸村压倒性的实力镇住了所有人，对于他成为部长没有任何人有异议。然而他们两个，却还没有取得这些人的认同。
　　立海大以强者为尊，所以会出现一年生当上部长的现象。
　　对视一眼，清楚彼此心中的想法。拿起球拍，进场。
　　……
　　“30—0”
　　“3—0”
　　场上的局势一边倒，真田身上散发的黑色气场完全压制住了对手。可怜那人一直傻愣愣地站在那，完全没跟上节奏。
　　“game，6—0 真田胜”
　　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另一边的球场上柳转过头，隔着球网，两人的目光相碰。
　　“game，6—0 柳莲二胜”
　　球场对面的人大汗淋漓地瘫倒在地上。
　　围观的人都唏嘘不已，这两人，好强。
　　“呐，和我比一场吧。”人群中并排走出两个少年。
　　说话的是左边的少年，球拍随意地架在肩上，手指玩转着银色的头发，脸上带着狐狸般狡猾的微笑。
　　右边是一个如绅士般优雅的少年，波澜不惊的表情下，一双修长的手不时地推动着架在鼻梁上的椭圆形眼镜。
　　走进球场，站定。
　　仁王雅治（全能型）vs真田弦一郎（全方位）
　　柳生比吕士（上网截击）vs柳莲二（主动攻击）
　　隔着厚厚的铁丝网，我抱着双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这场比赛恰到好处地给予了双方去看清自身不足的机会。
　　网球高高抛弃，挥拍。
　　……
　　柳生一个闪身，瞬间移动到网前。“啊，好快。”场外惊呼。
　　右手一挥，一个漂亮的截击球迅速朝对方的底线飞去。
　　“15—0”
　　淡淡地瞥了一眼，柳手握球拍保持着守备的姿势。
　　“40—0”
　　球被高高抛起，柳生志在必得地一笑，“这局是我的了。”瞬间移动到网前，准备打出截击球时，他倏然睁大了眼。对面的场地上，居然消失了对手的身影。
　　“你在看哪儿。”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惊骇地抬头，只见柳高高地越在空中。
　　“这局是我的了。”一记强烈的扣杀直奔对方场地的底线。数据，已经收集好了。
　　“40—15”
　　柳生僵在原地，握着球拍的手微微颤抖，好强的力量。
　　我玩味地看着柳生，比赛现在才开始。数据网球的恐怖，马上你就能领略了。
　　这场比赛，已经毫无悬念。
　　……
　　“40—40”
　　球场的另一边，局势进入白热化，两个真田对峙着不相上下。场外的观众直呼过瘾，擦亮了眼睛继续观战。
　　呐，很有趣，不是吗。当欺诈师遇上皇帝，又能碰出怎样的火花呢。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最不可能战胜的人，那么这个人一定是自己。真田有些头疼地看着另一个自己，没想到这个叫仁王的少年这么难缠。不但能cos自己，连自己的绝招风林火山都被他学去了。
　　要不要用那招呢？不行，他摇摇头，那个封印的招数是专门为了对付手冢的。
　　要静下心来仔细想想，一定有破绽的。他紧紧地盯着‘自己’，模仿的的确很完美……等等，模仿？
　　他瞪大了眼睛，对啊，只是模仿。虽然招数什么的都一模一样，但毕竟不是本人，又怎么能将风林火山的奥义真正发挥出来。
　　捕捉到真田脸上细微的变化，我释然一笑，看来他是明白了。仁王幻影失败的地方在于，如果自身没有达到被模仿对手的实力，那么很容易就会被击溃。
　　握着网球的手一紧，真田的周身聚集出一股气流，随即迅速地挥拍，“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疾如风！”
　　在仁王放大的瞳孔中，黄色的网球化为一道残影压在底线上，疯狂地旋转，然后弹出场地。
　　“game，真田 1—0”
　　这边也成定局了。
　　……
　　“game，6—0 真田（柳）胜”
　　仁王和柳生弯着腰大口地喘气，球拍立在地上支撑着无力的身子。
　　到此为止，我推开门走进。单打的他们还太青涩，太弱了。
　　安然地享受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我微笑地抱着手，扫视底下的人。
　　压抑的气氛逐渐蔓延至每个人的心底，场内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少年身上散发的王者气息，让人忍不住臣服。
　　也许跟着他，能走得更远吧，众人心里不约而同地冒出这个念头。
　　“现在，大家对真田和柳的实力没有异议了吧。”底下的人纷纷点头，不愧是部长钦点的人，太强了。
　　“那么，仁王和柳生升为正选，也没人有意见吧。”再点头，这两人的实力也是有目共睹的。
　　“最后的两个正选，我确立为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谁要是有意见就和我打一场。”众人默，这哪是商量啊，明明就是赤果果地威胁。丸子？桑果？很好吃吗？
　　被点到的两个少年先是茫然地看着众人，继而被他们眼底吃人的目光狠狠地恶寒了一把，心里欲哭无泪。
　　我满意地看着站在右手边的六人，很好，这就是立海大最强的队伍。而我幸村精市，将率领立海大取得全国大赛的冠军。
　　……
　　训练开始，黄色的网球漫天飞舞，一年级的来回奔着捡球。
　　真田无声地动了动嘴唇，我了然一笑，“你对我的决定有什么问题吗？”
　　他不自然地瞥过脸，“不是这个。”
　　“哦呀，那是什么？”在我戏谑的目光下，他压低了帽檐，“你怎么迟到了？”
　　笑容停滞，少年幽幽地看向天空，有些失血的双唇泛着淡淡的光泽，“那是因为——”
　　真田心里一紧，抿紧了唇。
　　“Boss总是最后才出场啊。”僵住。
　　“呐，sanada，你的脸好黑哦。”石化。
　　“刚才我看了你和仁王的比赛，竟然超过了十分钟，真是太松懈了，跑100圈。”啪，石像破碎了。一阵风吹过，带走了一堆石灰。
　　“被幸村打击的概率为99.98%，满足幸村的恶趣味指数为五颗星。”柳不知从哪冒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快速地记着，“综上所述，幸村故意迟到的概率为95.83%”
　　“呐，莲二 。”看见他倏然僵直的身子，我笑得无比欢畅。
　　“既然你这么空闲的话，三天后记得交给我一份详细的正选训练计划书。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搜集到每个人的资料并作出针对性的计划，也只有莲二你有这个能力了。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先是糖衣，后是炮弹，幸村你好狠。柳默默流泪，同时不动声色地后退。
　　“呐，莲二，眯着眼走路小心摔倒哦。”我善意提醒。
　　柳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成功逃离灾难现场后，翻到幸村精市的资料栏里，毫不犹豫地填下——
　　腹黑指数六颗星，危险等级为SSSSS（无上限）
　　目送两人离去，树荫下的少年如雕塑般挺直地站着。
　　一片叶子幽幽地落下，仿佛一声叹息。
　　……
　　已经选好的路，无论如何都不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