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声音》血腥蓝

5、[五]

　　[五]

　　“是你杀的吧，你的父母和姐姐。”他缓缓地说，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传到我耳朵里。
　　……！怎么会？！……那不可能……

　　他又笑了，举起了右手，白色的T恤杉上已经潆上了一瘫红。“你昨天袭击我，我有防备，所以只是伤到手臂。本来已经包扎了，刚才你那一抱，伤口又裂开了的样子……”
　　“我……袭击你？”我喃喃地说……

　　完全没有印象……我甚至连他都不记得，又怎么会去袭击他？
　　“没错。因为我的话威胁到了你。”他收回手，又缩成了一团。
　　“……你……说了什么？”我看着他，想尽力判断他说的话有多少可能是真的。
　　“我说你有没有想过要你姐姐死。”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因为这是事实。我确实想过，如果她死了就清净多了。
　　这种傻女人，只会关心她自己，满脑子娱乐八卦新闻，对这个社会毫无价值。
　　还有我老爸，自认为自己是正义的化身一心扑在破案上，可是完全忽略了这个家庭，也完全忽略了我。我这么努力读书，努力拿到好成绩，可是从来没有引起过他的注意，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我是他的儿子，那么当然应该有好成绩，将来继承他的事业，那光辉伟大的事业……都是狗屎！
　　连我妈都是，和姐姐一样毫无用处的人。成天碌碌无为还自我感觉好的不得了，什么事情都要管我，罗嗦得要死。她明明什么事情都不懂啊！

　　这些人活着有什么意义？！我不需要他们，全都不需要。我一个人就够了。所以我杀了他们，处理好尸体，然后编造出种种理由来隐瞒事实。不过总是有人会怀疑的不是么？单凭我爸那种身份，他的失踪足以引起很多人的重视。
　　要骗过别人不如先骗过自己。所以我骗了我自己。
　　有意思，我竟然真相信自己的谎言，还相信地一心一意。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吧。”我忍不住笑起来，L看着我，没有表情。
　　“知道。”他很简短地回答到。
　　“那为什么不早点抓我，是在找证据么？”事到如今确实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
　　“干吗要抓你？”他咬着手指不解地问。
　　“……”我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了……

　　☆☆☆☆☆☆☆☆☆☆☆☆☆☆☆☆☆☆☆☆☆☆☆☆☆☆☆☆☆☆☆☆☆☆☆
　　“你不是警局请来调查我的吗？”

　　……美国来的，研究心理学，到这儿来为了调查一桩精神病人杀人案……
　　这一切都吻合。
　　只不过……说我是精神病人……哼，到我这份上也确实可以算做是神经病了吧。
　　他可真够敬业的，和一个连自己是杀人犯都不知道的危险份子共处一室长达一个星期之久。是为了监视我么？还是在寻找证据？
　　也难怪他整晚不睡，看来是一直对我有所防备吧？
　　我就知道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搞不好连“第一次见面”都是经过安排的，坐过站根本不是巧合，而是和我搭讪的借口。

　　“……那是我编的。”他很干脆地说。

　　我愣住了。
　　编的？什么编的？！

　　“你早被那些人盯上了，所以资料齐全，他们大概就快来抓你进去了。”他心不在焉地说。“正好被我看到了，觉得你和我是同类，所以逃出来见见你。”
　　“……从哪儿？”我现在的表情大概有些扭曲。
　　“东京市立精神病院。”

　　★★★★★★★★★★★★★★★★★★★★★★★★★★★★★★★★★★★★★★★
　　原来他是真的神经病？！……我有些哭笑不得。所谓的神经病，其定义又是什么呢？这么说来我本身就是吧……那也没什么立场说他了……
　　“我问过你会不会觉得寂寞……因为我可以感觉到，你和我一样寂寞。”他咬着手指，目光转回了面前的海。“不要回去了，回去的话……恐怕会被抓吧。最近他们的注意力暂时放在追捕我身上，这个城市看来是呆不下去了。”

　　“……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我问。他逃出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见我么？那么既然见到了，即使再被抓回去也不该有什么遗憾了吧？

　　“……我……”他犹豫了一下。
　　看着他瘦弱的背影，我忽然有种想保护他的冲动。
　　“和我一起走吧。”我说。

　　“……走到哪里去……？”他转头看我。
　　“去另一个有海的城市。”
　　“有巧克力奶和甜食么？”
　　我笑着把他的头发弄地更乱。“有啊，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那我们继续逃吧……！”

　　[-完-]

　　后记：
　　别问我这写的是什么……总结起来就是两个危险的精神病人携手浪迹天涯……[被PAI飞---]到底L是不是真的神经病，月又是不是真的神经分裂呢……恩……因为第一人称视点的本就是不怎么正常的人，那么他看到的和表述出来的自然会和其他人看到的不同，所以究竟事情的真相是不是这样的呢……恩……也许不是吧，笑。

　　不过这样的结局很“完美”不是么？[再次被PAI飞---]前面推理了半天都白搭了，完全是俩高智商精神病人在闹着玩儿的= =|||可怜了他们身边的人，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我这真是把人命当儿戏啊……算了，为了某两只的“幸福”，其他人就姑且牺牲一下吧……擦泪。这文破绽多多，就别追究太多了，归结起来都是神经病了，也就没什么太强的逻辑性可言了吧？（真是不负责任= =|||）哎……好不容易捣出来一万字的文，竟然是这种结局，笑。

　　蓝
　　2004-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