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0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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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郑政绑架你的目的是什么吗？是让我回到郑家。”
“你答应了？”
“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回来？那是我弟弟，我很清楚他的个性。做事一定要达到目的，不管用什么手段。”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宿醉的头依然隐隐作痛，和高孝其最后的对话在脑海中缭绕着。我把车窗摇下，让早晨的空气吹进来，减轻一点难受的感觉。
啧，酒后乱性。我真是总学不乖。
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没想到一晚失控之后，我们两个都是这么冷静，或者说，冷漠。他看着我穿衣服、离开，连一句话，甚至一个表情都没有。一刹那间，我曾经觉得自己像个嫖客，而他就像一个老练的妓女。就差我甩一沓钞票给他，然后他说“谢谢老板”了。
“小姐要去哪里？”老孙开口。他是我的司机，也是莫可的手下，沉默寡言是他最大的优点。无论我去哪里他都不会废话，也不会主动到莫可那儿嚼舌头。所以莫可派来监视我的这那么多人中，他是唯一一个能够以真面目出现在我面前的。
“西郊，”我撑着自己快要胀破的额头，“我要去看我姐。”
灰蒙蒙的天空下，依然是豪奢得苍白的墓碑。唯一不同的是那一束新鲜的雏菊，甚至还带着颤抖的露珠。是谁呢？我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随即觉得讽刺。
比起这个不知名的来访者，莫可，他应该很久没有来看过小麦了吧？有多久呢？好像是很久很久了。
靠着墓碑坐下来，我一口一口地吸着烟。小麦，你走了多久了？
其实认真算起来还不到一年吧？为什么我觉得小麦已经走了很久很久了？因为我似乎已经好累好累了……
“小麦啊，对不起。”我伸手向天空，“我又不懂事了，不过我想，我会清楚什么样的感情是必需的，什么感情是多余的。”
小麦……其实你也一直恨我吧？放心吧，只要是曾经对不起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们的。但我总不可能逼死自己吧？！
呵呵呵，所以我会用尽力气来自虐……你看你能不能勉强接受？
莫可是个工作为上的人，所以即使每天他都得陪着徐盈，第二天一早，他依然会准时出现在公司。他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头头，徐家有很多生意需要打理，但是很可惜，徐家大小姐 只是个漂亮的芭比，所以他还是个生意人。据说徐家从前还有个儿子，被当作重点培养对象，家里人一直觉得会由他接手徐家，所以也没把徐盈当作接班人培养。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徐家接班人突然暴毙，徐家上下一片手忙脚乱。莫可赶上了好时候，不仅平步青云还抱得美人归……啧，简直就是一暴发户！
莫可看我冷着一张脸坐在他办公室，只是淡淡地开口：“怎么了？你不像会这么早起床的个性，一个晚上没睡？”
“我们来谈谈吧！”我微微坐正。
“谈什么？”他显然有些讶异，把手上的文件夹放下。
“你现在，应该需要有人帮忙徐家的事情吧？我来帮你如何？”虽然是疑问句，但是我的口气并没有询问的意思。
莫可挑挑眉：“之前我跟你提议过好几次，都被你一巴掌甩回来了。怎么现在你自己提出来了？”
“爱答应不答应。”我看都懒得看他，“条件是，如果我肯帮你，撤销我的出国申请。”
他若有所悟地点头：“原来这个才是核心问题。”
“少他妈在那儿吊起来卖，”我瞪着他，冷冷道，“干脆利落一句话：要，还是不要。”
他微微颔首：“你既然愿意，我当然求之不得。如果你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跑来跟我开口了，不是么？”
我冷哼一声，拎起包包转身要走
“小谷……”他忽然又开口，声音竟意外带着点疲倦，“不要再闹了……如果真的下了决心 ，就好好帮我忙。”
我没有回答。
“行了你回去吧……”他恢复平日里喜怒难测的平淡，“你直接跟在我身边吧……明天来上班，不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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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可成为徐家准女婿之后，又做了一件事情让人不得不注意。
他把自己前妻的妹妹丁小谷收作特别助理，天天带在身边。似乎有意培养她，带她入行。徐家本来不同意，不过莫可坚持这是公事，并没有涉及太多私人成分，徐家虽然不相信，但是也就摸摸鼻子，算了。毕竟现在徐家大部分的势力都在莫可手上，很多人已经认定莫可＝徐家，又是刚刚订婚，万一出什么差错，这个脸就丢大了。
一开始的时候，私下里，大家都在嘀咕。毕竟在这之前丁小谷除了是个太妹之外什么都不是。突然成为莫可的特别助理，说没有私情，又有谁相信？
不过后来这些闲话越来越少。莫可似乎真的是非常有心地去栽培她，平日谈生意、处理事物，皆有让丁小谷插手。而丁小谷似乎也收敛起自己原来张牙舞爪的个性，变得老练。入行短短数月，已经初露锋芒。很多人都说，现在的丁小谷缺乏的只是更多的单独实战机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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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着眼看着这么一段文字：“什么跟什么？”
莫可用下巴点了点那叠文件：“好好看，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
我翻了个白眼，全世界有空到给钱去买有关于自己人情报的人，大概真的只有他一个。
“不打算给我两耳光？”他试探性地问着，“我可是在调查你哦。”
“没你这么有空……”我起身，“我回去了。”
“认真看看，”他拉住我的手，“毕竟只有我对你的评语是不够的，你应该看看别人对你的看法是什么。”
“不是写得很清楚么！”我撇撇嘴。
莫可轻轻叹气：“小谷，你的天赋真的是比我想象中高很多。如果你之前肯早点来帮我，我也不至于这么累。”
我不置可否。我只能说，我的确有意在此方面发展，并且很想早日有成绩。所以我学得很用心，很努力。
他看着我，好半天都没有再说话。我剜了他一眼：“看什么？再看就给钱。”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吃小麦的醋而已。”他微微勾唇，“为了小麦你可以变得暴躁反骨，也可以变得自制缜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有这个能耐？”
“放心吧，一辈子都没有机会。”我毫不客气地道出事实。
他脸色僵了僵，随即恢复正常：“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也没有立场去阻止你。我只能说，凡事做之前要想清楚。郑家……不是你轻易可以惹得起的。”
我径自走出他的办公室。
周围的员工看见我，非常有礼地向我打招呼：“丁特助。”
我点了点头，踩着高跟鞋，决不拖泥带水地离开。
我变了么？我坐在车上，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
眉毛修得精细，虽然发色依然鲜红，却是盘起来了。利落的中性套装，还有永远没有太多表情的嘴角，永远没有太多起伏的声音。
真的……变了。我突然怔住了，仿佛看见的人不是自己。
不过也无所谓了……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从半年前被郑家绑架的时候我就已经醒悟了，一个劲地为难莫可，又有什么用处？他终究还是舍不得伤我，终究还是会留情。而真正的主犯呢？却一直被我忽略了。如果还是像之前那样，仅仅是个太妹，就算莫可这座靠山再大，我始终都没有绊倒他的能力。
所以我才会，这么努力，要真正在道伤上站住脚跟。
“郑家……不是你轻易可以惹得起的。”
是么？那就再等等吧，我终有一天可以真正地让那些罪人受到惩罚。
就算付出我再多的东西，我也不后悔。
小麦，这就算是，算是我欠你的……欠你一辈子的……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09 章
